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本来就是我买的。”她拿起木梳放在手心。
季彰合上话本站在她身后,他半张脸倒映在铜镜中,“你买的?”
“是我买的。”她浅低睫瞧上木梳,脸颊泛着不明显的红晕。
季彰手随意搭在木椅上,低头去闻她的头发,一股好闻的桂花头油萦绕在鼻尖,“你买这个做甚?”
她把玩着木梳,双眼眯成两轮弯月,“感兴趣而已。”
覆云书转身双腿跪在椅子上,对上那双深邃的眼,“怎么我不可以买吗?”
她的眼神带了几丝俏皮、灵动,不再是一摊死水。
“可以。”季彰别过视线。
她玉手挑在季彰下巴上,使他与自己平视,“那就好。”
她的指腹冰凉,轻轻摩挲在脸部。
覆云书眸子一暗,她低下头吻了上去。
一个冰凉的吻覆上,季彰一惊瞪圆了眼。
她很快又移开,指尖触碰唇角,她伸出舌头湿润了双唇,视线又落在季彰嘴上。
察觉那明晃晃的视线,季彰有些不解,仰头去看她。
她整张脸放在他眼前,覆云书拿鼻尖抵上季彰高挺的鼻尖,磨了几下。
季彰喉结滚动,他吞咽一口唾沫,声音有些粗,唤了她一句,“云儿。”
“嗯。”她轻声应着,一口含住季彰双唇,双手紧紧攀上他的脑袋,禁锢他。
她吸吮几次,仍觉得不满,又学着上次季彰那样,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
季彰双眼迷离失神,沉浸在她有些生疏的吻技中。
她的舌尖绕着舌头打转,磨蹭上他的舌头,在他口中一阵捣鼓。
季彰双手扶在她腰侧,沉溺过去,像一条渴了许久的鱼,终于得到一场甘霖,他顺着覆云书而动。
覆云书换了一个姿势,她偷偷喘了一口气,又吻了上去。
过了片刻,她松开季彰喘息。
季彰慢慢睁眼,他踉跄一步,险些没站稳。
她瞧着竟笑出了声,“你一个男子被亲了一下还能腿软成这样。”
“谁腿软了,我就是没站稳。”
她附合点头,“是是是,没站稳,都怪这木板不平稳害殿下没站稳。”
季彰手摸鼻子,“就是。”
覆云书墨色头发垂在两肩,季彰伸手去勾妆奁台上面的木梳,“我来替你梳发。”
她垂着头,头发晃动,“你会这些?”
季彰双手叉腰,有些得意,“这有什么难得。”
听了他话,覆云书立马后退,背一下抵上桌子,“还是让瑞雪进来。”
“你不信我?我手艺很好的。”
她伸手抓住一把青丝,朝他道:“非不信任你,而是头发稍有不慎便会打结,到时很难再梳开,我舍不得。”
“我去唤瑞雪。”
半盏茶过后,瑞雪端进来一盆清水,上面飘着些玫瑰花瓣,“小姐。”
她透过铜镜,余光瞥向那抹俏丽身影,“过来替我梳妆。”
“是。”瑞雪放下水盆,接过木梳。
“夫人在做什么?”
“回小姐的话,夫人一大早便让厨房做些二小姐爱吃的,怕是去看望二小姐了。”
她轻轻阖眼,“看来她应知晓了。”
一柱香后,覆云书躺在摇椅上晒着日光,她摊开双手身体难得轻松。
季彰坐在她旁边递过来一颗剥了一半皮的葡萄,覆云书接过轻轻一咬葡萄皮留在手上,青色的葡萄送进嘴里,她眯起眼,道:“甜。”
“番邦进贡来的,你若喜欢我让他们再送些。”
她伸手接下葡萄籽,放进盂盆里,“你何时回王府?”
季彰揪了一颗葡萄,扔在头顶长大嘴巴,葡萄精准落在口中,他一咬化作两瓣,有些口齿不清道:“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回去也不迟。”
她快速剥好葡萄皮,递给季彰,“你这样赖在我这也不太好,我听说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
季彰伸出的手顿在空中,“有这个吗?”
覆云书气势减弱,她从未打听过这个,“应该有吧。”
“你很希望我回去?”
闻言,她眼中一亮飞快答道:“嗯,希望你快点回去。”
季彰双手撑扶手起身,“覆云书你就这么喜欢赶我走。”
“不是,我不是要赶你走,我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季彰欺身而下,堵住她的嘴,拦腰抱起她朝室内走去。
她的话咽了回去,整个人像浮木般漂浮在海上,远方缓缓驶来一叶扁舟,载两人一同飘荡其中。
季彰突然停了,她整个人都飘忽起来,声音愈发轻,透着妩媚,“怎么停了。”
季彰抽身他红着一张脸,“等成亲后才可以这样做。”
覆云书慢慢爬起,她拢好衣服,上面沾了一点他的口水,“可你成亲时也没向你说的那样。”
“所以你才买了话本想要勾引我。”
她一字一句道:“不、可、以、吗?”
“可以。”季彰腹部有股无名火,他揉揉眉心,“我去厨房看看,你先换身衣裳。”
“别走。”她一把牵上季彰的大手。
季彰勾着嘴角,轻呢般抚摸她的发丝,“我不走我就是去厨房看看。我让瑞雪做了乌鸡,去看看好了没有。”
她有些失落,松开手,“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季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后离开。
她伸手抚摸额头,嘴角漾开笑容,她余光瞥见掉了一只鞋的脚,再看看身上湿了的衣服,顿时了然,“是该换身衣裳。”
她从衣柜拿出紫色轻纱换上,掩门朝厨房走去。
覆母正忙着带下人晒书,远远便瞧见那人步伐轻快,容光焕发,一脸得意。
“站住,你要去哪儿?”
“母亲。”覆云书听见声音看见覆母手拿鸡毛掸子站在前院。
她施了一礼,“母亲在晒书,那我便不打搅了。”
“我让你站住。”
她低下头恢复了往常那般,“母亲还有何事?”
覆母左瞧右瞧,脚步移动,“我看你身上衣服都落灰了,我替你弹弹。”
她朝后退了一步,“多谢母亲,女儿自己来就行,不劳烦母亲。”
覆母哂笑一声,步步紧逼,“不劳烦,不劳烦,哎,你,你还敢躲?”
覆母手中鸡毛掸子才落在她身上一下,覆云书眼疾手快握住另一头。
覆母使劲抽出,最终只是徒劳,“你干什么松开。”
她轻笑,“松开好让你再打我?母亲可是妹妹她又在你耳边吹什么风了。”
“你管得着吗,还不给我撒手。”
“撒手好让你再打我是吗?我不明白,明明我蛊毒解了再也不是那个能看见鬼的不详之女,母亲为何还要像从前那般对我。”她越说越激动,耳环捶打面部。
覆母使出左手一把抢过鸡毛掸子,“因为你不讨喜,谁会喜欢一个整天郁郁寡欢,一副要死不死看见就让人心烦的被鬼缠身的妖女。”
“妖女?”
她眸子有泪花闪烁,“母亲难道不知我为何变成这样?这么多年了我心中也猜了七七八八。可我就是不愿去相信,不愿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覆母指向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你母亲,你的意思是我害你变成那样?”
“我哪儿敢,因为我知道不是你。”说完她转身离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知道是谁给你下蛊毒对不对。不对,你少瞎猜,覆云书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猜,都猜不对。”
周遭小厮面面相觑,互递了眼神。
“看什么看,还不快晒书。”
“是。”经覆母一提醒,小厮飞快忙碌。
季彰一踏进厨房,便闻见味。瑞雪在一旁候着,“殿下,还需再等一会儿乌鸡汤才好。”
“知道了,熬好后送到小姐房中。”
“是。”
“你怎么也过来了。”季彰才探出的头,迎面那人撞进他怀中,待看清那人他惊喜道。
覆云书揉揉鼻尖,“我看你一直不回来,便来瞧瞧。”
“撞疼了吧。”季彰弯腰,整个人倒映在她眼中。
“没事。”
见她没事才回到,“路上碰见覆大人多聊了两句。”
“聊了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季彰伸出手握住她的,“来都来了看来你身体真的好了,下午能陪我去见个人吗?”
“当然。”她点点头。
“不过,要先喝乌鸡汤。”
“这是自然,我们先回去这汤还不知何时才能好。”
覆云书指尖摩挲他的手背,眼中情绪复杂,“好呀,我正好有事向你请教。”
“什么事。”
覆云书拉起他便走,“回屋告诉你。”
“啪”一声,季彰合门,“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她松开手,薄薄的耳垂染上红晕,眼神乱飘,“就是……就是那个,话本你到底看了多少?”
“这个嘛。”季彰突然弯腰与她平视,粉嫩的薄唇轻启,“自然是全看完了。”
她后移了半步,有些不可置信,“全……全部。”
“是全部,不知娘子看了多少。”
季彰顿了一下,道:“娘子若喜欢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本孤册,里面的内容绝对是你从未见过的。”
她连忙摆手,“不必了。”
季彰一步跃在她面前,“别啊,自从看见你买的那本之后从此我便爱上了,每晚不看一遍都难以入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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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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