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沈纤云看到宋清慈心情颇好地回来了,丝毫没意识到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宋清慈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呢,沈纤云便问道。
“啊?什么?”宋清慈有点没搞清楚现状,“先听好消息吧。”
“嗯。坏消息就是鉴于你旷课,崔司学便‘奖励’你抄40遍《大学》。”
“夺少?!”
“好消息便,我已经替你抄了10遍了,剩下的你是想自己写呢,还是我和你一块写呢。”
“我就知道云姐姐你最——好了。”宋清慈抱住沈纤云,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沈纤云脖子上,“当然是想和云姐姐一起了,我感觉自己写字都更有动力了呢。”
“油嘴滑舌。”沈纤云把宋清慈的脑袋推开,却没有一点恼意。
听到她这么说,宋清慈便知道这件事多半是成了,反倒将沈纤云抱得更紧些了。
于是乎,两人写到临近黄昏才写完,毕竟宋清慈边玩边写。
写完后,宋清慈不客气地靠在沈纤云身上。
“累死我了。”
“你才写了多少就嫌累了。”
“那也是很累的。”
“行行行。”沈纤云这次没推开她的脑袋,而是和她一齐坐着。
“哇,晚霞好美啊!”宋清慈眼睛都亮起来了。
“嗯,好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以后我要和云姐姐一起看晚霞。”
“好。”
次日,宋清慈又趁着中午休息,来到了萧瑾柔的住处。依旧是礼貌地敲了敲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依旧是无人应答。
犹豫了一下,宋清慈还是直接推开了木门,唰地一声,一只冷箭再次冷不丁地射出。还好这次宋清慈学聪明了,蹲了下来,才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紧接着,她便听到了一声哀嚎。
“靠!我昨天刚装上去的。”
“哦,那你以后别装了呗。”
“哈?你以为所有人都要给你行便利吗?”萧瑾柔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万一来的人不是你呢……”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萧瑾柔又问道,“所以,你又来作甚?”
“这不怕你死里面了都无人在意嘛。我来给伤残人士送温暖。”说罢,递给她一大包中药。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大老远还来关心我。”萧瑾柔掂量掂量那一包中药,“我都能开一个中药铺了,有买中药的钱还不如直接给我呢。”
“……爱要要,不要给我。”
“那……必然是要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给点阳光就灿烂。”宋清慈一脸黑线,“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撤了,我可不想再罚抄了。”
“慢走,不送!”
第三天,宋清慈又又来的那扇破败的木门前,再次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进。”不一样的是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宋清慈推开门,也再无暗箭射出,她有点意外地调侃道:“不是说不会为了我拆了这个吗?”说着,指着门后,一脸戏谑地看着刚从屋里出来的萧瑾柔。
“别自作多情了,什么叫为了你才拆的,明明是我也觉得不方便。”话虽这么说,但萧瑾柔却把脸撇向不敢看向宋清慈,脸上还挂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红润。
“行行行,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萧姐姐’竟是如此冷漠之人,就忍心这样伤害我。我好伤心啊,呜呜呜。”
萧瑾柔一时语塞:“哭得真假……”
宋清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萧姐姐真是铁石心肠。”
“靠,好恶心啊,想吐。”虽这么说,但她的脸却肉眼可见的烧了起来。
“哦:-O那好吧。”
宋清慈指了指院子里那两坨雪,好奇道:“这两坨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什么?”
“你什么眼神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对出来的雪!人!”
“啥?雪人?!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心血来潮在院子里扫雪,堆出来两坨……呃……”
“呵。不懂欣赏艺术。”
“算了,让本大师帮你润色一下吧!”
宋清慈便对那两坨雪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修整,萧瑾柔就围住一旁打下手,有时还要指点两句。
“头歪了,哎?哎!头要掉了!”“这好瘦啊,报看。”“你这手……怎么跟鸡爪子一样,又短又小。你看,我又找了两根好看的树枝,帮你插上了。真不错。”
就这样,二人忙活了一阵子,那两堆雪也有了点雪人的样子,给萧寂的冬添了几分活力。
宋清慈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便用自己的手帕给其中一个雪人系了个微博。
萧瑾柔也不甘示弱,找了一根红绳系在另一个雪人身上,还在两个雪人的脸上画上了大大的笑脸。
“大功告成!”萧瑾柔满意道,“我感觉它俩有点像我们诶。”
“那是你有眼疾。”
说完,二人看了彼此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雪人在阳光的映衬下,白的发亮,鲜艳的红丝带在微风中飘扬,微笑久久地挂在脸上。
她们都注意到了彼此的脸和手都被冻得通红。
萧瑾柔看着宋清慈的脸笑道:“你的脸现在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好搞笑啊。”
“你先别笑我,你也这个样子。”
“哈哈哈,那不更搞笑了吗?”萧瑾柔甚至笑得直不起腰来。宋清慈也被她传染了,笑个不停。
萧瑾柔出其不意,将冰凉冰凉的手伸笑宋清慈脆弱的后脖颈,刺激得宋清慈不禁打了个哆嗦。
“哎!你干嘛,搞偷袭!”宋清慈也不甘示弱,想要袭击萧瑾柔,却发现自己比她矮了两个头不止,反倒被她给轻松压制了。
“小矮子,就凭你还想来偷袭,打不到吧略略略。”萧瑾柔钳制住宋清慈的双手,嘲讽道。
“你!你……恃强凌弱,狗仗人势,欺负弱小!你厚颜无耻。”
宋清慈把能想到地都骂了一遍,先不提杀伤力几乎为零,用的也不合时宜。
“哦,只会动动嘴皮子,没有一点杀伤力。”
宋清慈气不过,便朝萧瑾柔的小腿踹了一脚。萧瑾柔立即疼得鬼嚎。
“哎呦喂,姑奶奶啊!我还是个病号呢,疼疼疼!”
宋清慈有点慌了,过去扶起在地上打滚的萧瑾柔。
“你……你还好吗?没事吧……”
萧瑾柔却是狡黠一笑,盐都不盐了,掐住宋清慈通红的脸揉来揉去,显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哈哈,被骗了。”
宋清慈脸更红了,又气氛地给了她一脚。
“哎呦,疼疼疼。”
宋清慈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幼稚……”
“多谢夸奖。”
……
宋清慈抬头看了一眼天,刺目的阳光使她不得不眯起眼来。一览无余地天空是清新的蔚蓝,只有丝丝飘带状的游云点缀着这块蓝色的画布。
恰逢一阵清风吹过,宋清慈原本正准备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享受这惬意的午后。
“坏了,我在你这待了这么久,我要迟到了!”
惬意的午后戛然而止。
14
宋清慈悄无声息地猫在门后,她已经迟到了,而且还是崔司学的课。
她想不如直接翘掉这节课吧,至少不用被崔司学当面骂了。这样想着,她便蹑手蹑脚地退出去。不曾想,一道呵斥打破了她那“天衣无缝”的计划。
“站住!”
宋清慈吓地一激灵,就见崔司学不紧不慢款步而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宋清慈心上。她就像一只鹌鹑似的,低头不语,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她那雷鸣般的心跳。
崔司学把她领了出去,开始一条条罗列她的罪状。
“逃学,屡教不改,甚至是连处罚都不当回事。”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沓纸,“你自己看看这是一个人写得吗?”
确实,沈纤云的字大气洒脱,婉若游龙;反观宋清慈的字,稚气未脱,如同蚁爬。宋清慈自愧不如。
秉着积极认错,但绝不悔改的态度,宋清慈立马鞠躬道歉:“对不起,我承认我请了一个人帮我写,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逃课呢?”
“也不会了。”
崔司学的面色果然缓和了一分,担说出来的话还是冷冰冰的:“那就再抄40遍吧,我亲自盯着你写。”
宋清慈如同五雷轰顶。
“而且,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母亲。不过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就不用回家反省了。”
宋清慈现在十雷轰顶。
于是乎,接下来的三天里,宋清慈就在崔司学的监督下,一字一句地抄完了整整40遍《佛经》。而且宋母知道这件事之后,又克扣了她两个月的零用钱。
宋清慈欲哭无泪。
纵使她手酸痛的几乎要断了,纵使她钱袋子里的钱就这么水灵灵地飞走了。可它还是不忘揉着酸痛的手腕来的萧瑾柔的住处。
又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那扇破败的木门,无人应答。宋清慈也不再多待,直接推门进去了。
“萧!瑾!柔!你在吗?”
不一会,萧瑾柔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
“哟,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呀?”
“还不是因为你。”
“我?”
“上一次在你这待太久,又迟到了,还被逮了个正着。”
“所以呢?”
“我又抄了整整40遍《佛经》,还是被司学盯着写完的,我的手都要断了。”
“你可以拿来我帮你写啊,反正我也闲的没事干。”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我被司学盯着写完的。”
“哦。”萧瑾柔思考了一下,又说道,“我这边是有代抄书业务,原价20文一遍,现在给你个友情价,20文十遍……可模仿字迹。”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哈。”
“不说了,我得早些回去了。明天见!”
“你下次来的时候别敲门了,直接进来就行,我的门都要被你敲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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