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没有第三个选项,柏浔不会给他徐徐图之的机会。
黑暗中,两人相距不过一掌,但一个带着柏浔式专断的赌约生生横在了中间,闻鸠走不近,跨不过,只能等着蜜桃信息素宣判胜利在哪一边。
沾染浓墨夜色的眼睫在轻轻扇动,柏浔在闻鸠身侧透出的微弱光线里,看到那抹红色,莫名觉得跟闻鸠的眼睛颜色有些像。
兴许是现在夜色太沉了,那双红瞳深得柏浔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于是他敛下眼,说:“闻鸠,开始计时。”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闻鸠拿出手机,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几下,点出一个决定他生死的倒计时,随即垂下手,任手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柏浔被这声动静扰地重新抬眼。
他说过不许闻鸠碰,这人就真的把身体拘束得本本分分,只留一双眼睛盯着人往深了看。
他被滚烫呼吸和视线围困在门边的方寸之地,连目光都受限于这人倾压过来的上半身上。
柏浔退一寸,闻鸠近一分,距离保持得分毫不差,直到退无可退,他的眉梢才压出点冷淡,“忍耐是你要学的第一门课。”
闻鸠直勾勾的目光没被这声训斥唬得偏移,他沉默良久,突然笑起来:“我之前的表现应该还算可以?”
这手反问自信又嚣张,在姐弟俩编织的游戏里,除去两人独处时的汹涌暗潮,其余时候的他简直安分到了,见识过他疯劲的人都怀疑这是不是真人的程度。
柏浔没反驳他的话,至少在里面,他的安分确实让他省心不少。
但他也说过,这场服从测试里,他不会给予任何奖励,想要什么全凭本事。
而坐以待毙从来不在闻鸠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要在半小时之内赢得一场潮热的青睐,且不能靠身体触碰。
干涸的喉咙让接下来的话都冒出灼烧的渴意,他望进那双漂亮眼睛里,笑声低哑缱绻:
“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感觉,每次靠近你的时候,你的情绪起伏都会比平时大。”
“就像现在这样,眼神都要剔掉我一层皮,却还是没推开我。”
“只消一眼,我就可以把理智高悬于头顶奔向你。”
”我想吻你的眼睛,你的唇,你的纹身……”
“你全身都很敏感,那天你gc后在我怀里,浑身抖个不停。”
无可避免地,柏浔被拉入到那个混乱的夜晚,湿黏的热气沿着脊背慢慢爬升至后颈,他猛地皱紧眉。
作弊。
他把语气放得生硬,可他们离得太近了,一点冷意刚冒头就被另一人的灼热呼吸消融:“所以把这些事作为谈资也是你的手段之一?”
闻鸠不想让人生气,于是姿态低了又低:“这不是谈资,是情趣,属于你和我的,情趣。”
柏浔:“是吗?”
闻鸠:“对不起。”
话题转变太快,柏浔奇怪地看向他:“嗯?”
闻鸠低头,额前碎发和柏浔的黑发融为一体,“第一次见面,是我不好,那个时候我只想不管不顾把你锁在我身边,你说我是第一次尝到肉味的疯狗,也没说错。”
那三天他没有得到过一次回应,疼痛不是后知后觉涌上来的,它一开始就存在,只是疯狂的念头盖过了它,所以在人离开后,他几乎被蔓延至心脏的痛苦压得再也直不起腰。
“一次次死了又活,只是因为我想见你,只要能看见你,我就能活。”
“我在脖颈上套牢绳子,再由你决定要不要牵。”
柏浔静了半晌,才问:“这是你能力的来源?”
他的声音轻得风一吹就散了,连他自己都快要捕捉不到。
闻鸠抓住他动摇的瞬间:“嗯,我说这些,不是想裹挟你改变主意,我只是想我们有个好的开始。”
柏浔低垂眼睫,想到两人每次见面的剑拔弩张,闻鸠一个花样接着一个花样地求自己杀了他。
还有那些刻意接近的示好,几乎是他想吃饭,闻鸠就递碗,想睡觉,闻鸠就盖被的程度,在他想要更多信息的时候,闻鸠就跳出来,用他狂放惹人厌的语气提供一个又一个线索。
他们会有一个好的开始吗?
柏浔不知道,但暴涨的信息素倒向了闻鸠那边,他在自己都清晰可闻的蜜桃香里对笑得肆意的闻鸠说:“你也很狡猾。”
清淡甜香没了主人的约束,撒欢似的在房内打转,柏浔在吻落下之前对闻鸠叹出一个不冷不热的警告:“再让我假性fq,以后别想碰我。”
话一落,吻就铺天盖地而来,柏浔在响个不停的铃声中,闭上眼和人缠绵接吻。
和滑进来的舌一起动作的,还有搭在他腰间的手,两处分工而作,柏浔近乎瞬间就逼出了潮气,它们聚在眼眶,只需轻轻一眨,就会争先恐后地落下。
闻鸠吻得太深了,柏浔断断续续吸着气,舌根在纠缠中也被吮得发麻,他将手搭在闻鸠肩上,想让人轻一点。
可这个动作无异于是鼓励,闻鸠不但没轻下来,反而攒着劲往深了吻,里里外外都搜刮了个干净。
伸进衣服里的手也作乱个不停,闻鸠松开吻得红肿的唇,再把人眼角的泪滴舔掉,“衣服磨得难受吗?”
柏浔轻微摆头,他的身体暂时还没出现上次的情况,“还好。”
按理来说,正常的易感期他就跟普通的Alpha一样,会因为信息素波动而情绪失控,闻鸠和他都是Alpha,虽不能互相标记,但一定程度的信息素注射抚慰还是可以的。
闻鸠亲亲他,手指按压后颈凸起的地方,“腺体有点肿,我还没咬。”
身体的温度在攀升,腺体也跟他作对似的泛着疼,柏浔在格外烫的怀里,低声抵抗:“不要咬。”
“不会让你再经历一次假性fq的,信我?”
他抖着扇羽眼睫,没说话。几个沉默后,闻鸠明白过来,也不再做无用的忍耐,一口咬在蜜桃香充沛的腺体上。
柏浔额角一下磕在面前的肩处,应激反应下,他差点将人掀飞。
好在持续时间不长,那点疼痛变成酸酸胀胀的麻,一路活跃着烧到他指尖。
他在昏沉之际把易感期体验到的坏处都想了一遍:情绪不受他控制,身体倦懒,被闻鸠占便宜……
一个坏处垒着另一个坏处,最后长成一株想揍闻鸠一顿的树苗。柏浔冷脸揣着小树苗,被闻鸠一把端抱到床上时,还在想:下次用抑制剂。
气息冷得太明显,闻鸠亲过来安抚他:“等易感期过了,给你出气,怎么样都可以。”
柏浔仰躺在床上,神情冷冷地接着吻,舌尖被轻佻拨弄,紧接着又是一阵绵密的吮咬,力道恰到好处,让他推拒的手生不出气力,只能虚搭在身上人的肩上。
感冒了,头好昏,先发这些,明天再发剩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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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冷酷杀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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