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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现场

因着谢西隼在边上,桑满和谢晗的第一次见面算不上太融洽。几乎她和谢晗每聊上一句,谢西隼都要在旁边不冷不热呛上句,活脱脱个抓到妻子奸情的妒夫,又舍不得放弃妻子,只能坐在旁边监督、指指点点。

“小满也是你能喊的?她是你嫂子,喊嫂子。”

“你是不是作业太少闲的慌,要不我去跟你妈说说,让她多给你点卷子做,别来烦我和我老婆。”

谢晗凶巴巴瞪他,可惜还没发育,人比他矮上一大截,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

谢西隼投去个胜利的眼神,吊儿郎当道:“说好的一百万呢?转我账上,少一分都不行。”

谢晗忍得额角青筋都绷起来,在他再三催促后,终于忍无可忍:“那是给小满姐的,何况你们没有分手,我和她的交易并未成立。”

“她的不就是我的?”谢西隼不要脸地昧下,“再说你哪来这么多钱,秦舒不是管着你生活费吗。还有,不许喊她小满姐,喊嫂子。”

不知话里哪个字戳中了他,谢晗身体微僵,低着头没再回话。

谢西隼没有察觉这个小动作,桑满眯起眼,心下有了判断。

临近离开,谢西隼去了趟卫生间,再三告诫他们不许搞小动作。

他人刚走,桑满便看向对面的小孩,问的很直白:“谁让你来劝我分手的?”

谢晗开始还不肯承认,嘟哝着桑满配不上他哥,又说算了,他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谢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应该早点分手,脱离苦海。

“你不愿意说没关系,听我说就可以了。”

桑满其实已经有了大致想法,慢吞吞道:“谢西隼说你妈妈管着你的生活费,说明一百万不是你攒下来的。我更倾向于,是你的某个长辈指使你这么做,并报给了你预算。”

“之所以她没有亲自出面,一是不方便,二是我和谢西隼都是学生,学生时代谈的感情能算什么?兴许对方不用急着当这个恶人,我和他自己会吵架分手,所以你只是被派来试探我的态度。”

如果桑满是个能用钱解决的,那好办,谢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不能,对面得另寻其他方法。

“我没猜错的话,这位长辈和当初迫使你爸妈分手的,是同一个人吧。”

看到谢晗脸上的表情,桑满便知自己猜对了。

果然还是小孩,藏不住事。

“你们走不到最后的,那个老太婆不会放你们在一起的。”谢晗叹气。过早经历了太多事,迫使他相较同龄人成熟许多,又残存着些孩子气,什么都往外说,“她会不惜代价地拆散你们,就像当年她拆散谢长坤和我妈。她拿整个谢家为代价,逼谢长坤做选择,如果他选我妈,视为自动放弃继承权。”

桑满纳闷:“这还可以逼别人放弃继承权的?”

谢晗:“他们自有门路,托点关系的事。”

也是,谢长坤拥有的权势都来源于谢家。要是谢家存心与他作对,一个刚进社会的年轻人,又有什么能力去抗衡这座大山。

不过。

桑满眨眨眼:“要是谢西隼放弃继承权,你不是应该开心吗?这样就没人和你争了。”

“你,你……”

谢晗似是完全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你”了半天,嘟着嘴,气鼓鼓地说:“我才不想和他争,对继承公司也没兴趣。”

桑满好奇:“那你想干什么?”

谢晗:“我想当律师,开个律师事务所,或者给家里公司当法务。”

“谢西隼看着不着调,他为这个位置牺牲了挺多的。”

默了两秒,他又开口:“你可能不知道,他想学的专业其实是计算机,但家里不让,才被迫学了经管。”

桑满心想她还真知道,因为谢西隼改志愿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她还问过他:“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于这种情况,谢西隼意外的接受平和,好像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谢家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处,这是我应该承担的。”

他别无选择,早有踏上这条路的准备,高中三年的叛逆,更像是人重病时的回光返照。

“他一直没对家里的安排有过怨言,直到认识你。”

谢晗变声期的嗓音与谢西隼无所谓的声调融为一体,桑满听见谢晗说:“家里其实想让他去读京大的,那里的经管专业是全国最好的。南大最出名的是新媒体和计算机,他这个分数,在南大经管是屈才了。”

“谢西隼不愿意,和老太婆大吵一架,还说要离家出走。老太婆拗不过,只能让谢长坤停他卡,谢长坤停没停我就不知道了。”

桑满垂着头不说话。

谢西隼和家里吵架是因为她,她在南大读新媒体,他想和她读同一所大学。

所以他的奶奶会让谢晗来试探她的态度,她认为桑满妨碍了她孙子的光明前途。

桑满喜欢谢西隼。

正是因为喜欢,她才不能眼睁睁看着谢西隼为了她放弃谢家,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我知道的。”她叹气,“真到了那时候再看吧,我也不确定能和他在一起多久。”

谢西隼这趟去了不少时间,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纸袋。

“刚出来时从窗户里看到对面有你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谢西隼献宝似得把袋子递给她,眼睛亮亮的,“你之前不是说想吃他家新出的布丁,每次去都排队吗,我看到门口没什么人,就赶紧过去买了。”

视线一转,他睨了眼对面的谢晗,不客气地将另一个纸袋丢桌上,面无表情道:“给你也带了份,识相就早点拿着东西滚。”

注意到桑满情绪不佳,他脸色更臭,眼刀甩过去,恨不得将这个便宜弟弟千刀万剐:“你对你嫂子说了什么?”

“说了点你以前的事。”谢晗幽幽道,“比如之前爸出差回来,给妈带了几包喜欢那牌子的巧克力,你翻白眼说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他怎么好意思送出去。”

谢西隼:“……”

-

谢晗说要去老宅凑热闹,说完就没了消息。

桑满不怎么担心他会去落井下石。她和谢晗接触下来,这两个在外界眼里可能会争家产争到你死我活的兄弟,关系意外的融洽。两个人表面看起来互相看不顺眼,见面就互呛,实际对方一旦出事,最关心的也是另一个人。

瞅着时间差不多,桑满打车去了刘鸣的婚礼会场。

他的婚礼定在东郊的一家大牌酒店,菜品定价高昂。桑满许多年前有幸来这吃过一次,大概也有受到心态影响的成分,总之她觉得没有东桥巷三十块的牛肉面好吃。

说起来,好像也有段时间没去巷子探望那对老夫妻了。

每次参加婚礼,给多少份子钱永远是老生常谈的话题。给少了尴尬,多了又容易心疼钱,在和赵嘉宁商量之下,赵嘉宁给五百,桑满算了谢西隼的份,给一千。

桑满和赵嘉宁约在酒店门口见面。刚会和,赵嘉宁四处张望,瞧她身旁,没看见想看的人,撞撞桑满肩膀:“你男朋友呢?你不是说他今天会来吗,又不来了?”

“他有事要晚点。”

她怎么比桑满这个正牌女友还急,桑满纳闷:“你那么盼着他来做什么,你不是不太喜欢他嘛。”

“你懂什么。”

赵嘉宁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他不妨碍我要他在这场合给你撑面子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你跟谢西隼分手呢,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傻逼。”

桑满:“……我实习的同事和你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她也不明白,她一个几乎从不说脏话的人,为什么周围人的素质一个比一个差,连带着她也有被传染说脏话的迹象。

负责收份子钱的是新娘家的亲戚,在上楼过程中,赵嘉宁又因为份子钱的事跟她吐槽。

“你说我找个人假结婚行不行?”她语气认真,听着还真有这么做的打算,“好歹也得把我和我爸妈交的份子钱收回来啊。”

桑满开她玩笑:“大小姐还差这点钱。”

“蚊子也是肉啊!五百块呢,够吃顿好吃的了。”赵嘉宁张牙舞爪,装腔作势要锤桑满头,“而且我最近穷死了,我爸把我卡停了。因为我不想去他公司上班,我想做自媒体,他觉得自媒体抛头露面的,在亲戚那影响不好。”

说到这里,赵嘉宁气得鬼火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让抛头露面呢,大清早亡了。我跟他说了自媒体有多赚钱,他回我不缺我这点歪瓜裂枣。”

赵嘉宁边骂边登记:“我还非要证明给他看了。”

她握住桑满的手,委屈巴巴地打同情牌:“桑桑,你之后会来帮我干活的对吗?”

桑满安抚般回握住她,温和道:“我会的。”

她只在礼金登记栏写了自己的名字。毕竟这张单子大家都能看见,婚礼现场只有三桌高中同学和其部分家属,谢西隼这张脸确实出挑,更出挑的是他的名字。

他这张脸不一定有人认识,但他的名字一定不少人认识。

显然谢西隼会来这事,刘鸣并没有张扬。接待员把桑满和赵嘉宁带到位置,这桌人已经临近坐满,只余三个空位,她们来之前是一个男生在说话,男生显然是这桌人的中心,几乎所有人都在听他说。

他穿着白色休闲服,眉眼温润,下巴有棱角,但并不是谢西隼侧脸的凌厉,是很好说话的那种长相。

桑满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她经常有这样的感觉,遂也没放在心上。

桑满的加入打乱了和谐的氛围。她刚坐下,桌上瞬时鸦雀无声,满桌视线都向她投过来,见她身边只有赵嘉宁一个人,大家神色各异,包括那个说话的男生。

刘鸣在学校认识的人不少,各个班各个年级的人都有,这桌人桑满也没有全认识。

赵嘉宁下意识皱眉,想说话被桑满按住,她神色如常:“怎么都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休闲服男生率先开口,他看着她笑起来,很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与桑满认识许久:“只是感慨,这么多年过去,桑满同学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桑满是真没想起有这号人,她费劲地拧着眉,眼珠子转了转,是在思考的姿态。显然她的思考没起到任何效果,她决定不为难自己:“请问你是?”

“……”男生失笑,也不算出乎意料。他自我介绍道,“我是舒郁。”

“哦。”

桑满有点印象了,她打量着他,总算从他的五官上找到点过去的影子:“你变化真大。”

赵嘉宁刚也没认出来人,听到名字才对上号。她再看看舒郁,眼睛都瞪大了,跟着点头附和:“确实。我记得你以前挺阴郁的吧,也不爱和同学说话,现在倒是阳光多了。”

因为他的名字里有郁,人又不太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在教室最角落待着,赵嘉宁私下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阴郁哥。

当时桑满是年级第一,这位阴郁哥是万年老二,没什么朋友,高三就转学走了。

赵嘉宁以前还猜他是一直考不过桑满,自闭了,才这么阴郁。

桑满真想把赵嘉宁的嘴捂上,私下喊喊也就算,哪有当着人面说人阴郁的。

好在舒郁脾气好,不在意这些,反而顺着这话笑起来。他解释:“以前因为家庭原因,有点钻牛角尖。我在美国读的本科,远离糟心的人以后,心态放宽很多。”

他分享了不少自己的事情。比如他原本有在美国读研的打算,但是奶奶生病没人照顾,就回了国,目前在一家互联网大企当经理,月薪可观。

他是这桌子人里,目前看来,最成功的人士,前途无量。

难怪能成为这里的焦点,桑满唇角稍弯,说:“挺好的。”

成为焦点总比当边缘人来得好。

高中班级值日分工明确,舒郁人高,负责擦黑板。有天桑满被老师留在办公室帮忙,回到教室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负责值日的同学都离开了,只剩他在扫地。

那些同学什么都没做,把所有的活都丢给了他。

桑满什么也没说,从柜子里拿了把扫帚,指挥他:“你扫一二组,我来负责三四组。”

舒郁微怔。他很少开口说话,声带因紧绷而有些沙哑:“为什么要帮我?”

“两个人做起来更快啊。”桑满奇怪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理解他问的这问题,“你一个人要做到什么时候去。”

那个说话都沙哑的男生,现在坐在这里,面对众人目光侃侃而谈。

可能这就是成长的魅力。

桑满正感慨,忽然听见他的声音:“这样聊不方便,介意我坐过来一个位置吗?这里应该没人。”

桑满还未开口,故意跟他作对似得,他们中间的椅子被拉开。

随后,头顶一道男声横空插进来,戾气很重:“她介意。”

桑满抬头,谢西隼正低头盯着她,眼神不善。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接,谢西隼咬着牙关,对她做了个口型。

“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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