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穷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对…对不起！”
许生水在新的一学期又又又闯祸了，他急得语无伦次但话一出口却又变了味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穷！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池负在他的解释中熄了手机屏顺势接了下话茬。
半真半假把自己描述成可怜巴巴的模样，说到情深之处还要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营造出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白天上学，空闲时间还要接单，你说的很对我确确实实很穷，穷到家里揭不开锅的那种。”
“可能我哪一日就不来了，别问问就是被饿死了。”
池负越说越苦他确实是一个文盲还是一个穷人，观云派与有妖管理局在时代浪潮的竞争下变得越来越不景气。
当初一家独大的捉妖门派现在也不得已跟随时代变成景点，门派的师兄靠贩卖符咒才得以维持着门派的运行。
许生水越道歉心中越觉得苦闷，他不应该那样说的，他从桌洞里掏出上午刚买的烤冷面双手递给池负表示欠意。
“我没有吃过，这个给你。”
池负用手摸摸不存在的眼泪，拒绝道“不用了但还是谢谢你。”
许生水眼中的光明显暗淡了下去，脑海里渐渐浮现池负骑着电动车送外卖的情形，甚至还会被投诉，他越想越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那从今以后你的早餐我包了可以吗？”
池负的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看着眼前的许生水“这不太好吧同学？有点太暧昧了。”
“你是不同意吗？”
“同学虽然我穷但我目前来说洁身自好，还不需要别人包养我。”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可以听到，许生水失望般的点点头，新学期交新朋友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课间小憩很快就过去，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热完身便放任学生们自由活动去。
池负在体育馆挑了一处位置坐下，想着一会儿吃什么，十八中的午休时间很短，大部分都选择在食堂吃或者去奶茶店待一会。
他的师兄告诉他第一天的食堂最好不要吃，池负也将这个选项择了出去。
他打开‘妖了么’在上面翻看刚才弹出的那条信息，划到最下面他看到有两人接了此订单，一个是他一个是Yy.L。
池负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变得焉了起来。
这年头到处都是有妖管理局的身影，让观云派重回当年的盛景恐怕是难上加难？难道让他当间谍去？
他的思绪拐了一个弯回来，话也变得迂回起来：倒也不是不行。
池负和单主敲定好见面的时间，随后将手机揣进了兜里，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挥舞着球拍的同学。
期间许生水抛过几次一起玩的邀约，但池负一直都在发着呆始终没有注意到过。
下课铃一响池负一改发呆的模样，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体育老师前脚踏出体育馆，他后脚就已经飞奔出了数十米。
许生水连那的影子都没有摸到，回过神来池页已经没了踪影，吃饭邀约这件事也只能吞进肚子。
“小水，交朋友这事得慢慢来，哪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
齐灵收拾完羽毛球拍跟了上来，安慰着“再者说认识第一天就对他人无条件的好，那个人也多半不会接受的怕你别有企图。”
许生水被他们二人拥着出了校门，反问道“当初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齐灵和魏槐对视一眼，魏槐立刻会意笑着揽着许生水的肩膀解释道：
“当然不是，那时候我们在想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热情的人，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是我们三生有幸。”
“我听明白了，那时候你们觉得我有病。”
“小水你这么想就是你的不对了。”
齐灵还想在圆刚才魏槐的话却被许生水出声打断。
“刚才你们满天乱飞的眼神是当我瞎吗？”
魏槐戳着他的腰，“那你说谁认识第一天邀请一个大男生一起去厕所的？我还以为变态入住校园了。”
许生水腰那块本来就是痒痒肉，别人一碰更是扭得像是气球人一样，顿时蹦出一里地。
“那你以后最好别让我给你送纸去！”
“送纸能和那事混为一谈吗？”
相比之下齐灵显得稳重的多，一句话把将两人的玩心收了回来，“你们还吃不吃饭了？”
天大地大吃吃饭最大，两人顿时握手言和先停战。
午休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饭还没有消化就已经打了上课铃。
看着乌泱泱的人头和老师在黑板上粉笔字一行接着一行时，许生水已经有些困了。
历史课是最不能打盹的课程，闭眼前是一个朝代闭眼后又是一个朝代，零成本享受穿越。
若是下节课是政治那就更不能打盹了，一睁眼便已经讲到了当下。
上一秒是在古代上朝的觐见的臣子，下一秒便是新时代的有为青年。
笔记整整写了四块黑板，池负写的飞快几乎是一字不落，密密麻麻的字迹占据了整个书面。
他看着自己的字迹莫名的有些嫌弃，自己有那么多的时间怎么就没想起来练练书法。
歪七扭八的像是蚂蚁在书本上乱串。
临近快下课的时候，池负已经收拾好了书包蓄势待发。
学校的大门刚开他已经背着书包走了出去，门卫看了好几眼才确定不是眼花。
说是他请客，到说到底还是师兄更照顾他一些，他不用准备什么师兄已经把饭菜都买好了。
圆桌上满满登登摆了一桌子菜。
“师兄你们能不能让我有点参与感？不是说好了我请客吗？”
“你请我请不都一样吗，况且这顿是师傅请的，”大肚子师兄拉着池负坐下，又接着说道“快些吃，刚出锅的在推搡一会该凉了。”
“下次我是一定要请上这顿饭，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
“好好好，下次谁和你抢我打断他的腿。”八字师兄回道。
众人齐哈哈的笑着，一人一筷子给池负夹着菜。
他们的师弟终于又回来了。
白天里池负定制了一个计划全方面的计划在讲给师兄们听的时候，师兄们却罕见的没有附声支持。
“这副表情是怎么了？不信我能做大做强重现观云派的风光？”
“自然是信的，只是会不会太冒险了？”
观云派师兄对他的决策表示质疑时，他立刻拉了一块小黑板出来。
“非也，师兄你想有妖管理局这些年为什么一家独大，他们团结内部有一套体系，师兄你知道一锅粥如何会毁坏吗？”
师兄摇头沉默不语。
池负的双眼放着睿智的光芒“很简单只需要一颗老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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