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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护春

看到书上的一句话,当你犹豫不决时就放手一搏,总要在岔路口选择一条路,而路上的风景与经历的所有都是自己主观意愿而来的,无关乎选择,无关乎对错,无关乎好坏。毕竟人生里所能够由自身决定的事情很少,所以才有了不遂人愿的十之**。

清晨,向歌睡了一个好觉,打开窗户流通一下新鲜空气,清晨山间的雾气氤氲清凉,心情正好。她抬起手臂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气,天气真不错。

隽城的山间土地仿佛是自然赠予的一份礼物,望不到边际的蓝天与点点的白云相间,奏响世间独特的音符,山间本有的寂静之曲被一串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打断,向歌一猜就是隔壁借住的人。

她走出屋子洗漱,与阮清羽点头示意。两人话都不多,阮清羽只问了句爷爷去哪了,向歌便做了个走出门的手势。

阮清羽也没再多问。他大概心里有数,山间勤劳的人们总会早起去劳作,他今天早上还是早起了呢,结果起来发现这家的小姑娘也不知什么时刻就已经起床了。

阮清羽也不必他人明说,自己心里有数,以后就不能贪床了,这恐怕也是他父亲要给他上的第一课。这老头恐怕心里乐疯了,一定觉得送他来老家是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即便他的母亲极力反对回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山里老家。

正如他所想的,爷爷早就离开了家,去到山上砍新鲜的枝条,太阳还未升起时的枝条更加有韧性,这是爷爷告诉向歌的。

爷爷总是这样,她每次想要跟爷爷上山一起砍枝条时,爷爷就会笑着摇摇头,说:“我们囡囡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爷爷自己可以的”。然后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抚一抚上她的头。

爷爷对于她是最重要的亲人,她即便执拗着躲开爷爷的大手,背上跟她差不多体积的木筐,爷爷便会比她更执拗。

他一把扔下自己的木筐,然后蹲在墙角处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一言不发。小姑娘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爷俩谁也不服谁。

最后还是小姑娘妥协了,爷爷后来咳嗽的厉害,她不敢再惹他生气,一向如此,他会用沉默和抽旱烟来对抗小姑娘的犟脾气,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当然,向歌也无计可施。

爷孙俩一个铁青着脸,一个眼圈红红的,又都笑了,他俩永远都是这样。

就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他俩走到学校里,在班级门口的外面,阮清羽拿出昨天的红糖,递给向歌。向歌回了头看到他正拿着,她先是一愣随后狡黠地笑了笑,指了指红糖,又指了指他,意义很明显,这是他的东西,这是他昨天说谎话的代价。

阮清羽一脸诧异,伸手指向自己。“我?我要什么红糖?”,怕他吃不饱啊,那也不应该给袋红糖嚼吧,他倒也不至于。

但是,他突然想到昨天的信口开河:他贫血。贫血自然要补血,所以她拿着红糖是为了给他……

他只好尴尬地伸手接住,胡乱塞进书包。看着姑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也有些好笑。

他整了整下摆的衣角,轻咳了一声,便主动岔开话题,他问道:“是不是快晚点了?”

这话说的属实有点多余了,向歌也没在意,表情凝重了些,昨天那几个同班同学因为向歌的没有理会,估计还会找麻烦。

在她的心里,她们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牛皮糖,用一个短语表示就是令人非常讨厌的牛皮糖。

阮清羽并未察觉到她的情绪,他俩先后走进教室,那几个女生一看到门口的两人,就开始阴阳怪气,为首的是一个叫凌燕的女生,挺白净的一个人,却句句生刺,她一脸不屑地望着门口的两个人,转头指指点点,于是带动一群不友善的目光,纷纷投来敌意。

当你不在乎一些无所谓的人或事时,你世界里的一切情绪都与自己有关,而与他人无关。

所以阮清羽注意不到她们的小动作,只有向歌,她苦恼于别人的不善意目光,却无法改变,的既改变不了别人,也改变不了自己。

同时,这根毒刺如果一直不拔,就会一直刺进皮肤,虽不严重,但是会时时刻刻折磨着人的心。

下课时,向歌去教室外面接水,拿着装满热水的杯子从门口进来时,她就站在过道里,当向歌走到她旁边时,她故意伸出脚,向歌被出其不意地绊了一下,虽然并没有跌倒,但是滚烫的热水从杯子里一倾而下,尽数洒落在她的右胳膊上,一时的剧烈疼痛让她蹲下身子,久久缓解不得。

凌燕却借此机会,尖叫一声,扯着嗓子:“向歌,你这人怎么专门往人家鞋上踩啊?”,一时间,教室里的一部分声音虽然此起彼伏,但是大致来讲就是说向歌的错的。

因为她们是一个小团体,看谁不顺眼,她们倒是会抱团一起上,就是不知道真正遇到难缠的主儿,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看着向歌蹲在地上,迟迟没有回应,她们开始更加肆意起来,她们拉扯向歌的衣服,向歌忍着疼痛,眼圈红了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表达些什么,她们会把她的手语说成乱七八糟的比划,她无法替自己辩驳。

面对着一个小群体,她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

所以,她想很没骨气的忍一忍。

忍着胳膊的不适,她甩开一群人的小动作,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一把拉住,她转头看向来人,她有些发怔。

阮清羽眼神冷淡地看向为首的凌燕,掷地有声地说了句:给她道歉。

一个不留神,这个小哑巴就会被欺负,还真是可怜。

凌燕这个小团体,对着好欺负的人便嚣张了些,而对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男生。她以及一群人都从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眼神飘忽,底气不足地反驳:“明明是她先踩了我,凭什么我要道歉?”

他又淡淡地说了一句:“给她道歉,不然后果自负”,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慑她们,向歌不想让她们道歉,更不想阮清羽因为她受到影响,她们爱打小报告,如果因为她的事,而有什么严重后果,她承担不起。

周围有些寂静,她犹豫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算了。

阮清羽看着对面,没说话,他放出手机里的视频,里面嘈杂的画面正是刚才的碰瓷场景。

第三遍掷地有声,“道歉”

“你们也不想这个视频被张老师看到吧”

小团体面面相觑,谁能料到不过欺负了一个小哑巴,还能踢到铁板,这件事捅到陈嘉树那里,顶多挨顿批评教育,可要是到了铁山耳朵里,就不只是费点唾沫星子的事了。

向歌没有说话,只是没料到他录下了视频。

“对……对不起”

凌燕口服心不服地服了软。

他仍然一副冷静的态度,走开了,也没有管向歌的反应。那些人也没有上前理论一番,一是没理,二是不敢,主要还是原因二。

阮清羽走回座位,盛依年狗腿似地凑到他跟前来,一脸钦佩的模样,就差给他端茶倒水,捏胳膊捏腿了。

盛依年激动地开口:“同桌,你可真行啊”

见阮清羽没什么反应,他又说“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欺负向歌很久了,要不是她们是女的,我早就冲上去了”。

阮清羽感到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吗?”

随后看向他,“你们一个班里的,看到别的女生受欺负了,就因为施暴者也是女生就不管不顾了?”

盛依年的表情僵住了,呲着大牙,一时有些尴尬。

阮清羽没再理会他,转头趴下了。

向歌独自坐在座位上,胳膊的刺痛仍然一阵阵的传来,她皱了皱眉,看到那几个人耷拉着脑袋,不再敢明目张胆,向歌觉得很嘲讽,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真是对的。

只不过恶人不一定就是坏人,他也有可能是见义勇为的好人。

她随后又有些泄气,在纸上随意划了一些,右手拿笔有些吃力,身体的疼痛时不时提醒着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所以才使自己受了伤。

当风雨来袭时,不会总有人为你护着从天而降的雨滴。总不能永远地在忍耐,永远的祈求有神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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