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余鸣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和老妈说起程椿几个买股票挣了钱的事,老妈一听就火了,“他们几个都没有告诉你吗?”
“岑晖给我打电话了,我手里没有多少钱,又想着还要承担风险,就没买。”
这下老妈也挑不出毛病了,只能安慰他说:“只能说这次的钱不该你挣,下次抓住机会。”
余鸣还是不太高兴,心里在琢磨饭桌上几人为什么都给余苒敬酒,是年会发言的事还是股票的事,余鸣不傻,觉得自己好像被几人边缘化了。过去哥儿几个无话不说,现在好像隔了一层。
大年初四,余苒和老柳提着生日蛋糕早早回了家,老爸生日,总不能让老爸下厨吧。余苒提议,老哥担任大厨,嫂子和余苒、老柳三个跟着打下手,老妈想阻止,被老爸拦住了。
二姑、三姑、老姑带着一大家子来了,余鸣也将二叔一家请了过来,堂妹余华今天去了男朋友家,她本科毕业后进了县里的工商局。余苒和他们闲聊几句就和老柳进厨房帮忙了。其实很多大菜都提前准备好了,丸子、带鱼提前炸好了,肉肠、粉肠也是现成的,做蒸肉的五花肉也提前煮好了。余苒和老柳在一旁提供技术指导,这顿宴席受到姑姑、姑夫们的一致赞扬,也增强了余鸣要提高厨艺的信心。
不知老妈和他们说了什么,吃饭的时候几个表弟表妹时不时地看余苒一眼,弄得余苒心里直发毛。还是二姑夫解释了句:“苒苒成大作家了,你表弟表妹们崇拜你呢。”
余苒看着几个表弟表妹,二姑家的表妹桂芸只比自己小一岁,已经结婚,今天没来。表弟已经找地儿上班了。三姑家的严萌已经上了初中,小表弟严秋也上小学了。老姑家和前世一样,第四胎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取名张清波,小名宝儿,也快上小学了。三个表妹大的初一,两个小的一个即将小学毕业,一个三年级,学习都不错。余苒就鼓励他们说:“现在先好好学习,上个好大学,你们也能做的很好。”
吃完饭,送走几家人,余苒和跃跃玩了会儿,和老爸说:“我们也得回去了,要去大姨家串个门。昨天老舅家的年礼让老柳回家取了一趟,老舅自己带回去了。大姨家又不远,得自己跑一趟,要不就太失礼了。”
老爸点头,“是该如此。你们先回去,我明天、后天的就回去。”
余苒小两口儿和老妈、哥哥嫂子告辞,回了县城,提起准备好的礼物去了大姨家。大姨夫不善酒,喜欢茶、喜欢花儿,余苒就准备了两桶茶叶,一盆蝴蝶兰、一盆春兰。两盆花也是借助纸箱拿过去的,当然余苒是到了大姨家门口才放进去的。
进了门,问了好,将两盆花取出来,老爷子就笑的合不拢嘴了。“昨天叶苓说你给了她几盆花,我就想着我是不是也上门要两盆,就怕你爸把我打出来。”
余苒跟着笑,“知道您喜欢这个,提前准备好的。我爸不知道。”
老妈这边儿的几家亲戚,余苒也是根据他们需要准备的,老舅家就是两盒点心、两瓶酒、两袋儿大白兔、两块儿布料。老妈他们姐弟四个,老舅家生活条件最差,布料,老舅家肯定缺,但光给布料不合适,毕竟是过年。
大姨说:“那个年会我也看了,我们苒苒真棒,大姨都觉得脸上有光。”
余苒摆手,“ 大姨,我真的不想做这个代表上去发言,赶鸭子上架没办法。”
大姨、大姨夫也跟着笑,昨天岑晖回来跟他们学了老柳说的话,也知道余苒对这事的态度。
“我昨天听小晖说,你在春暖小区还有套房子和他是邻居。”
余苒点头,“那套房子是我大一那年寒假买的。我们同学聚会,有个同学说他家亲戚调到了市里,现在正急着卖房呢。我就多嘴问了声,位置不错,价钱也能接受,想着自己回家也能有个落脚点,就买下来了。这房子我爸知道,我买了现在我爸住的那套房子后,带他去看过,其他人不知道。”
大姨大姨夫点头,就知道那一套房子,自家妹子就开始闹腾,要是知道有两套,那还不得不得安宁。
大姨夫问余苒:“你就没想过帮帮你哥,帮你哥买套房子?”
“不是不想,是不敢。您看现在我哥有事儿就是撺掇我老妈打前站,给他争好处。您说我这房子要是给了,我妈和他会变成什么样?我妈事事为他着想,是想着靠他养老。我这个做妹妹的,又不指望他养老,干嘛要上赶着让他啃?还有他们的态度,他要是说想买房子,钱不够,你借我点儿钱周转下,还不还的,我肯定借。这两个人一个说支援,一个说给,我这次给了,下次呢?会不会把我当成银行取款机?”
停顿了下,余苒接着说:“我爸住的那套房子,本来就是打算让他们住着养老的,离医院又近,以后就医也方便。”余苒摇摇头,不往下说了。
大姨大姨夫也叹了口气。大姨问余苒:“我听人说跃跃被拐之前,你给跃跃买的衣服就花了一千多块,让跃跃的舅妈给拿走了,跃跃一件都没穿上。这事儿是真的吗?”
““是真的。后来这事爆出来,我哥他们不就不让跃跃姥姥带孩子了吗。暑假的时候,我们高中老师病了,同学们约着一块儿去看老师。我和老柳从市里回来,正好碰到跃跃姥姥和他二舅妈在春暖小区家门口骂街,我和他们吵了一架,左邻右舍好多人围观。后来出了事,可能是邻居把这事传出去的。当时,我爸妈带着跃跃出去遛狗了,没在家。我哥在家,就在家里躲着听骂,我把他叫出来,说让他给他岳父打电话,那娘俩儿才走了。我坚持让他去找他岳父、大舅哥、二舅哥把事说清楚。听我哥回来说,他岳父、大舅哥、二舅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第二天一早,跃跃二舅妈就来赔礼道歉送钱来了,给了一千二,本来是给跃跃买衣服花的,跃跃没穿上,我就把钱给我哥了。跃跃姥姥找人拐卖孩子,和这个也有点儿关系。”
“后来不是说在公交站,你就是认出跃跃穿的衣服才把人贩子拦下的吗?”大姨夫问。
“去年八月份,广州有个研讨会,我导师带着我和老柳去了。我二师兄在中大教书,是本地人,他把我们带去了服装市场,那儿的衣服款式时尚又便宜,很多商贩都去那儿进货。我想着前边给跃跃买的衣服他都没穿上,就给他买了不少,除了冬天穿的棉袄没有卖的,看到觉得不错的都买了,后来看到有卖旅游鞋的,也买了两双。那天跃跃穿的衣服就是我在广州买的,咱们这边没有,抱他的那个人穿的又破破烂烂的,一点儿不搭。”
大姨大姨夫点头表示明白了。人贩子要是穿的好点儿可能还不会那么快暴露。
老柳转移话题,和大姨夫聊起他喜欢的民生、军事等话题。大姨也问余苒:“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年纪不小了,别老拖着。”
余苒点头,“有计划,准备要了。”
跟大姨大姨夫聊了会儿,余苒和老柳就告辞离开了。老两口儿相对无言,很久,大姨说了句:“苒苒这孩子挺厚道的,对跃跃是真舍得。”大姨夫跟了句:“人啊,就怕没有感恩之心,总觉得别人是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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