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被拦在外边的人多半是有些看到已然开始,于是也松懈了些允许放一部分进来近处看个新鲜。
那也少不得一窝蜂的人好似快马加鞭比赛跑似的过来凑热闹,那三人也是腿脚利索的麻溜的就过来了,只是乍一看就没看到先前那与自己交谈过的道长,多又询问。
“你可瞧见昨天那道长?”互相交头接耳左顾右盼询问着,那另外一人伸长脑袋也没见到,更是直摆手:“没得没得!不晓得怎么人不见了,按理说应该是在这附近的吧。”
“你们在说何?”青提奕看到他们好似在寻什么,又是昨日巧见议论之人,于是好意询问了一番。
那人昨日应该也是撇到过他们二人,于是也就回答:“啊,就是昨日夜里同我们聊了几句的道长。”
“他已经进去了,且在外面等候一下吧。”
那三人听到了青提奕的话,多半也是大惊:“啥?那道长也要进去?不会吧!这么恐怖,他出的来吗?好端端蹚这趟浑水作甚?”只是顺着那意有所指之处望向刚刚那熟识道长离开时候留的名字。
瞧瞧看,乍一看咋是叫念酒呢?这不是同名同姓吗?
于是三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你瞧瞧?我没看错吧。”
“怎么他也叫念酒呢,这么巧啊。”
另外一人也疑惑:“不会吧,我记得同名同姓的没有啊。”许是这三人现在才稍微反应过来。
不会吧?他们昨日议论的难不成就是那人?
哦,我的天呐我的奶,这可不得了了!
谁晓得那是个小伙子捏还和他添油加醋说到场面,结果人家就是本人。
这下可不单单是尴尬了,相互看看也是觉得有些诧异惊愕。
毕竟昨个为了哄骗这听信的小伙子还刻意将人说成是肥头大耳十恶不赦的呢!估计他们三人都清楚,人家没做过的事情都被说成好似做过了。
“哎呀,这可不好啊,这不是害人了吗。”那人也是犹豫起来,莫名有点小愧疚。
一旁的也是接着一唱一和,看着也不太在意:“那和咱有啥关系,他自个过来问的,谁晓得就是他这么个单纯的娃儿。”
“说的也是,不过他要是挂了应该和咱三没关系吧?毕竟也没逼他进去?”况且咱们就只是传传消息,外边说到夸张的也比起他们来的更多,应该也算不到他们身上吧?
瞧他们三这场三簧似的,青提奕只是侧目望了一眼,多半也知晓是什么个情况,到底也没去在意,毕竟就如同他们所言外面传的流言各类都有,也不差他们这一番,只是人人说多了,很多事情让不明真相的人也就成了传话筒,一传十十传百开来。
而另外一旁的道长也有犹犹豫豫不想进去的,多半也清楚这眼下的情形,这么多人看着也当真是骑虎难下,但是半道的确是担心小命要紧,就算是被众人瞧着会被嘲笑,还是将自个的东西重新拿起下了台去,毕竟纵然是上来了,也不意味着就一定要按照众人的意思进去。
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到底要上还是要下都是他自己的抉择,所做的结果也是他所承担。
总不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的几句嘲讽就拼了命的去做,这样换来的也只是自己难受,别人轻飘飘的就掀过去了。
纵然是有些什么嘲笑,他多半也清楚这样一番就过去了,日后自己换了地方照样能够生活,不与这些人交际就行,虽说半斤八两,但只要伪装的好便不会有人知晓,何必一时冲动就进去呢。
纵然先前有被冤枉或是发挥失常,到底眼下还是可以有反悔的余地,那道长心想着宽慰自己,也是就这样还没开始进去就已经下台了来,与一旁守着的侍女说明情况就先行离开,虽然周围也少不得有看热闹的人起哄嘲讽,但多半行色匆匆快步离开后也就没什么了。
只是有的道长的确是硬气着,说什么也不会后退,按着要求上台之前反倒是转身朝向众人面前,只是多半清楚自己此去一遭,能不能回来也不一定。
于是就自报家门,说明了前来同盟的经过和遭遇,而后又大大咧咧的直言不讳指出自己比试时候被冤枉,旁人故意陷害于他,然后还倒打一耙嘲讽,估计这样的方式也不少得见,所以他此次前来应邀参与加试,一来证明自己的努力,二来就算是死也要表明志向,自己就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要么他死因为无妨,反正在场的都是人证,也有外边来的,说罢也是毫不客气的将那需带之物放到衣兜里边,将沙漏倒转后径直朝着里边走去。
这样一来多半那台上的人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也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朝向那张管事,还得是张管事瞧了眼众人才回身上前来好好伺候着,下边的什么意见都不必在意,但是上头的人得需伺候好不是?
毕竟一例便算了,这接二连三说自己冤枉的,岂不是就打他们的脸,若是厚脸皮的也好些,左右如今的达官贵人也不在,也没有什么朝廷通风报信的敢招惹同盟高座,多半是默不作声,纵然是那观望的道长里边纵使心知肚明,也不会轻易开口招惹到。
也就是那外边的民众多半不认识台上之人,于是还有的大大咧咧的回话。
“那些个是谁啊?”左顾右盼间又是那三人大着胆子好似吃了熊心豹子胆般,不晓得是不是没心眼。
“咱也不晓得,说话的口气好大啊!”这一唱一和又来了。
“不晓得还是皇帝呢,听着叫什么?嗯!山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不是?”
这多半瞧着也是看话本听书里边听来的,这些小说多是爱讲各种恩怨清楚和官场江湖,少不得见。
就连感兴趣的百姓也资深的好似一个内行人似的懂得些许。
此话一出,那高座上的长老脸色更是不佳,还得是张管事也不慌,只是将人给说几句好话哄了过去,左右也懒得下去给说到几番浪费口舌,左右几个不知天道地厚的小老百姓,就算是要搞人也浪费力气。
如此一来,那真正厉害的不敢开口,那些个肆无忌惮的没兜底的却是将他们的底裤的差点拔下来了,那三人说着也很有鼓动兴致,旁边挤进来的老百姓见了也难免想要多掺和听上一听,这样一来二去就聊起来了。
“我听说这同盟里边还有一位名不见其传的白长老呢!听说他表面看着好,还清高的很,但是私底下娃都有八个了!成日还一年生两呢!真是不得了啊、果然还得是厉害的人才会生,这的多厉害才养得起啊!”
这看着也是热闹,他们就是连正主都不晓得是谁就舞到了面前,说着还这般热闹,听着那么假的就更像是真的了,难免也不妨有人继续交头接耳着。
“你不晓得,那白长老就是说着好听!先前听说经常去那些红楼里边听曲,一来二去也不晓得怎么就把人给搞的肚子大了,一眨眼连娃都生了,这不得了啊,听说这白长老还有个名字叫送子观音捏,你说不会是变得女的吧。”
“什么?你们说白长老是青楼的?是花魁?还一胎生八个?”那一旁伸脑袋过来的人询问。
这声量可不小,就连周围的人都听得见,更何况是那台上本就是听力颇佳之人,只是这红的说着绿的,男的说成女的,可见流言的威力,就连旁边的侍从也难免低头忍笑,装着一本正经。
那台上的白长老听着脸都要绿了,手里攥着的茶盏也是硬生生的被捏成粉碎碎末,自己好端端的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污蔑!**裸的污蔑!听着真想要叫人压到衙门去给他们几个板子,打几个嘴巴子让他们还敢随意乱说。
但多半又是顾忌着什么,也是觉得有些心中烦闷,那些贵人三天两头的什么事情天天过来看,就连这段时日也不安省,不若他都不打算过来干坐着,也没什么好瞧的,吩咐下边的人就是。
其次这张管事看着也是真忙活,一会儿哄着这个,一会儿赔笑着另外一位,结果还是没防住下边越说越得劲。
人家连茶盏都捏粉末了,是不知晓他们的功力多深厚啊、再这样下去别惦记上了真不嫌麻烦给整点乱子也是成的。
我的天哪、小祖宗别说了啊,他都快忙死了,上头生气起来不得是连累他们这些下边的?
张管事麻溜的命人将那桌上的粉碎给收拾走,多半又立刻换上一盆玉瓷制成的玉葡萄,看着新鲜甘甜,一瞧就不是凡品,多半才这样勉强消气了些,不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青提奕有幸看到这么一出,多半也是未曾想到还会误打误撞的有这么一出,毕竟夹在民众之中,你想要告诉什么,他们便会听信什么,这个时候真正的志向和公正清醒的人就尤为重要,要么也容易造成一些难得一见的局面,类似眼下这等。
只可惜念酒已然进去了,估摸着要是能够看到这么一出,多半也是会觉得有些得趣的。
而此刻一旁的端木上穆仍然是眉头皱着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听着血压都要朝上边升上去了。
说来也是,锻造世家最讲究的就是名誉二字,对于这些轻飘飘三言两语的污蔑,实际都要耗费大功夫去解释证明,人家还不一定会相信,这些也都是经历过的,自然是觉得脸色是好不起来的。
如此看来,这所谓的流言可谓是一把双刃剑,应该说是百发齐放的暴雨梨花针,扎谁谁死,都逃不过,人家好端端的都可以被说成是什么样的,不知晓是不是猴子派来的救兵,故意搞笑的还是引人注目。
惊喜,实在是惊喜着些,那一旁才刚刚来到的霍将夜看了这么一出,也是握着自个手上宝贝的锋云墨煞止不住的拍手叫好,这得是好事情啊,接二连三的好事情啊。
舅舅才给自己打造定做了几副扇里锋云墨煞,这东西可不简单,听说还是可以媲美道长。
单就是这么一副,多半也就造价可贵了。
这恰好是生辰快到,多是得了好处,霍将夜也是乐呵呵的,本来就是屁股痛邀约落马,眼下也是靠着软垫躲在一旁看好戏来着。
多半也是相比起来更得趣些,好歹是先前拉拢过那考官,看到自己又来了,给自己找了一处较近的厢房看热闹。
这下也不用再耗费符箓,多半也是乐得清闲,省得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的第一次没经验,所以和同盟里面的人打好关系也是很必要的,虽然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毕竟还能吃着茶点看戏,多是霍将夜所认为的逍遥快活了。
其实多半也是因为霍家的缘故,毕竟如果换做是别的什么人,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霍将夜自然清楚,所以说要及时行乐,毕竟也说不定什么时候霍家倒了,那可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那考官如今也是穿戴整齐正式,只是又换了一套略有不同的考官服,此刻正与先前的几位考官在一旁的侧堂大开间闲谈着什么,还有的侍从正端着糕点茶水更换,也还在洒扫打扫,想必也要整顿兽医师着,显然在同盟比试结束之后,对于他们而言也没有什么要忙的事情,多半而已能够闲下半日来。
而那之前守在同盟门口登记册薄的主薄也是拿着比记录着,看样子是在高座之上,不知晓什么忽然飞的那么高去了,似乎还在登记着今日交谈之中的所见所闻,估计连带刚刚的那些流言蜚语也是一字不落的给记下来了。
所以说一个人肯定不够,连带着一旁的侧薄也同在,相互交接着登记着,好在都是熟识自然,还算井然有序大致不落大概内容。
看来今天辛苦的虽是不同的人,但多少还是有相同之处,那主薄与几位侧薄看来也是蛮辛苦的,只是这到底是足矣,毕竟主薄期间手都不敢停,多半是因为在其不远处望着这里的一位大人物,而那位大人物,可并非一般的大,所以能够从中得到的好处,自然少不得的。
如此暂且雇佣,也是因为贵人来时匆忙,也没那么大排场,人家虽是明目张胆来的,但多半也只有同盟内部几位高位之人知晓,也是低调着些。
若是懂得的人就清楚了,毕竟那位贵人其身份的确不一般,就是不晓得这次的同盟怎么会让这么几位贵人前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众人不知晓的时刻,实际已然是暗潮涌动,毕竟他们高座几位之所以这般放纵松弛,多少也清楚之后所要面对的情形,日后的同盟大会当中所面对的严苛可比起如今更甚诸多,自然是不能再有这样清闲的时刻。
与其说同盟比试时一场闹剧,倒不如说是期间的过渡,只是他们过渡的阶段好适应该作为的准备。
在这同盟之中,谁不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为何,所谓为何?到底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谁不想求生?谁不想那黄天当立,到底是在这所谓的流淌之中逆流而上,还是为博得所持,这场上的机关算计无非是所得所失去,总归也无非那么一回事。
单从世人的目光当中就能够看出,是喧嚣还是嘈杂,是繁华还是寇日,一局棋盘,谁才是那其中棋子,车马象将。
此刻那同盟高处的不远阁楼上,一白衣女子则是落座在主位望着这出的同盟比试,此刻的场景阵法也正如同所见落于期间,此间目光缄默,似同默许着眼下的一切发生,又似游离在外,早已经如同道童所见那般回到了云州之处的戏台之间,唱一段黄粱一梦间的倒戈,颠覆朝廷的夺权摄政,如同爪牙显露锋芒,又随着夜幕时隐时现。
而身旁的侍女则是始终守候在侧,犹如伺机而动的潜伏豺狼,私下相通,名为其主,眼下在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那至上之间的苍天所见。
比起君权神授,实际上还是由君王创造神明,且加以利用,恩罚并施,从而得以掌控世间一切皆臣服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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