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觉得蹊跷,两个人都没有回家。
到了半夜,cyrus打电话给她报平安说:“林小姐在我身边,明天带她回岛。”
阿嬷怕他挂了电话,语气有些急切:“阿妹电话打不通,她怎么了吗?”
邵以持看了眼床上的人,嗓音偏冷淡:“她喝多,睡过去了。”
挂了电话。
半小时前,她头疼得厉害,半醉半醒说想吐,邵以持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前台是个中年男人,说没身份证开不了,他就没带那玩意,也不想在这被扫脸,砸了钱,对方好态度,笑嘻嘻:“给您开间最好的,保管刺激!”
他搂着人,刷卡一进来,氛围灯,圆形床,再看到房间的装饰,和各种意味不明的工具,思绪顿了下,这是住到集团唯一没有涉及的领域——□□酒店了。
把人抱到床上,水床还震了震,她偏偏在那会抓住他手,放在胸前,像是抓住稳定身体的浮木。氛围灯旖旎变幻,像是给空气加热,灯光浮动,映在女孩白皙泛红的脸上,潋滟se情,**爬升,他视线滑过她的唇,脖颈,再往下,到衬衫纽扣松开的地方,圆而白,呼吸一下卡住,口干舌燥。
浴室水声不停,压抑着男人的低喘。
许久,邵以持从里面出来,耳廓泛着红。
说要吐的人,已经侧身抱着被子睡得正熟,头发遮住侧脸。
他就是这会儿给阿嬷打了个电话,冷静交代情况。
交代完,邵以持陷入沉思,今晚她状态很不对劲。电话要真打给阿嬷,怎么会打错给他,她不太会犯这种错误。
而且没有最后一班轮渡,阿嬷怎么可能有办法去接她?
她就是打给他的。
冷气有点低,邵以持把被子往她身上拢了拢,想抽烟,忍住了。靠在她身边,打量了下房间,墙上挂着皮鞭,手铐……真挺恶俗。
低眸看了眼手边的人,手指勾住女孩脸颊的发丝,把玩了会,从她脸上摘走,指腹轻轻摁了摁脸颊,好软,水做的。
天亮。
城市各种声音苏醒,房间窗帘拉着,不透一点光,和深夜没有区别。
怀里的温度消失,邵以持在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中醒来,睁眼,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脸上分明蒙了东西,想摘掉,两只手分不开——
那手铐给他用上了?还给他铐在身后?
水声停了。
脚步声慢慢接近床边。
没有恐惧,只有隐隐发自心底的某种期待和刺激,邵以持这会才发现,他恶俗且下流。
然而人站在床边,却一直没出声。
“林茯?”
床又震了震,微湿的头发滑过他胸膛,属于女孩身上独有的香气,一寸寸接近,邵以持喉咙吞咽,唇角挑起,露出好看的梨涡,透着坏:“你喜欢玩这种?”
林茯没有回答他。
床头柜被拉开,是盒子拆封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
下一秒,邵以持听到,熟悉柔软的声音,很平静地问他,像是在问一道数学题:
“一盒十个,够用吗?”
他一阵耳鸣,怀疑自己在做梦。
锯齿般的塑料边缘,冷硬冰凉,落在他喉结,像刀锋,慢慢向下,沿着起伏的胸膛。
腰带处,停住,不再继续往下。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很轻,还有点甜,问他:“怎么不回答?”
邵以持“呵”了声:“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反正我现在拿你没办法。”
“是吗。”
当然不是,他才不会告诉她,手脚被捆,他也能摁住她,别说腿还忘给他绑了。
邵以持装模作样挣扎了下,发现手铐也不紧,破烂玩意,他用点力,差点就给他扯开了,好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动手吧。”
林茯浅浅一笑:“我、不会。”
邵以持没耐心:“你松开我,我教你。”
她俯身:“教我什么?”
他找准声音的方向,用脸去蹭她,没蹭到,扬起唇,声音压得极低:“做、爱。”
话音刚落,蒙在眼睛上的布料被扯开,邵以持眯了眯眼,眸中**不减,对上女孩冷若冰霜的眼神,她有些生气。
“该回去了。”她眼底似乎刚刚是一瞬间冷下来的,声音隐隐透着不悦,“手铐你自己解。”
咔哒一声,被邵以持扔在地上。
林茯背对着他,起身,手腕从身后被攥住,跌坐回去,声音落在她脖子后。
“昨晚你去见谁了?”
像丈夫质问妻子,在这个房间的环境,气氛都古怪。
“工作。”她很轻地舒了口气,“确实是喝得有点多,总之麻烦你过来接我,我请你吃午饭。”
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日光明亮,从酒店出来,俩人在中山街逛了会,吃了点东西。宿醉的感觉很糟糕,但一单三万的生意,喝了也就喝了,钱在手里,总归是重要的,能解决很多事情。
码头停着一艘快艇,还有一艘游艇,邵以持要她挑个喜欢的,林茯蹙眉,想到停泊费以及各种费用,开口:“cyrus先生,您破费了。”
邵以持接过她的话:“还行,我这段时间也要用。”
商务游艇,沙龙区,主卧,厨房,会议室各种设施齐全。游艇二楼飞桥区的沙发高档舒适,能容纳不少人,林茯怀疑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人,心里有些猜测:“邵以持,你不是来度假疗养,也不是顺便来跟我做朋友的,你来这里是有其他事?”
又上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邵以持起身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
“我在这就行。”
林茯看着他走下去的背影,脸色黯了黯。她点开当地政府自然规划局官网,前两日有一条新的公告,如她所料,负责极望岛开发建设背后的那位大人物,不是别人。酒店集团,跟政府合作,开发运营小岛是很正常的事,偏偏是极望岛。
一楼会议室,邵以持拿到一份项目战略定位报告,翻看后,不是很满意,他不觉得极望岛是适合家庭亲子度假的地方,定位有问题,打回去重做。
下面的人摸不透邵以持的心思,集团重要的项目很多,自家CEO偏偏重视南方的一个小岛,专业团队各方评估,就算这座岛屿能复刻澄心岛最初的辉煌,也不会给集团带来太多利益。
邵以持合上文件夹,修长的手指拿起大理石桌面上的打火机,点烟,不疾不徐,指出方向:“从康养疗愈的定位重新拟一份计划书,做不好你们这个团队可以散了。”
游艇靠岸,林茯先登岛,给还在忙的人留了条消息:[我有事先回去,不等你了。]
一楼会议还在继续,邵以持低头瞥了眼手机上的消息。
气氛凝滞,工作上都知道这位上司态度冷硬,要求严格,不沾几分人情味,见他眉心微拢,有人以为自己的分析出了问题,停了下,邵以持撩起眼:“继续,不要浪费时间。”
林茯回了家,换了身衣服,今晚有宝姨为了新设备特意加场的音乐会。
“岛民一家亲”的群里发了公告,欢迎大家吃完晚饭来捧场。
群里又热闹起来:
情歌天后:[这是今晚的歌单。]
饭店阿嬷:[怎么还有英文歌?宝姨你要冲向国际啊。(玫瑰花)]
书店老板:[与时俱进,全面发展。(微笑)]
情歌天后:[今晚还有嘉宾哦@岛草]
岛草:[?这谁给我报的名?]
云游道长:[乖孙,是你爷爷我。(龇牙)]
情歌天后:[@阿妹,记得带上cyrus先生一起来哦。(太阳)]
阿妹:[@cyrus]
林茯靠在一楼橙色棉花糖沙发里,翻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不觉得邵以持对岛上的音乐会感兴趣。
这事她没法给宝姨承诺,于是只在群里艾特了邵以持,让他自己做主。
阿嬷回来得早,每次捧场宝姨的音乐会,阿嬷都会洗个头,梳个头发,穿得漂漂亮亮,说给宝姨面子,也要有适当的仪式感,让自己快乐。
“cyrus先生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有事,晚点。”
客厅亮堂,明暖的光线穿过树叶的缝隙,从院子里照进来,室内有淡淡的缅桂花香气。
阿嬷往女孩身边一坐,担心,也有点好奇:“你们昨晚一直在一起?”
“嗯,我醉了,一觉睡到天亮。”
“他没对你怎么着吧?”
情绪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缓缓流动的。
年轻女孩看上去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眉心舒展着,眼底通透,纤长的睫毛在安静的空气中轻轻颤动。
电视机旁边的花瓶中多了一束粉荔枝,阿嬷发现女孩的视线没有从那束花上移开,看上去像是因为那束花,陷入某种回忆中。
“阿妹?”
林茯眨了下眼,醒过神:“没,他没做什么。”
阿嬷拽过女孩的手:“其实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跟cyrus先生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呀?”
林茯一惊,侧过头,阿嬷一看她表情,就什么都懂了,豁达笑了笑:“免惊啦,阿妹没到完全能藏住心事的年纪哦,还是个小姑娘呢。”
“阿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林茯想否认一切,看着阿嬷眼角的皱纹,缓缓吐了口气,承认:
“前男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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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登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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