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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屋檐下的芦笙灯做工奇特,像是一个小葫芦放着蜡烛芯,再加上乐器的构架与雕花,使得它添了好看的模样。但有点占地方,挂在墙壁会好些。

卫忱欢觉得这是寨子里女子防身用的,打人效果不比阿娘的家法差劲。

家书尚未动笔。

阿眠会让她与外界联系吗?

她也怕被阮均绛会发现自己的踪迹,连累到苗疆所有的人。

死去的将士们英灵在何处?

卫忱欢不记得这两年和箴言国起了几次冲突,认真打又跟着死了多少瑢国子民。

阿娘说心肠太软的人不能上战场。

自己确实不是这种人。

可将士们是保护她与瑢国子民而死。

受过重伤。

经历九死一生的小卫将军,为战士们的牺牲落泪。

活着誓死保护边关和百姓,是每个军人毕生要做的事。

他们做到了。

而她呢?

卫忱欢手腕和脸上的伤痕在月光下有了岁月初步的侵蚀,她刻下死去将士的名字,木牌上记录着那他们的喜好,想着离开西乡山后,托人照顾他们的家人。

“我要活着,为了西部和瑢国整个境内的天空,不再因任何敌人的战火硝烟污染。”卫忱欢对着天地,对着那些亡魂起誓。

小禤封她为将军的那天,她并不高兴。

她很清楚每个将领晋位,有多少自己人和敌人拼了命抵御彼此的破坏。

胜利者和失败者都是刽子手罢了。

卫忱欢将做好的物件摆在阿眠房门口的凳子上,躺在长方形的榻中,想着中埋伏的时候,那些倒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们有男有女。

都是像阿坠二十出头的年纪。

卫忱欢握着每个木牌,找不到尸骨总该把他们留在军营的遗物带回去。

临走前要确保阿眠不会因她遇到麻烦。

她能拼力保住小禤的皇位,也可为阿眠博出无后顾之忧的血路。

那只棕麻色的鹰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飞来,没像其它同类喊叫。

阿眠徒步上楼喂它,它拍着受伤的翅膀蹭着她的手腕。

伤口里透着腥膻的毒味。

阿眠放出云虫吸走毒液,包扎好鹰的伤口放它离去。

再留着它会变成对她警告的死物。

飞往森林或是别的地方还能够活着。

阿眠观望夜色感觉今晚的风会好些,且不会下大雨,大门稍微关一点保持凉风送进来,经常用冰块降温,七伯伯定要说她为了外人铺张浪费。

睡在那的人眼睫湿润,不知是热的还是哭了。

阿眠锁好小篓的扣子,抬手把了脉。

脉搏浮动不大。

身上乱七八糟的伤服用草药,内服汤药会好得快些。

自由行走包括爬山跑路,需休养到赶秋节后。

那时已是阳历八月左右。

恢复武功的时间得看阿忱修炼谁家的功夫。

中原人和苗疆人的武功套路不同,前者喜欢飘逸优雅的轻功,其次是剑道。后者喜欢大刀阔斧砍伤敌人见红才罢休。

阿眠实则也不太会舞刀弄枪,身形柔弱没那么多力气举重物。

掌法和用蛊是她的保命法则。

阿忱是个武将。

却用祖传的佩剑。

字也写的带着她性格的特点。

有种活人的气息。

不死板。

字形看着锋刃中带着一股特意留的柔劲。

阿眠收起小物件上的字条,给她做这么多首饰盒和放蛊虫的东西,是怕她用蛊?

往后,她去外面的世界似乎说句自己是苗疆来的,再把金蟾百云蛊遛一遛,基本不会有人惹到她。

阿眠勾起并不是很红润的唇,拿着那些小物件放了首饰与面纱。

到了四月初八这种节日,她要戴面纱的次数也会增加。

自那些族人发现她喜爱和女子黏在一起,都以身份有别疏远她。

阿坠不怕这些。

阿佰不用说了,他和阿坠甜到掉牙的感情就差没当众宣布。

三更天,阿眠卸完妆和头上的银色发簪,换上睡觉的里衣瞧见有个脑袋看这边,她笑问道:“失眠?”

山里除了虫多,蛇多,风水还是不错的。

阿眠让卫忱欢回榻上隔着门说话即可:“我能听到,你不必可怜兮兮地像个受伤的鹰蹲在那。”

初见阿忱没想到这个动物有关,但她想能撇下安逸去战场的女子,定不是为了杀人立功,是有着较高的志向。

卫忱欢听着阿眠已经坐回床上的动静,道:“阿眠,姑娘节事情繁琐到像登基大典一样,一两天举行得完吗?”

那些苗王不在自己的分苗过节,做这么多准备当真能用得上?

阿眠绑了一天的头发还是卷着的,语气困怠让人以为像是没吃饭:“今年人多。以前是分苗的苗王自己带着人来,这次东半苗几乎从每户带了个代表过来,性质变了。”

卫忱欢想给阿眠倒水,不好意思闯进人睡觉的地方:“你侄子做了你叔叔的事,这是要示威啊。”

阿眠合着转为深茶色的眼眸:“嗯,过节的这些天别惹他们。”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提醒。

卫忱欢了然:“除非是他们惹到你,我再出手。”

银镯的铃铛晃,声响伴随着金蟾的叫声略显诡异。

卫忱欢脸上流了透明无色的冷汗,阿眠的东西果真是随时养蛊的好器皿。

他国无法对苗疆施压的底气,是本地人与自然的合作。

“呵,小卫将军这要投桃报李啊。为了我得罪东半苗上万人。”阿眠本不想嘲讽,记起堂叔和外族人来往的后果,眼中的光淡成星点,“你这样屈服我的胁迫,是想额外交换什么?”

常理来说,她蛮横些就会让卫忱欢永远不能离开。

目前没必要。

屏风上的白色云虫爬进阿眠卧房,吓得卫忱欢捂住嘴不敢大惊小怪,语气失落道:“我想把家书送到帝诚卫家。你若不放心,可看管我写。我想报个平安。再则,西部军营若需要我……”

“你是想说拖着路都走不好的身体去打打杀杀?你们中原人当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在中原是非打仗不可?”

阿眠扯下凤凰百花图腾的帷幔,挡住所有的烛光照进来。

卫忱欢差点被阿眠的冷漠激怒:“我们不想打,但是箴言国和瑢国联姻都未能解决战争问题。箴言国献亲王视小禤如仇敌,瑢国百姓和将士是无辜的。不反抗,难道要看着自己的至亲被杀?”

认识以来,卫忱欢头次这样看似有脊梁骨和阿眠对峙。

阿眠扯着镯子上的虫尾:“小禤?你那青梅竹马的国君?交情就是不同,叫得这般亲密。”

卫忱欢不明白她在忽然恼什么,道:“是又如何,她叫我仲夏,我叫她小禤是常事。她和小愉的米糊糊还是我煮的呢。”

一种身为大姐姐的自豪展现在那张麦色的脸上,提起这些还是会有种小时候非常美好的感觉。

瑢国和这世上的孩子们就该在安全的环境下活着。

阿眠暗想此人真有二十岁?

她放了云虫,心道阿文的第一只蛊还是我教着养的。

卫忱欢考虑到寄人篱下,道:“你若不答应便算了。我会留下来满十二年为止,前提是你自己没有变卦。”

里面若躺着个男子,自己早就冲过去拽住衣服打一架。

没用但解气。

正确的打架应该是和阮均绛单挑打,双方将军打赢不用手下人遭殃。

两年来,她居然还是和那家伙平手。

卫忱欢的注意力已经到提升武功的范围,没听到阿眠说:“你想写也可以。”

阿眠没等到她的话头,闭眼打算眯一会再起。

卫忱欢回过神,问道:“阿眠,你方才同我说话了?”

阿眠床头的金蟾鼓着腮帮子,被她送回壁挂的罐子里:“我同傻瓜说话,不用理我。”

卫忱欢:“……”

她确实傻,还想着做这位圣女的士卒。

“咚咚咚——汪汪汪!”

复杂的声响吵醒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的卫忱欢,头发被什么东西咬着。

她摸到一个毛绒绒又有点平的东西:“狗?”

是那天坠崖遇到的狗!

仔细看,这狗穿的比人还好。

身上的小马甲的锦缎不像是剩下的料子,剪裁缝补都很透气。

阿坠将狗头形状的头冠给它带上:“前半月可是小悉崽发现了你。”

卫忱欢道:“谢小悉崽。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悉崽定是阿眠的爱宠了。

阿坠拴住小悉崽的绳子与大型的垂铃:“寅时了。你可真能睡。随我去做些芦笙。”

卫忱欢套上外衫,身上的裙子被小悉崽咬破:“我能跟阿眠索赔吗?”

阿坠扔给她针线包:“自己缝补,你别说不会。”

卫忱欢绕过很热情的小悉崽:“我……当然会。”

下楼前,裙子上的洞被缝成包子状。

灰蓝色的线横在布料上,看得阿坠直呼:“你到底学没学过女红。”

卫忱欢回忆:“学了,但都是阿姐和小愉在听课动手。”

她负责吃喝睡觉。

阿坠催她去楼下的房间:“你今天就待在这儿做芦笙,跳舞要用的。 ”

“这个我着实不会做。”

卫忱欢在不会的东西方面是直接选择放弃,给她时间捣鼓不如省点材料被破坏。

阿坠不由分说,拉着人进了木屑满地的屋子:“一会圣女检查完面具,独竹,就过来教你。芦笙舞是给西讴长老用的,圣女会做,其余的就得你和族人们帮忙完工。”

姑娘节要跳的舞重要的是三种,旁的舞蹈看情况而定。

芦笙不够。

起龙舞的东西还在加工做。

傩舞自是交给仡莱煌苗盯着。

卫忱欢拿起木刀先做了个篮子,被仡莱圆满发现:“让个外人参和这些?亏阿眠想得到。阿缪呢?他该做的事,怎的让这个卫……”

“卫忱欢,晚辈叫卫忱欢。”

“什还不还的,老朽要去找东半苗苗王说道下。”

仡莱圆满同阿坠说了重话,生怕姑娘节有闪失。

阿坠全部担着。

他们的圣子这也不想做,那也有借口。

自己和圣女只能先找外来客帮忙。

仡莱圆满登上仡莱煌苗爷孙共同居住的吊脚楼,二人正在品茶,谈论蛊王的事。

仡莱煌苗肃然起身:“您怎么来了?”

仡莱阿缪行了礼:“太叔祖好。”

外边忙得热火朝天,他们搁这修身养性。

“你们是觉得过年过节不用自己动手,干看着就做了一切?”仡莱圆满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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