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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集体掉马

一股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竟然是?

黄钿手中长刃犹带血痕,眼神森冷如霜。

随即,数道人影从林间鱼贯而出,如幽灵一般包围住残余杀手。

“小姐莫怕,是姐…舅爷的人。” 黄钿安慰道。

战局一瞬反转,黑衣人被迅速制服,哀号声起,又迅速归于沉寂

乐之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了。

她转头,只见清源单膝跪地,呼吸沉重,额角汗如雨下。

“清源!”

她心口骤缩,几步扑过去,半跪着扶住他,声音发颤。

“快,送他去周大夫那儿。”

她说着,已迅速扫了一眼他的伤势,确认不是致命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黄钿,眼神已恢复镇定清明。

“还得去李大人府上通传一声,就说李清源今夜将与我共商对策。”

清源此刻也缓过气来,低声说道:“我无大碍。”

她看了他一眼,眼中复杂一闪而过,终归没有再说话。

随后,她发现那些黑衣人竟然向黄钿征询意见,黄钿微微点头,才有条不紊地继续行事。

这哪里还是她那温润的小姐妹!

然而乐之并不知晓——

在她与清源身陷重围的瞬间,有数枚暗器无声划破夜色,精准击中数名意图绕后的刺客,才为她争得了喘息之机。

那些暗器来自远处一株高槐后——是安信。

可她看不见,也从未察觉。

在更远处的密林,有一人负手而立,沉默地立于枝影交错之间。

那人的玄色斗篷微微翻动,拢着他挺拔沉稳的身形。他的目光穿过夜色与烟尘,静静落在那道背影之上。

她的鬓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侧,身形单薄,脚步踉跄,却依旧执剑向前,毫不退缩。

秦川眉眼低敛,唇角无声抿紧。

安信悄然现身,语气克制:“将军,为何不亲自救援?”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沉寂夜林中格外清晰。

秦川没有回答,沉默良久,只是缓缓攥紧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安信垂眸,稍一犹豫,终还是轻声开口:“也许……夫人更希望你在她身边。”

秦川仍未说话,只将视线微微移开了些,落在地上那几枚散落的枯叶上,神色一片深沉。

他们都需要学会独自面对困境。

……

回程的路上,乐之和黄钿共乘一骑。她的右臂已被简单包扎,但伤口仍在隐隐作疼,一动一牵。乐之迷迷糊糊的,靠在她肩侧,思绪却渐渐浮起来。

心中很是诧异,那个整天不着家,经常被外祖母骂的舅舅,竟然是个大佬?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手下?

难以置信!

她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各种猜测乱飞。黄钿既然是舅舅的人,那朱璎的身份也并不简单?爹娘一定早就知道,还诓骗她说是普通的武婢。兄长不会也知道吧?

真是的!什么都不告诉她,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有这样的吗。

乐之有些郁闷,便想到了青黛和红绡,心里微微一暖,幸好还有青黛和红绡对她好。

……

此时,锦绣斋的厨房里,灯火微弱,锅灶早已熄灭,只剩青黛和红绡两人。

青黛坐在矮凳上,手里捧着一盏热茶,却迟迟未曾喝下。

红绡正伏在小桌旁,眉头紧蹙,一丝不苟地缠着手中的信封。她手指灵巧,眼神却罕见地沉静,往日的俏皮全然不见,动作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这个月我们改用米汤水写信,干透后一焙,外人看不出异样,保准没问题,”红绡一边检查封口线迹,一边轻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此前公子都夸过我呢,你不记得啦。我这密信的手艺比舅爷手下还厉害呢。”

青黛却没出声,仍是静静地坐着,眼里满是落寞。

红绡瞥了她一眼,轻轻叹气:“你心里怎么想,我还不知?但你也别总觉得,是我们在瞒着姑娘,对不起她。姑娘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报喜不报忧。”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咱们替夫人把事情办好,能护得住她,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青黛嗫嚅了一句:“我不是担心这个。”

“前些时日,我发现姑娘手上起了小片干裂。我问她,她就说那清润膏弄丢了……她八成是送人了,或是六子,或是七月。”

红绡闻言,也轻轻蹙眉:这也怨不得姑娘,她又不知这是夫人专程从京中寄来的,只当是那普通的润肤膏。那六子跟小公子年纪相仿,性格也有些像。跟六子在一起的时候,我见姑娘很是开心。

“姑娘平时想家想到时常摸流泪,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少年陪她玩闹,也是乐事。”

青黛的目光一闪:这些时日,姑娘担心我们铺子的营生和租金,经常在夜里偷偷做事,不敢点灯,怕我们发现,就开着窗……这寒冬有多冷?姑娘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红绡听得鼻头一酸,把手里的信封收好,小声应道:“夫人必定有她的用意。我们守好她托付的每一件事。”

“明儿我做她最喜欢的红烧鱼吧,再切点红枣糕。”

一旁的青黛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凉茶,眼角却悄悄红了。

青黛却没出声,仍是静静地坐着,眼里满是落寞。

……

周大夫府邸,夜沉如水。

香炉中药香氤氲而出,带着微苦的草味,驱散了屋中的血腥和疲惫。

清源的伤势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躺在内室静养。屋外下人低声交谈,脚步匆匆,很快又安静下来。

乐之的右臂自肩至肘被洁白棉布层层包裹,药液已浸湿了一角。她脸色发白,眼中却仍撑着一抹清明。她低着头,像是在努力咬牙维持平静。

门口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抬头。

那一刻,仿佛紧绷了一整天的弦在他身影出现的瞬间轰然断裂。她终于绷不住了,鼻尖泛酸,眼圈迅速红了。

屋中众人识趣地退了出去,屋门合上前只余下一缕橘黄灯火,映在她苍白的面颊上。

“秦川……”

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带着浓浓的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好疼……流了好多血。”

秦川几步走到她跟前,眉心微蹙,俯身轻轻将她抱起,手掌护在她受伤那侧,生怕碰着她分毫。

乐之一窝进他怀里,整个人都塌了下来,像被放归岸边的舟。

秦川把乐之抱到了床边小心地替她理好靠垫,又拧了方温热的巾子,俯身擦去她面上的泪痕与冷汗,动作极慢,极轻。

“秦川,原来剑刺到皮肉里竟是那样软,原来人命真的这般脆弱。”

“那些人与我无冤无仇,杀手为何要当杀手,那两个被我杀掉的人会有妻儿家人吗…” 乐之的声音越来越小,“秦川,我有些害怕。”

秦川轻轻地顺了顺她的头发,从旁侧的罐子里拿了一粒药丸。

“这是周明远特调的药,镇痛助眠。好好睡一觉。”

她接过药,苦得连舌头都快皱起来了。

“我要蜜饯!”

秦川端了茶水给她漱口,淡淡道:“这儿没有蜜饯。”

乐之含着委屈哼哼:“又苦又疼,好难受……我是帮你抓坏人才伤的,不然……你抱我一起睡好不好。”

秦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疼。他俯身将她扶躺好,替她盖好被子。

经历了这么一遭,乐之也确实非常疲倦,眼皮早就打架,但是她轻轻牵住了秦川的手。

他低声道:“我会一直在,安心睡。”

外屋里,青黛一直未敢离开。几次轻步靠近内室,想进去看看乐之,却见秦川始终坐在床边,未曾离开半步。

夜色渐深,灯火暗淡。

直到屋里一片平稳呼吸,他才俯下身,在她额角轻轻一吻。他起身走出内室,屋外月色淡白,廊下影子被灯火拉得极长。

他取来笔墨,铺开纸案,静了很久,才提笔写字。

墨色极重,压得笔锋都隐隐颤着。接下来的几个字,却写得极慢——像每一笔都在掂量,

又像每一笔都在压抑着不肯落下的东西。他写了不到三行,便停下了。

他盯着那半封未竟的书信,眼神沉沉,唇线紧绷。许久,他忽地抬手——将那封信揉成一团。纸团在掌中咔哒作响,他却一言不发,只是用力攥住,又慢慢松开。他将那团纸丢入铜炉,看着火焰舔舐纸角,一点点将字迹吞没。

最后只剩一点残余,和隐约可见的“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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