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洡想得不太一样,她本以为马震会很快联系代禺知继续要钱,没想到接下来三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代禺知却越来越担心。
“洡洡,他可能有新的办法,我怀疑他真的要去找你麻烦。”代禺知知道马震这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以前他也能凭此毅力换来很多事业上的机会,只是现在代禺知怕这份心用在杨洡身上,她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知知别人没落子之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想要转移代禺知的注意力,杨洡提起鄢溪西的邀请来,“对了,溪西老公休假回来了,她说周末大家一起聚个餐,也互相认识一下。”
“你们都没见过她先生吗?”代禺知问道。
“见是见过,以前靖妤就是偷偷去看他们俩早恋的,不过当时大家没在一个班,她老公高中毕业考上了军校,之后又一直待在部队,很少回来,我们这几年也见得少。”杨洡解释道:“最主要是介绍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嗯?”代禺知显然没想到要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介绍自己和鄢溪西的先生互相认识,任谁来看都不合理。
“好吧,我承认。”杨洡尴尬的咳嗽一声,“你知道鄢溪西和她老公这么认识的吗?”
“说来...听听?”代禺知好奇。
“以前我们高中学校有一个表白墙,这俩因为过分八卦别人的感情生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此后两人经常约在一起去学校约会圣地看别人谈恋爱...”
“然后就擦出了爱的火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他老公在部队里每天都训练,很好奇外面的八卦,咱们这现成的一对,鄢溪西早跟她老公说了八百遍了。”
谈及此杨洡也颇觉无奈,但别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只是她知道鄢溪西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再加上大家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
“好吧。”代禺知也想着换个心情,说不定和朋友聊聊天能暂时忘记自己的那些烦心事儿。
*
“禺知,这是我老公,彭楚。”鄢溪西介绍道:“老公,这是禺知,也是花花的女朋友。”
“久仰久仰!你好禺知,我下面有个新来的兵,天天把你挂嘴边,到处说你是他老婆,后来我听溪西提起的时候,还以为弄错了。”彭楚笑着打招呼。
“好家伙儿,花儿你可得小心点,我都跟你说我们禺知已经红透半边天了,你还不信我!”沈靖妤一脸严肃,她之前苦口婆心的进言,杨洡都拿她放屁似的,“这下好了吧,你们家禺知都在外面当别人老婆了!”
恰好碰见服务员拿菜单过来,杨洡举手示意道:“您好,请问店里有针线盒吗?”
“是哪位顾客的衣物坏了吗?”服务员热心的问道:“旁边有一家干洗店,我可以帮忙问问能不能处理一下。”
“那倒不是。”杨洡指了指旁边的沈靖妤,说道:“你问问能不能帮忙把她的嘴巴缝起来。”
沈靖妤和杨洡这么一闹,原本还有点拘束的场子立刻热了起来,大家都是熟人,开起玩笑来也没轻没重的,只不过没见着有谁生气,除了有些尴尬的服务员以外,其他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席间,沈靖妤问起代禺知的《四季》,一直后悔自己没能空出时间去看《秋》,后来鄢溪西也加入讨论,说最近网上对《秋》的评论都是清一色的好评,甚至那位跳《秋》的首席,也常常出现在热搜上,跟代禺知不相上下。
“我知道,叫林故对不对?!”彭楚加入进来,他激动的说道:“这个叫林故的是我们另一位新兵蛋子的老婆,哈哈哈哈!”
“这个叫林故的真有这么好看?实力很强吗?”沈靖妤最近忙,没时间去看舞剧,也不愿意提前在网上刷视频降低自己的期待度,所以她对林故这个人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能跟我们叁神相提并论啦?!”
“好看,我见过照片,那身段、那气质、那颜值...”鄢溪西啧了三声,以表自己对林故的赞扬。
“我见过照片,确实不错。”彭楚看了一眼鄢溪西,非常有求生欲的补了一句:“当然肯定赶我老婆差一点点。”
沈靖妤看这俩郎情妾意,转头问杨洡:“花儿你说,你去看过舞台剧的,你觉得呢?”
“专业能力很强、人也挺好的。”杨洡简单说道。
“你一个外行你能看出什么专业能力?”鄢溪西插了一句。
沈靖妤接话道:“就是,你私底下见过吗就说人家好?”说完还不忘挑拨离间,“禺知你也不管管她,大白天的胡言乱语!”
“林故是禺知的朋友,首演那天我们私底下见过一面,人确实挺好的。”杨洡勾起嘴角,流露出一种骄傲且自满的表情,似是在说:怎样?我老婆就是人脉广!
“朋友?!”沈靖妤转而看向代禺知,眼神里全是疑问。
代禺知笑着解释:“之前创作《四季》的时候,受邀在西南歌舞剧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林故是古典舞剧的主要负责人,我们聊了很多,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朋友?我不信。”鄢溪西瘪着嘴看了彭楚一眼,又对沈靖妤挑了挑眉。
“是骡子是马。”彭楚接道。
“拉出来溜溜。”沈靖妤最后补充。
说了半天,这三人就是想借此机会认识林故,代禺知并不排斥朋友之间见面,但是最近林故因为舞剧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两人最近的联系都少了很多,再者,她还要征求林故本人的意见,不能就替别人这么答应了。
“她最近忙,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问问她。”代禺知笑道。
“可以。”沈靖妤点头同意。
“合理。”鄢溪西表示理解。
“那我呢?!”彭楚表示不同意也不理解,他休假就几天时间,等之后林故有时间了他还在队里,完全没法儿认识!
“你一个男娃儿家家的楞个八卦干啥子安?”鄢溪西发挥一家之主的威力,用一句蜀地方言彻底浇灭彭楚的心火。
“就是就是!”沈靖妤惯是会煽风点火的,她笑得灿烂:“你一天关心别的美女干什么?家里的还不够?”
鄢溪西一个眼刀朝彭楚射过去,彭楚立刻打着哈哈,连忙放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事。
“我听说财神爷最近桃花又开了?”朋友聚会嘛,当然是谁不在就说谁,彭楚立刻八卦的问道:“她和那谁又和好了?分分合合多少次了都?”
“没呢,财神爷最近心情不好,我那天看见她对着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叹气,真的是...天理难容!”沈靖妤闭上眼,一脸憧憬:“你们说她怎么就没看上我呢?是不是咱俩太熟了她不好下手?”
“你?”鄢溪西白了沈靖妤一眼,“你纯图财,你能干什么?”
“我可以学啊!”沈靖妤主动说道:“熟能生巧嘛~”
代禺知稍稍侧身贴向杨洡,她问:“她们这是...在说什么?”
“不论是黑的白的。”杨洡看了一眼代禺知,降低声音悄悄附在她耳边说道:“都给它说成黄的。”
没等代禺知反应过来,彭楚就叫住了正在打嘴炮的两个女人,他指了指说悄悄话的两人:“老婆、靖妤,她们俩秀恩爱,还疑似说你俩坏话。”
“什么?!”沈靖妤一巴掌拍响自己面前的桌子。
“岂有此理!”鄢溪西揣起手问道:“如何才能平息我们的怒火呢?”
“二位大人,小的有一个很好的建议。”彭楚双手抱拳,微微低头。
“讲!”鄢溪西扬起下巴,示意彭楚说话。
“这顿饭,她俩出钱。”彭楚偷笑。
“甚好!”沈靖妤赞同道。
“你二人可有异议?”鄢溪西看向杨洡和代禺知。
代禺知显然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些人的随地大小演,反观杨洡,则是立刻开口。
“不可!私以为这顿饭应该由单身人士出钱,毕竟...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们有家庭的人不一样。”杨洡勾着唇:“鄢老师、彭少校应该深有体会吧?”
“合理。”鄢溪西赞同道。
“一针见血、一语中的!”彭楚拍手称妙。
“行吧,那就这样!”鄢溪西拍板决定:“那就谢谢沈总请客了!”
“谢谢沈总!”彭楚立刻跟上。
“谢谢沈总。”杨洡也掺上一脚。
“谢谢靖妤。”在另外三人的期待中,代禺知也配合着说了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沈靖妤自己抱着自己安慰道:“小沈不哭!咱们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清香,他们这些酸臭味咱不屑一顾!”
之后她又硬是挤出两滴眼泪,苦哈哈的望着代禺知,没有感情全是技巧,“只是没想到...叁神...终究是我错付了!呜呜呜呜呜...”
代禺知刚要说话,被杨洡一把拉过去,“她装的,别信。”
一顿饭吃得嘻嘻哈哈,代禺知的心情被带动得越来越开心,如果...她们结束后没有遇到等在门口的马震就好了。
“代禺知,我有事跟你说,跟我走。”马震走上来就想要拉住代禺知的手。
杨洡快他一步挡在了代禺知面前,眼神有些不善的盯着马震,眼前这个男人较之前两年相比,颓废了很多,胡子没刮、眼睛里红血丝遍布,看起来多了一丝凶相。
原本马震只是觉得代禺知和杨洡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是经过他这几天的蹲守和观察,他渐渐嗅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这两人的关系绝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今天他来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代禺知的,主要也是试探,他不了解杨洡,所以一心想单独带走代禺知对峙,碍于没有直接的证据,马震本不想惹事,但杨洡的态度和眼神刺激到了他。
杨洡不想自己拉走代禺知,他马震还偏偏非要拉,只是杨洡寸步不让他也没法儿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乎,马震便想着破罐子破摔,他站在马路边大喊:“老子早就知道你喜欢她!当初就该将她打死!”
马震又指着代禺知说道:“是不是老子没跟你上过床所以你不甘寂寞?他妈的女人有哪里好的?她能满...”
杨洡疯了似的挥拳,一圈打到马震脸上,从刚刚马震的话里就能听出,他曾经下手打过代禺知,这件事是杨洡不知情的,再加上马震的话讲得太过难听,杨洡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打了过去。
马震被打,鼻血流了满地,他不服气的扑向杨洡,目露凶光似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从马震大喊大叫开始周围就站了很多人,杨洡打人之后场子彻底乱了起来,彭楚眼疾手快地抱住马震的手臂不让他伤害杨洡,马震的身体被彭楚勒得动弹不了,嘴里却还在骂着,反正什么难听的都在说,直到警察赶来。
警是路人报的,他见有人打起来了连忙报了警,正巧周围有巡逻的警察,出警也快。
杨洡和马震因为动手了,彭楚则是因为军人的身份,三人被提前带到了警局,剩下三人招来一辆出租车,也跟着去了警局。
根据现场的监控和彭楚的证言,初步断定是马震寻衅滋事,但因为杨洡出手伤人也需要负责,后续杨洡提供了马震前段时间敲诈的证据,最后马震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两人当场签署了和解协议。
从警局出来,马震放狠话让杨洡等着,杨洡则是用跳梁小丑的目光打量着他,马震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代禺知,似是警告、又像是在宣告。
“没事吧?要不要帮忙?”鄢溪西有些担心,马震刚刚那番话不像是好应付的样子。
“没事。”杨洡露出一个放心的笑:“目前还差些证据,看他怎么出招吧,大不了就是去单位举报我打了他,但今天签了和解协议,应该没太大问题。”
杨洡反复确认她是真的没事后几人才散了,等人都走了代禺知才抱住杨洡,大声地哭了出来,杨洡知道代禺知今天肯定吓到了,所以抬起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背,希望可以给她更多的安慰。
“洡洡,疼吗?”代禺知挂着眼泪从杨洡怀里退开,她揉了揉杨洡打人的那只手。
“不疼。”杨洡摇着头,抬起手摸代禺知的脸,她心疼地问道:“你呢?疼吗?他打你哪里了?”
“都过去了...”代禺知侧头躲开,她不喜欢杨洡看见她不堪的一面。
“知知,我疼。”杨洡缓缓开口。
代禺知牵起杨洡的手吹了吹,她问道:“这里吗?”
“这里。”杨洡指着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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