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悠这次来,要的就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她知道萧妍莉的正夫是个醋罐子,再加上现在萧妍莉身怀有孕,肯定不能再风流快活,估计现在猫在家里养胎。
南悠悠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下巴,怎么样才能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歼灭萧家——毕竟在原剧情里,丞相萧玉晶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欺上瞒下,在京都一手遮天,出了很多冤案,手上满是鲜血,她除了打压苦主,也没解决过任何问题。
萧玉晶的治理手法挺奇葩,如果一个问题得不到解决,那就直接让问题消失,动用财力武力倾尽所能的打压,把老百姓们通通捂嘴,有哪个不服直接抓起来囚禁,威胁家属,让一帮人敢怒不敢言,哪怕是女皇派钦差调查,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实话,她手底下的恶势力很多,她就是他们名副其实的保护伞。
南悠悠突然来了灵感,不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嘛,那她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有点石成金术,还怕没钱吗?
她原本是想着报复萧妍莉,但是转念一想,萧玉晶势力庞大,哪怕废了萧妍莉,让她和许世齐一样瘫在床上,恐怕也会有人伺候着过一辈子,便宜她了,不如直接断了她的后路,将奸臣萧玉晶拉下马,看看萧妍莉还有什么依仗!
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出之前被萧玉晶打压下去的冤案,让苦主们纷纷冒出来,她再在他们身后,提供庞大的资金,让苦主使劲闹腾,让萧玉晶压都压不下去,估计很快就会传到女皇的耳中了。
看来不能像处置许家那般速战速决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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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丞相萧玉晶刚下了朝,从宫门里走了出来。
只见她年纪约摸六十多,庞眉皓发,身躯臃肿如酒坛,那张胖脸似发面馒头,双下巴层层叠叠,眼睛眯成缝,透着狡诈之光。她身着织金锦袍,宝石镶嵌的纽扣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正宫门口前的不远处,停着一辆巨大又奢华无比的轿子,她抬眼看了看,竟然数步路程都懒得走,侍从会意,连忙朝轿夫抬手,二十个轿夫们连忙抬起轿子,慢慢向萧玉晶站的方向抬了过来,到了她跟前约摸五步远的距离,才缓缓停下,二十壮汉同步收力,轿子落地时竟震得宫道上的尘土微微扬起,轿帘上绣着的金蟒仿佛张牙舞爪起来,与宫门上的瑞兽浮雕遥相对峙。
守卫宫门的羽林军纷纷侧目,却又迅速垂下眼帘,不敢多言。过往的宫人们皆停下脚步,躬身行礼,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瞥向那奢华的轿子。
丞相府的侍从们立刻上前,整齐划一地站在轿子两侧,如同一群忠诚的卫士。
她的轿子堪称移动宫殿,由二十壮汉抬着不说,轿身漆黑髹金,雕刻着繁复花纹,踏入轿内,先是宽敞走廊,两侧侍女垂首而立。
再进是华丽卧室,锦榻柔软,鲛绡帐幔轻拂。一旁是精致餐厅,珍馐罗列,还有独立厕所,檀香缭绕,这等排场,尽显权臣之骄奢跋扈。
这哪里是轿子,就是古代版豪华的房车啊!
这时,宫门前气氛骤紧,忽然一群百姓哭喊着冲破羽林军阻拦,潮水般涌向丞相轿子,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有人跪地不起,有人直指丞相,声泪俱下控诉草菅人命,满场民愤如焰:
“还我亲人命来!”
“丞相府强占田地,逼死我儿!”
“丞相之女萧妍莉,纵马当街狂奔,害死我女儿一家三口!”
声声悲号回荡宫道,萧玉晶胖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眯缝眼闪过狠厉,身旁侍从立刻拔刀出鞘,形成人墙。
而围观宫人皆屏息凝神,远处传来羽林军统领维持秩序的吼声,却压不住这如山的民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玉晶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其中确实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听着他们的愤恨之语,也能隐隐回忆起来一些——不过都是些陈年旧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当时她已经派人花钱或者武力镇压了舆论,怎么这些蝼蚁突然集合起来敢闹事的?!
南悠悠此刻正在许府,用系统屏幕看着直播——她这回可没少花金子,自古财帛动人心,也能壮人胆,这些苦主本来就有怨气,一听她说事后还会有巨额补偿,便都通通来了,还集合了不少人马,甚至之前被迫离乡背井的苦主,也都返回了京都,拿着南悠悠给了钱招兵买马,做好了防御措施。
萧玉晶双下巴抖动,声音尖利刺耳:“一群蝼蚁,也敢拦本相去路!”
她一甩织金锦袖,身旁侍从得令,棍棒齐举,向百姓轰去,然而民愤已极,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怒吼,几匹马匹嘶鸣着狂奔而来,骑手们红着眼,纵马直冲向萧玉晶。
萧玉晶的胖脸瞬间扭曲,惊慌失措地想后退,却被自己的裙摆绊倒,马蹄声、惨叫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转眼间,那臃肿的身躯便被踏在马蹄之下,华丽的锦袍染上鲜血,须臾间化作一摊烂泥,昔日权臣的威严荡然无存,只余宫门前一片混乱与百姓们震天的哭声与欢呼声。
羽林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变故,手按在剑柄上竟忘了动作,一切发生如电光火石,待他们回过神,百姓们已如退潮的潮水般迅速散去,只留下宫门前一片狼藉。
萧玉晶的侍从们瘫坐在地,看着那堆不成人形的烂泥,脸色惨白,宫道上血迹斑斑,几匹马匹还在原地喘着粗气,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
远处,不知谁的一声呼喊划破寂静,羽林卫统领才猛地回过神,下令追捕,但百姓们早已消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只余这满地血腥的诉说着刚刚的激烈反抗。
而且那辆曾奢华无比的轿子,此刻宛如被狂风肆虐过的废墟,轿身雕刻的花纹已被砸得模糊不清,漆黑的漆皮剥落,露出斑驳的木质。
轿门被粗暴地劈开,里面的陈设荡然无存。锦榻的帷幔被扯得七零八落,珍贵的丝绸散落在地,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血迹,餐厅里的珍馐早已打翻,盘子碗碟碎了一地,散发着食物**的气味,卧室里的宝箱被撬开,所有金银珠宝和丞相的私物被洗劫一空。
百姓们在愤怒与贫穷的驱使下,将这象征权臣奢华的轿子洗劫殆尽,只留下一个空空如也、残破不堪的躯壳,在宫门前默默见证着一代奸臣丞相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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