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不用哄了?”谢行简平静道。
谢予安抿着嘴巴,慢慢移动几下,挪到谢行简身边坐好,谢行简也当他是害羞了,不像以前一般了,捡起衣衫给他套好。
顺水带着人敲门,看见自己少爷端正坐在榻桌上等饭菜,不禁感叹是找对了人。
菜摆好,顺水识趣带着下人出去,留下两个。
谢行简半躺在榻边,面对着窗户解着手上的巧环,谢予安慢慢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行简。”一大早魏成明朝着外面进来的谢行简招手。
谢行简坐下来,“事办的怎么样?”
魏成明和北珩在谢行简被人挑衅第二天就知道了,气愤的不行,当即就要去找茬,但是被谢行简拦住了,三个人密谋着计谋。
身为院里的学生,不好对付,也没什么把柄,所以谢行简瞄上了他哥哥,没什么重要的六品官员,关键是联合上司贪了不少。
“他就等着他哥被革职吧。”北珩拿起笔沾了沾墨,“倒是你,那些证据都哪里来的,一抓一个准。”
谢行简笑笑,“只要他做了,那就不愁找不到证据。”
魏成明和北珩也不刨根问底,个人有个人的秘密,更何况还是自己兄弟呢。
“诶诶,知道初院那边今天夫子教什么吗?”魏成明又贱兮兮地开口。
“教什么让你看起来这么猥琐?”谢行简真诚发问道,惹得北珩也忍不住笑。
“啧,怎么说话呢。”魏成明一人给了他们一下,继续道:“是阴阳之道。”
两个人听见都是一顿,随即沉默,而魏成明这个脸皮厚的更起劲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我记得当初,行简是压根没听下去,连摆件都扔给我了吧,还有北珩也是,耳朵通红,唔唔!”
魏成明最终被联合制裁,当场压制了。
下午散学,谢行简见到谢予安,本来想问问他课上怎么样,但是发现他好像神思有点恍惚,便没问出口,转而让林巍去了香蟹居。
“自己去买点喜欢的?”谢行简懒得挪动,也是给他点空间。
谢予安看见喜欢的糕点铺子也是提起来兴趣,点点头要下车,只是一只手把他拦住。
谢行简摸了摸他挂在身侧那个荷包,空的,他看向谢予安:“带了荷包怎么没银子,没带?”
谢予安瞳孔微缩,“顺水忘了装吧。”
“嗯,下次让他仔细点,身上没钱可不得让人笑话。”谢行简扯下自己身上那个塞给他。
拎着小包糕点进了院里,顺水才敢问自己主子,“额哟,我的少爷,你下午是去哪了,可吓到我了,回来魂不守舍的,身上银钱也是没了,可不是让人欺负了吧?”
谢予安停了停脚步,扔下话没什么,就进了屋里。
他坐在桌前想拿起书看会,只是没看进去多少,想到自己下午去的地方。
上午听夫子说完阴阳之道,他兴致缺缺,下午脑子一热便偷溜出去,去了那小倌馆。
那个妈妈也是人精,眼神毒辣,没让小倌近身,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带着他上了三楼,招手喊来两个小倌。
谢予安是全程沉默着看完了全场,随后扔下银两就跑出了门回了国子监。
“顺水,顺水!”谢予安不再去想,从外面喊了两句。
“少爷。”
“让她们准备水。”谢予安说完拿起书赶紧看了几页。
谢予安当晚做梦了,迷糊间梦见两个身影交叠,痴缠不已,缠绵声音传入耳侧,让人面红耳赤。
谢予安挣扎着想离开,只是慌乱间他看清了下面那个人的脸,是他自己,转眼他被压在下面,身上的人怎么也推不开,也看不清面容。
“二郎,二郎!”他再最后关头听见有人喊他,而且是很耳熟的声音。
谢行简早上来接人,拉开床帷就看见谢予安面色绯红,眉头紧皱,他拍了拍他,唤着他名字。
叫了好几句,谢予安才睁眼,有些急促的喘气。
谢行简招手让人端了水来,给他拧了帕子擦脸,“被梦魇住了?”
谢予安任由他拆着,慢慢回过神,想接过去,身体僵住,他猛的扯住被子,把帕子也拿过去,尬笑道:
“哥,你,你去外间去等我好不好,我,我马上就好。”
谢行简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捂着被子,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害羞了这是,他没挑破,让他快些便出去了。
谢予安松了口气,赶紧掀了被子跑去隔间换下衣裳跟着谢行简出了门。
“哥,还有几天就要课考了。”谢予安说起月底的课考。
“这些天不是都在看书吗?”谢行简说道。
谢予安撇嘴道:“跟你说不通,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般吗。”
谢行简很自然接下他的夸奖,跟他说了一些重点,只是不成想,过两日便垂着头回来,说是考不出来。
果不其然,院里的成绩贴出来了,谢予安基本都是乙等,还有两个丙,回了家就被告知老爷在书房,让他回来了过去,他想着找谢行简求救,奈何谢行简不在府里,谢予安冲着朝福使眼色,见他小跑出去才放心。
北府
“真没希望啊?”魏成明颓丧道。
“真的,皇上已经决定了,这次去行宫不带大臣,而是让吏部拟了一些国子监的学生一道去。”北珩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谁给皇上出的主意,不带大臣去,怎么处理朝政?”谢行简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碎冰碗。
“这就不知道了,圣上本来近两年就思想跳脱,朝政的话,似乎是想让大皇子代理。”北珩猜测,“估计若是处理的好,那太子之位也就落到他头上了。”
谢行简对于这点没有多问,“就算没有这件事,皇上也不会改主意的。”
“也是。”北珩跟谢行简观点一致。
“少爷。”林巍走进来,看了这个场面还是开口道:“小少爷请您回去。”
“让我猜猜这是怎么了,嗯按以往的情况指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今天的话,嘶!”魏成明认真状。
北珩忍不住提醒道:“国子监今天贴了名次,你们看了吗?”
谢行简笑而不语只是端起那碗冰碴饮尽,听他们两个一唱一和。
“诶有了,安安的名次可出来了,看来人是从谢府来的,你可快回去救人啊。”魏成明闹够了拍了拍他肩膀。
谢行简放下手里的空碗,“我回去救救急,下次空了再玩。”
“小少爷去书房多久了?”谢行简下了马车问道。
跟在后面的朝福开口道:“大概有半个时辰多了。”
谢行简点点头,抬脚往谢明成的书房去。
“爹!”委屈巴巴的声音传出来。
“做什么,书还没翻两页呢!”是谢明成。
叩叩~
屋里的人转头看向来人。
“父亲!”谢行简有礼的喊道。
谢明成板着脸,“做什么?”
谢行简看了沿谢予安,“父亲,罚也罚了,二郎我带回去反省吧。”
“哼,带回去了能反省?出了这个门就开始撒娇了吧!”谢明成不肯放人。
“咳,父亲都罚过了,我总不好再越过父亲再罚。”谢行简被揭穿还是说道,眼睛示意谢予安。
谢予安乖巧的过来,扯了扯谢明成袖子,小声道:“爹,我回去好好苦读,现在站的脚疼了。”
谢明成从小没操心过谢行简这些,现在轮到这个小的,他也是头疼,一来又不愿意苛责,二来又担心他的未来。
“去去去。”谢明成抬手让他们走了,自己也去了南院找苏青许。
青云居
桌子上早早备了茶水,谢予安扔了扇子迫不及待倒了水喝起来,谢行简端起来慢慢喝完,见谢予安连灌了两壶之后,这才悠然开口:“站好。”
谢予安刚想缓口气,这下不可置信的开口:“什么?”
谢行简挑眉看着他,谢予安见状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低着头更委屈了。
谢行简没被他迷惑,“课考考了什么?”
谢予安简单说了一下,策论,算数,骑射各几科,紧接着谢行简又仔细问了几个题后沉默下来。
一刻钟不到,谢予安站不住了去拉她哥点袖子,“哥,脚疼!”
谢行简这才分给他几分眼神,“这些题分明我不久前交给过你,那时一点就通。”
谢予安眼神飘忽,拽紧袖子,“记性不好很正常的。”
“哥,我热,还累,腿还疼。”谢予安见他不为所动,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全靠他撑着自己。
谢行简上手像扯开他,没扯动,见他这个无赖的样子,叹了口气,“坐好。”
谢予安这才赶忙松了手又瘫在对面的榻上,又招手让挽花上两碗湃好的茶水来喝。
皇宫
“皇上。”一个宫装女子行礼道。
“在看什么?”顺元帝抬手随后坐到榻上。
“是行宫的安排,这次要去不少监生,臣妾想着安排一下住所,免得到时候生事。”王皇后笑道。
“把他们都安顿在一起算了,我记得行宫的云水和早颜两个殿离的近,还大,就让他们住那吧。”顺元帝随口定下来。
“是,那臣妾让管事的太监传下旨意。”王皇后自然乐的解决这桩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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