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侍女终究没这般怼过,落了下风。
“既然如此,我这就去禀明皇上,让皇上来见分晓,不知道五公主觉得怎么样?”北珩再次威胁道。
那个侍女眼见敌不过几人,咬咬牙跑了出去。
谢行简余光见她跑出去,也没再继续跪着,顺着几人扶起来的力道起来,接过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水。
“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魏成明看他这身狼狈的样子,郁闷道。
“估计又没憋着什么好的。”北珩也损了两句。
“你们怎么知道不对的?”谢行简没在意问道。
“是成亭,在找予安的时候看见你身边的林巍把他送回去,察觉不对来找我们两,我们要是不来,你真要在这跪完?”魏成明再次发问。
“不是说我没憋着好的吗?”谢行简反问道,“更何况我不在这跪着,我怎么拿着她把柄?”
北珩气的叹了口气,刚入院的时候,那些门第高有实权的,时不时找谢行简麻烦,他那时便是这般,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我自有打算。”谢行简没多说,转而说道:“你们去玩吧,伞给我留一把,我自己回去。”
“你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劲玩,更何况,那些人去看那些马啊鹿啊什么的了,没意思,走了走了送你回去。”魏成明推他往外走。
“少爷!”谢行简推了门进了院里,守在门口的林巍一愣,惊喜道。
“在里面?”谢行简问道。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谢行简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肿着眼睛的人正在窗户边扒拉,试图推开窗户,听见声音之后转生看见他也是顿住。
谢行简本来设想他会同往日一般扑进自己怀里,但是他却是在反应过来之后,呼吸急促起来,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似乎是落在了谢行简的内心,他觉得心一揪,开口想安慰他,但是却满口涩然,“怪哥哥了?”
谢予安摇头不说话,擦干眼泪跑出去喊人准备热水。
谢行简知道他难过,由着他伺候自己把外衣脱干净,但是还是拦着他要进隔间给自己伺候的心思。
“你干完了,他们没了事干该哭了。”谢行简适当调侃道。
谢予安撇开眼,不愿意这么快从刚刚的情绪里面抽离开,听话的到了外面。
看见外面榻上谢行简换下的衣裳,他一件件捡起来挂在屏风上,等着下人来收,但是在提起外衣时,一个东西滚落出来,掉在地上。
谢予安好奇的捡起来,是一只小巧的香囊,他没在他哥身上见过,他和谢行简身上基本上只有荷包玉珏这些,这种香囊从未戴过。
香囊因为沾了水,这么闻着没闻见香味,凑近了才能闻见很淡的香味。
谢予安神情自若的把香囊放回衣裳内,把衣裳挂上屏风,内心却在思考那个香囊的来处。
昨几天分明没有见他戴着,香味也未有过,那便只有今天早上了,是谁送给哥哥的呢?
谢予安思索半天没一个结果,又生气被宋锦华拦下的事,谢行简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在发呆的人。
“还在难过?”谢行简不想让他负担太多,“我既然去了那就能全身而退,赶你回来是保护你。”
“所以我还是拖后腿了。”谢予安没听见去。
“怎么会拖后腿,钻牛角尖做什么?”谢行简摸上他低垂的脑袋,“你要是不回来,武成亭就看不见你,那也不会带着魏成明和北珩来了。”
谢予安点点头,让谢行简把姜汤喝了,自己回去休息,说着便跑出去。
“少爷。”林巍见谢予安出去,走上前。
“去查一下这个里面的东西,小心点,对人有刺激性,查清楚之后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些来。”谢行简起身到屏风出翻出香囊,拿帕子一裹递给林巍。
“是。”林巍接过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去了。
只是第二天,谢行简便得了风寒,咳嗽不止,天气没同前两日一般下雨,但是还是阴天,谢行简干脆拒了这几日的邀约,躲在屋里清闲。
而谢予安大半时间也在他屋里,给他拿水端药,只是时不时发呆,晚上明明想跟他一床,也不跟以前一般,反而有些别扭。
“晚上前殿那边搭了戏台,要去看吗?”谢行简在用晚饭时问道。
谢予安想了想,他自从上回看见那个香囊便一直想找机会看看是谁送的,左右不过是那些人,这两天谢行简睡得早,一会指定是不去的,正好给他机会,随即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用完晚饭消消食,谢予安便嘱咐谢行简早点休息,自己去了前殿。
谢行简看着他走远,唤来林巍。
“办的怎么样?”
林巍道:“已经听少爷的吩咐换下了他常用的那些香囊。”
“嗯,后山的东西也好了?”
“准备充分。”
谢行简放下心,眼神虚看着一个地方,脑海演绎着计策。
“安安,这几天盼你出来真是不容易啊。”武成亭高兴道。
“听说搭了戏台所以来看看。”谢予安顺势坐到他身边。
戏台隔水而望,最前边是顺元帝带着嫔妃,外围才是他们这些小辈,顺元帝没想着打扰他们的兴致,早早说不用上前多礼。
散席
“哥哥睡了?”谢予安从外面回来没看见谢行简房间的光亮问道。
门口的侍卫点头道:“少爷歇下有一会了。”
谢予安眼神飘忽,他有点想见他哥。
刚刚在戏台下,他往女子那边看了好几回,因为他觉得香囊这种东西一般应当是女子戴的居多,所以基本就锁定在了女座那边。
“安安,看什么呢?哪家的姑娘被你看上了?”武成亭注意到。
“别胡说。”谢予安推了推他凑过来的脑袋。
而这时恰好身后有人经过带起一阵风,一股香味飘到谢予安鼻子里。
“安安?安安?”武成亭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愣,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他是谁?”谢予安见他也看过来说道。
“人是眼熟,但是不知道叫什么,我给你问问看。”
“不必,问问而已。”谢予安没让他麻烦,只是思绪收不住。
那个味道是谢行简那只香囊上的味道,所以是他送的?
总不能是捡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那个人主动给的,谢行简也接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谢予安有些僵硬,再去看那个男子,蓝袍之上的面容也清晰起来,他哥喜欢这样的吗?
“诶呀,刚刚那场戏是真好看,这王爷分明是因为那采花女把手帕给了别人而不是他,而吃醋,反而还嘴硬说不是,啧啧,果然无论是话本还是戏曲,都是情爱一类令人感兴趣。”
武成亭在耳边喋喋不休,谢予安却是眼前迷雾散尽,越发不对的情绪,看见别人霸占谢行简的时间,知道香囊的来处之后的酸涩他是吃醋了?
这几个念头一出来,谢予安有些惊慌,一边觉得不可能,另一边又没法解释这些日子的反常,一番拉锯下他竟然出了汗。
台上戏腔的抑扬顿挫搅地谢予安越发烦闷,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谢行简。
最终忍不住跟武成亭说了一声便跑了回去。
但是只看见谢行简房间的灯暗下来。
跑回来路上那点悸动突然又消散,他不知道若是谢行简没睡他能进去说什么,说自己可能喜欢他吗?
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屋里。
不过两日彻底雨过天晴,天气渐渐好起来,而皇上也传了旨意,让一众少爷小姐到后山去,照往年一般狩猎。
“皇上万安!”
顺元帝抬手让众人起来,笑着说道:“行宫狩猎往年都有,今年也不误,诸位爱卿尽情发挥,谁拿下的猎物更多,重重有赏。”
说完便起身接过身边宫人侍奉的弓箭,搭弦起势,照着不远处下人率先准备好的野鸡一箭射过去,昭示着狩猎开始。
场面一度活泛起来,因为顺元帝留在原地,众人手脚放开,各自挑选了马匹冲进树林。
谢行简没跟谢予安一道,而是让他跟武成亭去了,自己根魏成明和北珩一道。
“这边没什么猎物,我们再进去些看看吧。”队伍里面有人提议道。
很快队伍又往前了些,谢行简和北珩对这类活动不是很热衷,慢慢跟在后面晃荡。
前面的魏成明倒是看着兴奋不少,才看见猎物,立马抬手一箭就拿下来,几次下来其他人也是着急了。
“我们去别处吧,人这么多,一会猎了东西,怎么分还不知道呢!”终于队伍里穿蓝袍的一个男子眼看跟着他们一无所获,提出要先走。
“走!”有人也附和道,随即一波人分了两批离开。
谢行简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扯了扯马头跟上魏成明。
在魏成明几个人又猎了几只鸡兔,甚至还有一头鹿之后,打算回头出去,只是魏成明突然停下来敏感的看向另一边。
“怎么了?”北珩不解道。
谢行简也跟着他看向那个方向,不远处飞出一片鸟儿,慌乱的马蹄声传过来。
是刚刚分开的那些人,脸色惊慌,不断往后看去,再看见他们时,眼里燃起希望,大声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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