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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久不见

今年小年,我提着满满一袋水果站在单元楼下,指尖被塑料袋勒得发白。

寒风刺骨,我却在这片熟悉的寒气里嗅到了一丝不该存在的雪松香,那是顾辰惯用的香水味,三年未曾闻见,却刻在记忆最深处。

“咔嗒。” 门禁突然弹开。我抬头瞬间,呼吸骤然停滞。

他站在台阶高处,黑色大衣敞着,露出里面那件我陪他买的白色毛衣。时光把他眉宇间的青涩磨成了锐利的棱角,可那双眼睛望着我时,依然像毕业晚会上那个捧着破碎梦想的少年。

“站着不冷吗?”他自然接过我手中的重物,指节不经意擦过我冻僵的手背。那点温热烫得我心口发颤。

电梯镜面映出他微垂的睫毛:“外婆说你最近爱吃晴王葡萄,我挑了最贵的那盒。”

话音落得轻巧,却惊起我心底骇浪。他连我上周发在朋友圈的水果沙拉都看见了。

餐桌上他推来的温水漾着涟漪,就像他此刻看似平静的表情。

我问出那句“多久回来的”时,分明看见他握杯的指节猛然收紧。

“你不是在忙着谈恋爱吗?” 这句话滚烫地砸在地板上。

我逃进外婆房间抱住老人家,却听见厨房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和外婆说:“她从小吃到姜丝就皱眉,我帮您挑出来。”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外公在客厅叹气:“小辰特意调岗回来的,天天蹲你微博看考驾照进度。” 厨房炒菜声哗然作响,盖过了外婆的应答。

直到他把我抵在单元门厅的玻璃上,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他通红的眼角:“沈昂知道你不吃香菜吗?知道你下雨天旧伤会疼吗?知道你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半夜会偷哭吗?”

每一个问句都像剥开我层层伪装的刀片,这些连我父母都忽略的细节,被他藏在胸膛里焐了这么多年。

他的吻带着绝望的咸涩,那是种要把错失的时光都嚼碎吞下的狠劲。我扬起的巴掌被他体温熨烫,最终只是揪皱了他一尘不染的衣领。

逃回家时外婆正在剥葡萄,紫莹莹的果肉堆成小山:“小辰说你最爱吃这个,特意买了送来。” 那些晶莹的果肉突然模糊成一片,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会在沈昂面前假装挑食,知道我把真正的喜好都藏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

直到后来我们再没见过面。除夕夜烟花炸响时,手机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你选的他很好,只是我不甘心。”

窗外明明灭灭的光照亮床头柜,那盒他留下的胃药静静躺着,说明书上用钢笔添了行小字「还是痛就叫我,号码没变」

除夕那晚,爸妈照例打来电话说不能回来过年。虽然失落,但已习惯如此。

我跟外婆说了沈昂初三要来拜年的事,她明白了我的选择,再未提起顾辰。而这个特殊的冬天,我也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

初三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看到沈昂发来的上路信息,这才慢悠悠起床整理房间。收拾完毕后瘫在沙发上刷手机,直到沈昂来电说已到楼下。

兴奋地跑下楼,只见他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眼镜更显儒雅。见到我时他嘴角轻扬,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念念,我好想你。”

外婆对沈昂印象很好,总说像我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就需要他这样细腻儒雅的人包容。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回到工作岗位后,我忙着考驾照,沈昂则在为我们的未来奔波。

那个周六,我特意让沈昂过了中午再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带,我在被窝里蜷到一点才懒洋洋起床。

洗漱时听见门外钥匙转动声,沈昂提着还冒热气的包子走进来:“猜你就刚起。”

他嘴角沾着一点酱汁,我笑着伸手替他抹去。

被捉住手腕轻轻一带,就跌进他带着窗外微风气息的怀抱里。“去接我们家新成员?”他声音里的期待让我心跳快了几拍。

宠物店的玻璃门上挂着小铃铛,叮当声里一只雪团子似的萨摩耶跌跌撞撞跑来蹭我的鞋尖。

它湿漉漉的鼻尖碰触我手背的瞬间,沈昂已经蹲下身挠着它的下巴轻笑:“看来不用选了。”小家伙发出呜呜的撒娇声,尾巴在空气里扫出朵朵浪花。

回家的出租车里,UMi把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我膝头打盹。

沈昂一路都在翻手机里的宠物用品商城,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得买个大点的狗窝,以后让它睡我们卧室阳台。”

南方初夏的夜晚来得迟,我们盘腿坐在木地板上看UMi追着玩具球打转。

沈昂忽然从身后环住我,下巴轻抵在我发顶:“今天店主说疫苗本要收好。

我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就在想,等以后带宝宝打疫苗,肯定也是你这样抱着哄。”UMi恰在此时扑进他怀里,湿热的舌头胡乱舔过他骤然发红的耳尖。

取名UMi的过程很有趣,沈昂说这是“海”的意思,说我的眼睛像海一样蓝。

我笑他土味情话,却悄悄红了耳朵。UMi很聪明,不到一周就学会了握手和定点上厕所,每天清晨都会用湿漉漉的舌头舔醒我们。

周末他父母来访时,UMi正叼着拖鞋在玄关撒欢。沈妈妈弯腰揉着它雪白的皮毛笑:“倒像提前抱孙子了。”

饭桌上清蒸鱼的热气氤氲中,四位长辈笑着碰杯定下婚期,沈昂在桌下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有潮湿的温热。

生日那晚的海风带着咸涩的柔情,浪花在月光下碎成银箔。

他单膝跪地时,UMi忽然对着丝绒盒子汪汪叫起来,惹得我们相视而笑。

戒指套上无名指的瞬间,远处灯塔的光扫过他含泪的眼睛,像多年前大学图书馆里,那个总在哲学书架旁偷看我的男生,此刻终于把余生正式写进我的生命里。

婚期临近时,UMi总是兴奋地追着婚纱裙摆打转。

沈昂系着围裙在厨房熬银耳羹,哼着歌把红枣摆成爱心形状。

某日清晨醒来,发现他正握着UMi的爪子在我肚皮上轻轻按着,声音里带着睡意蒙眬的傻气:“叫妈妈快点起床试凤冠啦。”

如今每天醒来,总先看见UMi叼着拖鞋蹲在床沿,身后是系着围裙煎蛋的沈昂。

凤冠在衣帽间里静静闪烁,而窗外枇杷树正结出新的果实,像所有正在生长的幸福,在南方温润的日光里,缓缓沉淀成岁月流金的甜。

大理的洱海风吹起头纱时,UMi在摄影师脚边欢快奔跑。

沈昂捧着我的脸轻声说“念念你看”,无人机掠过苍山洱海,在蓝天中画出一个巨大的爱心轨迹。

最后在香格里拉经幡飘扬的雪山下,他替我拢好披肩时忽然哽咽:“回去就给UMi添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在南方的日子过得很快。沈昂会在周末早起做肠粉,我抱着UMi在阳台晒太阳。他总记得我夜班回来要吃糖水,冰箱里永远备着双皮奶。

有时下雨,我们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UMi趴在脚边打呼噜,雨声淅沥里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商量婚事那天,沈昂父母特意从老家赶来。

他妈妈拉着我的手说:“昂昂说你想办明制婚礼,我们找了苏州的绣娘,给你做珍珠云肩的嫁衣。”沈昂在桌下轻轻握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画圈。

去大理拍婚纱照前夜,沈昂神秘地取出一个锦盒。

里面是支白玉簪子,雕着缠枝莲纹。“提前准备的,”他仔细簪在我发间,“明朝的新娘子,该配这个。”UMi围着我们转圈,叼来自己的项圈也要打扮。

洱海的晨雾还没散,我穿着绣满并蒂莲的嫁衣站在水边,沈昂一袭绯红圆领袍从身后拥住我。

摄影师让我们对视的瞬间,他忽然轻声说:“比大学迎新时第一次见你,又美了千百倍。”我笑着碰他额头,UMi突然闯入镜头,雪白毛发在阳光下像朵云。

在丽江古城的青石板路上,沈昂小心扶着我走过湿滑的石阶。

换第三套婚服时发现他准备了同款男装,暗纹竹叶的直身道袍。“总要配得上我们明朝大小姐。”他笑着替我系好披风带子,UMi的项圈上也绑了小小红绸花。

香格里拉的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沈昂在雪山下突然单膝跪地,掏出个小丝绒盒再次求婚。

打开竟是枚白玉戒指,内圈刻着“岁岁常相见”。UMi在一旁汪汪叫唤,仿佛也在说愿意。

落日熔金时,我们牵着UMi往回走。

他忽然停下脚步,认真望进我眼睛:“以后每年都来拍一套婚纱照,让UMi当见证人,拍到它变成老爷爷狗,拍到我们变成老爷爷老奶奶。”我踮脚亲他下巴,尝到风里带来的,甜甜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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