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当然,网站上还有很多妹宝等着我去宠幸,但那又怎样,比起妹妹我还是更喜欢姐姐。
姐姐,舌头轻抬,抵住上颚,卷起,舌尖碰到牙齿,落下。
重复两次就可以读出一个完整的姐姐。
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年上,为什么总是执着于姐姐这个身份,许是因为个人爱好或基因问题?
还是……有一个答案在喉咙里吊着我,半上不下的,有点难度,想说出来,但害怕别人还说我自恋,不说出来,又怕自己被自己噎死。
但最后我还是说出来了,因为道士姐,她技术太好,让我恋恋不忘,无论她后来怎么对待我都让我甘之若饴,让我死心塌地。
是的,我现在有点想她了,想再跟她睡一觉。
毕竟,她技术是真的很好。
想她的技术是真的,惜命也是真的。
想到以前被捆着乾坤袋生死不如的屈辱日子我就直打哆嗦,就在我胡思乱想时,门外响起了富有节奏的咚咚声,哦,新约的姐姐的来了。
我开门,率先进入眼帘的一道黑色的衣裙,有点熟悉。
“找到你了。”
好的,更熟悉了。
是道士姐。
我本能想跑,但腿不听使唤跪下了。
道士姐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近人情,进屋时还带进来了一股凉风。
风吹在地板上,掀起一股冷意,冻得我老寒腿都快犯了。
“哦,那又如何。”
我看着她一步步逼近,理不直气也不壮地说道,“我没害过人,你不能抓我。”
“没害过人?”道士姐听到我说这句话时脚步顿了一下,过了几秒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我说不清看不懂的恨意。
我莫名有些心慌,不知道哪又惹到这尊大佛了。
把我囚禁起来当替身还不够?我好不容易跑了还要抓我?
我是真的没时间陪这颠婆闹了。
她有时间浪费,我没时间浪费了,因为——
我又感觉我的灵魂在迅速消亡。
自从离开那个乾坤袋后,这种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
再不享受一下我就要死了,灰飞烟灭了。
我懒得理道士姐,越过她转身往外走去,但她却放出一条妖兽,紧紧抱住了我。
我:“……”
本以为我会被妖兽咬死,谁知妖兽紧趴进我怀里,呜呜呜哭了起来。
“主人呜呜呜,主人啊啊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9.
妖兽欣喜若狂,道士姐欣慰至极,仿佛像一个我就知道孩子能拴住妈的得意表情,徒留我一个鬼在风中凌乱。
这妖兽我认识,是传说中冥界第一大判官的坐骑。
冥界第一大判官我见过,一身红衣,衣裙上挂着几颗铃铛,无论是走路还是奔跑,总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但我总是看不清她的脸,印象里只有一片裙角匆匆划过。
可我清晰地知道自己不是她,我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小鬼,怎么会是她?
到这里,我大概已经清楚了,她初恋是那位判官大人。
我或许跟那位大人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她才会一直缠着我,想让我当替身。
呵,想得美!
我甩开妖兽,继续往前走。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道士姐,那个破APP我以后也不用了!
什么鬼玩意,我就约了两次,两次还都是她,我怀疑被资本做局了。
“你生气了?”道士姐似乎看出我的不开心,难得紧跟出来,小心翼翼问。
对呀,我当然生气,我不仅生气,我还要被气炸了,被气死了!
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玩意?!
不仅人把我当替身,就连妖兽都把我当替身。
替身你爹!老娘不伺候她们了。
我一把推开道士姐,恶狠狠骂了她一通,大步流星往外走。
道士姐还是有点脸的,她听后没再跟着我,只是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但她不跟不代表那个神经妖兽不跟,它跟得那叫一个紧呐。
我去哪它去哪,我厕所它都跟着。
想打它一顿泄气,可我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欺软怕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想打但我害怕道士姐拿这件事杀我,我想打但害怕那位判官大人灭我。
于是我只好迎上那妖兽的头,摸了摸它。
“你走吧,我不是你主人。”
“呜呜呜……”
它不走,又抱着我哭了。
10.
“我不是你主人。”
“你是你就是!”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是是是就是!”
“诶……”
我是真没招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个晚上,我瘫在一个草坪上,偏头看着那只一直跟着我怎么也撵不走凶兽,以及五十米处一直跟着的道士姐,长长叹了口气。
我怎么就摊上这俩货了呢。
尽管我清楚知道这样一直逃来逃去是不对的,我应该找个机会跟这俩货好好说道一番,但耐不住她们不听。
她们固执地以为我就是那位判官大人。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两天后。
11.
前面我说过,从道士姐乾坤袋离开后我的魂魄就在消亡,越来越单薄,越来越虚弱,马上要灰飞烟灭的那种。
为了延长我的阴寿,我在一个老师傅那得知,只要定期吸收点阳寿就可以。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在APP上找姐姐的原因之一。
姐姐,通常指年龄比自己大的人,但在现代社会,有时也被称为有姐感的人。
只要有姐感,就算比自己小也无所谓。
姐姐是一种感觉。
而道士姐的姐感最好,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她是我见过姐感最好的妹妹。
也是我活下去最好的养料。
但人嘛,总不能那么不要脸,前面还厌弃十足骂骂咧咧让这人离自己远点,后面就眼巴巴让这人跟自己上床?
或许有的人可以,但我不行。
我要勾.引,要引诱,要道士妹主动,要她控制不住想跟我上床。
就这样勾搭了几次后,我的魂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我又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可以到处游玩的小鬼啦~
可不知为何,每次跟道士妹搞完,总有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脑海。
树林里,太阳西斜,我的视线突然变得很高,我发现自己蹲在一棵树上,树下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
“师姐,”我听见那黑衣女子恳求道,“师尊交给我一个任务,要去下山去抓一只恶鬼,我不敢去,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呀。”
“不……”
“不行。”
我下意识说出一个“不”字,“行”随着主人公的身体夺口而出。
“啊……师姐,就当我求求你,你跟我一起去呗~”
“不行。”
树枝晃动,视线一变再变,最后停留在冥界的忘川河旁。
“师姐……”
有人拉我的手,衣裳晃动,一抹刺眼的红映入眼席。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面前的人歇斯底里地喊着,“不是说判官不需要加入这场战争吗?为什么你要?为什么要你去!?”
“阿念,你要明白,这不是普通人鬼魂想发起的,是统治者,鬼魂只想在冥界攒够功德投胎。
我去,不为其她,只是让该去投胎的鬼投胎,让该下地狱的去下地狱。”
“两个阎王也是鬼,她们是发起者,你也要她们下地狱吗?”
“如果条件达成,会的。”
看到这,我已经知道后面的剧情了。
第一判官铁定没成功,反被那俩阎王杀了。
也难怪这几年冥界不太平,让我一个坏事做满的恶鬼还滞留人间。
如果放到以前,我十八地狱都不知道下多少次了。
害,看完这个,我庆幸之余又替那位判官大人感到悲哀,替道士妹感到委屈,并且还有点心疼那妖兽。
道士妹的爱人、妖兽的主人——判官大人在那场战乱死了,估计是太想念所以才把我错认了她。
爱情使人眼瞎,忠诚使人嗅觉失灵,连我不是她都不知道。
我真的跟那位大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算有,我也只是她的一抹神智,一抹小得不能再小的神智,所以她\它就放过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是的,我恢复记忆了。
12.
我是那位大人在溟灭时产生的一小缕神智,平常我不会说话不会动,只有在那位大人有点x生活时才会变得活跃。
哦,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好色的原因之一。
我把这件事跟道士妹和妖兽说了,原以为她俩会发疯会懊悔会跟我说对不起,可谁他爹的知道她俩竟然当着我面庆祝起来了。
“主人,我也是!”
小妖兽不会说话,只会呜呜叫着,至于我为什么能听懂她的话,自然是因为我们有一种异常的联系——主人和坐骑(灵宠)。
道士妹轻咳一声,淡漠道:“其实我也是一道灵智,但你放心我跟你不是来自一个人的,我是止念的。
那场战争里,她死后止念郁郁而终殉情了,我原以为她会把我一并带走,可谁知留下我了。
我的执念就是找到你。”
止念啊止念,我恍然想起来了,就是那位大人口中的阿念吧。
说这话时,道士妹表情严肃,仿佛只是单纯的想确认一下我是否是她要找的人,可她微红的脸颊和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却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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