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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作饵

华俞看向底下的侍从,心里不知从而来的预感开始作祟。

“叛徒何人?”

“太今宗,”侍从顿了顿,继续开口前将头埋得更低了些,“付江砚。”

这话过后,大殿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华俞默默起身,略过还跪在地上的侍从,走向了魔殿外。

他走到了魔殿前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荒凉的魔域。

“叛徒……”华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目光黯淡,“付江砚。”

侍从听身后久久没有声音,于是壮着胆子抬头往后看,却没看到站在魔殿前,他们的尊上。

罚罪台下,是数不清的人。

他们穿着各色宗门服,有老有少,此时都齐齐地看向高高的罚罪台,视线落到了那被铁链锁住的男人身上。

付江砚低着头,神情已然恍惚。

台下似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可传到他耳中,全都变作了嗡嗡的声响。

台前立着一个鼎,鼎上插着三根长香,只是此时香看上去快要烧尽,如同一条垂死的命,等到香灰落尽,便会油尽灯枯,再不复生机。

一个头发与胡子都花白的老者站在鼎旁闭着眼睛,台上人影屈指可数,除了行刑弟子与被束缚住的付江砚外,就只剩这个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的老人家了。

“竟然敢助魔族逃走,”有人愤恨道,“就这么处罚一道,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好了,不必再多说了,”一旁有人轻拍了拍这人的肩膀,“你我与他同是仙门中人,即便做出了这种事,让他以死谢罪也便罢了,莫要闹得这么难看,让人取笑。”

“我看谁敢,”这人这么回了一声,却也觉得自己不在理,冷哼一声后不再说什么了。

罚罪台下这样的声音还有很多,从台上往下看,这里几乎汇聚了各个门派所有还能动弹的人们,场面和其壮观。

老者守着鼎,只待香燃尽。

众人都紧紧盯着这三根即将燃尽的香,最后一点香灰落到鼎内时,忽而狂风大作。

这风吹得人们几乎要站不住,原本明艳的天几乎是一瞬间就黑了下来,人们不明情况地抬头看去,只见天边黑云翻涌,全都向着一个地方去了。

黑云盘压的中心,赫然是一个人影。

“那是什么?”

“魔气,好重的魔气。”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黑云笼罩着,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

香燃尽时都不曾有反应的老者这才睁眼,他看向天边那身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终于来了。”

随着天边那身影越发靠近罚罪台,台下的弟子们的反应也很快,纷纷施法抵抗着朝他们来的魔气。

可没过多久,众人才意识到一件事。

魔头来势汹汹,弄出这么大阵仗,仿佛并不是来杀他们的。

眼看着华俞缓缓落到了罚罪台上,有人大喊了一声:“长老!”

台下有防魔气入体的法阵,台上却没有。

老者依旧淡定地站在原地,他看着华俞步步走向付江砚,一笑后伸手捏着决。

一到了这儿,华俞便满心满眼只有被锁着的付江砚。

他看到对方此刻正不知生死地昏迷着,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感,走路都踉跄。

付江砚此刻垂着头,仅仅露出的双手和脖颈上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痕,不难让人猜到他身上其余部位已经成了什么模样。

听到身旁不同寻常的声音,付江砚想要抬头,他费劲力气睁开眼,就看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华俞。

“阿言,”华俞半跪下来,双手颤抖着捧起了付江砚的脸,看到的就是这人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别怕,我来了。”

看清华俞的脸后,付江砚再次闭上了眼,他张了张嘴,声音小到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华俞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阿言,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华俞说后,几乎是把付江砚的头贴到了自己耳边,他在等,直到对方再次开口。

“阿……鱼,快跑。”

付江砚说完这话,华俞茫然地看向他身边,此时罚罪台边亮起的金光逼人眼,照得他的泪也泛着光。

“魔头,”老者捏着决,眼神狠戾,台下阵法现形,“今日,你定命丧此地。”

“这是……”台下喊着付江砚死得太便宜的那人看后道,“伏魔阵?”

“伏魔阵不是在济丰山吗,为何?”

台下众说纷纭。

“快跑,”付江砚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多说几句话,他最后睁眼看了一眼华俞,分明自己已经是一副这种模样,还在催着让华俞走,“快……”

说到这里,付江砚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几滴血溅到华俞脸上,闭眼的前一刻,付江砚终于挣脱了束缚他的铁链,恍若无骨地倒在了华俞怀里。

强行撑破束缚,他的双手已经折断,华俞睁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付江砚在他怀里断了气。

巨大的绝望感袭来,华俞轻轻握起付江砚那只因为撑破情线而生了疤的手,止不住地落泪。

华俞不是傻子,一个人是死是活,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阿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华俞无措地看着怀里的人,什么也做不了,“我应该听你的话的,我保证再也不来人间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边祈求着,心里头已经趋近崩溃。

感受着华俞身边几乎等同于无的魔气,老者原本还信心满满,一副等着看华俞挫骨扬灰的模样。

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付江砚死后,魔头在哭着,身边的魔气忽然疯涨,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瞪大眼睛呆立在原地。

“你们……”华俞垂着头,泪水落到了付江砚的脸上,像是他们一同哭着,“为何一定要杀他?”

华俞抱着付江砚起身,眼中的清泪早已不复存在,此刻流出的是两行血泪,让人看之触目惊心。

从付江砚开口让他快跑开始,华俞就隐约感知到了危险,人族要以他作饵,引魔尊现身。

“付江砚勾结魔族,所以必须要死!”老者虽动弹不得,却把希望寄托在伏魔阵上,“你也一样逃不掉!”

“逃?”华俞歪了歪头,他看着这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们,忽而想起了自己在话本里看过的一个词。

说到底邪不压正,原来就是这样。

可要真论起来,即便他此生从未害过人,难道也算得上邪么?

可华俞很快就不这么觉得了,因为他害过人。

付江砚因他而死,铁证如山。

这是华俞告诉自己的,可在这些人眼里,只要是和魔界沾上点边的便算恶,更不必说华俞这个活生生的魔尊了。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还带有余温的尸体,华俞甚至就想在这一刻,他能够像话本里杀人不眨眼的恶鬼那样大开杀戒。

但当他再看向台下时,这种想法立刻荡然无存。

那些人脸上,有的是幸灾乐祸,可其中总有几个人此刻说不上有多高兴,他们的视线落到华俞与付江砚身上,华俞看到的是不忍。

只是有这么几个眼神,华俞便不想以那种无用的方式宣泄他心里的怒火了。

伏魔阵开,阵中人同样会被华俞身上溢散的魔气伤到。

人能从阵中撤出,可被困在阵里的华俞不行。

华俞抬头望天,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顷刻间,风云巨变。

等待着魔尊伏诛的人们眼睁睁看着华俞身上的魔气由衰转盛,即便隔着伏魔阵的区域,他们似乎也能感知到这股可怖的魔气。

华俞抱着付江砚的尸体,任由阵法内魔气滔天。

“阵……破了?”没过多久,有人指着阵法边的裂痕,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很快,不止这一处,当着众人的面,阵法上方裂痕越来越多,直到某个时间节点,阵法彻底被魔气撑破,碎裂的阵法倒映出了每个人眼中的震惊。

这股浓烈的魔气朝着他们扑面而来,却在接触到人群时猛地停住,被它的主人尽数收了回去。

“大言不惭,”华俞麻木地看向老者,“想用这种拙劣法阵困住我?”

华俞说后抬脚往前走去,丝毫不顾他人目光,仿佛此刻世间只余他与付江砚。

看着华俞漠然离去的身影,有人看着他的身影,满是不解:“什么情况?魔尊……不杀我们?”

“他把付江砚的尸身带走了,要抢回来吗?”

“你疯了?他连伏魔阵都能撑破,我们如何能打得过他?”

……

所有乱的,吵的,痛的,流泪的,终归于寂静。

华俞从未觉得回到魔界的路有这样漫长。

“阿言,我没什么地方可去了,带你来魔界的话,”华俞硬扯出一个笑,“你会怪我吗?”

会的吗?会的吧。

“这样也好,”华俞胡思乱想,“我看话本里写的,你们人死后都会变成鬼,是真的吗?”

“阿言,如果你真的变成了鬼,就一直怨着我吧,”华俞笑笑,眼神空洞,“毕竟,是我害了你。”

魔界有至宝,听闻可保入棺者身躯永寿。

魔气与修习者相冲,于是华俞只能把付江砚的尸身放入了魔族宝棺里,日日看着。

秀秀听说付江砚死了,像是把以前她说过的讨厌和其他忘了个干净,也止不住落泪。

魔尊一蹶不振,长老听闻此事,说什么也不愿再被关着,硬要找华俞分说个清楚。

但华俞把自己关在了魔宫里,谁也不见,谁也敲不开他的殿门。

直到某天,云他带着一个据说可以解魔尊之忧的秘法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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