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您为什么不把这些事告诉皇上，让皇上为您做主啊？”
“就算最后查出是如烟做的又如何？不过是死个宫女。”苏蓉看向沁心。“当年我待如烟一向不薄，她本没有理由害环儿的。”
沁心一时怔住，听出苏蓉的话外之音。
是啊，如烟作为娘娘的贴身宫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确没理由害死环儿公主。
“环儿不过是个公主，”苏蓉眼含泪珠，“不是皇子，不会争皇位，为何还会惨死？”
苏蓉回头，看向沁心。“不过是有人想借我的手、环儿的命，除掉潘茜那个正当宠又易孕的人罢了。”
“娘娘！”沁心一脸惊讶。“您是说，害死公主的，另有其人？”
苏蓉点点头。“罪名可以乱按，但人证物证麻烦。可当初，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证物证？没有人指使，为什么都要说是潘茜所为？”
苏蓉看着沁心。“必然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
“所以娘娘您才一直没有声张，是想……”沁心看着苏蓉。“抓出幕后的主使？”
苏蓉点点头。“此人位分必然不低。如若我提前声张出去，但那些人证又抵死不翻供，只会让后宫的人以为我过于思念亡女，精神错乱。”
苏蓉抬眸看向沁心。“我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走上去，保护好自己，然后调查出那个幕后凶手。”
“是娘娘，”沁心看着苏蓉，忠心耿耿。“沁心一定会帮助娘娘查出那个凶手。不过，这和辛司记有什么关系？”
眼神流离，苏蓉并不想让沁心知道自己喜欢辛夷的事情。
苏蓉看向别处，“辛司记与我交好，如若能在宫中帮我，必然会让本宫做事事半功倍。”
沁心心思单纯，点点头。“是，娘娘。”
——
宫内
大雪后的紫禁城一片银装素裹，红墙枯叶。雪厚几寸，踩上去都是咯吱咯吱的细碎声音。承妃一身锦缎华服皮草走在前，身后跟着一众宫女。
远处已被太监们扫清冰雪的空地上，四五个七八岁的年幼皇子踢着蹴鞠，玩笑打闹。
快两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永霖如果还活着，也会和这几个哥哥弟弟一起玩吧。
承妃驻足远望，触景伤情，高傲的性格让她将泪存在眼眶中，迟迟没有落下来。
“娘娘，”倚翠走上前，“您节哀。十一皇子有福，来世也会托生个好人家的。”
“只要不是皇家就行了。”承妃语气淡淡，回过身起驾回宫。
淑慎低着头，与其他宫女一般，不敢多言。
——
宫内。
“淑慎？”
听闻有人喊自己，就要回临承宫的淑慎回过身子，竟然是苏嫔和沁心。
“苏嫔娘娘吉祥。”淑慎走上前，恭敬行礼。
“平身。”苏蓉微笑嫣然。“最近过得可还好。”
淑慎低眉，语气淡淡。“托娘娘洪福，都还好。”
“淑慎。”苏蓉上前，拉起淑慎的手，亲和温柔。“不知你可听说了，最近辛司记婉拒尚宫一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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