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晏辞与容文渊从昨日忙活到今日,一夜都呆在大理寺,皆因青山镇的那起案子,没曾想今早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容少卿,夏元寺正,这是命案的卷宗和凶犯的画像”评事将盛放案卷的木盘交予夏元晏辞。
夏元晏辞将木盘放置在容文渊面前,容文渊先拿了案卷打开查看,而夏元晏辞拿起了画像。
夏元晏辞拉开卷起的纸,看到纸上画的女子面貌与翎娘相似,他又惊慌地看向容文渊。
容文渊此刻也紧锁着眉头,案卷中详细记载了命案的各种细节,最后也写了凶手的样貌特征,容文渊看向夏元晏辞,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看来他手中那画像必然是他熟悉之人。
容文渊先让后面站着的评事退下。
夏元晏辞在评事离开房门后,立刻跪在他面前,向他拱手作揖道:“大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翎娘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死去的是冉家三口,她对那个娘子这么上心,不可能是凶手,这布局之人看着手段,像是在报复”容文渊将案卷放下,起了身。
“得去现场查验一番,你趁此时,先回趟镇国府确认翎娘子的下落”
夏元晏辞点了下头,回道:“是”
二人立刻动身,容文渊去往命案发生的地方,而夏元晏辞则先回了镇国府确认翎娘的下落。
夏元晏辞回到镇国府后,正要前往翎娘所住的小院,便被匆匆赶来的李管事叫住。
“大郎君,你可算回来了”
“李娘子可有何事?”
“昨夜玉娘急急忙忙来我这,跟我说翎娘没回来,这几日都是大郎君带翎娘回来的,翎娘现下可是在你那处?”
“她昨日什么时候出的府?”
“昨日申时初刻,说要上街买些东西”
“你跟姨母说,翎娘在我那,让她不要担心,过几天她就回来”
夏元晏辞让李管事先去安抚玉娘,自己去寻了趟成岩,让他探寻翎娘踪迹。
等夏元晏辞抵达命案发生地,那里被腰别长刀的兵卒围拦起来,夏元晏辞出示了自己的令牌,才得以进入,正见容文渊正在询问其中一个兵卒。
那兵卒拱手低着头站在容文渊面前回答道:“是的,大人,小人当时便看见那名女子拿着匕首从屋内出来,小人觉得她可以本想擒住她,没想到那女子身手太狡猾,被她逃走了”
“她衣着如何?”
兵卒回答道:“穿着黑袍,束发,打扮得跟男人一样”
“事发在酉时,天色渐暗,你还能立刻分清她是男是女?”
兵卒眼珠左右转了一圈:“她…她当时有喊叫,小人听声辨认的”
夏元晏辞匆忙走过来,质问那兵卒“杀了人的凶徒还会到处喊叫自己杀人吗?!”
那兵卒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委屈的说道:“大人,也不只小人一人看见了,这边的街坊邻居都看见了”
“你先下去”容文渊让那人离开,示意夏元晏辞过来。
夏元晏辞跟随容文渊前往冉家屋内查看,夏元晏辞道:“大人,翎娘昨日出了门,便再未回府,我已吩咐家丁四处寻她了,只是……现在都未有她的消息,怕不是……”
容文渊忽然想起,那日翎娘帮他对敌的身手,询问道:“夏元寺正,翎娘子的身手如何?”
“对付几个混棍倒还好,大人怎突然询问此事?”
“从案卷上的描述来看,几人都是被一把长七寸的匕首刺入心脏而死,能做到这样快速准确的手法,对方应该是个专做凶杀勾当的杀手”
夏元晏辞听后,陷入沉思中,那长七寸的匕首,若他让仵作形容,估摸都能与翎娘带着带着的匕首对应上。
夏元晏辞皱起眉,神情严肃看向容文渊,说道:“若是我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针对翎娘设的局,大人可信我?”
容文渊:“夏元寺正不妨说说看,为何有此猜测?”
夏元晏辞细细说道:“刚才大人说那凶器是一把七寸的匕首,而这与翎娘所带的匕首确实相仿,但我与大人都悉知翎娘对待冉娘子如何,这凶手万万不可能是她,我猜想可能这事还是与青山镇那案子有关”
“嗯,我也想到过这一点,夏元寺正不妨把视线在放长远一点,为什么凶犯要做这般复杂的事,只为陷害一个姑娘,或者说陷害一个与你有关的姑娘……”容文渊说道这,看向夏元晏辞。
夏元晏辞皱起眉头:“大人想说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
夏元晏辞仔细一想,确实如此,翎娘很少出府,为什么这次从翎娘被袭击,再到宋家娘子失踪,翎娘都被牵扯其中,而自己也会因为和翎娘的关系,必定会参与进来。
那荒宅中出现的白瓷片,不知为何,夏元晏辞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不好的念想,难道是针对整个夏元家,夏元家与江陵的张家、汉阳的段家并列第一大世家,而夏元家自百恒建国以来,多与皇族容氏通婚,当今的皇后便是夏元晏辞的姑母,那皇宫中的东西流落于民间,倘若把姑母牵扯其中,那事情会更糟糕。
“这事还请大人帮忙,还翎娘一个清白”夏元晏辞双手作揖,向容文渊一拜。
这事情只能拜托给容文渊,若这事情影响甚大,翎娘与自己的关系被有心人知晓,恐他甚至夏元家也难以脱身,如今只能拜托于身为亲王的容文渊更稳妥。
“夏元寺正倒也不必如此紧张,若真是针对你们夏元家,那这幕后真凶倒还好找些”
是呀,如果是为了针对夏元家,不就是那些希望看着夏元家倒台的敌对政客。
容文渊继续说道:“青山县县衙里的人不是早知道你和翎娘的关系,但他们其中又有谁能够如此了解翎娘与冉家的关系,又知道翎娘常备匕首呢?!”
“大人的意思是,青山县县衙里有人和这布局之人勾结”
容文渊道:“是,若没人通风报信,那术士怎会在巷子里被人发现尸身,而藏匿之处又能这么快将人杀死后在放火”
——
靖安王府。
容文渊用剪刀挑了挑烛火芯,烛光将他的身影映照得修长,他说道:“死了?”
房内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在回复他的那句话:“恳请王爷恕罪,属下去到屋内时,那两名杀手已经被下了毒回天乏术,青凌已去黑市查探他们的雇主,需耗费几日”
“他们处理这些杂事倒是顺手得很,此事就暂时这般处理”
那人毕恭毕敬回道:“是”
容文渊将剪刀丢放到桌案上,从桌上拿起一卷纸交给跪在他面前的人说道:“你与淼淼在城内找寻到她的踪迹后,立即告知我,切记不要让她察觉到,留一人继续跟踪”
那人双手接过后,回了一句:“属下遵命”便立刻没了身影。
容文渊拿过放置在桌上的文书,上面记录着益州历代官吏的信息,他翻看过后,便将文书甩在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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