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冬日的甜蜜与并肩的时光
元旦前的最后一周，校园里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和彩带，连凛冽的寒风里都裹着几分热闹的气息。许驰和暮云冬并肩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手指悄悄在口袋里牵在一起——自从天台告白后，他们还没在人前公开关系，却总忍不住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用指尖的触碰传递着隐秘的甜蜜。
“下午的班会要搞元旦联欢，你要不要表演节目？”许驰侧头看着暮云冬，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领口露出一点银色的项链，吊坠是那片刻着旋律的拨片，在阳光下闪着细闪。
暮云冬摇摇头，脚步顿了顿：“不想去，班里太吵了。”他从小就不喜欢热闹的场合，以前的元旦联欢，他要么躲在画室画画，要么去天台弹吉他，从来没参与过班里的活动。
许驰早就猜到他的答案，笑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那我们下午去琴行吧？陈姐说她进了新的效果器，叫‘延迟踏板’，能让吉他声产生回声效果，我们可以试试加进我们的歌里。”
提到吉他和音乐，暮云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抗拒也消散了大半：“真的？那我们下午早点走，去试试效果器的音色。”他伸手，在许驰的笔记本上轻轻划了一下，“还要把我们上次写的副歌部分改改，加了延迟效果，应该能让旋律更有层次感。”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加快了脚步。走廊里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讨论着元旦联欢的节目，有人在排练小品，有人在练习合唱，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却丝毫影响不到他们——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和即将到来的琴行时光，像被一层透明的屏障保护着，温暖又安静。
下午的课一结束，两人就背着吉他和钢琴谱，往琴行走去。老巷子里的积雪还没化，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暮云冬走在外侧，刻意把许驰往里面拉了拉，避开路边结冰的水坑：“小心点，别滑倒了。”
许驰心里暖暖的，反手握住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捂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早上没戴手套吗？”
“忘了，”暮云冬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早上急着出门，把手套落在画室了。”
到了琴行，陈姐已经把新的延迟踏板放在调音台上了，黑色的外壳上印着复杂的旋钮，旁边还放着一本说明书。“你们来得正好，”陈姐笑着递过两杯热可可，“这效果器我试了一下，音色特别好，尤其是弹Solo的时候，回声效果能让旋律更有空间感。”
暮云冬接过热可可，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他放下杯子，拿起吉他连接效果器，手指轻轻拨了下弦——清亮的音色里带着淡淡的回声，像在空旷的山谷里唱歌，温柔又悠远。
“太好听了！”暮云冬眼睛亮了亮，立刻开始调试旋钮，“我们可以在《频谱共振》的间奏部分加延迟效果，让吉他Solo像在云层里穿梭一样，和钢琴的旋律形成呼应。”
许驰坐在钢琴前，打开乐谱，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敲击，试了试和延迟吉他的配合。钢琴的Clean音色和带着回声的吉他交织在一起，像冬日里的阳光和云朵，相互映衬，格外和谐。“这样可以，”许驰点头，“间奏的钢琴旋律我再改改，用和弦分解来衬托吉他的Solo，让声音更丰满。”
两人立刻投入到排练中，陈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静地听着，偶尔拿出手机录下他们的演奏，嘴角忍不住上扬——自从这两个少年走到一起，琴行里的笑声多了，音乐里的温度也更足了，连空气都好像变得更温暖了。
排练到一半，林浩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蛋糕：“惊喜！我妈烤的巧克力蛋糕，特意给你们带的，庆祝你们……嗯，成为‘共振搭档’！”他眨了眨眼，故意把“情侣”换成了“共振搭档”，却还是没忍住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暮云冬的耳尖瞬间泛红，低头继续调试效果器，假装没听到林浩的调侃。许驰笑着接过蛋糕，打开盒子——浓郁的巧克力香味立刻散开，上面还插着两个小小的吉他形状的蜡烛，是林浩特意用巧克力做的。
“快尝尝，我妈烤的蛋糕超好吃！”林浩拿起叉子，递给许驰和暮云冬，“对了，下周的市里音乐比赛，报名表我已经帮你们报好了，比赛曲目就填《频谱共振》，肯定能拿奖！”
许驰和暮云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自从一起写了这首歌，他们就希望能有更多人听到，而这次比赛，刚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谢谢你，林浩，”许驰笑着说，“等比赛结束，我们请你吃火锅。”
“好啊！”林浩立刻答应，“到时候我还要拍视频，把你们拿奖的瞬间记录下来，做成纪录片！”
三人坐在琴行的二楼，一边吃蛋糕，一边讨论比赛的细节。林浩提议在演出时加入投影效果，把暮云冬画的频谱图和动态波形结合起来，让舞台效果更惊艳；陈姐则建议他们在服装上做点文章，穿和画里颜色呼应的衣服，让视觉和听觉更统一。
暮云冬认真地听着，偶尔在速写本上画下大家的建议——他画了舞台的草图，标注了投影的位置和服装的颜色，还在旁边写了“延迟效果器的参数”，怕到时候忘记调试。许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专注画画的样子，手指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指尖的触碰像电流一样，让两人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吃完蛋糕，林浩有事先走了，许驰和暮云冬继续排练。天色渐渐暗下来，琴行里的灯都打开了，暖黄色的光线落在他们身上，像在画里一样。暮云冬弹吉他时，许驰会偶尔抬头看他，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许驰弹钢琴时，暮云冬也会停下拨片，专注地听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累了吗？”许驰看到暮云冬揉了揉手腕，停下钢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别太累了。”
暮云冬点点头，坐在许驰旁边，把吉他放在腿上。“刚才弹Solo的时候，延迟效果器的回声时间有点长，”他拿出速写本，指着上面的参数，“下次调试的时候，把时间调到300毫秒，应该会更合适。”
许驰接过速写本，翻到前面的页面——上面画满了他们一起排练、一起写歌的场景，还有很多小小的细节，比如他弹钢琴时的侧脸、他解数学题时的表情、他送的吉他弦的包装……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爱意，让许驰的心里暖暖的。
“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些？”许驰指着一幅画，画的是他在天台给暮云冬讲数学题的场景，雪地上放着两杯热牛奶，阳光落在他们身上。
“上次在天台告白后，”暮云冬的耳尖微微泛红，“觉得那些瞬间很珍贵，就想画下来，以后我们老了，还能一起看。”
许驰握紧他的手，认真地说：“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创造更多珍贵的瞬间，一起去全国数学竞赛，一起参加音乐比赛，一起去郊外写生，一起……过很多很多个元旦。”
暮云冬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好，我们一起。”他靠在许驰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满是安稳——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像一颗孤独的星球，在宇宙里独自旋转，直到遇到许驰，他才知道，原来和另一个人并肩前行，是这么温暖的事情。
晚上离开琴行时，许驰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套在暮云冬的手上：“明天记得戴，别再忘了。”手套很大，套在暮云冬的手上有点宽松，却很温暖，带着许驰的体温。
“那你怎么办？”暮云冬想把手套摘下来还给许驰，却被他按住了手。
“我不冷，”许驰笑着说，“我身体好，而且……有你在身边，就不觉得冷了。”
暮云冬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牵着许驰的手，一起走在夜色里。老巷子里的路灯亮着，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像一幅永远不会结束的画。偶尔有晚归的行人经过，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却没有投来异样的目光，反而有人笑着点头，像是在祝福他们。
走到暮云冬家楼下，许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礼盒，递给暮云冬：“元旦礼物，提前送给你。”
暮云冬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音乐盒，上面刻着他们一起写的《频谱共振》的旋律简谱。他打开开关，熟悉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带着淡淡的回声，像他们下午在琴行排练的样子。音乐盒的底部，还刻着一行小字：“我的频率，永远为你共振”。
“我很喜欢，”暮云冬的声音有点哑，抬头看向许驰，“谢谢你，许驰。”
“不用谢，”许驰笑着说，“等元旦那天，我再给你一个更大的惊喜。”
暮云冬点点头，抱着音乐盒，站在楼下看着许驰离开。直到许驰的身影消失在路口，他才转身上楼。回到家，他把音乐盒放在书桌上，和许驰送的吉他弦、拨片放在一起，然后拿出速写本，在新的一页画下了刚才的场景——他站在楼下，许驰递给自己一个礼盒，路灯的光线落在他们身上，旁边写着一行字：“第一个元旦礼物，很温暖”。
许驰回到家，坐在书桌前，拿出竞赛题册，却没有立刻翻开。他看着书桌上暮云冬画的速写，想起刚才在琴行里的排练，想起暮云冬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拿出手机，给暮云冬发了一条消息：“晚安，我的共振搭档。”
很快，暮云冬回复了消息：“晚安，许驰。明天琴行见。”
许驰看着消息，心里满是甜蜜。他知道，这个冬天，因为有暮云冬的存在，变得格外温暖；而未来的日子，因为有彼此的陪伴，也会变得更加明亮、更加美好。他们的故事，就像他们一起写的歌，一起画的画，会在时光里慢慢发酵，变得越来越甜，越来越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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