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哪去?
林简的第一反应是齐淮知顺着网线找过来。
一下子蹦到门口,盯着猫眼往外瞧。
外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只能看见对门紧闭的,带着锈的铁门。
心里浮上不好的预感,林简手抖地发消息。
【什么意思呀哥哥?】
【我要去哪呀?】
齐淮知回他。
【三院保安室。】
林简瞪大了眼睛。
靠!
难怪上午齐淮知突然问起三院的消息。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跑腿的已经到了。】
林简有些招架不住了,勉强应付。
【哥哥我还在陪爸爸做检查,你让跑腿的放在保安室吧。】
【要多久?】
齐淮知追问。
林简深吸一口气,打开地图,输入三院,导航选择骑行。
四十五分钟的路程。
【大概一个小时才行TT】
齐淮知回了个嗯。
林简不想去。
但齐淮知是个细节怪,一个小时后肯定会追问。
林简头疼,连买的是什么都忘记问了,抓起车钥匙,把头盔往脑上一按,苦命地出门了。
晚上六点,正是晚高峰的时候。
路上的车头挨着车尾,寸步难行。
脾气躁的司机早就把喇叭按得滴答响,大街上跟支交响乐团似的。
林简脑袋都快炸了,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三十秒停到了第三人民医院的大门口。
停了车,往保安室的小窗户里探头,“大哥,半小时前有没有一个袋子送过来?”
保安从饭盒里抬起头,抹了把嘴巴,朝一边努努嘴,“喏,这个,叫小羊小羊是吧?”
“诶,对,就是这个。”林简伸出手,将袋子勾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晃荡着发出叮铃的声音。
林简突然猜到齐淮知给他送的是什么了。
脸一红,匆忙地捂住袋子,不让它晃起来,低着头跑到停车的地方。
几分钟不见,小黄被一辆车堵在了里面。
连个通行的口都没留。
没素质,不知道先来后到?
林简皱眉,望了眼车标。
一头撅蹄子的黑马。
认不出来,看着倒是很高级。
豪车,他只认识一个迈巴赫。
齐淮知最常开的一辆。
这辆车也贴了防窥膜,倒是和齐淮知一个样。
林简抬手敲了敲。
没人理。
但车很明显地在启动着,里面有人。
林简提着袋子,打算绕到前面,看看是哪个没良心的。
车突然动了,向前开了几米,留出了一条一人通行的小道。
车尾正对林简,嚣张地喷着气。
林简有些烦躁,忍住在车尾上踢一脚的冲动,骑上小黄。
开出来路过这辆车的时候,还是没忍住。
恶向胆边生,竖了个中指过去。
然后溜之大吉。
车窗的玻璃慢慢降下来,一**简熟悉到牙痒痒的脸露了出来。
齐淮知挑着眉,幽幽地盯着,直到看不见,才发动车,汇入大马路上的车流。
回到家,饭点都过了,臭水巷上空围绕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带着焦糊的气味。
又是哪个炒菜炒糊了?
林简捂着鼻子,把车锁起来,开门就被一股更加浓烈的气味给熏得退出去。
房间上空还聚着一团白白的烟,小桌子旁边的一个不明物体正发出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
鸡!
他的鸡!
是他的鸡糊了!
林简着急地跑过去,把插头拔了,心疼地拿着双筷子,打开电饭煲盖子。
盖子猛地弹起来,滚烫的水蒸气也跟着变成白雾荡了出来,密密麻麻地附在林简心急伸进锅里的手臂上。
“嘶!”林简被烫得一激灵。
手臂上火辣辣的痛,被水蒸气覆盖过的地方立刻红了一大片。
扔掉筷子,冲进厕所用凉水冲到手臂上。
冲了几分钟,直到没了强烈的火辣感,林简抬起手臂,对准灯光。
还好。
看着不吓人。
那应该就不严重。
林简懒得出门买药,又满心地扑倒糊了的鸡上。
一整只,足足要七十块钱。
油香的鸡皮都变成黑炭了。
林简拿筷子戳了戳,垂头丧气地关上盖子。
鸡肯定送不出去了。
一番折腾下来,林简都饿过劲了,从冰箱里放出个馒头。
【东西收到了?】
齐淮知又冷不丁跑出来,扔出一句话。
林简算了算这段时间齐淮知来找他的频率,心里勉强有了些安慰。
咬着馒头,回了句话。
【拿到啦。】
林简就着水,把馒头吃了,撕开袋子的封口贴,手伸进去,抓出一件衣服和三个小铃铛。
衣服是林简手里没有的款式。
但有个很出名的名字,兔女郎。
红色的紧身三角款,屁。股后面有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短尾巴。
小铃铛一看就是高级货。
手指轻轻一拨,就脆生生地叫个不停。
这人为了享受,还真是不委屈自己。
点跑腿,都要让他把照片拍了。
因为“在医院照顾爸爸”的借口,林简今天不能在床上拍照。
幸好还有一个厕所没有出境。
小单间的厕所贴的是白色的瓷砖,一个洗手台,一个蹲坑,还有一个比较旧的花洒。
避开比较明显的置物架,还是能骗骗不常去医院,只叫家庭医生的齐淮知。
换上兔女郎的紧身裙,林简往胸口塞了点布,鼓鼓囊囊地团起一个球。
摸了摸屁股上的尾巴,林简给自己的耳朵堵上了纸巾,确保听不到一点声音后才抓起铃铛。
强忍着羞耻,在脚腕上,脖子上,还有更加隐秘的地方戴上。
夹上去的一瞬间,林简腰就软了下去,撑着墙,才勉强没栽下去。
这东西看着小巧可爱的,怎么痛成这样。
林简有些受不了,痛得直吸气。
时间越长,痛感就越强烈。
林简赶紧点了拍摄的按钮,确认好拍不到脸后,闭着眼睛冲到镜头前微微侧过身,露出一点雪白的尾巴。
他不敢往前看,也不敢低头。
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试图蒙蔽自己。
深呼吸几下,林简狠狠地咬了下嘴巴,毫无章法地开始左右晃着身体。
夹咬着,似乎能感受到皮。肉被拉扯。
铃铛的清脆声音争先恐后带着冲击感,一下穿透过那一团纸巾,冲进了林简的脑子里。
轰的一声,浑身血液上流,似乎一瞬间被烫熟了,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盘上四肢。
可是时间还没到。
林简不得不维持着这个令他羞愧的动作。
厕所的灯泡光最亮。
明明是闭着眼睛,也有光感透过眼皮,让林简的羞耻心无处躲藏,眼睫毛无助地抖着。
呜咽一声,他手贴上滚烫的脸颊,将脸捂起来。
脑子一片空白,摇动的幅度越来越混乱。
到最后,林简也不知道摇成了什么模样,也忘了要尽量作出sao样,勾引齐淮知。
啪嗒。
夹在某个地方的铃铛掉在了地下,砸出清脆的一声响。
林简痛呼一声,忍不住地软了腿坐在地上。
瓷砖冷冰冰的触感也压不下了满身带着羞恼的燥热。
林简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抓着花洒,冷水从头浇下,才勉强压下浑身的热意。
湿着头发,他脱力地贴在冰凉凉的墙壁上,浑身上下糟糕得不成样子。
最后想起暂停的时候,视频录制的时长已经有十几分钟,但是能用的肯定不多。
林简却不想再来一遍。
脱下衣服,把这一团塞到了脏衣篓里。
坐到桌子前,删掉了最后露出脸的镜头,匆匆给齐淮知发过去。
【哥哥,我拍完了。】
叮咚一声,打断了雅间里面的交谈声。
齐淮知拿起手机,呼吸一停,做了个手势,径直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高昌一头雾水地打着圆场,“淮知有急事,没事,我们接着聊。
“淮知最近啊在看新剧本。有一个李老师肯定也耳熟……”
雅间的声音低下去,齐淮知靠在栏杆上,戴上耳机,点开了视频。
这场拍摄的场地很新奇。
厕所很小,却被打扫的很干净,墙壁和地板都是洁白的瓷砖,映衬得林简浑身上下的皮肤更嫩了。
又白又嫩的。
林简翘着短绒绒的白色兔尾巴,呆呆地站在镜头前,浑身肉眼可见地爬上糜烂的红。
膝盖因为羞耻,慢慢地靠在一起,无意识地摩挲。
这一次似乎真的超过了林简的接受程度。
等了几秒都没有看到他动。
齐淮知漫不经心地笑了,看着他无助地捂住脸。
这就受不了了。
怎么和他玩?
齐淮知心里升起获胜的征服感,手指点在关闭x号上,正准备停下。
耳机里突然响起一连串杂乱带着颤抖的铃铛声,屏幕里的人摇晃了起来。
扭动得一点都不sao,也不柔。
齐淮知自小在娱乐圈的染缸长大,更直白的画面也看过。
但那些却索然无味。
林简这副痴笨摇晃的模样却带着更加勾人,控制不住想要摧毁,揉进身体的**。
齐淮知的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铃铛声乱了。
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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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铃儿响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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