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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圣宫绝学

每次哨子城的百姓见着吃皇粮的官兵,都有种难以言明的心虚之感,更别说亲眼见着皇室中人的本尊了。

且不管这是排行第几位的皇子,只要是个姓景的,哨子城的百姓便是连直视人家的车骑盛辇都不敢,生怕自己心虚的眼神令人生疑,下一刻就被问责悖逆之罪,株连九族。

原因无他,只因哨子城的百姓都受过圣宫的恩惠——

于是大家伙都心照不宣地共同替圣宫守着一个惊天秘密。

百姓们哪里知道圣宫究竟为何会在十一年前行刺当今圣上,他们只知圣宫不作恶、圣子人不错。

他们倒从并未将圣子视为什么新帝,也不曾质疑景家人对大玄的统治,只将圣子当作一名神医敬奉。

神医在世,治病救人,改命救心。

所以华姐瞧着那碟子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装傻。

她心里其实懊悔得很,她根本没想到把她叫来是问这碟子烙饼的来路,适才,她一听见那声“殿下”,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中午的那档子事儿。

这思路多合理!皇家人本来就爱小题大作,遂吓唬她一顿,叫她管好嘴,别往外瞎传皇子有龙阳之癖、连人受伤了都不放过人家的事。

唉,她也确实该管好嘴,早上还跟小厮们说,三楼是贵客,别多问别多嘴,到她自己这,胆被吓破,话就乱说。

此刻,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同样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陈澜彧暗中瞪了这老板姐姐好几眼,他也真是搞不明白,把这客栈老板叫来,本意是想问那烙饼摊老板的事,她却张口就是保守秘密,下一句就是“圣子都能成婚,您二位这不算啥的”。

谢谢啊,这不是诚心害他嘛!

都是开客栈的,就不能对彼此友好点吗?

“真行,交代吧,一五一十地交代。”

陈澜彧抖了一下,他很清楚景環这种语气代表了什么情绪。

每次提到圣子、娃娃亲、婚书,这人必要冷脸。

那都不必回头看,景環此刻必然是满脸挂着冰碴子,俩眼跟冰球塞进了眼眶里似的,眼神深处都是寒霜和风暴。

陈澜彧假装没听见,低头编草兔子,其实早就编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拆了一半又重新编,假装自己很忙。

华姐在装傻,陈澜彧在装聋,景環气个半死,一个是无辜百姓,一个是伤员恩人,他又不能真的对这俩做什么,气得踢了脚桌边的矮凳,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无能的噪响。

“她要保守我俩的什么秘密?陈澜彧,我问你话呢!”

景環本来就听得一头雾水外加一肚子气,他不知道这华吟娘这保守他二位秘密的话是从何说起,又听得圣子成婚这种本该是密辛的事竟也为她所知,再加上这来路不明的烙饼……

审问的重点本该在华吟娘身上,但旁边的陈澜彧却一脸心虚。

他心虚个什么劲?

被点名的陈澜彧心一横眼一闭,“她……她知道咱俩的关系了,给咱俩送午饭的时候瞧见了。”

那会景環睡得正香。

“瞧见什么了?你干嘛了?”

陈澜彧也冤枉。

“没干嘛啊!许是那会儿衣衫不整的,你在床上睡觉,大中午的门窗紧闭,我又流鼻血了,这才叫人家误会了吧。”

华吟娘哪敢听啊,她跪着又喃喃自己绝对会保守秘密,不对外乱说。

景環气得头晕,他甚至听见了外头暗卫的偷笑声。

“那方才那句圣子都能成婚又是何意?你又如何得知圣子要成婚?而且,什么叫圣子都能成婚,我们不算什么?怎的,圣子成婚比我们在一起还不可思议吗?”

这位殿下问的话句句都在点子上,华吟娘一句说辞也编不出来。

而所谓的“圣子成婚对象”就在旁边给太子编草兔子,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出。

“这……这,草民就是一时嘴快……”

“嘴快?”

景環冷笑一声,正了正神色,不在陈澜彧的无厘头秘密上继续纠缠,

“行,那换个话题。你本名华吟娘,狭山郡南寨出身,去年因客栈经营不善,亏了银子,没能按时交上税,今年却也没有补,可上头却没找你要钱,只是替你抹平了账,这里头又有什么交易?”

底下百姓做的小本生意,个中明细,半日就能查清楚,不过是亏本商户东借西凑,再找官府塞点油水,一起做平旧账的老招数。

金额不大,上头不查,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景環心里清楚,这种小事本是没必要一桩一件翻明白的。

但在威胁吓唬人的时候,这种把柄就很好用了。

若说之前只是眼前青衣男人的贵气和威压,吓得华吟娘腿软想跪,现下她却是真的坐都坐不稳了。

狭山郡的客栈生意不好做,这儿赚不着南方行商的大钱,只有跑玄北的禽户猎户会暂住。

去年雪大,猎户特别少,实在交不上税金,上头就说,税额补不齐,你们就凑一半,私下里给官府,明面上由官府平账。

这事儿往小了说,不过是小本生意的小偷小漏,往大了说……

“按大玄律法,透漏税金、阴奉阳违、伪造假账,仗七十,罚金三十银起,财产一半充公。所以,你和官府有什么交易?数额几何?又有多少人参与?……不过,华吟娘,孤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若回答了有关圣子的问题,孤自然就不计较商税的小事了。”

景環眯了眯眼,反掌撑膝,压低了身子,循循善诱,

“你自己掂量。”

他这语气陈澜彧可太熟悉了!景環之前就是这么连蒙带吓,骗哄着把他拐上路的,这下好了,衣裳没了,胳膊伤了,初吻给了。

但此刻,陈澜彧的关注点还不止是这些,他在旁边瞪大了眼,唧唧歪歪,打岔道:

“你还能找官府平账啊!我们那儿的从来不敢这样,去年欠的今年补,今年补不齐,来年还得多补钱……哦,所以还能找官府平账的!”

还能这样!

景環瞪他一眼,“你还在旁边学上了?你要这么干,你家客栈就别开了!……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陈澜彧一哽,缩在旁边不吭声了。

华吟娘面露难色,挣扎许久,最后才长吐了口浊气,语气黯淡道:“殿下,草民说,草民都说……”

平账的钱,是街坊们实在没办法,官府又瞧他们可怜,才给出的馊主意,谁人都知道是馊主意,要真追究起来,这后果严重得很。

她没得选。

“好,算你拎得清,你先告诉孤,中午这饼,是谁家的?”

“……老吴家的,这条街的尽头就是他家饼摊。”

“这个老吴,前天在哪?”

华吟娘浑身一抖,咬了咬唇,“……不是,不是说圣子的事吗?”

“孤在问你话。”

“是……前天,前天他去了南边的驿站,就往南二十里那个,说是,说是收了学徒。”

学徒?

那天买饼的时候,那家饼摊上就只有那老伯一人。

陈澜彧冲她摇了摇头:“你撒谎。”

华吟娘抬头来,刚要申辩,却见他旁边的皇子殿下已然坐直了身子,两手交叠于腿面之上,神色漠然,眼神冷冽。

她一个激灵:“……不是学徒,他,老吴他,他是去帮圣子接人的,只是,只是接的是什么人,这草民就真的不知道了!”

接人?

陈澜彧同景環对视一眼。

是指那个疯子吗?不对啊。

若那老吴接的是疯子,那为何还要特地告诉他们有关疯子的事,还叫他们晚上别出门。

接的不是疯子……

那晚,疯子唱着歌,径直朝客舍而来,这会儿再回头想想老吴的叮嘱——

竟像是怕他们错过疯子的歌声,所以特意给出的提示!

外头有疯子,今晚别出门。

今晚别出门,疯子会过来。

接人,接人。

来者是客,接的是客,接了客人,自是要给客人引路。

所以,他接的是……咱们?

那天,除了他们这一波人,那小驿站确实并没有多少当日留宿的新客。

景環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急切:“那你对南边那个驿站了解多少?那有个疯子,你知道吗?”

疯子?

华吟娘面露困惑,这倒不像演的,“南边那个驿站草民不知,不过我们这儿倒是有个疯子,已经在这呆了许多年了。”

好好的,聊起那人做什么?

“不过,听人说,他的疯病其实早就被…治好了,只是不肯清醒度日,这才装疯卖傻。”

陈澜彧掰指头一算:“呆了许多年又是多少年?”

华吟娘绣眉一皱,“这具体的草民倒不知,该有许多年了吧,草民刚从南寨来狭山郡的时候,他就已然在这儿了,少说也得十年了。”

少说十年……

十一年前,公主府大婚纵火。

同年,圣宫行刺,圣子为陈澜彧所救。

之后的十年间,圣宫一共犯下八起放血案,直至近日,民间盛传圣子复苏的谣言。

大玄南北疆域现下已然稳固安定,景環一来为自己登基排除隐患、立下功绩,以“平定圣宫之乱”叫父皇认可、叫百官信服。

二来,旁人、哪怕是禁军,都并不知,大玄陛下已然时日无多,陈年重伤迁延未愈,靠大量名贵珍稀药材勉强度日,这个冬天,父皇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父皇不能带着那么多未曾解释的陈年往事撒手人寰,独留景環一无所知地从他手里彻底接过大玄。

比起找圣子复仇,景環更想找他要个当年之事的解释。

所以把朝中一切事务都安排好后,景環就拽上了和圣宫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却又徘徊于圣宫皇室纠葛之外的陈澜彧,二人就此踏上寻找圣子的路。

这看似是景環的自主行动,却因这卖饼老伯的一句“接人”给彻底推翻。

他们根据线索一路按图索骥,却步步被人预料到了行动,甚至到了这里还有人“接应”,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为人所指引?

那么……

“小彧,疯子的歌词,你还记得多少?还有你背下来的圣子的改命之语。”

陈澜彧掐着下巴思索,他记性好,忘性大,这事他还真得细想想。

他怎么突然叫我小彧……!

“嗯,什么一身血嫁衣,换一生好命,全家浴血,换黄袍天命……改命的我倒记得清,

圣宫圣子,不老不死

凤之凰思,神许栖梓

以血为舟,以气为矢

舟载以气,命运复始。”

陈澜彧背完这段,景環皱眉不语,可瘫坐在地的华吟娘却惊得目眦欲裂。

她暗自庆幸方才句句属实,并未对这二位撒谎。

“你,你居然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盯着陈澜彧,一脸惊惶。

即便是面对景環,她都没露出这种神色,此刻,比起畏惧惊恐,她对陈澜彧更多出一股子莫名的尊敬来。

陈澜彧左右瞧瞧,发现老板姐姐说的是自己。

“啊?我?我不是什么人啊……”

“可你竟知道圣宫绝学的内容!你也被圣子改过命?或是圣宫的人?”

景環手指微动:“也?……这一段就是圣宫绝学的内容?!”

见陈澜彧知晓圣宫绝学的具体内容,华吟娘便不再三缄其口。

她虽不知这受伤的面善宾客为何会和皇室中人同行,甚至关系匪浅,但这位殿下……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些,为捉拿圣子而来的官员。

“既如此,草民便不再吝啬已知之事。”

不知怎的,陈澜彧心头狂跳,私有预感,紧盯着华吟娘。

只听得她字字清晰道:

“这座城的所有人都受过圣子恩惠,二十多年前,他改了整座城的命,救了全城人,却因此招致灾祸,十一年前才复苏……殿下,既然您二位知晓圣宫绝学内容,吟娘求您饶恕圣宫一切罪责,圣子绝无祸乱反叛之心,殿下明察!”

二十多年前?灾祸?

“不不不,等会等会,二十多年前?圣子今年贵庚啊?!”

陈澜彧暗道,坏了,他娃娃亲对象不是人!

“嘁。”

偏头一瞧,景環又拉着脸,妒火中烧,外加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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