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忙完了吗?”杨洡被朋友们撺掇着来找代禺知,“之前那首生日曲我不是找靖妤帮忙提过意见嘛,她就吵着也要给你送礼物,你前两天忙剧院的事我就没答应,然后她又跟溪西说了...”
“她们让我问你今天有没有时间,说是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一起吃个晚饭,晚上再去打会儿麻将。”杨洡把安排提前告诉代禺知,“对了,今天周五,雷绵应该也会来。”
“当然如果你有事儿的话,我就回绝她们。”
“下午我要去剧院开会,可能要晚些可以吗?”代禺知给了答复。
“好,那我跟她们说一声。”杨洡挂电话前还提醒了一句,“我下班过来接你,你别着急,忙完剧院的事再说。”
杨洡接上代禺知再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比她们预计的时间晚了半小时。敲过门之后,杨洡推门进去,沈靖妤这会儿正在跟鄢溪西和雷绵聊自己的奇葩业主。
“来啦!”沈靖妤的位置正对着门,她立刻朝杨洡招手,“禺知呢?”
沈靖妤话音刚落,代禺知就从杨洡身后探出来,她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今天开会没注意时间。”
“没事儿!我们也刚来没多久。”沈靖妤热情的招呼着刚来的两人,“快坐,我让服务员上热菜了。”
今天晚上这顿饭是沈靖妤专门选的一家江湖菜馆,最重要的是有包房,方便她们讲话,毕竟代禺知如今在互联网上也算是有名有姓,万一待会儿叫名字的时候被隔壁听见,那就有点尴尬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们准备了礼物,包房空间大,便于操作。
雷绵第一个拿出自己的礼物,她的东西不大,一个比较精致的长条形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支看起来就非常昂贵的钢笔。
“禺知,虽然迟了几天,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雷绵笑着起身,将自己手里的礼物递给坐在对面的代禺知,“我不太懂画笔,所以退而求其次选的钢笔,希望你能喜欢。”
代禺知接过来,欣喜的看着对方,“我很喜欢,谢谢!”
鄢溪西接在雷绵后面,她从椅子背后拎起一个红色的袋子递给代禺知,“这是我最近发现的一款宝藏香薰,味道很舒服,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做主买了一整套。”鄢溪西也送上祝福,“希望禺知天天开心!”
“谢谢!”代禺知含着笑,感觉自己鼻子有点酸酸的,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朋友的礼物了。
“咳咳。”沈靖妤开口打破了这一温情时刻,她从包房的角落搬出来一件很大的东西,外面用牛皮纸包着,从外面看是个正方形的物件儿。
“花儿,搭把手。”沈靖妤寻求离她最近的杨洡的帮助,等杨洡起身帮着她一起将这个正方形不知名物体抬起来的时候,她扯起笑开口了,“那什么...她们不懂美术,而我略懂一二,所以我斥巨资购买了一套非常昂贵的套装,这里面包含有进口油画画布、进口画笔、进口画架等等。”
“希望禺知在闲暇无聊的时候,多画几幅旷世巨作!”沈靖妤嘿嘿一笑,“当然了,能慷慨地赠与我一些就更好了。”
“你是来送礼的还是给自己谋福利的?”鄢溪西有些无语,她刚来包房就看见沈靖妤那一推看不分明的东西,问的时候还遮遮掩掩的,没想到这厮为了代禺知的画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雷绵倒是没出声,只是含着笑看着沈靖妤和代禺知。
“啊!我忘了靖妤!”代禺知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答应过沈靖妤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靖妤,等我回去就找一找之前的画,然后你有时间就来家里拿。”
沈靖妤得逞地捂嘴笑了一声,之后义正言辞地说道:“哎呀没事儿,我知道你最近在忙西南歌舞剧院的项目,嘿嘿,等我哪天有空就去找花花拿画!”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套用具确实还可以,我托师兄从国外寄回来的。”
“好,谢谢靖妤!”代禺知表达着感谢,这些礼物都是朋友们精挑细选的,她是真的都很喜欢。
吃完饭后,五人转战隔壁的麻将馆,杨洡再次被排除在外,她去找老板要了一个小凳子,就坐在代禺知旁边看她打。
也不纯看,偶尔剥个橘子喂她,或者问她渴不渴需不需要喝水。
代禺知虽然知道麻将的规则,也知道怎么胡牌,但毕竟是个新手,饶是运气比其他人好些,却也很难打得过另外三个从小就对国粹麻将,耳濡目染的“高手”,用不夸张的话来说,就是年龄25、麻龄20。
她们这一辈的孩子,小时认的第一种动物,恐怕是——幺鸡。
“她们好厉害。”代禺知侧过头偷偷问杨洡,“有没有什么必杀技教我?”
杨洡也凑过去,小声说道:“有,你待会儿听我的。”
“溪西在做清一色,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打筒子牌。”
“雷绵胡二五八万。”
“靖妤手里有三个九条,她胡七条。”
就这样打了两局,代禺知感觉自己的脑子从当初的浑浑噩噩蜕变成耳聪目明,她不由得在桌子下面捏了捏杨洡的手,偷偷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喂?”打到九点过几分,雷绵接到了一个电话,“什么事?”
“不用寄给我了,扔了吧。”雷绵语气平淡可神色却比刚刚更冷,看起来电话那头的人不太受她的待见。
“楼下?我不在家,你先走吧。”雷绵叹了口气挂断电话,挑眉露了个抱歉的微笑,她说道:“继续吧。”
这局麻将还没打完,雷绵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之后将其挂断,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这时,又弹了一条短信进来。
雷绵皱起眉头,有些不耐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半晌后她抱歉的抬头,“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了。”
“没事儿财神爷,你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反正花花还在,我们还能玩儿的。”沈靖妤连忙安抚道。
“对啊,先处理你的事,麻将什么时候打都行。”鄢溪西也附和着。
雷绵知道大家都不介意她提前离开,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她说:“下次大家聚会来SHEEP,我请客。”
“回家注意安全。”代禺知带着笑,语气温和。
杨洡也朝雷绵招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给我们打电话。”
杨洡坐上了雷绵的位置,只是麻将室里目前鸦雀无声。
沈靖妤刚刚坐在雷绵的旁边,虽然不是故意去看别人手机,可架不住她眼神好使,所以她抱着身体往桌前探,神秘地说道:“我知道谁找她!”
“谁?”鄢溪西也学着沈靖妤往前探。
沈靖妤侧头看杨洡跟代禺知,“你们不好奇?”
等代禺知和杨洡也凑上来,沈靖妤才满意地继续开口:“卢芍。”
除了代禺知一脸懵,其他两人都心知肚明,杨洡对着代禺知解释了一句:“前任。”
代禺知连忙点头,她懂了,应该是一个纠缠不清、分分合合的前任,不然大家不可能是这种表情。
对于雷绵的往事,其他三个人大差不差都知道,但现在多了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代禺知,反倒是激起了她们的分享欲,毕竟代禺知如今也算大家的朋友,朋友之间没什么好瞒的。
沈靖妤压低声音:“她俩分了快一年了。”
鄢溪西补充道:“异国的时候感情还不错。”
杨洡迫于压力,也提了一句:“雷绵回国之后反而分手了。”
沈靖妤叹气道:“有缘无分吧。”
一句有缘无分确实不能囊括别人的感情生活,只是作为朋友,她们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也很少在雷绵面前提这件事,因为雷绵自己并不想谈论。
“哎呀,咱们继续打麻将!”沈靖妤重新恢复活力,招呼大家继续玩。
杨洡代替雷绵,坐到了代禺知的上手位,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自己的技术变好了,代禺知总觉得自从杨洡上场之后,自己手里的牌更好打了,她经常第一个胡牌,这是之前很少出现过的。
通常在一个牌桌上,技术差不多的人一起玩,拼得很有可能就是手气,比如杨洡之前偷偷给代禺知指导的时候;如果有一个技术稍微次一点的,那么这个人大概率没什么体验感,比如代禺知刚开始自己打的时候;又或者大家都不太会打,没有套路也没有章法的时候,也是全凭自己的手气,比如在月水跟阿君她们玩的时候。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一个会打的人,偷偷给不怎么会打的人喂牌,什么叫喂牌呢,就是跟出老千不分上下的牌桌技巧,出老千是为了自己,喂牌纯纯为了别人。
因为杨洡不停地给代禺知喂牌,就连自己手里很重要的牌也随意给了之后,整个牌局就乱套了,沈靖妤和鄢溪西没有办法预估杨洡到底要打什么牌,也看不懂她的牌面,以至于,全场只有代禺知一个人不停地胡牌。
一开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家都懂,情侣局嘛,该让还是多让让,人家代禺知麻将打得少,稍微喂一点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杨洡干出了一件老祖宗都不能容忍的事儿,因为她一直给代禺知喂牌,结果打到最后自己手里的牌是三花。
沈靖妤终于是看不过去了。
“人妻何在?!”沈靖妤拿起一颗麻将就往桌上拍,颇有一种府衙办案的既视感。
“大人您说。”鄢溪西勾起唇配合着。
“你闻见了吗?”沈靖妤又问。
鄢溪西左右闻了闻,在代禺知疑惑的眼神中拱手回道:“大人说的可是那酸酸臭臭的味道?”
“不错,你可有闻见那味道从何而来?”
“大人,应是我的对面。”鄢溪西指了指杨洡。
杨洡看了眼自己的牌,确实是三花;她一开始给代禺知喂牌,打到后面自己运气不太好,一直摸不到想要的牌,所以...也就这样了,本来想囫囵遮掩过去,但架不住沈靖妤和鄢溪西两个高手也会算牌。
杨洡被当场揭穿代禺知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之前的“一帆风顺”全是靠的杨洡,现在杨洡被发现了她也连带着有些脸热,不过她没说话,因为她很少看到杨洡这么理屈词穷的时候,有些好奇。
“一人二百。”杨洡企图用金钱解决问题。
“不行!”沈靖妤反对,“这可是天理难容的大事情,你给我们乐城人的脸都丢尽了!”
“那你们说!”杨洡靠在椅子上,等待宣告。
“下次表演,你跳女团舞。”鄢溪西笑得灿烂,可算是让她抓住机会了。
“我觉得不行。”杨洡拒绝。
“我觉得可以。”沈靖妤同意。
“我也觉得。”
杨洡不可置信地看向代禺知,只见对方正俏皮的看着自己,神情还隐隐有些期待。
深吸一口气在慢慢吐出,杨洡闭上眼,咬牙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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