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身体不全，”罗保忠一个眼神看向尉迟桑。“承妃娘娘就算得是男人吗？”
尉迟桑看着罗保忠。
“况且，淑善看来也不是十分喜欢娘娘您啊。”
“罗保忠!”被说到痛处的尉迟桑一声怒斥。
“承妃娘娘，”罗保忠看着尉迟桑，语气威胁。“奴才本可以拿着这份就要落到辛夷手上的您娘家的证据，直接呈到皇上那里的。可您猜，奴才为什么没那么做？”
尉迟桑扬起下颌，眼神高傲，没有说话。
罗保忠冷冷一笑，知道承妃在嘴硬。“因为奴才知道，就算奴才扳倒了尉迟家的势力，这淑善……也落不到奴才这儿。那边，还有倚靠着瑜妃的辛夷等着她呢。”
尉迟桑看向罗保忠，眼中若有怒火。
“娘娘，”罗保忠看向尉迟桑，动之以理，声音尖细威胁。“当朝边塞势力多方，可一直视尉迟家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就是裴家。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值得吗？”
扬着下颌，承妃背过身去，“本宫不需用一个女人来换得尉迟家……”
“那您就眼看着母族被诛？”罗保忠冷冷一笑。“这些证据，可不是小事。”
承妃回眸。
“况且……”罗保忠眼神流离，直击痛处。“只要辛夷活着一刻，淑善的心就不可能属于其他任何人。”
“那你还跟本宫要她？!”承妃瞪着眼睛看向罗保忠，“罗保忠，宫内宫外，什么女子本宫不能给你寻到？还是荣华富贵、金银珠宝？只要你想要，本宫都能办到!为什么……偏偏是淑善!”
罗保忠看着承妃，良久，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那娘娘，为什么也非淑善不可？”
尉迟桑眼中似有晶莹，嘴硬没有说话。
罗保忠胸有成竹，冷冷一笑。“除了淑善，奴才想不出娘娘还有什么不与奴才合作的理由。淑善与奴才对食之后，便是裴家被告发之时。裴家倒台，辛夷最大的倚靠也就没了。她还有什么能力与你我抗衡，再与淑善纠缠吗？”
尉迟桑看着罗保忠，她的确，没有任何理由，除了……舍不得。
罗保忠看出承妃的顾虑，杀人诛心地说道。“难道……承妃娘娘想看着在您因为母族于后宫彻底失势后，淑善与辛尚宫双宿双栖吗？”
“够了!”承妃背过身去，迎光而立，为了不让罗保忠看到。一行泪顺势而下，尉迟桑声音高冷孤傲，“你知道淑善心里只有那个人，你也还非要她？”
“是。”
“哼。”看着远处，承妃冷笑一声，仿佛是想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自嘲着那些自己曾经不愿承认的执念。“我宁愿……”
终是释然的语气，却仍是不甘，承妃扬起下颌。“看着她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她和她爱的人在一起。”
罗保忠垂下眼帘。
承妃回身，看着罗保忠，语气高傲霸气。“罗保忠，尽心对她，对她好。否则，本宫就算赔上此生所有，也宁所不惜。”
罗保忠看着承妃，默然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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