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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疼痛

宁怀悲哀地趴在床上,床上一片被洇湿了的深色痕迹。他的脸一半埋在被子里,一半看向窗外。尽管窗帘被拉上,什么也看不见,他也还是一直望着那个方向。

他一向觉得爱情应该是和他父母那样美好的,爱情本该如此。

父母每一次约会,爸爸都会送妈妈一束玫瑰花。妈妈有次笑他怎么总是买玫瑰给自己,是不是只认识这一种。爸爸说不是,一朵玫瑰代表一句我爱你。

“告诉我。”房间昏暗,没有了水晶吊灯,宁怀却依旧感到煎熬,邢凛倾掐着他的下巴,来自于下颌骨处新的疼痛让他有短暂的回神,“为什么和他们见面,见面之后做了什么。”

“我说,没有。床没上,吻没接,连手都没牵过,你的头上干干净净,连根草都不会出现。”宁怀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手腕一阵阵痛,让他觉得皮肤已经破了。等他靠近了邢凛倾,昂起下巴,一度贴近邢凛倾的嘴唇,本就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如狐狸那般妩媚,“你和秋槐翊还做过呢,我说什么了吗。你放心,我就算要找,也绝对不会找秋槐翊的表弟。”

邢凛倾的吻,也算不上是吻了,要把宁怀撕烂那般,不给他喘息的空间。

“生气吗?生气就对了。”宁怀将邢凛倾揽在自己身前,语气冰冷,“我这样说你的白月光,你应该生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邢凛倾又抱起他,走过了明亮的走廊,又进入了黑暗的客房。

直到此刻宁怀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邢凛倾如此反常。吃醋是假的,生气是假的,占有欲是假的,不信他也是假的。这是一个局,邢凛倾根本就是借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满足他的私欲。

他终于等到宁怀犯错,终于可以对宁怀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了。

他要玩,就把宁怀死死压着,看他痛苦挣扎,濒临绝望。

而宁怀此刻,就是他一直豢养的一只懂事听话的金丝雀。

可他仍然是最清楚,最了解宁怀的人。宁怀最厌恶这样的情||事,他只喜欢最纯粹的做||爱,在自己的房间,和爱的人。

“我求你了,邢凛倾,不要这样好不好。放过我,放过我。”宁怀出声哀求,并一直后退。邢凛倾一边膝盖抵在床上,握住他的脚腕,轻松便将他拉了回来,爱怜地抚了抚他的脸颊,并没有答应。

不顾宁怀意愿将他控制住,邢凛倾走出客房,“乖一点,我去处理你和那位大明星的……绯闻。”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宁怀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他的嘴里被放了一个粉色透明的玻璃球,足以让他说不出话,也吐不出去。蜷缩在床上,线条流畅优美的蝴蝶骨微微耸动着。

客房的窗帘大敞,月光照亮了宁怀一半的面庞。他见到邢凛倾如同溺水之人抱住浮木,眼波流转,泪光涟涟。

邢凛倾抬手摘下他口里含着的这颗粉色玻璃球,宁怀闭了闭眼,随后露出一抹笑,声音轻柔,像在安抚,“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林陵弋见面吗?”

“他叫我去酒店,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和秋槐翊曾经,有多相爱。”

看到邢凛倾瞬间沉下来的神色,宁怀的笑意更甚,“你舍不得对秋槐翊做的事都对我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除了双手,全身的束缚都被解开了。不甚温柔的对待使宁怀的眼神逐渐涣散,紧闭着双唇,再次咬上柔嫩的唇肉。邢凛倾手覆在他的后颈,贴在宁怀耳边,淬了寒意的低沉声音传入宁怀脑海:“你应该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他不愿回想那晚发生的事,也似乎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太阳好像被世界剥离,窗外永远是黑夜。

到后面他甚至有些失神恍惚,浑身酸痛,却又觉得轻飘飘的。感觉好像下雨了,不然为什么天还不亮。

邢凛倾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将宁怀放开。在一切都结束后,宁怀缓慢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手腕果然被粗糙坚硬的皮带边缘磨破了,伤口反复结痂再因摩擦而撕裂,现在还在往外流血,和完好的皮肤没有很明显的界限。

腿完全合不拢,也根本站不住。脚一接触到地面便开始打颤,来不及扶住身边的物体,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终于唤回了宁怀对外界事物的感知。

一直黑暗的房间竟然能看清周遭的事物了,不甚明亮的光从窗户照进来。宁怀望向光的来源,天开始变亮。

天亮只是一瞬间,却需要漫漫长夜来换。

邢凛倾把他抱进浴室,宁怀任由邢凛倾摆弄,除了在清洗伤口、上药的时候蹙着眉外,没有更多的表情。

在洗手池处穿衣服的时候,宁怀看见了镜子里印照出来的自己的模样。浑身红痕,有的地方已经泛出青色或紫色的淤青。

主卧原本凌乱的床铺已经被邢凛倾收拾好了,床单换了新的,邢凛倾温柔地把宁怀放进被窝,让他躺下。

他拿来了医药箱,拍拍宁怀的被子,“手伸出来,还没消毒。”

宁怀并没有乖乖把手给他,而是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坐起,这样就已经费了很大力气似的,嗓音异常嘶哑,却有些无可奈何的平静:“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他第二次问邢凛倾,为什么。

他歪着头,去寻找邢凛倾偏离的目光,“看我被你骗,被你耍,被你玩弄,低声下气地求你,不得不依靠你,很爽是吗?”

宁怀以为自己的泪早在昨晚便已流干,但此时此刻他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酸涩。心脏像被紧紧攥住般疼痛难忍,于是眼泪顺着他的脸颊,鼻梁滑落,落在邢凛倾放在床边的手上。

手背是湿的,泪是冷的。

一直流泪,宁怀都有些唾弃自己。

漂亮的桃花眼总是给拥有他的人带来太多悲伤。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宁怀垂下头,喃喃自语,又抬起头,距离近到仿佛二人在亲吻,说出来的话却像质问,悲哀到心都在滴血,“你会对秋槐翊这样吗?你舍得吗?”

秋槐翊在那份留给和邢凛倾共度余生的人的视频里说,邢凛倾对他总是很温柔的,因为他有心脏病。但他更喜欢邢凛倾对他凶一点。

邢凛倾可以不去看宁怀,低声道:“和他没关系。”

宁怀擦去脸上的泪水:“你的生日愿望,是想和秋槐翊在一起吗?”

邢凛倾总算舍得分给他一些目光了,宁怀知道他很惊讶。

“你没说出来,但是这并不难猜。”

“你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介入不了,也羡慕不来。可我们呢?我和你的感情就可以被你这样随意羞辱和践踏吗。”

宁怀哭泣无声,终于没有再看着邢凛倾,抱着膝盖蜷缩起来,脸藏进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房间落针可闻,短暂的沉默后,邢凛倾强硬地拿过他的手腕,消毒包扎。

“对不起。”

天光大亮,可以听见清脆的鸟叫,他们被温暖的阳光笼罩着。宁怀脸上泪光闪烁,邢凛倾握着他的手,忽然听见对方呼唤自己的名字。

“邢凛倾。”宁怀总是很喜欢在说一件事之前,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劳累与疲倦,亦或是身体的疼痛,也有可能是因为哭过之后,情绪已经发泄完了,只留下风暴过后的平静。他的语速缓慢,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绝对不会让人听错,也清晰得令人无法逃避。

“我恨你。”

邢凛倾难得有些慌乱,握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印象中宁怀没有这么生气过,很多时候他的不开心与难过都是与邢凛倾有关。邢凛倾有时候也不懂他的情绪,明明只差三岁,他却显得幼稚很多。

宁怀所有好的坏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上一秒说喜欢这个,下一秒又说讨厌那个。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邢凛倾觉得这句话在宁怀身上很灵验,宁怀确实很多情,喜欢邢凛倾这件事,好像也是可以变的。

虽说宁怀的心思变幻莫测,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只想邢凛倾多顾着他一点。

这件事说简单也难,说难也容易。但邢凛倾不会这样,他没法无时无刻想着宁怀。宁怀喜欢依赖他,也可以说宁怀的世界全是他,他却觉得双方都需要有一些自己的**,不必全然坦诚。或许宁怀并没有重要到会令他时常牵挂的程度,他的心不再能完全接纳一个人。

以前使用的哄人方式显然不可能奏效,宁怀现在很抗拒他,不扇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过要是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就是了。

说起来他其实也没什么哄人的经验。和秋槐翊从来都是大吵大闹,吵的人尽皆知,然后冷战,再莫名其妙的和好。

不管谁对谁错,吵起架来有时真想撕了对方,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真的握紧了拳却忽然卸了脾气,只想快点结束争吵和对方牵手。

邢凛倾和宁怀,自然是不具备这样的感情与默契了。

争吵过后,二人之间只有沉默和无话可说。

真的无话可说吗?无从开口罢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又何尝只是一个秋槐翊。宁怀总是被邢凛倾忽略的感受,邢凛倾对宁怀的占有强制……其间种种,宁怀搞不懂,邢凛倾想不清。

宁怀弓着身体藏在被子里,身心俱疲,慢慢睡着了。

邢凛倾也睡了,到中午被电话铃声叫醒,还好没有吵到宁怀。

照片被他和章狄的经纪人买断了,不会被发到网上。

打完电话回来,本想抱着宁怀睡,但宁怀的脸很红,身体也很烫,测了体温,差一点四十度。

问了私人医生,吃过药,物理降温也试过了,到晚上还是烧。医生赶过来给挂了水,还交代了几句。

不是那位从邢凛倾小时候就给他看病的医生,这次的私人医生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着十分专业。宁怀生病是因为着凉,伤口又发了炎,所以才高烧不退。

今天天气很好,邢凛倾把床单衣服还有小黄熊收进来,看宁怀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难受,手上又扎着针,便把小黄熊塞进他怀里,让他抱着能好受些。

好不容易给他喂进去一点稀饭,吃药的时候药咽不进去,又全都吐了出来。

天将将亮的时候才不那么烧了,邢凛倾松了口气,与宁怀贴着脸颊蹭了蹭。宁怀好不容易才睡着,对于他的触碰没什么反应。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邢凛倾后悔的次数屈指可数。

宁怀哭的时候他也心疼,他去给秋槐翊扫墓那次吵完架,他站在二楼看宁怀在餐桌吃蛋糕,见宁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一秒就要晕倒般,恨不得立刻下去抱住他哄着宠着,让他这辈子都别再哭了。

他无法接受失去宁怀,也从来没想过会和宁怀分开。他爱宁怀,宁怀也爱他,既然如此,这辈子就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拆散他们。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得到心爱的东西后都会用心呵护,保留不等于珍藏,所以不用时刻珍惜。

直到最后,和宁怀的分手与任何人无关,是宁怀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不知是什么缘故,宁怀反复发烧退烧,吃不下东西,偶尔吃了一点也会吐出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邢凛倾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给他吃了,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也是不爱吃东西,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母亲,想要寻求一些帮助。

宁怀觉得头很晕,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被子都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甚至不小心把小黄熊踢到地上去了。

邢凛倾端着碗进来,先把小黄熊捡起来,给他理了理床铺,然后坐在一旁喂他。

“不想吃。”宁怀随便看了一眼,又是粥。他平时就不太喜欢喝粥,更不要说生病没胃口的时候了。

邢凛倾把勺子往宁怀嘴边靠了靠,“就吃一口,尝尝味道,不喜欢我们就不吃了。”

宁怀嫌他烦,闭着眼将勺子含进嘴里。甜丝丝的,感觉还不错。

他睁开眼,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妈发明的,就叫甜粥吧。”邢凛倾揉揉他的头,“喜欢吗?”

“嗯。”

“喜欢就多喝点。”邢凛倾又喂了他一口,“我小时候不是老生病吗,也跟你一样很少吃东西。我妈担心我,明明不会做饭,却自己待在厨房研究了一天,然后做了这个。”

“很奇怪,生病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吃,只喝她做的粥。”

对此宁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给小熊穿衣服脱衣服,还给它摆出很多可爱的姿势,邢凛倾在一旁喂他,勺子递过来了就张嘴。

吃完饭后宁怀用手机处理了几份文件,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凌晨了,邢凛倾在宁怀这边的床头留了灯,背对着宁怀入睡。

生病这两天宁怀什么也没干,全在睡觉了,这会儿醒来完全不困。趁自己恢复了一点精神,他要去书房完成一些堆积的工作。

打开手机看到章狄发来的信息,是在出事第二天发的,跟宁怀道了歉。

回复了章狄后他便开始工作,直到感觉累了才回房间。

宁怀躺到床上,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他没有困意,只能看会手机打发时间。忽然听到邢凛倾呼吸声的频率不太正常,略显急促。

“凛哥?”宁怀摇了摇他,邢凛倾没什么反应。

他用了点力,“凛哥,醒醒。”

就在这时,邢凛倾忽然睁眼,抓住宁怀晃动他的手,猛地坐起身来。

手上有伤,宁怀叫喊一声,邢凛倾握的不算太紧,他立刻把手抽了出来。

邢凛倾似是还没回过神来,手上没有东西却仍旧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宁怀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只是淤青的地方稍微有点痛,还好伤口没有裂开。

宁怀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邢凛倾这才变换了动作,掌心贴着额头,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来看宁怀的伤口。

“疼吗?”

“有点。”

邢凛倾垂着头,平时被梳上去的刘海此时正乱糟糟的遮住了他的眉眼,“对不起。”

“你怎么了?”宁怀又问了一遍。

“没事。”邢凛倾抬头看着宁怀,“可能是没睡好。”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明亮宽敞的房间里,病床被移到了窗户底下,窗帘没有拉上,阳光穿过树叶中的缝隙,洒在洁白的床单上。他能看到树影摆动的样子,应该是有微风吹过。

在他的身后是病房的房门,从门上透明的玻璃望去,门后漆黑一片,像深不见底的黑洞。

邢凛倾将手放在门把上,缓慢地按了下去。

推开门的那一刻风是呼啸而过的,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偏过头躲避狂风。

与狂风同时来的还有若隐若现的哭声,邢凛倾听不真切,当风停下的那一刻,哭声充斥他的大脑。

宁怀站在一片黑暗里,唯一可能照亮他脸庞的便是从邢凛倾打开的这扇门透过来的光。

他正对着邢凛倾,他们之间仅一步之差的距离。邢凛倾背对着光,留下的影子笼罩住宁怀,使得他仍旧身处在一片阴影之中。

哭声是属于宁怀的。没有经过刻意的压抑,也不是小声的呜咽,而是十分悲伤的,沉重且疼痛的大哭。

他想给宁怀擦擦眼泪,伸出手时有失重感传来,瞬间跌入脚下的黑洞中。

他便醒了。醒来后他依旧觉得十分恍惚,梦里的画面实在过于真实。

他竟然听到了宁怀的哭声,在自己的梦里。他从没有具体想象过宁怀真的哭出声音来是什么样的,他早已习惯宁怀无声的控诉,和争吵过后永无止境的沉寂。

宁怀每次哭,都这么难过的吗。

球球了不要再锁了,真的没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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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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