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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听风

陈嘉树不久走进了教室,端正了神色,“大家停一下”,并招呼阮清羽走到讲台前,大家都陆续停下来,听老师接下来要讲的话。

“这位同学是新来到我们班的阮清羽”,陈老师拍了拍阮清羽的后背,满面春风的赞扬着他,“阮同学在初中的时候成绩也很突出,获得过全国中学生奥林匹克化学竞赛一等奖!希望大家可以友好相处,互帮互助……”。

向歌还是挺惊讶的,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也从没听爷爷讲起过他的任何事情。

果然,老陈偏爱于学习好的,讲起来像朗诵一样,滔滔不绝。

李泽成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最后,陈老师以“大家准备准备上课吧”而结尾。

显然大家都已经适应了陈老师念经一样的说教,阮清羽明显的脸色很疲倦,陈嘉树注意到了,殷切关心道,“阮同学你不太舒服吗?”。

阮清羽昨天坐车奔波了一天的山路,又提着行李走了十八弯的土路,跟发小程峰又熬了个大夜打游戏。

再加上这个老师的一顿漫天飞舞的夸奖,让他更加不适。

他一向不喜欢他人的评判,或好或坏,不过是表面的印象罢了。

他本不想说话,但出于礼貌,他说了句:“老师,我贫血”,他顶着一脸不耐烦,像极了真正的难受。

陈嘉树闻言,敛起放松的神色,放弃本来想要再教育教育他的唠叨,急忙让他回座位坐着。

向歌一脸的不信,瞪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刚才背着她走了大半的山路的,是他吗?

阮清羽回到座位上,又趴了下去,考虑到他的身体问题,老师也没再叫他正经听课。反倒是盛依年对这个霸道无礼的少年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当阮清羽回到位置上时,盛依年还主动的帮他挪了挪开凳子,他的化学是个弱科,如果不是化学拉分的话,他和向歌也就不相上下了。

如果有一个擅长化学的同桌或许可以帮助他的学习成绩的提高。他心里的小九九阮清羽不知道,他只是对盛依年,这个还不熟悉的同桌的好心感到意外,道了声谢。

接着,盛依年连忙说着不客气,满脸堆笑,谄媚至极,笑的阮清羽心里阵阵发毛,把自己的凳子和书搬离了远一点,但是盛依年毫不在意,依然笑意连连。

没事,反正近水楼台的,总有一天,他会超过向歌这个最大的障碍的。

在中午下课的时候,阮清羽终于摆脱了带有口音的英语老师的喋喋不休,提着书包准备走时。却发现大家都没动作,却拿出准备的饭食,阮清羽不解:中午都不回家。

于是侧身问了问盛依年,盛依年向他献殷勤:我们这里的路很难走的,所以大家都中午就不回去以便节约时间。

向歌走过来,闪开盛依年的位置,对着阮清羽伸手递过来一个方正的盒子。指了指盒子,又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盛依年瞥了瞥向歌递过来的东西,不屑地切了声,也不是什么好饭。

盛依年吃的饭食是远高于平均水平的,

盛依年的家庭算是个小型暴发户,他的爸妈对于他也是很看重,所以从学习用品到伙食都是家里重中之重的支出。

盛家小孩的饭盒里常见有火腿和鸡蛋,自然长得也是比同龄人高大些,看起来也能跟得上阮清羽这种城里小孩的打扮潮流。

阮清羽看了看手中向歌递过来的铝皮饭盒,最普通的那种,但很干净,打开里面是简单的白菜和米饭。他轻轻掂了掂,没再言语。

看了看前面默默吃饭的向歌,她和这些同学应该都习惯了这样的饭食和作息吧。

这里的环境确实相差于城里很多,可学习是他们走出大山的唯一途径,别无他法。不像城里的孩子,跑着跳着,还可以去广场和少年宫玩。

他们都没去过,甚至没听过。

阮清羽嘴里嚼着没什么味道的饭菜,同大家一样,安静地吃着。

突然眼前的饭盒伸过来一双夹着一块肉的筷子,阮清羽皱了皱眉头,只见盛依年笑嘻嘻的,说:“阮同桌,看你吃的这么清淡”,又往前伸了伸,“一起吃肉”。

阮清羽推了推他伸过来的胳膊,道了声谢并说不用,盛依年仍旧不依不饶,只当他是想吃又是不好意思的客气,直接把肉放在了他的餐盒里。

阮清羽压了压心中的不悦,没出声,端起饭盒,站起身来,径直走出教室,将饭菜倒在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盛依年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脸色变了又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心里有些怨怼,但又不好发作。

阮清羽回到教室,抬腿迈到盛依年的桌前,难得地跟他解释:“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

盛依年没抬头理他。

见状,阮清羽用力甩了甩洗干净的饭盒,转头走回自己的座位。

盛依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恨中,一口一口地扒着饭,狠着劲的咬着牙,新来的牛什么牛,还洁癖?肉我自己还吃不够呢,真是狗咬吕洞宾。

略过这个小插曲,午间,陈嘉树走进教室,轻声对着向歌说了句,你放学后可以带他去你阿朱姐那里拿点红糖。

向歌听话的点点头,知道老师指的“他”是阮清羽,老师一直惦记着他的贫血,在课间来嘱咐照顾他一下。

向歌也没拆穿那个一米八左右的人贫血的谎言,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目光交汇,看到他一脸询问的眼神,她也没回应,转过头整理着手上的作业。

大家一脸了然的起哄着,陈老师脸色显得有点不自然,气势不足,但该做的工序还是要做的,敷衍地摆了摆保持安静的手势。

向歌知道他们不是在起哄她和阮清羽,而是陈老师和阿朱姐,这一对天作之合的情侣。

看到吃饭的盛依年捂着嘴,陈嘉树顺势说了句:“盛依年你怎么了,吃个饭捂着个嘴的干嘛?”,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关注点。

只见盛依年痛苦地挥舞着手,表示拒绝回答。旁边的人一眼看出了问题,“老师,他吃饭咬到舌头了。”

言罢,大家哄堂大笑,这时候老师也笑了:“哦,盛依年,你是不是最近没吃肉,馋了啊?”。

李泽成也趁机讽刺他一番,搭言道:“他还少吃?”,扬起嘴角,示意大家瞅盛依年的脸,“瞧他的腮帮子,都胖成啥样了”。

盛依年确实算不上苗条,比起李泽成精瘦的肢体,他显得有些胖。

不过打起架来,李泽成不怵他,胖也是虚胖,李泽成一向如此调侃他,更何况,盛依年胆子不大,偏偏一副嘴硬又欠揍的模样,惹得李泽成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盛依年只会告状,真揍他一顿,免不了回家还要被阿爸教训一顿,太得不偿失,只能借着他出丑,好好嘲笑他一次。

笑笑笑,笑什么笑。盛依年有苦说不出,使出吃狠的劲吃饭一不小心就咬伤了,捂着受伤的部位。

痛的一阵恨不得喊出来,可是太丢人了,就连一向不如他的李泽成也敢笑话他,真是丢大脸了。

肉,都是因为肉。

他瞥了眼阮清羽,还好,他没笑出来。

阮清羽根本不在意,他只在乎什么时候能睡会觉,严重的睡眠不足让他想找个地方趴下好好静一静。

众人皆热闹,唯他觉嘈杂。

慢慢地,人们也觉无趣。逐渐安静下来,进行下午的课程预习。

阮清羽仍旧趴在桌子上,也不言语,也不看书。仿佛教室里还是他没来之前的样子。

下午的语文老师一脸慈祥,知道阮清羽是新来的学生,还没好好适应,只打了声招呼就不再理会他了。

班里的小姑娘们确是不能安静下来了,这个长相不凡,清秀的学生来到穷乡僻壤的山村学习,怕是几年里的大新闻,虽然她们不得而知这少年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但知道向歌至少跟他有点渊源。

上课的途中,不少的纸条从天而降地飞到了向歌的眼前,她抬头找寻源头,几个同位置的同学眨眼示意她打开。

要知道她们之前不屑于和一个哑巴班长讲话的。

她打开被揉搓的皱皱的白纸,无一例外,都是询问关于阮清羽的内容,很无奈地回了一行端正洋洋洒洒的大字:不熟,来借住。

姑娘们皆惋惜不已,埋怨向歌是独享资源,向歌被折磨地一个下午没能好好听课,身心疲惫,她没办法停止她们的想象,也无法制止她们夸张的好奇心。

向歌揉了揉被吵疼的太阳穴,重新凝神静气,试图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课堂上老师密密麻麻的字上。

却发现一低头一抬头之间,一整节课的内容串不起来了,崩溃至极,向歌内心深处像是个被点燃还未能响出声的炮仗,即将在下一刻发生炸裂。

而事件的当事人却在后面呼呼大睡,一副”不问世事,清高的样子。

想到这里,向歌更是有些头疼,只好课后自己再复习,以便于了解学会知识点。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叽叽喳喳地说着一天的趣事和玩笑话。

向歌静静地收拾着书本,等到教室的学生都走光了,后面那个趴着的高大身影还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她只好脚步轻声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叫醒他。

阮清羽感受到外界的动作,这时才慢慢悠悠转醒,看到教室空无一人,知道是放学,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又伸手想要接过向歌的书包。

向歌躲开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阮清羽刚睡醒沙哑的声音出声,轻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帮你拿一下书包,不沉吗?”,向歌摆摆手,想要示意些什么,却又没了动作。

她想让他和自己保持距离,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呢?因为她不想因为他的关系而搅乱自己的生活吗?

她说不出口,但是他来了一切都好像变了。

一向和她不对付的同学也借此机会开始跟她说话了,出于什么动机,她们和自己也都心知肚明。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究会离开的,飞鸟潜不入海底,游鱼也同样冲不进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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