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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那日她借着地动假死后,把自己折腾的蓬头垢面,偶见三喜班路过,瞧着他们又是马车又是护卫的,觉得还算靠谱,便上前试探着询问能否捎她一程。

原本那为首的男子是不愿意的,却不想玉傲山掀开车帘,上下打量她一眼,答应了。

为首的男子东问西问了一堆,问到她姓名时,李镜芙便以周为姓,编了个“平安”的名字。

她也是从这人的口中得知了玉傲山的名头。

当时她惊讶的紧,一是觉得这缘分实在奇妙,二便是惊讶他的长相与这名字哪哪都不相符。名字那般霸气,人却长得清秀如竹,眼皮薄薄一层,鼻梁秀挺,唇色寡淡,不像是个名扬一方的戏班老板,倒像是高门大户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不过他的玉白的肤色,倒是与他的姓如出一辙。然而常在这行当混的,姓许也是假的。

日光下,玉傲山走近,玉白肤色瞧着都有点晃眼。

“玉先生。”李镜芙扬起笑脸。

该说不说,这位玉先生的脸长的是真精致,她来到这之后也算是见多识广,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雌雄莫辨的长相。

初次见时,她瞧着这张脸,以为这会是一个不好伺候的主,谁知一路相处下来,发现他只是情绪寡淡,人却极好相处,只要不触及其底线,便万事好说。

思索间,他已走至近前。

玉傲山垂眸淡淡瞥她一眼,下巴朝门里一扬,“走吧,给你寻个住处。”

李镜芙自是笑嘻嘻应着,跟着他往里走去。

这处宅子从外头看不怎么起眼,但进去之后却发现别有洞天。

因靠近江南,此地宅院也不似北方那般讲究中轴对成、大开大合,而是更像江南园林那般移步换景、山水相映。

天气和暖,园中树青草盛花争艳,一路行去,只觉心旷神怡。

此宅厢房众多,然除了三喜班众伶人,还有随行护卫,李镜芙一路数过去,除去玉傲山单独住的院子以外,剩下的约莫能一人一间。

穿过月门,来到一处小院,李镜芙心神微动,便见玉傲山停下脚步,“你住此处。”

李镜芙环视一圈,发现这院子虽小,但着实精致,正房两间堂屋,院中还有东西厢房,正好够四个人住。

李镜芙笑了,“多谢先生,我住西厢房便好,正房留给玉葵和怜芳两位姐姐。”

她自我定位是玉傲山大发善心收留的累赘,姿态放得很低,不想落人口舌。

然而玉傲山只又淡淡瞥她一眼,“不必,她们有别的住处。”

李镜芙嘴角扯了扯。

话多了吧,人家俩是亲传弟子,这地方不知跟着来了多少趟,想来有住惯了的院子。

面上尴尬,李镜芙眨了眨眼,“如此,那这院子岂不是只有我和秋霜姐姐?先生待我可真是……”

“秋霜住我那边伺候。”

李镜芙呆住了。

感情这么大院子就她一个人住?

不再理会她的惊讶,玉傲山转身离去。

李镜芙看看他的背影,再回头看看这处小而精致院子,蹙着眉揉了揉下巴。

这大善人,该不会是想收她做弟子吧?

-

午饭后,李镜芙得知玉傲山要在云州城停留两日,她便琢磨着去街上逛一圈。

慢悠悠散步回小院,发现竟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

连她都不愿在屋中待着,怜芳和玉葵说不定也早就相携出门了,至于秋霜,她还要伺候玉傲山,当然也不在院中。

站在庭中晒了会儿太阳,李镜芙进了西厢房,反手将门栓落下,走到床边,翻出了自己的包裹。

包裹里只有几身衣裳、一两件不值钱的首饰,和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符合她当时编纂的故事,也不会太过打眼让人起了歹心。

看着这些一目了然的东西,李镜芙隐秘地笑了一下。

虽说要装,可她毕竟要独自在这古代社会生活下去,身上没钱怎么能行?

当初计划要死遁的时候,如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携带巨额财产便是她最先要考虑的问题,在废掉多个方案之后,她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古代有些被流放的人会在衣裳里缝银票。

左想右想,她觉得这个方法很靠谱,于是便让兰草找人做了几身粗布衣裳,然后再用想要学针线的借口,悄悄在衣裳里缝了许多张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李镜芙打开荷包数了一下,零零碎碎差不多十两银子,想了想从中取出三两塞进袖袋,其余重新放好,便出了门。

云州城处在京城前往江南的必经之路,虽不比富庶的扬州,却也格外繁华。

此地水多,多条河道小溪穿城而过,桥多船多,放眼望去,只觉水波粼粼、杨柳依依,虽未到扬州,却已是一派江南春景。

春风拂面,耳边尽是人声,李镜芙站在街上,四下望去,一路上快要被遗忘的重获自由的欣喜,此刻突然翻涌而来,只觉身心都无比舒畅。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心里由衷感慨,李镜芙狠狠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蹦跳着往街上走去。

心胸开阔了,便看什么都有趣,街边的小摊、采花的姑娘、打闹的小童,甚至就连巷子里突然窜出来的野猫,李镜芙都想抓过来□□上两把。

人一旦心情好了,真是看什么都可爱。

就这样边走边逛,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镜芙觉得口渴,便进了路边一家茶馆,要了一壶清茶喝了起来。

大堂里喧闹异常,李镜芙赶巧得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喝两口茶,看眼窗外的景,在听一耳朵周围茶客的闲聊,真是好不惬意。

不过听着听着,倒是让她听到了一位故人。

“你们听说镇国公的事了吗?”

“镇国公?你是说他大义灭亲,不与太子同流合污之事?”

“嘶,你说话当心些,那是废太子。”

“对对对,你瞧我,顺嘴就说了。”

听到此处,李镜芙眉头一挑,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她隔壁一桌的两名男子,挑起话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提前太子的则长着一张大方脸。

李镜芙默默回头,继续听着。

大胡子继续道:“虽说此事引起的震动着实不小,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何至于我今日再拿来做这谈资?”

“那你要说的是何事?云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那边的消息传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能有什么新鲜的?”

大胡子啧了一声,“小看兄弟我了不是?你忘了我上一趟押镖是往哪里去了?”

方脸默了一瞬,“你上一趟去了北地,难不成,是在那里听到了镇国公的消息?”

“这话让你说得就忒没意思,我听到的可是大消息。”

方脸急着催促,大胡子反倒先饮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我往北边去是在年关之前,当时还没出京城那件大事。过年那几日,北地大雪,我们便决定等雪停了再走,谁知就听到了镇国公大义灭亲的事。”

“你不知道,我们这些总往边地跑的人,最敬佩的便是如镇国公这等守土卫疆的大将军,听闻此事,我当时那心里啊,真是像饮了一海碗烧刀子似的,连北地呼呼刮得大风都不觉得冷了。”

大胡子感慨着又抿了一口茶,可被那寒冬烈酒的回忆一衬,一时便觉得有些颇没滋味,后悔没去酒肆而是来了茶馆。

方脸忍不住催他。

大胡子继续道:“我当时想,既然都到北地了,不如再多等些时日,说不定能有幸一睹镇国公的风姿。可谁知没几日,关外那群蛮子不知抽了什么风,竟冒着风雪南下,转眼便到了关口。”

“你这样久居江南的人,定是不曾见过那些蛮子的厉害,他们就像那蝗虫,不对,应当说是像洪水……也不对。”

大胡子纠结着怎么形容,一时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说法,索性放弃,“总之,只要那群人所过之处,一床破被子都要被搜罗了去,更别说人了。”

“当时听到这消息,哪还有心思在那等着看镇国公,连夜收拾行囊便出城去了。你是不知道,那夜的风啊,跟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倒是说镇国公怎么个事啊?”见大胡子越扯越远,方脸不耐烦地打断。

大胡子摸了两把胡子,“急什么,这不是就快说到了么。”

方脸饮口茶,不作声。

大胡子咳了一声,继续道:“我们一路南下,刚离开沧州,便遇到了北上的镇国公一行,你说巧不巧?我还以为此行定然是见不上了,结果兜兜转转,还是让我见着了,这叫那什么什么草鞋,什么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哈……”

大胡子笑到一半,瞥见方脸狠狠飞来的眼刀,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跑歪了,赶忙闭上了嘴,颇有些尴尬地低头抿了一口茶。

李镜芙在一旁听得都要笑了,却又不好出声,便只能借着饮茶掩饰,一边又同那方脸一般,焦急地等待下文。

好在这回大胡子没再扯闲篇,忙道:“见着了镇国公,我们这群人的心呐,就放回了肚子里。只要有镇国公在,关外那群蛮子算个屁,只能做秦公爷的手下败将。”

“放心之后,我们当下就不急着赶路了,于是便又听到了另一则消息。”

大胡子说着说着还是没忍住要卖关子,可方脸不接茬,他只好自己又接着说下去。

“镇国公一到沧州北境,都没开打,只是往关隘墙上一战,那群蛮子便不敢再造次,甚至连惯常要做的烧杀劫掠都忘了,直接吓得屁滚尿流,回他们老家去了!”

大胡子说得捧腹大笑,引来周围几桌人的视线,李镜芙便也趁着机会回头看了一眼,见那方脸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道:“镇国公真不愧为我大雍的北长城,那些蛮子也就只有他能镇得住了吧。”

大胡子听了这话,自然是一副“那当然”的骄傲神情,可李镜芙一听,心里却咯噔一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本是为化解危机,却不想又一次证明了其不可或缺的地位,当真是难解的死局。

兀自感慨一阵,李镜芙便打算起身离去,却又听那方脸问道:“你只说镇国公,难道此番北上,世子没有随行吗?”

大胡子摇摇头,“听闻世子将秦公爷送至永州便返程了,并未随行。”

方脸叹了一句,“这二位当真是虎父无犬子的典范,世子年纪轻轻,便已经立下功劳,再过几年,沧州再出一位将军也不无可能啊。”

大胡子点头称是,罢了突然想起什么,道:“话说我快到云州时,听闻朝廷派了钦差巡视江南,秦世子似乎便在随行之列。”

当啷一声,李镜芙手中茶盏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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