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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酒

且再说回狂夜这边。把稍微情况好转的母亲交给护士后,狂夜找了个旅店好好洗了个澡,刮了刮自己长出来的胡茬。把脏衣服简单地用口袋包起来,狂夜换了身简单的冲锋衣便出门解决晚饭。

旅馆不算高级,甚至可以说的上简陋。大厅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到狂夜如同几天没吃饭的老鼠看到珍馐,他们簇拥着上前,给狂夜递名片。

“帅哥,想不想和我做点快乐的事?只要一点点钱。”

“帅哥,选我选我,我比这个女人漂亮多了!”

“我不要钱,帅哥,和我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吧……”

狂夜被嚷嚷得头疼,他眉头一皱,栗色的眼眸散发出渗人的光:“全都给我滚,不然后果自负。”

女人们悻悻地散开。狂夜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身心都异常的疲惫。几近他想直接回房间倒头就睡。但是肚子空得已经让狂夜有些难受。

这几天不是泡面就是盒饭,狂夜想吃一点不一样的。他走进一家回转寿司店,店员殷勤地招呼他坐下。由于现在已经不是晚饭时间,店里的人非常少。店员问他想吃什么口味的,狂夜选了三种最便宜的,师傅们便开始制作。

为什么突然想吃寿司呢?一是寿司几下就能吃完,二是狂夜突然想起了野友弘做的寿司,以及自己离开时给野友弘做的寿司。

野友弘做的寿司说不上多好吃,但那一板一眼的卷裹方式仿佛能看见小孩认真的神情;自己做的寿司,小孩有认真吃吗?小孩吃饭时眉眼间的满足和鼓鼓的腮帮子……狂夜觉得开始有点想小孩了。

“梦塚君?”

一道中气十足的雄厚声音打断了狂夜的思绪。来者在狂夜旁边坐下,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

那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西装;每一缕发丝都经过发胶固定,哪怕已两鬓斑白;腮帮胡也是精心打理过的。这已经年过半百的男人透露出一股别样的优雅和不服老的精气神。

“好久不见,梦塚君。”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种小店铺遇到你,秀爷。”狂夜往嘴里塞下一个寿司,一边用余光打量男人。

“我就不能来吃寿司吗?”男人的语气充满了熟稔。

“是吗?”狂夜笑笑:“我以为只有那些红酒牛排才配得上秀爷。”

男人也忍俊不禁,他一边优雅地拿起菜单扫视,一边切换话题:“听说你没在sweetnight干了,是因为那的新店长叫人陪睡吗?”

“那倒不是。”狂夜耸耸肩:“你知道我的,我干腻了就会找下家。”

“况且你知道,做牛郎这一行陪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哦?”男人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然后看向狂夜:“我怎么听说‘梦塚君从不发展和客人除接待以外的关系?’”

“你不也是吗?”狂夜双手抱胸。要说做这一行最有风骨的还得是眼前这个叫二阶堂秀介的男人,这个人其实也算狂夜的半个导师,当初就是他介绍狂夜入了这行,并给了狂夜很多当好牛郎的经验。

二阶堂秀介慈爱地抚摸狂夜的头,在狂夜快要炸毛之前连忙挪开,他咳了咳:“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相关的消息了,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狂夜理了理被弄乱的发型,“你呢,还好吧?”

“一切顺利。”

寒暄一阵后,两人开始安静地享用食物,二阶堂秀介吃东西的动作都是缓慢而优雅的,在狂夜解决完时,二阶堂秀介才吃一点点。

狂夜挥挥手:“先走了。”

“等一下。”二阶堂秀介停止进食。他用手帕擦擦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狂夜,“这些钱先拿去用吧。”

“……我不缺钱。”

“你撒谎。”

三个字让狂夜的身形一顿,他和二阶堂秀介对视许久,片刻他低下头:“你知道了。”

“为什么要瞒我呢?妈妈手术应该要花不少钱吧?”二阶堂秀介拿着卡的手依旧滞留在半空中,“其实狂夜的近况我都大概了解哦。”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那个诚哥有些交集。”

听到“诚哥”二字,狂夜全身的力气好像抽干了似的,看来秀爷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露出苦涩的笑:“最狼狈的样子被你看到了啊……”

“原本只想把最光鲜亮丽的一面给你看……”

二阶堂秀介走上前,将手中的卡塞到了狂夜手中,然后拍拍他的肩:“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眼里都是红血丝,年轻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老了可是要后悔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和你秀爷说,秀爷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几天的疲惫忧思仿佛有了宣泄口,狂夜感觉鼻子酸酸的。他接过秀爷手上的卡,郑重地鞠躬:“谢谢,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

秀爷目送自己手把手带过的孩子渐渐远行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狂夜还是放心不下母亲,便没有回牛郎店。原本以为日子会持续旅店、医院两点一线,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打破了平静。

那时,狂夜刚刚晨跑完,在旅店里做俯卧撑。一通电话让狂夜如坠冰窟。

护士着急地说:“阿姨不知道在哪找到电话报了警,叫了一堆警察到医院里来。”

大汗淋漓的狂夜一瞬间感觉受到了寒意。他低声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往医院里赶去。

还没到病房,狂夜就听到了母亲撕心裂肺的叫声:“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小千,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就是他,他故意把小千弄丢,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你们把他抓进监狱慢慢拷问,总会得到结果了的……”

看到狂夜,小护士像是看到救星似地跑过来:“阿姨不知怎么的一直说你是杀人凶手,我们都给警察说了阿姨可能神志不清说胡话,但阿姨坚持叫你过来对峙。”

狂夜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走进了病房。

看到狂夜,床上的妇人激动异常,她指着狂夜大叫:“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快!”

警察们无奈地看着狂夜,狂夜把警察带出病房,合上门,隔绝妇人的嚎叫。然后他朝警察平静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位女士坚持指证你是杀人凶手,我们问她你杀了谁?她一直说是一个叫‘小千’的人。”

“那是梦塚一千,我叫梦塚狂夜,他是我的弟弟。十年前,他走丢了,我们报案了,却没有找到。自此,我母亲就精神不正常了,经常说一些胡话。”

“……”

和警察解释清楚后。等警察离开,狂夜脱力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这么久的坚持到底算什么?他用尽一切想要救回的母亲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杀人凶手,甚至还报警……

上一次是狂夜给自己无数心里安慰才能不去想,不心寒。那这一次呢?他再找不到任何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伤害,还不计条件地对给予伤害的人好。况且从小到大,母亲给予他的只是一味偏爱弟弟和忽视自己……

好累啊……

一天发几百份广告纸巾的时候,一天接二三十个客人的时候,夜以继日照顾母亲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的无力感。

泪水止不住地如断线的珠子从眼眶流下,狂夜死死咬着嘴唇。

忽然,一只手扶上了狂夜的脸,轻轻地拭去狂夜的泪,狂夜看清来者惊讶:“……野友弘?”

怎么能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狂夜想要挣脱野友弘的手,野友弘却用力地抱住坐在地上的狂夜。

刚来医院,野友弘问清狂夜妈妈所在的病房。当野友弘到这里时就看到了咬牙哭泣的狂夜,心痛感瞬间了上来。他下意识想不顾一切地把狂夜拥入怀中。

野友弘抱得很紧,狂夜空洞眼神慢慢有了焦聚。他感受着野友弘的体温,伸出手回抱住野友弘。

狂夜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野友弘用力地嗅着,想把那股淡淡的柠檬味闻得更清晰些。这些天对狂夜思恋,以及对狂夜的心痛编织成出一句最动人的情话,野友弘对着狂夜的耳朵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狂夜君。”

狂夜的身体僵了僵,像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会说什么情话,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很清楚,无论是自大的狂夜,还是温柔的狂夜,还是可爱的狂夜……都无比让我心动。”

“明明背了那么多告白的句子,但现在全忘了!”野友弘懊恼地挠挠头,然后从兜里拿出一袋大福,“总之,你能不能和我交往,狂夜君,拜托啦。”

少年认真的告白,真挚的眼神……让狂夜刚刚跌落到谷底的心情变得比三月春风还和煦。这种巨大的落差让狂夜觉得不真实极了,他接过大福,楞楞地看着野友弘的脸,然后伸出手抚摸野友弘脸上的每一寸,像是在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野友弘紧张极了,狂夜一直不说话不会在想说辞拒绝他吧?他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狂夜君如果想拒绝的话就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看向左边。我不想听狂夜拒绝的话……”

野友弘还没说完,狂夜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唇上传来触电般的感觉,野友弘感觉到了狂夜那薄唇如果冻般的触感……

紧接着狂夜的舌头撬开野友弘的牙关与野友弘的舌头纠缠。野友弘晕乎乎地任由狂夜汲取他口中的温度。

吻毕。狂夜睁开眼,栗色的眼眸亮亮地看向野友弘,勾起一抹笑:“接吻要闭眼,你不知道吗?”

野友弘:“……哦。”

旋即,野友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就是说,你答应我的告白了吗?”

狂夜眼眸中透露出溺死人的温柔:“你说呢?”

野友弘眼神中露出惊喜和难以置信。他握住狂夜的手傻笑:“那就是说狂夜以后就是我的男朋友咯。”

“我先说好,做我的男朋友,我可是有要求的。”狂夜话锋一转。

野友弘急切:“什么什么。”

“那就是——”狂夜抬起野友弘的下巴,“做本大爷的男朋友就要接受本大爷的独占欲,不准再跟其他人有任何亲近行为。”

“我不允许你这双眼再用这种眼神看任何一个人,你明白吗?”

“好。”野友弘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也抬起狂夜的下巴,在狂夜吃惊之际对狂夜说:“我也不准狂夜再喜欢任何其他人,哪怕狂夜继续当牛郎,也不准对客人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不准和客人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好。”狂夜伸出小拇指,“拉钩,一言为定。”

似乎是被狂夜这种幼稚的举动逗笑了,野友弘跟着狂夜伸出小拇指,然后两根小拇指交叠。

两人从告白确定关系的喜悦中冷静稍许。狂夜问:“这家医院位置偏僻,我从没告诉过你,你怎么找来的?”

野友弘挠挠头:“我实在想狂野嘛,我就问诚哥了。”

狂夜轻笑:“我们就一个星期没见,这么想我。”

野友弘朝狂夜的脸上亲了一口,在狂夜一副你怎么突然这么放的开的表情下回答:“英裕雪他们说你早就喜欢我了,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原来是他们守不住秘密,我回去就收拾他们。”狂夜虽这样说,但语气却没有一点儿生气。

“对了,你是跟阿姨发生什么争执了吗?”野友弘担忧地问。

“没什么……”狂夜的情绪瞬间低沉了几分。在野友弘迫切想知道的眼神下,狂夜沉声道:“今天晚上,在店里等我。等我处理完事,就来找你,告诉你一切。”

“好。”野友弘点点头。

野友弘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狂夜好笑地看着,等野友弘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狂夜才收起了笑容。

野友弘的到来如及时雨般浇灭了狂夜心中升起的一些阴暗的念头,也抚慰了狂夜受伤的心。哪怕唯一的亲人恨他入骨,但秀爷关心着他,野友弘喜欢着他,他不是孤身一个人。

等野友弘回到店中,英裕雪立即八卦地凑上前:“怎么样,怎么样?”

野友弘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还不等他回答,英裕雪就比OK的手势:“好,我懂了。”

其他牛郎正在接待,唯有流依空闲下来。流依朝野友弘拱拱手:“恭喜恭喜。”

接下来的工作期间,野友弘感觉像吃了蜜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傻乐。感觉到心中的快乐无法宣泄时,野友弘主动拿起吉他为客人弹唱一曲,客人们都直呼:

“哇,好甜的歌。”

“感觉又恋爱了……流依酱能不能和我……”

流依:“不能。”

一曲完毕,还有客人嚷嚷着“再来一首”,野友弘笑笑:“一天只弹一首,明天再来哦。”

英裕雪:“哦,这该死的酸臭味。”

千晶:“……店长很高兴的样子。”

晚上客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野友弘拒绝了英裕雪一起回家的邀请:“抱歉,今晚有约会。”

“晚上约会……”英裕雪盯着野友弘贼笑半天不知在想什么。片刻,英裕雪朝野友弘挥挥手:“那我先走啦,祝你约会顺利。”

牛郎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彼方,彼方看着野友弘欲言又止,野友弘好奇:“怎么了?”

彼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离开了。野友弘感觉他的背影有些孤寂……不知道彼方到底怎么了,希望他快些振作起来吧。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狂夜来了。他穿着黑夹克,白背心,牛仔裤,皮革靴。俨然是第一次见到野友弘的装扮。野友弘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幅装扮野性而性感,他迫不及待地上去抱住狂夜的腰:“夜夜来啦。”

“夜夜……”这个称呼和失忆的妈妈对他的称呼一模一样。狂夜短暂愣神后轻轻掐了掐野友弘的脸:“怎么开始这样叫本大爷,真肉麻。”

“夜夜,夜夜,夜夜……”

“好好好,就这样叫吧。”狂夜假装扶额,然后揽着野友弘坐到沙发上。

野友弘这才注意到狂夜手上拿着瓶清酒,他兴奋地搓搓手:“夜夜要和我喝酒吗?”

漫画里发生那些事都是在酒后,野友弘兴奋。

狂夜将清酒与野友弘拉远距离:“谁说的,学生可不要碰清酒。”

野友弘“切”了一声:“夜夜只比我大四岁,装什么长辈的样子。对了,夜夜你不是不能喝清酒吗?”

“不是不能喝。”狂夜扭开清酒的瓶盖,朝嘴里灌上一口。由于太过用力,部分液体从狂夜嘴角流下,流过锁骨,一直蔓延到背心深处。野友弘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

“你想听本大爷小时候的故事吗?”

野友弘急切:“想!”

狂夜将头靠上沙发,栗色的眼眸微眯,像是开始回忆起什么。

(以下用狂夜的视角叙述)

狂夜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爸爸是公司的高管,妈妈是家庭主妇。

可从小,妈妈就对他异常的冷漠,唯有爸爸会给他糖,给他买玩具,带他去好玩的地方。年少的他认为妈妈是对孩子严格的严母,而爸爸是慈父。

直到弟弟的出生打破了一切。妈妈不再冷冰冰的,她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弟弟,她会把弟弟逗笑,然后自己也跟着傻乐。她会把饭桌上好吃的菜尽数夹给弟弟,她会带着弟弟去溜冰,给弟弟过生日……总之狂夜从没有从妈妈身上体会到的温暖全被妈妈给了弟弟。

狂夜闹过,反抗过。爸爸也会因为这件事指责妈妈。可换来的是妈妈的冷眼,以及更加严重的冷暴力。

狂夜慢慢接受了,至少爸爸还爱着他。但变故总是那么突然,爸爸出轨了,出轨对象是公司的女同事。当爸爸把出轨对象带到妈妈面前时,狂夜罕见地看见妈妈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开始撒泼,以死相逼。可最后还是换来了离婚合同,部分的财产,以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狂夜伤心极了,他哭着问爸爸为什么不要他,爸爸只是说了句:“对不起,狂夜。”然后就和出轨对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此,狂夜就陷入了地狱般的生活。母亲更加明目张胆地偏心弟弟,除了狂夜的温饱,上学,母亲不会再管更多。他就像是两人家庭中多出来的那个人。

第二次变故发生在狂夜读初中的时候,一次上街,妈妈有事让他看着弟弟。可弟弟哭着闹着指向马路对面的气球车说要买气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弟弟就已经跑到马路对面朝他比鬼脸。他正想跟过去,交通指示灯已经显示禁止通行。他只能在马路这边看着弟弟的身影,可几辆车迅速地通过遮挡住他的视线。等他再找寻弟弟时,怎么也找不到了。

妈妈气疯了,她当众狠狠扇了狂夜一个耳光,用尽最恶毒的话咒骂狂夜。还是围观的人走上前了解事情始末才劝妈妈:“先找你的小儿子吧。”

报警了,警察出动了。妈妈带着人在周围找了一圈又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弟弟。那段时间是狂夜最黑暗的日子,无论狂夜怎样解释,妈妈都对他拳打脚踢,多次说出:“要是找不到小千,我就让你偿命。”之类的话。

狂夜绝望极了,他拨打爸爸的电话想求救,可电话只是响了几个忙音,就被挂断了。之后狂夜再打却怎么也打不通。

好在妈妈后面发现找寻弟弟无果后,不再对狂夜施加暴力。她好像累了,瞬间像老了十几岁。她成天抱着弟弟的相片流眼泪,不断地酗酒……狂夜才14岁,上学的同时还要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还要把酗酒的母亲从门外搬回床上……

原本狂夜想着等成年攒下一笔钱后就脱离这个家。可妈妈突然在他15岁的某天对他温柔无比,她给他做饭,给他买生日蛋糕,给他唱生日快乐歌。狂夜觉得就像做梦一般。他甚至阴暗地想:会不会弟弟不在了,妈妈就会开始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可是直到妈妈抱着他低语:“小千,生日快乐,你又长大一岁了。”

是啊,今天从来不是他的生日,是他弟弟梦塚一千的。他的生日在几天前。狂夜看着蛋糕笑了,笑久了就哭了。

从那天起,狂夜就发现母亲的精神状态开始不正常了。她也从来没有再那么温柔地对过狂夜了。

上了高中,狂夜不再乖乖读书。他抽烟,打架,染头发,妥妥的一个不良少年。他把身体练得很结实,成天板着脸,同学们都对他退避三舍。唯有一个扎着马尾,面容出众的女生“不怕死”地接近狂夜,她就是别人口中的“校花”。她对一脸故作凶狠的狂夜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帅很酷诶。”

狂夜呆住了。他不是没有收过情书,但由于母亲的漠视,他一直有点自卑,从来没有人这么正大光明地夸奖他。

他像无数坠入爱河的青涩小子般沦陷了。他为她打过无数的架;他逃课带她去看海;他用打零工赚来的钱为她买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包包……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女生开始频繁接触其他男生。每次狂夜说她,她都会说狂夜控制欲太强,让她很压抑。可是他只是渴望独占一个人的爱,他有错吗?

女生越来越明目张胆,她甚至带男生去开房被狂夜当场撞见,狂夜愤怒地暴揍了那个男生一顿,然后双眼红红地怒视女生。女生无所谓地撩撩头发:“我早就厌倦你了,和你在一起就像关在牢笼里一样,我迟早会疯的。”

难道是我控制欲太强的原因吗?从那时起就在狂夜的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狂夜果断地和女生分手,然后狠狠难过了一阵。之后,狂夜再没和任何人踏入过爱河。

狂夜高中毕业就没有读书了,家里的母亲开始常常忘记所有事,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狂夜便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打工。打工过程中,他偶然接触到了牛郎这一暗产业,便在秀爷的带领下成为一名牛郎。凭借他独特的外貌优势,他在这一行业如鱼得水。

“后来……”狂夜脸红红地喝完手中最后一口清酒,接着说,“母亲由于弟弟去世后非常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疾病接连降临在她的身上。她这几次清醒都说我是害死小千的凶手,真的让我好难受……”

野友弘手指抚上脸颊,发现已经被泪水打湿了。狂夜也从回忆中走出,连忙用修长的手指给野友弘擦拭泪水。

“带入狂夜,如果我的妈妈像这样偏心我妹妹,我不知会有多绝望。父母的偏心才是对孩子最无可挽回的伤害……”野友弘轻轻地用手贴上狂夜的面颊,“而且那个女生根本不值得夜夜爱,爱情本就是自私的,独占一个人的想法根本没有错。我就想独占夜夜一个人,也欢迎夜夜独占我~”

“最重要的是,夜夜弟弟的失踪和夜夜完全没有关系,千万不要用不是自己的错来惩罚自己。”

狂夜感觉内心空缺的一角好像被什么填补上了。之前受的委屈好像被野友弘的目光治愈了,他低下头吻上了野友弘的唇。野友弘是个好学生,他伸出舌头在狂夜口腔中攻城略地,把狂夜这个“老手”都弄得有些招架不住。

野友弘舔舔唇:“清酒好苦啊……”

狂夜轻笑站起身,野友弘感觉他的身影有些摇摇欲坠,便连忙起身扶住他。狂夜靠上他的耳垂,轻轻吐出极具诱惑性的话语“做吗?”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野友弘面颊爆红,狂夜那双栗色眼睛雾色朦胧,似乎在对他发出邀请。

四处散落的衣物,啧啧发出的水声。情到浓处时,狂夜问:“你抱我,还是我抱你?”

野友弘坚定:“我想抱狂夜。”

狂夜笑笑,放纵了野友弘接下来的动作。清酒不仅麻痹了他的大脑,还让他的感官放大了数倍……他心甘情愿地沉溺在野友弘的温度中。(尽力了。)

这章可能狂夜视角比较多,但后面就不会了。因为作者不想单独出一个狂夜视角番外(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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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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