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后面尾巴染上了血色,尾仍然觉得脏,转头拿来沐浴用的香皂,面无表情仔细洗着尾巴。
直到尾巴染上了香皂味,尾才满意起来,见着尾巴秃了不好看,动用妖力让毛重新长了出来。
可尾巴上的毛染上血,怎么样都弄不掉,尾皱了会眉头,只好收回来了尾巴。
自此接下来这段时间,尾都不露出狐尾出来了,沾上血的白尾太过于难看了。
九千岁注意到尾的反常,打趣着怎么不用尾巴来勾着他了。
尾只道尾巴有点碍事,不想在露出来了。
九千岁为此尊重尾的意愿,不再询问这件事情。
这些日子,九千岁帮着尾熬过皮肤饥渴症的发生,其余事情九千岁避之不理会。
难揭过去的**,尾只能自己熬过去。
公主诞下的孩子迎来百日宴,邀请了诸多人前来祝贺。
可在这场热闹的白日宴会中,著作郎却出了事情。
有人把证据制作成一份本子,分发给了在场每位人,上面具体写着著作郎所干之事,件件明明白白摆着。
并有着相关人员的亲笔认证,很难不认为这份本子的是真的。
一切有关著作郎所做之事爆到了所有人耳朵内。
先前的洪灾病灾,死伤无数,是由于著作郎与前郡守勾结在一块,弄了这么一场事情出来。
再先去请九千岁去帮忙,为的就是染上那里治不好的病,从而让九千岁死亡,另选一位九千岁出来。
可事情并没有往着著作郎想要发展走去,于是著作郎把心思放在了帝后身上。
传出谣言,帝后是位狐狸精,再引一位位妖师进宫,本着除妖的目的。
怕是九千岁不信宫中有妖,抓来了几只妖放在宫中,妖师弄死了人,在主动抓妖来提醒宫内真的进来了妖。
人心开始动摇后,妖师把心思放在了帝后身上,弄死了帝后,还没把锅扔在妖身上,自己便遭到了死亡。
著作郎见此不对,又弄来了位与帝后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在中秋当天,让那位人出现在九千岁眼中。
在著作郎意料以内,那位人被九千岁买了回去。
接着著作郎开始引着那位人接近九千岁,让九千岁对他放松警惕,从而杀死九千岁。
但还是失败了。
公主坐在上面听着这件事情发生,脸色顿时不悦,手指掐入了手心中。
在公主旁边说得上话的人,心疼公主看错了人,站出来命着人把本子上的证人全部请来。
不过半响功夫,那些人来到了所有人面前,句句在说着这都是真的,他们也受过著作郎点威胁。
后来实在是怕了,便亲手做了证明。
公主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在本宫两位女儿的百日宴中搞出来了这件事情。”
周围安安静静,不敢与台上的公主对上眼睛。
公主看起低下那几位证人,问:“你们在给谁证明?”
几位证人互相对视上一眼,只道那位人带着面罩,他们不知道那人长得如何。
“你们把驸马给本宫请过来。”公主眸子漾出戾气,转身看去身边的人。
在这里坐着的九千岁静静看着这场闹剧发生,等了许久,还没等到尾回来,沉了脸色,刚想站起来找个理由,把尾找出来。
那边传来了“著作郎”不见的消息,公主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命着人把每个地方都找找,定要寻到著作郎在哪里。
这期间,公主朝下面看去之时,视线路过九千岁时,停了一会后,坐下来拍着胸脯。
九千岁在此刻站出来,接着公主的话说了下去,让人封锁了整个公主府。
九千岁看了不敢说话的众人,径直走开了这场闹剧范围,捏了一道追踪术法,直接瞬移到尾所在的地方。
却见到了尾手上拿着小刀,割掉了著作郎连接着最后脖颈上的脑袋。
圆滚的头掉落在地上,那双眼睛仍透着怨气,正在看着前来的九千岁。
九千岁看去沾了血的狐狸:“尾,你在做什么?”
尾惊得手中的小刀掉落在地上,回头瞪大眼睛看去九千岁,惊恐向后退了几步。
喃喃道:“是他害死的我,我恨死他了。”
九千岁上前几步,想拉住尾,不想却看见尾身后扬着地九条白尾逐渐消失了一条。
停下来脚步,看去理智并不清楚的尾。
八条白尾从尾尖本该拥有的血色,蔓延到尾根,距离尾巴很远的狐耳,也从白变成了红。
九千岁眸子微微晃动,这显然是已经死去的帝后模样,怎么会这样。
尾后退后退着,靠在了墙上,双目刺红,咬着下唇,看着九千岁不放。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知心中莫名有些一股气,出来看见著作郎后,动了手。
造成了这个模样,还被主人看见了,他可能要死了。
但他却没有感到后悔,他是真的恨地上了人,恨到心脏疼。
僵持了一会,冒出来了一道悦耳声音。
“还不快走,人就要来了。”公主看着这两人提醒了一句。
九千岁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前来的公主,收敛下表情,上前拉着还处于攻击状态的尾,速度离开。
公主在后追了上去,不一会这里来了人,看见死去的著作郎,倒吸上一口气。
“恐怕我得作恶梦了。”在前的人说道。
旁边的人回应:“我恐怕也是。”
很快他们把这件事情告知了公主后,只看见公主气恼把茶盏扔在地上,让他们对外说著作郎惹到太多人,已死了。
禀告的人得令,离开关上房门时,听到了房间内乒乓作响。
皆叹息公主看错了人。
这件事很迅速传开了来,有人在同情公主,有人却在同情著作郎。
同情著作郎的人很快收到指责,不得不闭上了口,接着矛头全对准是著作郎野心太大,竟拿人命为自己铺路。
与不断八卦的人群对比之下,一间屋子显得安静无比。
九千岁安抚完尾后,盯着悠闲自得的公主好一会:“你到底知道多少?”
公主笑了笑:“陛下知道多少,本宫便知道多少。”
“呵。”九千岁收回来了目光,“孤恐怕知道的比你还要少。”
尾安静看着这两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好了,本宫不瞒你,自驸马去到宜川后,我本宫就查到了点东西。”公主喝了半杯水,瞧了一眼尾,“一个编书的找你去宜川,哪里都不对劲,这么一查,查到了驸马与宜川郡守有交流。”
九千岁:“看来,公主机灵得很,孤是见到著作郎指尖上的泥土,才有所怀疑。”
公主:“说说看。”
九千岁:“著作郎说宜川有位好友递出了消息,宜川发了洪水,孤到那里与著作郎分开,再遇见著作郎,孤听到好友死了,并埋了人家,可著作郎衣服上很干净。”
埋了死者,衣服或多或少都会有污垢,怎么会一点也没有。
只能说著作郎再欺骗他。
紧接着,九尾狐反常,郡守语句错乱,且给著作郎与他一样是上好的房间,这点很难不怀疑。
“原来是这样。”公主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可惜,驸马有野心,但做得不够干净。”
一步藏不稳,便步步是错漏。
若有所思看去九千岁:“不然,本宫定会帮衬驸马,将陛下弄下这个位置。”
九千岁对公主这也不是一次两次胆大妄为的话,谈不上有什么愤怒,笑说:“孤恭候公主把我挤下去。”
“现在可不行。”公主拒绝道,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尾,在这时尾看向了她,“本宫知道有关帝后的事。”
九千岁也一同看了眼尾头上的垂下来的狐耳,听着公主的意思,恐怕她早就知道帝后是只狐狸了。
“孤答应你。”
“好。”公主抬手挥出来帝后死去前的场景。
帝后正在屋内休息中,突然妖师从外打开了房门,手上拿着武器直冲帝后身上来。
帝后勉强躲过妖师的攻击,开口直接问了一句“是不是陛下。”,妖师没有答话,直取了帝后的性命。
挖出来了帝后体内的妖丹,并施了一个禁止溯回的术法,拿着妖丹递给了距离门卫几步远的著作郎。
“你要的东西。”著作郎接过妖丹,收了起来,“得亏我给他喂下了禁锢妖术的药。”
妖师离开,随后九千岁赶来,著作郎隐了身,装作来寻帝后的模样。
画面到这里结束,九千岁风眸微黯:“公主早就知道,提前录了这一画面。”
九千岁试过溯回术法,但因为强大的阻力,无法探晓,只有提前用术法录制,才能探晓发生过的事情。
“是。”公主一说完,忽而感觉气吸不上来,周围环境渐寒,九千岁在牵怒于她。
晚了,这事已成定局,无法在挽回。
脸色闷得红起来,公主忍着这强劲的术法,咬牙道:“妖死,丹还在,妖就能回来,本宫想陛下不会不知这个道理。”
九千岁瞥了眼公主,收回来了对公主的惩戒:“你是说尾就是帝后?”
公主急促呼吸新鲜空气,闷了半杯没喝完的水,缓了很久才缓过来,答:“是,也不知道著作郎动了什么东西,竟让妖丹这么快化成了人。”
九千岁面不改色:“条件。”
公主转变了坐势,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悠闲道:“替本宫多加关心我这两位女儿。”
她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取好看的种子,诞下孩子,用来陪着自己。
至于驸马在不在,都已经不关她的事情了。
九千岁:“行。”
聊完各自需求,九千岁带着尾回到所住宫殿,立马命这人把一些贵重玩意全部送到了公主府上。
尾还没消化完听到的事情,想找主人道歉,却不想自己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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