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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暮

怎的今夜有如此多的酒鬼?时晏不解。

将周源手里的酒坛也拿走,“好了,你也别喝太多。”

周源手里的那坛本身便没剩多少,没有挣扎,任由时晏将酒坛放到一边。

时暮今晚格外地安静,不太像她惯常的模样。周源感受到了,宋昱朝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按说见到时晏,时暮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倒不知为何…可观察时暮和时晏的互动,看着倒也算是正常?

夜色渐浓,时晏催促着时暮返程。“天色已晚,你们二人早些启程。”

时暮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不舍这涌上心头。

猛地站起身来有些晕眩,时暮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时晏。

“我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倒是差点忘了这回事。时晏摸了摸腰间,从腰带出掏出了一枚令牌。

“有急事或者想见哥哥的时候便拿着这个令牌来找我。”

其实他也有些不舍,“这一个月里,我会时常去宋府看你的。”

听罢,时暮心底酸涩的情绪才消散了一些。

安抚好了时暮的情绪,宋昱朝这才带着时暮回府。

时晏和周源送他们到了驻地人为圈起的路口,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周源这才对时晏开口,“你…同她说了回西北的事?”

此事他倒也不必瞒着周源,时晏点了点头。

“她和宋昱朝…”周源没有把话说完偏头观察时晏的反应。

起初的时候他以为时晏这个迟钝的人没有发现,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 ,这篝火边坐着的四个人中,处在观察状态中的何止是他一人呢?

“我知道…”时晏长叹,“有些事情若是强行干预,只怕徒增烦恼。”

周源没有回话,若有所思地犹豫着是否应当开口。

时晏见周源沉默,“无妨,你我之间有话便直说便是。”

“若是时暮为了他选择了留在京城呢?”

时晏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马车,倒是颇有信心。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句,“她不会的。”

京郊的道路修得倒也算是宽敞,路滑难行,宋府的马车却也还算是平稳地前行着。

车夫安静地赶着马车,安冬则提高警惕地注意周围动静。

时暮和宋昱朝安静地待在马车里,陷入了沉默。

时暮平日里酒量很好,但架不住今日喝的实在不少。好在她酒品不错,即便醉酒,也不过是安静地昏昏欲睡。时暮靠在马车的角落里,试图缓解着自己的晕眩。

宋昱朝见她努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是主动坐到了她的身边。有规律地按压着她手上特定的穴位,时暮这才觉得自己有变得稍微清醒一些。

“看来今日你的确高兴,喝了这般多?”

宋昱朝和时暮开着玩笑。

时暮勾了勾嘴角。与其说是高兴,倒不如说是纠结和郁闷占据了上风。只是这样的纠结,尚且还能与时晏分享一二,却唯独没有办法和宋昱朝说起。

“久别重逢,高兴嘛。”时暮拿过放在一旁的软枕垫在自己腰后,好让自己舒服些。

“今日和周源比骑射,我与他竟能打成平手。”时暮满足地靠在车厢上,宋昱朝手上的力道也让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又是周源?宋昱朝嘴上没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加重的力道让时暮惊呼。“宋昱朝,你要谋杀吗?”

嗯?宋昱朝这才回过神来,放轻了动作。

“倒也不必惊讶。”宋昱朝看着兴奋自得的女孩,“阿暮本来便是擅长这些事情的,况自你也花了许多的时间练习,取得好的成绩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那倒也是,许久不曾与人这般畅快地比试了!”

时暮下意识的回应反倒让宋昱朝有些错愕。他自小学习医术,对环境没有太多的要求。一位好的师傅,加上大量的药材和病例,便能算得上是上好的学习环境了。

他倒是忘了习武是需要在比较中取得成就感和满足感的。宋昱朝夸道,“我们阿暮真优秀。”

“若是再加强力量上的训练,我的能力应能更上一层楼吧?”时暮喃喃着。

“回去便让夫子重新给你制定训练计划?”

“嗯。”一旦拥有就正向的回馈,时暮便会更努力地向前。

回到宋府时,夜幕低垂。

从正门回来的两人正好遇上了赶着出门的宋父,车夫早已备好了马车等待着宋父的出现。按说无诏不得进宫面圣,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皇帝便也就答应了见一见宋父。

匆匆与宋父打了个照面,两人便进了府。唯一知情的欧叔已经跟着宋父入了宫,这府中便是依旧风平浪静。

宋昱朝叮嘱着安冬给她添些草药让她泡澡帮助她做肌肉上的放松。否则按照今日这个运动量,明早起来怕是又要浑身酸痛了。

安冬让小厨房的人做了醒酒汤备着,等着一会时暮喝下。

——

宋府的书房里,宋父收到了来自涿州的快报。

当宋父的心腹欧叔拿着急报来书房时,宋父的眉头紧皱。从商自是要承担许多风险,只是或是货损风险,或是价格风险,他倒是从未处理过货中参杂了违禁品的事情。

宋家乃是皇商,自晋元国实施盐铁酒专卖制度,宋家便获得了酒的垄断经营权。

此等大事,如何能有应对方法?先一步进宫面圣,澄清事情的真相,方为上计。至于信与不信,便只能交给皇帝去定夺了。

宋府在皇帝参与夺嫡时,立下过汗马功劳。当初若没有宋家的经济支撑,皇帝的许多计划根本无从开启。

宋父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整理成了奏折,打算在进宫面圣时向皇帝说出他对此事的疑惑。

今日是正月初一,朝中难得休沐。皇帝也早早地就准备就寝了。倒是不曾想,张公公通传宋父欲要求见他。

这么多年来宋府的功劳皇帝看在眼里。晋元的朝庭之所以能坚持西北和西南两个边境同时开战,便是因为西北的战事有着宋家的大力支持。

“臣参见陛下。”

“衍之平身吧。赐坐。”

张公公取了两盏茶放在桌上,又沉默地退到了一旁。

宋衍之将提前写好的奏折拿给皇帝过目,“陛下请看。”

“哦?”皇帝示意张公公接过来。

皇帝虽然早有预料正月初一的深夜还前来觐见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直到翻开了奏折,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后,皇帝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宋衍之本来还想着解释些什么。倒不料皇帝率先开口。

“反了,都反了!何人胆敢贩卖私盐,还要栽赃嫁祸给朕的功臣。”

皇帝气得将手里的茶盏丢到了地上。

宋衍之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皇帝抬手阻止。

“此事朕心里有数。”

当初他能在皇位之争中胜出,靠的便是算计他那个心思多疑的父皇。所以晋元帝得到皇位以后,便时常警醒自己。

宋府和他是捆绑在一根绳上的利益共同体,况且已经专营了酒业,根本没有理由再去参和私盐买卖的事情。更何况,宋家若是真的在意那些银钱,大可减少对北境和其他慈善事业的开销。

只怕是这京城内,有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了。皇帝叹了叹气。

晋元的盐业多是从南城生产后通过水运和陆路运输至各地。但是宋家运往北境的棉花里又怎么会被参杂了盐呢?晋元帝百思不得其解。

晋元国对于运输的管理甚是严格,运输的商队途经每一座城市和每一座码头,都需要当地的官府在运输凭证上盖章。

倏忽,晋元帝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现如今,你们宋家如何解决北境用于制作冬衣的棉花?”

“已经从涿州附近的几座城市高价购入了一些成衣和棉花,再过两日便会抵达北境。”

晋元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样的解决方案。

“务必要保障西北的物资充足。”

晋元帝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西北虽然有时家军在坐镇,但战争过后百废待兴。西北冬季苦寒,物资匮乏。

自晋元元年以来,冻死人的事情便时有发生。北境在近些年陆陆续续修建了不少收容所,流浪的百姓才算是有了一个勉强过渡的场所,这样的情况才算是减少了一些。

皇帝的顾虑,宋衍之明白。

“臣定然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

“朕记得宋家在南城也有些丝绸布匹的生意?”

“回皇上,是的。”

“南城的棉花生意是谁在做?”

“应当是南城的桑家在做。”

“桑家?皇后的母家?”

“回禀陛下,是的。按说南城并不适合生长棉花,但桑家的长子改良了种子后便能在南城种出产棉率极高的棉花了。自此桑家便成为了南城棉花生意的翘楚。”

看来大概是桑家和宋家都被人算计了。皇帝叹气。

生意上从来没有永远的伙伴,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宋家在江南的养蚕缫丝,绸缎布匹生意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产业链。而桑家却是擅长种棉,两家在产业上能够形成互补,故而倒也长期合作,只是不曾想此次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替朕多加留意南城的动静。你们宋家在南城长期驻扎,在南城的消息应当是灵通的。”

皇帝也有些无奈,一座距离京城不算太近的城市却又因商贸高度发达,对他这个皇帝而言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却也放任着南城的高度繁荣。

晋元帝谈不上是个清高的皇帝,却谈得上是一个有理想抱负的皇帝。他想要的太平盛世,并不必然地意味着权力高度集中在他一个人的手上。他其实并不介意下放一些权力,给予各地一些活力,采用因地制宜的政策。

“衍之明白。”

“你先回去吧,早些歇息。”晋元帝摆了摆手。

“是。”

示意张公公送一送宋衍之,张公公躬身推开了殿门,“宋大人,请吧。”

宋衍之拱了拱手。

见他已走出了大殿,皇帝对着夜色:“十一。”

“在。”

“去查一查宋家、桑家、二皇子、三皇子最近在南城的动作。两日内来报。”

“是。”

只是一阵风声,又消失在了京城的夜幕里。仿佛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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