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如今这宣传的提倡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这世道哪个不是说道长的位尊,降妖除魔为了天下人办事铲除余孽邪祟,连带着士农工商都得朝后边靠着些。
人家士族大家都没有他们那么美名在外,多少还会再背后被老百姓指着背后骂是吸血的蛀虫冠冕堂皇,是世道里边的蝗虫,这可多难听,那商也是被骂是中间价吸骨髓的不是东西,每次到了国难的时候就发国难财,赈灾也敢坐地起价从中抽取,这些事情先前不是没有过。
而且霍公子这样的,多半也是脾性好对待百姓的态度也还算可以,所以赖也赖不到多少到他身上,要得罪也不会从他这里开始,人家可是霍家的独苗苗,几位武将的小辈侄子,上头还有后宫里边的人,表面能混一块,谁敢欺负他?
也就是这如今的修道是愈发的猖狂了,有些甚至连那朝廷皇室都不放在眼中。
霍将夜身处其境自然是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觉得这些什么道法的真的有些欺人太甚,之前觉得他们是普通人没什么,那修仙的也瞧不起他们普通人,咋滴普通人惹你了?一个个的,迟早都给你连根拔起铲除了去。
可能这个时候他的确是从自个的角度去看,毕竟说到底他也算是和那凡间位高的连一块的利益互利互损,但是霍将夜真的要气到了,怎么,看别人好欺负,随便就能够用毒不成?别人算了,连自己也遇到这么个事情。
或许此前霍将夜还觉得很多事情就是和自己没有关系,都不会去注意。
但是如果说那其中的人就是他们,那么肯定是不同的感受,先前霍将夜还觉得念酒他那是多管闲事,也不看看和他有啥关系就在那边折腾,只是现在他的感官的确是不同了。
毕竟这事情一旦牵扯到自己身上,那就从不是事到有事情了,谁都无法眼睁睁看着事情在自己面前干涉牵连还不去作为的无动于衷。
而且常人所知,你以为很多事是可以重复的,还有下一次,但就像是念酒所表露的那样,实际上这是错觉了,包括你儿时的海绵宝宝或是蚕宝宝,抄作业或买糖果,早就是此生的最后一次,以后也再难有当初的那番情景感触。
甚至说起你也不清楚究竟那最后一次究竟是什么时候,但是唯一让你记住的也只有遗憾和后知后觉。
毕竟如果不是差点就要失去,或是真正失去识汝,也许你都不清楚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触动你的心弦。
只有真正感觉到你所重视的事情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在忽然间发觉,你才会反应过来,原来你还是在乎的。
是的,霍将夜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在乎识汝的。
他可以轻易说他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一切都和他没啥关系。
只是他现在才醒悟过来,虽然他表面上风轻云淡也能说得出口,但如果真正让他经历,那肯定是他所不想要看到也不希望接受的事情。
就好似在当识汝和止若繁他们去了那宗门里边查线索,虽然霍将夜只是嘴上说说简单,但是他们真的要去做当然是比起眼下的更加麻烦,这都是霍将夜所无法再当下所考虑到的后果。
尤其是在这些用毒之人的领地,稍不留神也就容易失命,这看着简单但是人家也并不傻,毕竟如果要到了他们的地盘上面撒野,也是自讨苦吃。
就算是你反咬一口说是要去报官报案,人家多半也不会去了你。
何况还是像是霍公子这样的家底,纵然是去报官好歹还会受理几分,别人宗门多少还是看在明面上歉上几分,嘴上说说道歉伤害了他们家的奴仆,但是私底下估计也是要嘲笑的,自己不报家门就潜伏进来被毒死了,还没追究你的责任都不错了。
如果是说被安排过来潜伏偷取什么东西的,这样一来可就不好说这奴仆背后究竟是受谁指使的,纵然不把霍将夜供出来明眼人也都见得到的。
就算是想要像是自己所看到的那些小说主角一样打脸,要先抑后扬,要反制,但是也得在身处期间的时候感觉感觉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
很可惜,自己他嘛的就是个废物!
霍将夜只是自嘲,他既不会武功,也不会那些独门绝技,也不懂得人际纠葛,不懂得借力打击,他根本在面对现实遭遇的时候无法像那些主角一样替自家人出头,替弟兄拼命,这算什么天道帮助的天选之人?选出来就是让他这样的?他是不是该怪那些家伙不由分说的就要将自己给带过来?然后再将自己丢到这个连手机都没有的地方自生自灭?
还是该唾骂自己明明享受了还要倒打一耙抱怨?什么事情都没有给他们做到就顾着享乐,然后再遭遇挫折的时候反而就只会干着急,然后朝着他们骂骂咧咧责怪?
所以他就是个废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泄愤,他也不能横冲直撞的跑去那宗门里边骂娘,然后忽然不小心踩到什么被毒虫咬一口然后命绝于此!后面还是什么都没有办到闹个大笑话。
他很想疯一回,但是他已经告诉自己自己已经疯了很久了,自己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单纯的在发疯。
只可惜他的理智一直叫他冷静,要冷静下来,给头脑散热,别他嘛的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起码现在没事不是吗?一切还没有失去,只要自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切都不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生。
艹,他是真气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受伤还没有办法,他又不会解毒只能寄希望于那大夫,多半要备些各种解药下次带着,再发生这种事情还是怂包一个,他除了怂也没啥选择,毕竟先前在现代也是这么怂过来的,哪里真敢和那些主角一样什么顾忌都没有,什么负担都不在意。
这个就是一个不过脑而且很气的点了,甚至在某种意义来说就是单纯的一时犯蠢。
毕竟人在这种处境里面是很容易被蒙蔽遮盖住的,如果是长久以往,那心思多半也是受环境的影响很大,霍将夜起初也拒绝了那么多人跟着,也就喜欢这样混吃等死的活法,他没有努力,也没有上进,那么现在这些烂摊子他只能是咬碎牙咽下去。
就算是想报复也不一定成,毕竟他想要过好他的富家少爷生活就不要去涉及得罪这些人。
要么说来,他要得罪那得罪也不能得罪彻底,毕竟谁也说不准万一这所谓的毒要是用到他的家人身上,这些事情都说不准的,而且一旦闹大了都会人尽皆知究竟是什么缘由经过,玄轩的朝廷是很少外界知晓,但不代表不存在。
更何况霍家的那些人多半都有官职在身,罪责下来也不简单的,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只为了自己考虑了,他毕竟清楚自己究竟身处期间是依附他们所生活的,他说到底也是一个寄生虫而已。
所以当识汝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不少伤势,霍将夜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望着,看着他替自己受伤,替自己承担自己犯下的蠢事后果和责任痛楚,这个时候能言善辩的他都说不出来什么冷笑话逗人家笑。
也是那店家派来的大夫过来看了看打算帮忙治疗打算包扎,却被识汝给冷着脸挡开了:“不用。”
给霍将夜看着也是心中已痛,这犟脾气啊,霍将夜都不晓得是好还是不好了。
看到小主人的神情,识汝只是稍微顿了顿,“我不用,寻常大夫治不好的,他们不懂解毒。”算是给个交代。
虽然知道对方是好心,但这种毒寻常人根本无法应对,识汝只是打算自己处理,毕竟经年以来的曾经也是自己一直处理这些伤势的,曾经请不起大夫,现在请了也没用。
识汝只是拿了一块汗巾咬在嘴里,而后用烧红的小刀顺着皮肉掀开来,连带着麻醉都没有就将那还在朝着里边钻进去的虫子硬生生的挖了出来,然后戳一戳确认弄死后才让人放到自己的瓶子里边收起来,分辨了一下其中的毒素具体是哪方面的。
这种虫子虽然有毒,但是识汝也没少接触过毒,还好也还有一定的辨别能力清楚那毒素偏中等。
当初没有药用,所以识汝养了会吸血的虫子来解决,就特地研制了还会吸食毒素的虫子,要是小心些养的虫子就不会死,也不用重新培养,要不然毒素太强,毒素还没吸出来虫子就早已经挂了。
好在这次的虫子毒素不算很高,于是识汝则将自己养的蛊虫拿了出来,药瓶推开后倒了几只出来黑色的黑囊虫,把那些毒给吸了出来没多久就给消化掉了,这才将药瓶重新关上。
“没事,小主人无需担心,这毒我还未研究过,待回去后研究出来可以寻人拿来制作解药。”多半是看霍将夜还在担心自己,很少体会这种情绪的识汝也不太明白,只是想到今天发生这种事情事自己没注意到,所以如果在霍家万一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连累到小主人的。
他既然要护着小主人,那自然是要作为的。
如果连小主人的家宅都无法护着,他算什么对方的人。
小主人既然将自己当做人看待,所以识汝肯定是要报答他的。
这样的毒显然对待自己尚能应对,但是换在他们普通人身上多是必死无疑的伤势,就算作出解药来也很慢,就算聘请医师,这样的确来不及,识汝心有顾虑,思索着也提醒到,“我先前认识一位奴隶时期的女孩,她会做各种毒物的解药,但我得去找找看才行。”毕竟这宗门那般厉害,一看就是有仇必报的人,后续要是跟过来就不好了。
而且想起那时候一同生存下去的女孩,识汝也记得对方的确是有一技之长,虽然没有什么强悍的体魄,但那种专注的朝气的确不同。
生生不息,她的确是说过这话,所有目光所致都能够化为所掌控的物件,并且发挥它们最大的能力,只是为了活下去,只要活下去,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只是在后来前来繁都的路上她逃走了,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自己现在也还没找到她的踪迹。
但如果她能活着,肯定是过得比自己好的,她向往生,和自己不同。
想活着的奴隶肯定是比起谁都能够活下去,这是识汝在还不是识汝的时候就觉得,识汝凭借直觉逃出了烈狱,但是她呢?她是逃走了,还是又回去了?
识汝的确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来,但他更情愿对方是不来,这样才好心安理得的不去猜测,而是给他们彼此一个美好的结局,但到如今,识汝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帮助,所以他必须的去找她了,他们是天造地设的刃,能够在烈狱当中活过来,就能够将曾经欺负他们的人,解决掉。
只是眼下霍将夜听了他的话也不在意,只是更在乎他的伤势,“你别说那么多,先回去休息。”
或许觉得自己这次的确是太过失误,害的识汝要忍受这样的痛,还要替自己处理后续的事情,霍将夜目光也看向了一旁貌似没什么伤势的女侠,心中更是觉得自己得意忘形没头脑,也磕磕绊绊解释着。
“那个、这次是我太不过脑了,没想明白就做了,下次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在面对止若繁的时候,霍将夜也主动道歉,将他们波及到这里面来本就不是他所愿,更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才是他的初衷。
只是先前也没料到,他还以为去宗门和对付那传播流言的差不多,的确是没有太计较这些。
“没事,我没什么事情,只是出来的时候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虫子给一窝蜂的缠上了。”止若繁将手中自己提前购置防身的法器也收了回去到护腕当中,那时候也不甚没防住一只才让识汝被咬到,但她的目光也没有谴责他的意思,只是神色依旧淡然。
多半清楚人总是要遇到一些坑才会有所成长,她自己也是这样经历过来的。
更何况眼下也还算好,不似她先前遭遇的山贼土匪那样危险,对止若繁而言真不算什么大事,她习以为常了。
霍将夜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眼下的情况,还是回过头先注意识汝得伤势去了,“……”只是这握在手中的纱布多少也有些不知所云的动作多番,估计也是担心又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要止血这个毒素清干净了吗?
还在他们几人商讨的时候,那店家也没闲着,赶紧叫人去烧水清理,拿些要用的和补品,而且他自个也是着急的些,将自己之前备用的药瓶给拿来出来,几人在这里看着也蛮注重的态度。
而此刻、念酒多半是得知消息赶了过来,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先前没有见过的人,看样子也是伙计模样,只是他们眼下都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怎么了?”一时间还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个动静,上午看着还好好的?
念酒前来时候也是看到识汝坐在那边还在清理创伤,只是分辨出那上面的毒差不多被吸走了大半,所以不算太过严重。
因而当务之急、念酒先拿出了备用的那些药物,先用吸附毒素的药膏上药,在凝固之后才用挂膏挂掉毒素吸附后的膏汁,用上了先前刀行策差点用雷电劈到自己给的那几瓶玉瓶,打开来倒了些上去、伤口也是在肉眼可见的恢复创伤面,只是这血肉生长的方式看着的确是令人难忍。
念酒低眸看了看玉纹药瓶,里边已经用了一半多了,但好在还剩一些,这次用完也差不多刚刚好。
所以在那血肉差不多生长好后,念酒才将剩下的倒上去恢复那创面的皮肤组织,稍微还会有些痕迹泛红也是常态,但是这种效果也足以了。
对待别人下血本的事情念酒不是第一次做,而且先前也是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
虽然念酒毫不自知,也常被别人说像自己这样的人若是到了那些剧里边活不过十集,但是当他作为的时候也不会考虑那么多,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该不该做,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所以只需要在作为的时候专注眼下就好,至于后续的情况就由后人分说,至于究竟是褒贬都好,左右同如今的他没什么关系,念酒也不会在意究竟别人夸自己几句就怎样,骂自己几句就不公到要痛斥世界。
由此可见霍将夜与念酒的观念是两种不同的,这或许也是最初念酒总是被人说是傻的缘故,也有人总会觉得念酒好骗,还在年少时候经常被调侃,甚至如今也是这样的情形。
只是很可惜,通常他才是骗人的那个,念酒清楚的很,究竟是大智若愚,还是真正的明知聪慧、蠢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无非是方法不同罢了。
好在眼下那些药膏有效,不过一会儿也就看着那创面并没有感染到就已经恢复组织修复情况。
眼下还是在半夜,少不得有巡逻的捕快和常日在守着那城墙上的守卫日夜不歇的交替轮班,还有打更人提着那锣鼓在敲着小心火烛夜防盗贼,这繁都当中的店家多少在宵禁前一炷香就都一户户的关门熄灯回家歇息了,只剩下他们这一出地方有着些许余光透出,还围在这里处理着紧急情况。
这样的日复一日也何尝不是人生,但是人生不过三万多天,能够活到那个时候的都是狠人,谁又能够说他们在乎那终点后的结局呢?
所以当巡捕在看到他们和那店家还没熄灯入眠,也没有上前来叨扰,只是默默的互相提点了下才算离开经过,多半不会在此刻来打扰。
好在现在的识汝看着面色也比起先前的惨白神态好上了些,念酒又给他喂了一颗恢复精气神的拿来提息,多半见到差不多了才收手,退到旁边稍微注意一下止若繁,见她没什么伤势才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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