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耳的夜,宁静的像泡在死水里的棘草,万籁俱寂之后,终于又一次迎来风暴。
距离上一次微博被顶上热搜不过不到一周的时间,云好已经受够了这些漫无边际的谩骂和侮辱。
从律所回来,她把包一丢,终于打开了死寂的微博。
依然之前那般,私信爆满,污言秽语,她目光有些滞,随便敲了几个字,然后点击了发送。
随后电闪雷鸣,仿佛天地崩塌,暴雨席卷了加耳市,跟同狂风骤雨的,还有迅速被顶上热搜的词条,以及云好的遇难。
[锦禾阅读_Could V:对不起,是我没有守护好大家想要的故事,以后也不会拿笔了。]
##作家 Could 封笔退圈
##作家 Could 自杀
…
…
2016年年末,Tuski影视公司收购各大网络平台优秀IP的影视改编权,同年推出诸多爆火IP上映,一时间在IP改编的道路上百步穿杨,横扫千军。
与此同时,云好也收到了版权改编的通知,对方称愿意拿出七位数拿下她爆火作品《定情曲》的版权。
面对高额版权费,锦禾阅读版权部和她酌情考虑,最终售出了影视版权。
接下来的,是不着边际的生花路。
当年加耳深冬,她受邀参加加耳漫展的签售会。
络绎不绝的人群,滔滔不绝的爱意,不一会儿,小卡片小礼物还有信都收了一摞。
正签着名,对面穿着雪色羽绒服的双眼皮姑娘说着一口北方腔上前问:“C大,《定情曲》真的要改成影视了吗?”
面对读者的直接“拷问”,云好签完华丽的“Could”大字,随后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那姑娘表情涩涩的,有些难过:“那C大,你可以给我写一句祝福吗,我跟我未婚夫就在下个月结婚了,我特别喜欢你的《定情曲》,我觉得跟我的故事太像了。”
云好把手挪上去,说:“你叫什么?”
“id就写小云朵吧,内容写……”小云朵冷静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又想想算了,说:“和Lcberg新婚快乐。”
云好英语还好,听懂她的话,随后签上去。
小云朵看到她的字,笑出来,这女生有尖尖的小虎牙,酒窝很漂亮,水嫩的肤色淡粉的脸颊,是个甜妹无疑了。
“谢谢C大。”
云好笑了一下,在她走之前,又喊住了她,道了句:“新婚快乐噢。”
小云朵笑了笑,拿着书离场了。
签售本来四点结束,今天的读者都很热情,来的比往常多,主办方和她协商了一下,又多签了两个小时。
当晚高铁晚点,云好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刷了会微博,超话里已经卷满了她的生图。
眼睛有点涩,退了出去,看到编辑发给她的消息。
[编辑早早:新文呢!新文呢!你的新文去哪了!]
云好一笑。
[Could:不要着急。]
[编辑早早:你还不着急?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定情曲》完结都多久了!你自己算算日子!!你不吃饭!我还不吃饭了吗!!]
[Could:隔壁月大新书不是刚开?编大吃的下吗?]
[编辑早早:你还敢提月渡是吧?你们两个串通好的打算气死我是不是?著名的C大,你的好闺蜜月渡是怎么做到开新书了一个月就写六千字的!还敢断更黑榜!她不想好了是不是!]
云好要笑的不行了,跳出对话框给备注叫Yue的人发了聊天记录截图,顺带着问候:
[Could:月渡,你编辑蛐蛐你一个月就写六千字。]
对面秒回。
[Yue:那个女人怎么这么薄情?[命苦jpg.]]
云好笑的肚子疼,扫了几眼对话框,下床上了个厕所。
回来的时候月渡刚好拨电话过来。
“呦,这不是我们月大吗。”
月渡在那头敲键盘:“呦,这不是我们C大吗,今天签售会跑完手还在吗?”
云好:“那当然了,我可是战斗C。”
“哇塞塞,好棒棒。”月渡在那头飞速敲着键盘。
云好听到她那边的键盘声音,出声问:“你在写书了?你不是说想不出来男主人设吗?”
月渡:“想不出来啊,不过又突然觉得可以写,写个斯文男人。”
云好调侃:“哎呦,也是让我们强制爱榜上有名的月渡老师写上斯文男人了,你不会跟我抢上纯爱了吧。”
“不会,纯爱那玩意儿清汤寡水的,也就你爱写,没意思,我要写的是斯文败类。”
云好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外面接连刮起了风,不一会儿下雪了,云好去窗前站了一会,看到白花花的雪花在透明的窗面上结冰了。
外面开始天寒地冻的冷了。
月渡问她今年还接不接签售,云好说不接了,这天也不合适。
过了一个小时,云好刷上微博帖子,月渡那边突然问:“诶,我记得你之前说,《定情曲》的男主人设写的是大学暗恋的一个男大?是不是?”
云好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回答:“嗯,怎么了?”
“你知道那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吗?”
云好没什么念想了,如今写写,不过也是纯当个素材而已,她跟那位,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也没个好结果。
如今再去回想,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已。
她记得那人长得十分标准,是个中肯地183 大帅哥,狼狗味很重,宽肩窄腰,是个万花丛中最惹眼的那个。
时常跟舍友一起,被衬的像幅画,估计大学美女微信都加爆了。
是这样,云好也跟那群中二少女一样,喜欢漫画一样的男生。
当别人执着于敢不敢要微信的时候,云好说喜欢,暗恋闷炮持久战打了两个月,忍不了了,上去就要要微信,拽都拽不住。
她依然记得那天,草地音乐节,月朗星稀的晚上,她窜到人家学生组织大本营,终于等到闪耀的他下台,堵到人。
那是她第一次正面直接的看到荆饶,人穿着无袖的衬衫,薄布似乎盖不住他压住的肌肉,长得无比突出,像镌刻出来的人一样,淡淡略讥的眼眉,是动人的狐狸眼。
“你好,我是大一汉语言文学的云好,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
云好后来承认她唐突又没礼貌,荆饶当年大三,大她四岁,她一个大一小妹妹,连学长都不带喊一声的。
现场的灯光不是特别亮,摇滚乐携着经典的rapper唱翻全场,随后是梁静茹的深情乐。
跟荆饶一起出来的,还有他同行的其他朋友,个个长得“花月蝶舞”,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灯。
“哎呦呦,又来了一个要微信的,饶哥好命。”
“羡慕死了,你微信好友位满了吧,妹妹要不要我的?”
云好很是坚定,面对调侃面不改色,手里递出去要联系方式的白纸,直勾勾的盯着荆饶。
荆饶看向她,就这样对视,云好似乎都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恶劣气息。
他突然一笑,勾唇:“云什么?”
很清脆的声音,像清凉薄荷茶加冰。
“云好。”
荆饶听完,唇边勾起的弧度没有归下去,反而十分感兴趣似的往前一步。
云好咽了口气,阴影照下来。
夜晚的操场挤满了人,后台出口处更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经过的目光跌到她跟他身上。
云好想退缩了。
下一秒,舞台的灯光一切换,铺白的色调打到两个人身上,好像制造了非同寻常的暧昧滤镜。
荆饶的手伸过来,抽走了她的纸条。
紧接着,他没动作,找她又张开手,像是讨要什么。
云好一愣,马上懂了,上下摸了摸,终于抽出一支笔递给他。
荆饶扬唇,狐狸眼梢一挑,别具韵味。
沙沙草笔,很快写完。
云好都没反应过来,纸条又重新回到她手上,面前人已经不见了。
她一怔,四周看了看,人确实走了,再看到手里纸条,张扬的一串阿拉伯数字,是他的电话号码。
“那后来呢!!后来呢!!”月渡在电话那头着急忙慌的吃瓜。
云好继续回想。
她自认为她对荆饶的非分之想应该没那么明显,不过就是贴脸送不害臊的事儿,喜欢帅哥本也没错。
更何况中二的时候本来就纯爱。
尽管面对着这样一个烫手的宝贝,强忍着被全校女人认为手中刺眼中钉,她还是“委屈”自己拿下荆饶了。
没办法,大女人辛苦就辛苦点了。
暗恋是闷刺,越刺越深,越得不到越汹涌澎湃。
云好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当她觉得自己对荆饶的喜欢已经到达极致的时候,她就该跟他歇斯底里的热恋。
加耳第二个深冬里,云好参加完大艺术团晚会的主持,下场了还没脱掉礼裙,就被人拉走了。
荆饶在她印象里也经常喝酒,可能是经常跟传媒专业的师兄弟出去,久而久之学会了饭桌礼仪。
他大四在外实习,学的是传媒专业,有能力又有要求,一下子就有了自己的人脉,按道理来说很忙。
他们平时约会也要看他抽时间,基本云好都很闲。
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学校。
那一天他特别不同,扣紧她的腰,薄布料盖不住他身上的温度,比平常更凶的是铺天盖地的烫 | 吻。
她被他堵在大礼堂的幕后,手扣在她腰上,移到她侧脸畔上抬,堵地她面色爆红呓语乱蹦。
外面还有秩序组灯光组的工作人员没离开,云好紧张地往后面换装大帘子里面缩。
察觉到她的动作,荆饶没打算放过她,空隙间,他顺手在后台梳妆桌上拿了根彩带,把人逼进换装室,手套到她后面,把她绑了起来。
“你…干什么…”
“云好,”他进组数月,也数月未见,这是他久别之后第一次回来见她,醉晕晕的腔调,云好觉得有些黏腻和潮湿裹着强制和不清醒的压迫:
“你胆子很大。”
开啦。
一篇跌宕反常的小故事,不卡质量的情况下争取稳定更新。不过这篇零收藏开书,可能会更慢点[空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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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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