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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李镜芙最终还是被关进了祠堂。

不过宣宁侯担心自己儿子,一直忙到午后才想起她来,于是李镜芙就这么吃饱喝足穿得暖暖和和,半点没抵抗地去了祠堂。

不知是否担心像昨夜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看守的婆子今夜在门外多加了一道锁。

李镜芙盘腿坐在蒲团上,打了几个哈欠。

“小姐昨夜肯定没睡好。”兰草心疼道。

李镜芙哈欠打一半,没说话。

呵,她何止是没睡好,她可太忙了。

她拿出来之前藏的糕点分给兰草。

兰草看着她毫无负担的样子,难过起来。

“小姐,侯爷也太偏心了。”她想起一早宣宁侯听到世子受伤时急匆匆奔出去的样子,就替李镜芙鸣不平,“明明小姐也不舒服,可侯爷却只关心世子,转头还是将小姐关进了祠堂。”

李镜芙吃完一块,拍了拍手上的残渣,“你在这府上这么多年,那一个两个是什么德行还不清楚吗?”

“可侯爷毕竟是小姐的父亲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侯爷却丝毫不在意小姐的死活。”兰草把自己说得委屈起来,那块糕点拿在手中,却全然没有食欲。

李镜芙笑了,“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前提是那父亲得是老虎啊,我这个爹,别说老虎了,他连狐假虎威前面那狐狸都算不上。”

她又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含糊道:“再说了,人家就那一个儿子,可不得当眼珠子似的供着么。”

“可小姐也是……”兰草想了半天,“也是他第一个孩子啊。”

李镜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不是他的孩子,我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曾被狠狠践踏的象征。”

兰草没听懂,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李镜芙问她:“我问你,我娘是什么人?”

“夫人?夫人是侯爷的元配正妻,曾经的侯府大夫人啊。”

李镜芙噎了一下,“我是问你我娘的家世。”

“哦!”兰草懂了,“夫人的父亲是当朝唯一一位大将军,母亲听说是西南一位富商之女。”

“富商?”李镜芙惊了一下,这她倒是没听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娘的家世,比起宣宁侯府这种外面风光内里烂的没落贵族来说,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非我那无用的爹长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我娘当年怎么都不可能嫁给他。”

这些都是李镜芙在原书中看到的,宣宁侯在原小说中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用反派,算是男女主感情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作者对他的描述就是“除了脸,一无是处”。

当初周氏就是看中了这张脸,才会不顾身份下嫁,而宣宁侯因为娶了她,不但填补了府中公账上的多处亏空,甚至借此换来皇帝的一道圣旨,允许宣宁侯的爵位不再降级承袭。

也就是说,他娶了周氏,钱有了,权有了,直接跃升成为光耀李家门楣的出息子弟。

宣宁侯起初确实因为这些好处对周氏体贴照顾,但后来,那些嫉妒他娶到周氏的人,到处说他吃软饭,是靠着一门好婚事才翻了身,简直是丢列祖列宗的脸。

虽然这些话都是事实,但宣宁侯就是不舒服,日子不再艰难拮据之后,他便忘记当初自己为了得到这门婚事,费了多大的劲。

他开始冷落周氏,开始不愿回家,总是借着应酬之名夜不归宿,也是那时候,他和孟氏勾搭上,有了李妙容。

当时二人成婚刚过一年,他便忙着和孟氏厮混,连女主的周岁宴都错过,害得周氏让人说了好久的闲话。

而周氏,虽说出身将门,却性子柔弱,让李镜芙评价,那就是心善得有些圣母。

几次三番被宣宁侯伤了心,她却只是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总觉得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他不想回家。

就这样自责了许久,一日,她突然知道了宣宁侯和孟氏的事。

当时她怀着第二胎,孟氏让人送了一封信给她,信中有宣宁侯写给她的情诗,还有一个小孩子的脚印。

周氏气急攻心,当场流产。

流产伤了根本,再加之一直以来心气郁结,自那之后,周氏一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而宣宁侯装模作样给她守了半年孝,便以孩子年幼,家中不能无人主持为由,娶孟氏过门。为了让李妙容的身份不被人议论,他硬是将人在家中藏了三年,所以明明李妙容只比李镜芙小了不到一岁,对外却称二人相差两岁。

“所以啊,他才不会将我当做亲生孩子,他只会觉得我的存在,无比碍眼。”李镜芙毫不在意地说。

而此时,宣宁侯府的另一边,世子李耀祖的院子中,孟氏正坐在床边,心疼得掉眼泪。

秋千绳断裂的时候,李耀祖正玩得欢,让小厮用力推高些,却没想到出了意外。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便是大人也受不住,何况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孟氏看着儿子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眼泪止也止不住。

刘妈妈担心她身子,将人扶到外间坐着歇息。

“夫人缓缓,世子还要夫人照料,夫人万不可自己个儿先倒下了。”刘妈妈倒了杯茶递给她。

孟氏一手拿帕子按着眼角,一手接过茶盏。

然而那茶拿在手上,却半点都不想喝。

她叹了口气,又往里间看了眼,“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容儿窗前被挂了那些东西,接着耀祖又摔成这样,莫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这话点醒了刘妈妈。

刘妈妈突然凑上前,低声道:“夫人,说不定就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胡说什么!”孟氏瞪她。

虽然这话是她先说的,但她却不允许别人也这么咒自己的孩子。

“夫人莫急,先听奴婢说完。”刘妈妈道,“夫人想,府中这些事都是何时发生的?”

孟氏不明所以,“昨夜啊,都五更了吧。”

“是啊,那昨夜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其他事情?”孟氏皱眉,仔细想了想,突然道,“大姐儿!大姐儿被侯爷关进了祠堂。”

刘妈妈笑起来,“大姐儿昨夜被关进祠堂,今早却在自己屋里被找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夫人不觉得奇怪吗?”

孟氏陷入沉思。

刘妈妈继续道:“在奴婢老家,将大小姐这种入梦后身子不受控制走动的状况叫作‘鬼上身’,夫人您想,这不就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么。”

“鬼上身?”孟氏挑眉,“今早侯爷被她那一番神神鬼鬼的说辞吓到,后来耀祖又出事,竟直接免了她一顿打,若我将此事告诉侯爷……”

刘妈妈在一旁附和,“那夫人便能光明正大请人来为大小姐驱鬼了。”

孟氏在她的描述中,仿佛已经看到李镜芙因为恶鬼缠身,被赶出侯府的凄惨下场。

她迫不及待跑去和宣宁侯商量。

“什么‘鬼上身’!那些乡下大字不识一个村妇说的话,也是能信的?”

孟氏没想到宣宁侯会反对,但她不愿放过这个好机会。

“侯爷,不是妾身信这些,实在是这几件事接连发生,太过奇怪了,妾身不得不多想啊。”她坐到宣宁侯身边,“妾身自然知道这样的事要让外人知道,于侯府的名声有碍,可咱们也不能因噎废食,成日这般提心吊胆,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些都不过是巧合。”宣宁侯不耐烦道,“容儿那事分明就是有人搞鬼,耀祖那事,就是冬日天寒,绳子不堪重负,你看他都胖成什么样了,那秋千撑不住他也是正常。”

“耀祖哪里胖了?那是有福气。”孟氏听不得他说自己的宝贝儿子,“那大姐儿呢?她半夜莫名其妙从祠堂回到自己屋里,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宣宁侯哽了一下,“她那就是在祠堂冻出毛病了,与那些神神鬼鬼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

孟氏还要劝,可宣宁侯却是被烦得听不下去了。

“行了,都折腾一晚上了,你不困我还困。”他摆摆手,起身往内室走去,“我今日是特意告了假在家休息的,你要是困就去睡,不困就去照顾耀祖,莫要再来烦我。”

-

夜幕很快降临。

这次李镜芙便没那么好运,那婆子见她裹得严实,说什么都不肯把火盆拿来。

李镜芙把手缩到袖筒里,依然浑身发冷,只能起身,在祠堂里走走跳跳取暖。

她走到那一堆牌位前,看了几眼,突然问:“兰草,这上头的人,有你见过的吗?”

兰草也看过去,“奴婢入府的时候,侯爷就已经是侯爷了,并未见过这上面的人。”

李镜芙靠近,一边看一边吐槽,“人死如灯灭,这些人指不定在土里都烂没了,还要建祠堂,把这一堆死木头摆在这,也不嫌渗人。”

“小姐!”兰草低声提醒,“这都是李家的祖宗,在天有灵,别乱说话。”

李镜芙不以为意,再往上的看不太清,她顺手举了个烛台,一个一个看去。

“你说奇不奇怪,明明传宗接代的是女子,相夫教子也是女子,可这祠堂里摆着的却都是男人。”

“这是李家的祠堂,自然摆着的是李家人。”兰草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难道宣宁侯府这么多年就没一个女孩?”

兰草一下被她说蒙了,半晌无话。

李镜芙走到正中,那里摆着李家历代承袭侯爵之人。

“这些人,在世时也不一定有建立何种功业,然而只因为他们是男子,出生时便能入族谱,死后也能入家祠。”

“虽说族谱祠堂什么的,倒贴钱我也不愿意入,但看着他们摆在这,想到我莫名其妙被罚来这里跪他们,我就不舒服。”

透过摇晃火苗,那些牌位在她眼前逐渐扭曲。

“这些毫无温度的牌位背后,这座死气沉沉的祠堂底下,不知埋葬了多少女子的一生。我娘便死在这里,现在,他还想用这地方困住我,还想用那些礼教压垮我。”

烛火将眼前一切映在墙壁上,仿佛张扬舞爪的巨兽。

李镜芙声音极轻,却又平稳坚定。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我李镜芙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大漠戈壁,死在林海雪原,即便尸身会被秃鹫啃食,我也不会回到这座牢笼。”

她回头,看向兰草,一双眼睛在烛火映照下,闪着细碎却亮得灼人的光。

“想出去吗?”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她,兰草不受控制地点头。

李镜芙突然笑了。

笑得极其肆意,极其明媚。

“那就——”

她回身,一把抓起案桌上的烛台。

“出去吧!”

那一瞬,烛火迸裂,那些自摆上去便没再动过的牌位,如同被腐蚀根系的朽木,轻轻一推,便崩塌倒落。

从火星,到火团,驱散了这个冬夜的寒冷。

[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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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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