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一个人了。”念酒才和刀行策与卿逸道长分开没有多久。
结果下一秒刚刚处理完那些怪物,就忽然听见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或许是察觉到危险性,念酒下意识的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但是念酒很快就察觉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显然是之前和自己互怼的那个道士李悟,或许也不止他一个人,因为这个原因,念酒也只是暂且装作不懂。
只是这洞穴毕竟是太冷了些,念酒只是安静了一下便觉得有些浑身发冷,念酒寻思着自己从来到这到如今,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顶多是在同盟会的那些人,不过如今看来,是不知晓他们要做些什么。
如果说来只是简单的教训自己一下,自己也还可以暂且忍耐,但是耽误了时间也不好,念酒觉得这种情况应该不至于说是要害人就是。
“大哥、这事情怎么处理?”
本打算按照敌不动我不动,只是下一秒就听到另外一道身影响起来,猜测的没有问题估计就是之前和那个道长身边的跟班就是了,念酒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却听着他们讨论。
“哼、这家伙当众给咱们下面子,让咱们上不来台,怎么着、那当然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晓招惹了别人,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是什么后果。”
“既然这样,他不是要出去嘛,那就让他别出去,敢从这个地方进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听到这句话,念酒也知晓他言语之中的戾气,不过一时间分析不出来究竟是要动真格还是说吓唬一下的,试探性的动了动,念酒原本心里还想要叫酒之出来的。
不过想了想毕竟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酒之,所以还是暂且按兵不动。
“别想耍花招,不然你会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或许也是因为如此,看到了念酒刚刚微微抬手的动作,也只是蓦然将抵在念酒身后的剑朝着里面刺了进去些,看样子的确是不好招惹的就是。
念酒不明白就这么一点的事情,也不至于要大费周章的前来就为了搞自己,说白了要考虑后果也知晓的,却也不得不感慨他们的确是有毅力的。
但面上仍然是面色不改,老实回答到:“我没动,你们等会要杀我吗?”
估计那人也是知晓念酒想要套话,只可惜他们可不会讲理,只是凶神恶煞的将剑用了几分力道,就连念酒都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刺痛,而另外一个看着老实的跟班却只是将念酒身上带着的剑给拿走了去,之后还将念酒身上搜身了一下,发现还藏着匕首和锦囊之类的,也都一块给拿出来扔一边去了。
只是念酒在看到他们将匕首扔到一旁,眼眸也只是稍微压了一压,却好在让银铃隐匿起来,也不至于被发现。
但是念酒也是记仇的,虽然现在要保命,但之后也知晓要他们付出代价的。
只不过念酒原先是听闻的,同盟会之中虽说大多都是良善正派的道友,但是也不妨是有些坑蒙拐骗或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用毒用药的也都有,于是也就稍微探寻了一下他们的记忆。
才发现永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更有的虽说是抓妖,但还特地将他们炼化之中做成妖奴或是妖丹,更甚不单如此,还会折磨那些妖物,这种若是换在人身上,怕也很恐怖的。
“我身上的所有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是因为之前我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几位,还望几位爷放过小的,下次绝不对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念酒也只是低声求饶着,估量着之后怎么逃脱的好。
虽然说不是惧怕那剑,但修道之人多的是法器,万一把人惹急了,估计是真的不好弄了。
但令念酒没有想到的,大概也就是在自己此前遇到的就会是这样的道士,睚眦必报并且胡作非为。
“哼哼、你还想活命?晚了!”那人也是恶狠狠的说着,怕不是这种事情没有少做,“不过嘛、在你死之前咱们到可以好好折磨你一下,也算是给你涨涨教训、下辈子投胎记得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唔……”
但还没让念酒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打在自己的身上,但下一秒就直接跪倒在地,浑身发疼,眼前也是一阵一阵的觉得发黑。
大概也是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东西,平常所接触的大多数人都是正常人,像是如今所看见的这些疯子几乎没有,令人始料不及,但下一秒就从耳边听到他们的交谈和嘲笑。
“你看看这小子,之前还仗着有卿逸道长护着还敢顶嘴,眼下是一副什么样儿啊——若不是那卿逸抓不到,我们改日就将那家伙抓来一并就地正法!你以为你们有个道长的名头算个什么?!没钱没权空有本事的多了去!不都是早早就死了!”
“像你们这种,都是被填坑的!哈哈哈!好好受着这符咒的威力吧!”说着还不忘抬腿踹了一脚,将人给踹倒在地,之后还将那人的头发给抓了起来,让他不得不被迫扬起头颅来,“敢招惹我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大抵是觉得还不尽兴,之后说着嘲笑哄笑,还站着居高临下的抬手扇了一巴掌,直接将脸给打偏了过去,眼下不单单要忍受着身体上面的钻心剜骨,反而还听到那种羞辱的言语肢体动作,就连念酒一时间也不免浑身发抖,却紧咬着牙不吭松口。
就刚刚那一巴掌,估计脸都给打肿了,也不知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手法要有多熟练就有多熟练,脑子都涨涨的,这段时间里念酒算是彻彻底底领会到了,他们估计真的没有想人自己活着出去就是。
甚至也都不怕……毕竟他们也不知晓卿逸道长他们进来不是吗?就刚刚的语气,就算是进来了,也无济于事。
这些人对于别人的态度从不会因为对方的是谁或是身份而改变,就算是对方求饶也无济于事,他们就喜欢看着别人痛苦挣扎,在自己眼前眼睁睁的痛不欲生,甚至屈打凌辱。
就像是一群嗜杀成性的变态,专门以此为乐,不单单是听闻对妖心狠手辣,没想到对于人也是如此,大概自己还真的不慎招惹了一些黑暗组织就是。
念酒只能在空余的时候抽一口气,真的是疼的没办法了,但是大概是知晓卿逸和刀行策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来这里,念酒都觉得性命之危了。
然而实际上,卿逸实际上在刚刚他们抓住念酒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只不过从始至终他也都没有干涉或是现行,只是仍然看着这样的场景,只是手中却拿着记录的法器珠在隐匿着记录下现在的一切,只不过这些念酒自然也是不知晓。
虽然说平常看着卿逸一副维护念酒的态度,但有时候可谓说的上是将他推到风尖浪口,而且还是卿逸知晓那种情况下,也依旧那么做,实际上卿逸从来都不简单,只不过往往众人都被他表露出来的态度所骗。
与其说是维护念酒,倒不如说是瞧不起念酒这样的人,所以用自己的方法怎么做,只不过卿逸究竟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但现在,念酒是真正切切的体会着这种钻心剜骨的痛苦,就像是有无数根针一针针穿透心脏,心脏被绞紧勒住着,后腰被刀尖割开皮肉陷入进去,发麻带毒,就像是骨头被一节一节敲碎敲断的那种感觉,只不过,如果再糟糕一点,大概也就是用针从指甲缝里插进去,剜去眼珠砍断脊椎,在头颅上穿孔了。
而且就算是即将要昏过去的时候,却也不得不被继续折磨,甚至没有昏过去的权力,只能清醒的承受这一切。
大概身体也在发出警报,从原本的疼痛变得有些发冷了起来,甚至就连大脑什么都没法思考,只知道疼,甚至疼得没有什么心思和想法去报复或是挣扎,大概这个时候的念酒才真正体会到那些被折磨着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只不过这时就连脑袋都是胀痛的,甚至也都忍受不了、控制不住的想要撕心裂肺的惨叫,念酒只能尽力忍着咬紧了自己的手臂衣袖才勉勉强强觉得自己能够撑住。
念酒知晓自己要忍耐住,更控制不住的想要逃离开来,但仅仅只是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内,都感觉好似过去了一生那般长。
耳边却仍然是听到那些人疯狂的放声大笑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忍耐挣扎着,好似游神而出,看着那人连疼到站起来都不行,这样也极大程度的取悦了那些人。
念酒只是咬紧牙关,撑着自己忍耐着,发颤的想要满地打滚将身上的符纸弄开,但是这种符箓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弄开呢?
“你求我啊!让爷爷我给你停下来!”那人只是发狠的抬腿踹着他,甚至恨不得看到他痛的浑身发抖。
时不时的拳脚相加之中,他们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直到念酒看样子逐渐奄奄一息,念酒忍受不了,也只能尽力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尽全力说出他们想要听得的那句话。
“……求你、求求你。”尽管到这个时候,念酒所想的最后一件事情不是别的,只是透过这种言语看透了他们究竟所想要的是什么,既然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意愿之中所想要的。
不过他们自己肯定是没有尝试过这种,肯定没有试过,才会觉得好玩吧。
在符咒暂时停止下来的时候,他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一阵一阵的余痛不免让其蜷缩到一起,甚至小七也赶忙想要禁锢限制住感官知觉,念酒只是凭借着最后一些的力气拒绝了小七,而是自己硬抗着忍受下来。
但是刚刚身上的伤口肯定是来不及好的了,念酒就算是稍微好了些,也仍然是站不起来的,但念酒却仍然默不作声、好似死了那般。
或许也就是这个时候,念酒就得知了卿逸仍然是站在自己的身边,望着自己现在的模样。
这个时候的心情很复杂,念酒甚至会觉得有些难过,曾经总是说别人就算是不领情或是有意欺骗也好,但是真正真心实意过对待,就会觉得无比难受了,所以他在这边看着,是打算做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做。
其实不做还蛮好的,就这么隐藏着,起码那些人不会看到他,自己也没有义务要求他来救自己,况且也帮过自己那么多次了。
念酒只是觉得有点累,只是慢慢的阖眼,仿佛死了一般躺在地上。
或许那个时候,念酒就知晓所谓的隔岸观火,世人都是这样,在火没烧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是永远都体会不了的。
而且没有人有义务要救你,就算是再好的也无济于事,因为火不是他们放的,也就不会觉得你有什么事情。
在没有真正体会过伤痛,也就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只是这个时候,那两个人却还是觉得念酒是在装死,又踹了几脚之后见到念酒没有反应,也才试探性的开口出声。
“歪歪、没死就给老子站起来!还想再体验一下是吧?!”
只是念酒却像是昏了过去般,直到那个跟班试探性的弯腰看来,念酒却蓦然睁开了眼睛,直接将那匕首引来刺到了那人的面前,直接给人吓得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
但似乎没有想到他还会这么反应,旁边的那个主谋看着还没来得及反应下手,念酒已然一个闪身在了他的面前,望着他打算继续打下的另外一道恶咒符箓,只是反手贴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那人的脸色神情立马变得惊恐起来,甚至直接面色狰狞的倒在地上挣扎着痛哭流涕。
念酒一瞬间恢复的神态举动,看着好像就像刚刚在装模作样那样,尤其是此刻所透露出来的狠意,让一旁那李悟的跟班也是被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念酒只是回望了一眼那人,让他过来站在他头头的旁边。
看见那跟班过来,也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自己老大旁边,看着老大疼的不得了,也是胆战心惊的模样。
估计就刚刚那一手,已经吓得他不敢造次了,但念酒也知晓他们估计会耍花招,于是毫不留情的让他们社会性死亡,抬手朝着洞口外面捏碎了传唤的通讯符,之后放到他们的面前就打算朝着里面的洞口洞穴里面走去。
“这件事情,我不处理,交给别的人。”念酒只是冷静的说着,望着他们的目光却冰冷无比,念酒心里在盘算着一个合适的人选,如今看来,或许念酒已然知晓。
但念酒这么说,不是不计较,这种事情,他不想去计较了,天下的人那么多,多的是这种人,就算是恨或是记仇,也不能记在别人的身上,就算是这种人。
至于自己,也仍然是赌约依旧,他从这里出来之中,再找他们两个看看,不做什么,只是看看而已。
而卿逸只是在那边目睹了一切,也自然是看见了念酒身上的伤口,衣裳上面还染着血迹,估计是刚刚那个刀刃,好在也不是很深。
在念酒朝着里面走去的时候,卿逸也并未看那两人一眼,只是望了一眼念酒已然开启的传唤通讯符,也顺势朝着里面跟着一块走去。
实际上念酒那个时候是有想过报复的,毕竟哪里有被别人欺负还忍着的份。
但是转念一想念酒又觉得不值得,倒不如不那么做,于是也只是冷脸朝着里面走去,实际上他只是面无表情罢了,刚刚太疼了一点,甚至强撑着起来后,念酒还是忍着在离开后才喘了一口气。
念酒大概有些疼,也就想起之前自己的伤口,不得不停下来,
但是在之后,念酒也有想,如果是刀行道长遇到这种情况,怕也是会让他拿起自己的刀,让雷霆厉火席卷他们满身。
只不过念酒发誓自己不会以怨报怨,起码不会是这种,但这次大概是念酒最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的一次,这大概算最后一次了。
大概是怕自己觉得难受,念酒也只是想着,如果是刀行道长,或许面对这种情况,也会毫不留情的让那雷霆厉火席卷吞噬掉世态的肮脏与污秽,一切皆终才会停下。
如果雷霆厉火能够将一切都吞噬,但黑暗与光明是并存,希望与绝望也是同样,如果熄灭也代表曾经点燃过。
只不过那道火不要太大就好,起初只需要一点点,只是一小片火,伴随着电闪雷鸣,这样才会叫人记住,叫人刻苦铭心。
正义究竟是什么,世道究竟怎样才是好的?就是当雷霆厉火可以席卷黑暗,也可以证明光明的来临。
不过这样也只是想想,因为念酒知晓心情不好需要一个口子,自己只是想想就好,因为理智告诉念酒,刀行道长很大概率对于人不会这样做。
念酒觉对自己那个时候很可笑,有点像是笑话一样傻乎乎的相信别人所说的,甚至也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但是是自己轻信了,又有什么牢骚可发呢?大概是自己活该吧。
自己知晓不该再信任这样的人,但不意味着不能相信别人。
念酒知晓自己才不会因为这样一点点的小事一言不合就黑化,更不会为此而犯下不可饶恕的事情,或是杀人放火或是烧杀抢掠,念酒只会一如既往的继续相信希望,更加相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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