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幼稚的东西,给我干什么?”陆川咧着嘴角笑问。
他手上拿着只小黄手,嫩黄色的玩具小鸭子,头顶也有颜其给夹的小鸭子发夹。
颜其在小鸭子头顶一拍,歌声就响了起来,他看着陆川问:“好玩吧。”
颜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鸭子,天天摆弄这会唱歌的小黄鸭,还要着拉着陆川一起玩。每当陆川皱眉时,颜其就会蹭过来亲亲他。
可偏偏陆川就招架不住颜其这么做。
也许是天才喜爱的事物和行为处事比较抽象?
陆川一直都不理解那些小姑娘究竟喜欢颜其除了脸的哪里。
他是怎么察觉到的呢?
有时陆川会想起高中时颜其的无限风光。
高一那年,颜其参加物理竞赛,得了第一名。
本来是打算直接送人出国的,可颜其死活不同意,才留了下来。后来颜其的数理化没有一次不是满分,太好了。
陆川觉得好笑,颜其留在这,就只是为了捉弄自己?
百思不得其解。
颜其撑着眼皮冲他人笑,陆川问他:“你笑什么”
国际学校的学生并没有比普高学生轻松多少。
陆川决定大学去法国读,所以从初中也就开始学法语。
生活过得不算无聊,但也不算有趣,直到——罗尔达的出现,颜其的头号情敌。
陆承在法国开了场酒会,而和陆家新能源产业有合作的法国商人带着自己的孩子——罗尔达来到酒会。
罗尔达和陆川关系十分融洽。
颜其悻悻的对他说:“陆川,你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川哼笑了声,不发表任何评论。
颜其点评到:“太高冷了,男神。”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陆川肯定嫌弃自己。
陆川觉得那时的自己太过自卑,所有抱着事物都是因为怕完成不好,所以于是不完成了的念头,一直活到20岁。
可能当时是真的太年轻,正值年少,不明白人心。
“颜其”思绪回笼,陆川望着那双桃花眼,轻声呢喃。
颜其翻了身,手臂搭在陆川身上,问:“怎么了?”
“你怎么还是这样?”陆川问道。
“还是怎样?”颜其反问。
“还是很自信啊”
所以究竟变了哪呢?陆川不知道,他变了。
十八岁的时候,他面对颜其时总是自卑的。
现在,只不过是把自卑藏起来了。
陆川闭上眼,阳光晒得他全身暖洋洋的。
他很轻很轻的说了话,但颜其听见了,陆川说:
“颜其,你以前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颜其轻轻的碰了碰陆川的脸颊,回应他:“嗯,我知道”
“你倒你”陆川哼笑两声,“一点没更,还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阳光,沙滩和爱人。
这让陆川想起很久以前读过的塞娜亚的一篇诗:
斜阳灯下的身影,带着栀子花的香味。
那是我记忆里抹不去的香味,
数十年后,我闻到栀子花香,那道身影又在眼前浮现。
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包裹着我。
我还在那,静静的听道海风带来的回忆。
那是年少时的意美妻。
大海又一次退潮时,带走了回忆。
让我能看清身边的人,那是我年少时最痴迷爱慕的人。
爱人的肩膀和他重叠。
年少时所慕的人,在数年后的今天。
成为了我的爱人。
我不会怪在年少时的我,因为他教会我珍惜,教会我如何去爱。
陆川亲亲了亲颜其的手背,高兴地说:“颜其,你知道吗,那时真的不是故意拒绝你的表白的。”
“我明白”颜川依旧很有耐心的听着陆川碎碎念。
“我从刚开始不理解,男人和男人怎么能行”陆川顿了一下,继续:“我有时候很讨厌你,没有边界感,我以为…你是直男。”
以前,陆川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把情绪隐藏的够久,够深,就可以彻底忘记。
结果却发现,根本不对。
时间过得越久,那段记忆就越发深刻,越发让人难受。
这几年里,每当陆川闭上眼,就会看见想起颜其的告白,同时也会想起那个软弱的自己。
“我真的以为,我放下了”陆川兀自呢喃“可事实证明我没有。”
“对不起颜其。”
颜其搂住陆川的腰,嗓音越发沉稳温柔,动听得不像话:“没必要说对不起,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23岁的颜其不理解陆川为什么要道歉,18岁的颜其都不懂陆川为什么这么沉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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