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路线,不过这次不是在凉亭,而是穿过凉亭离这相隔两三百步路的小院子里,虽说是小院子,但是里面的环境设施布局优美。
黑山石围成的院墙透着水晶般的光泽,淡粉色盛开的月季把院墙包裹住,黑檀镂空的门推开进去是石板嵌草路,石板路的左边种了一颗大石榴树,树上结着青涩的石榴,树下是石桌,石板路的右边也有一个荷花池塘不过不如外面的大。
江柳穿着淡紫色的锦衣坐在树下不知在想什么,托着腮看着垂下来的石榴,远远看上去似画中的美人一般不像真人,楚槿年可没闲心看。
任谁亲眼目睹残酷的手段都不会当做没发生,她心惊胆战的走到美人的跟前:“主…主子,我来了。”
美人才反应过来,盯着她的脸,原本白皙透亮的脸蛋突然透着淡淡的粉色,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嘴唇。
江柳的眼神一寸一寸从楚槿年的脸上慢慢扫下来,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眉毛黑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尤其是嘴巴看起来……
久久听不到江柳的回答,而且脸越来越红,他现在肯定很生气她逃跑的事,楚槿年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舔了一下嘴巴又结结巴巴继续说道:“是……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庸妇的嘴巴倒是长得不错,柔嫩的舌间从红润的嘴巴伸出来舔了上嘴唇水润润矇了一层水雾……
楚槿年低眉顺眼,不敢直视江柳的眼睛,自然也没有发现江柳炽热的目光。
她后悔什么都没有计划好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直接逃跑,真的是读书读傻了,把逃走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想到小黑屋的事情,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双手抱着江柳的腿:“主子,我不是故意逃跑的,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刚又看楚槿年入迷的江柳又回过神来,女人手掌心的温度穿透布料缠在他的小腿上,江柳用手帕遮挡住发热的脸,小腿想从女人的手上挣脱:“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怎能随便摸儿郎家的腿,快放开我!”
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也不知摸过多少男人的腿了,想到这江柳就气打不到一处来,也直接问了出来:“你就不要脸龌龊的女人,究竟摸过多少男人的腿?”
楚槿年一紧张就忘记了她现在这个行为在这个朝代相当于就是一个登徒子浪荡子,对男子纠缠不休猥琐女流氓。
手嗖的一下收回去生怕晚一秒江柳就让人把她的手给打折:“主子,苍天可见,我没有摸过别人的腿,我不是那种站街边天天没事干随地吐痰路过一个美男就吹口哨,然后再喝点小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让美男陪酒的穷**丝猥琐女。”
她那么一说,江柳心情好了一些,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大意还是能明白的。要是她敢随随便便摸别的男人腿给她腿打断了,毕竟他们江府的珠奴出门在外,不管做什么都跟江府的脸面挂钩。
江府的珠奴谁随随便便出门,都是要有严格的手续不能耽误采韫珠的进度一级一级往上报理由说得过去才能出门,并且贱民手要持着证明,不然外面随便一个人都能发买。江柳完全忘记这一茬了。
“还算你识相,以前没有摸过,以后也不许摸,听到没有?”
“……那摸摸小手可以吗?”她是想万一呀,万一就是以后有个心仪的男子,总得摸个小手亲个小软嘴吧,虽然她到现在还是母胎单身。
空气温度骤降,朱丹色的嘴巴吐出蛇一般阴冷的声音:“可以,摸一下砍一只手指,够你摸十下了。”
贱民本身就是没有人权的,生杀予夺娶妻生子都需要主家点头,所赚的钱都是主家的,没有自己的私人财产,送给别人都是可以的,难听一点来说就是一个物品。
“我开玩笑的,哈哈哈。”
梨涡若隐若现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江柳别开脸,莫名的又开始心气不顺。
“你笑得真难看。”
楚槿年滋着的大牙立马收了回去,变得面无表情。神经病笑都不让笑,心里mmb,脸上可不能表露出一丝不满。
“是是是,主子说的都对。”点头哈腰。
江柳看她吃瘪这才舒服了:“你刚才说要给我当牛做马,我给你一个机会,正好我这卿苑缺了一个洒扫和端茶倒水的奴婢,就你吧!”带在跟前好好折磨。
风音惊了,除了他以外,江柳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卿苑,更别说还端茶倒水,一般这些活都是他在干,不过……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无条件服从安排。
不就是干活,总比去做珠奴强,做珠奴随时都有可能丢命还辛苦,而且农学生农活也没少干,这院子里的活再多应该也没有下田累吧!
楚槿年欣喜若狂又开始露出她洁白的牙齿:“谢谢主子。”
又笑了,又笑了这个女人,她一笑江柳就浑身发热难受。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早就想呆在他身边,心里藏着见不得人的妄念。江柳对他自己的容貌是很自信的,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见过比他长的还美的。
男人的脸沉了下来,楚槿年想起来江柳不喜欢看她笑,滋着的大牙又收了回去。
江柳满意了:“今天太阳落下之前,把院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打扫干净,我到时候会检查,有一点灰尘被我发现,你今天就不要吃饭了。”
她是真笑不出来了,这个院子跟外面的院子比虽然小了点,但是也不小。
“……主……主子,就……就我一个打扫吗?”
江柳回答道: “对呀!”
她就知道这个狗男人不会有什么好心,这么大的院子,她一个人最少得打扫三天才能扫完,还得保证没有一丝灰尘。
“可是……”
江柳慢悠悠道: “你要是不想打扫,可以继续做回你的珠……”
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似乎是笃定了楚槿年不会继续当珠奴,她心悦他,肯定不会走。
“主子,我可以,相信我,我会把这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眼神坚定的要入党。
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放过和他朝夕相处的机会,哼笑了一声。
“起来吧,赶紧去打扫,别到时候晚上真吃不上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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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风音打扫工具在哪里,就一刻不停歇的擦擦着这扫扫那,其实也没什么干活。
每干一下活儿,后面就冷不丁的来一句:“这花瓶是在乌拉国花了小半年的时间运来的白玉瓷,你擦的时候可要小心了,不然就算卖了十个人你都赚不回来。”楚槿年默默放下抹布没有转头朝后比了个国际手势。
手部动作那么大江柳不可能看不到,发出灵魂拷问:“这是何意?”
楚槿年依旧没有转头,怕看见他那张刻薄的嘴,控制不住把抹布塞进他嘴里:“哦,这个在我们老家,是夸你家有钱的意思。”
“你这倒说都没错,我们江府算是这整个韫村乃至花潭镇亦或是凤都是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家。”
“主子,你有没有舔过自己的嘴巴。”真怕你被自己毒死。
江柳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想干嘛!”
“没什么,我怕你说那么多话,嘴唇干裂,想给你倒茶来着。”
楚槿年也懒得听他说自己多有钱多有钱,这不是招人妒忌吗,不擦瓷器了,用鸡毛掸子把灯罩上的灰弹下来,不过也没有多少灰,还蛮干净的。
江柳从后面靠近楚槿年又说:“这灯罩上所用的纸是蠲纸一寸几百两,上面的墨画是专门请凤都第一的画匠齐修画的,可千万小心,不要弄破了,你这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耳边巴拉巴拉巴拉跟个蚊子一样嗡嗡的烦死个人,楚槿年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猛地转头,没想到江柳靠的那么近,楚槿年的鼻子擦过他的额头,江柳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头,潮湿的气息沾到他的皮肤上,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差点摔倒。
楚槿年连忙去扶他,要是他真摔了,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江柳恶人先告状:“你干嘛,突然转头。害得我差点摔倒。”
“不好意思主子,突然想到还是先把院子里给打扫干净,不然天黑了就看不清楚了。”
楚槿年说完就走出书房,木质的地板,除了她的脚步声,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她后面传来,她就知道这个狗东西肯定要跟着她,干什么事情都要挖苦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停下来等着江柳先走,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来,江柳不解问到:“怎么不走了?”
楚槿年往旁边一退,像个服务员一样伸出一只手,恰到好处的微笑,招呼江柳:“主子,您先走,别耽误您去忙别的事情,您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别耽误您挣钱买这些名贵的摆设。”
江柳一噎,脸色有点难看,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这个女人干活,他很少跟别人说那么多话,没想到跟这个女人今天说那么多废话,要不是楚槿年停下,他还不知觉的跟她到外面去,看着她扫院子。
“哼。”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宝子们,收藏评论一下,你们的收藏是我更新的动力,这几天工作上比较忙,所以就没有更新太多,之后会努力更新的。第一次写作你们的评论我会认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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