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超英彼得·帕克【年下】X她【年上】
【彼得·帕克视角】
彼得·帕克的战衣受损了,他为此感到困扰。
但很幸运,没过多久,他就获得了新的战衣。
黑色的,强大的,来自一种特殊的材料。
至少他还没见过如此独一无二的材料,它简直拯救了他那可怜的钱包。
至于上一件破损的战衣,尽管梅姨并不知道他就是蜘蛛侠,但彼得还是希望善良的梅姨会原谅他的。
而那件新的升级版战衣,通体漆黑,与他的身体严丝合缝,眼眶是极为单调的纯白,眼尾处尖锐地上勾。
比起之前的,这件倒更像是黑夜里捕获猎物的蜘蛛皮囊。
托了它的福,蜘蛛侠的很多能力都大幅度提升,无论是他曾经就引以为傲的力量、速度,自愈能力……还是愈发强烈的情绪。
情绪是一种力量。仅仅几天,彼得·帕克就对此深有体会。
只是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事物就是有利有弊,彼得不能笃定这就是战衣造成的,就像他不能确定那位邻居小姐今天下午会不会出门采购。
她可真爱待在家里,为什么不多出门走走呢?她会喜欢周末的室外的。
也许只是因为夏天到了,他想,毕竟纽约的夏季并不完美。
时而炎热,时而潮湿。
就像他,心情起伏在所难免。
但这确实有点不同于往常。
他是说自己莫名的焦躁。
特别是愤怒、仇恨、不安、焦虑、执拗……他需要想点别的什么让自己平静下来,比如一些美好的、令人心生愉悦的事物。
不然他可能会更加粗暴地对待那些糟糕透顶的犯人。
比如……他是说,比如那颈后的汗水、轻缓的几声叹息、玻璃内的氤氲水雾、特殊香气的洗发水——他至今都不知道在哪可以买到。
等等,不,等等,他在想什么呢?
每当思绪行进到这,彼得·帕克就必须停下。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这些,直白得有些冒犯的潮湿,被白色蛛丝纠缠的气息。
他的确对邻居小姐心生好感,但他为什么会这么无理?
他不敢相信自己像个毛头小子般冲动,虽然他确实很年轻。
真的不清楚吗?彼得开始耳鸣,脑内嗡嗡作响。
他开始怀疑自己,他需要平静,这是接近渴望的诉求。
于是周而复始。
彼得·帕克不由得有些自厌,这是最初的谴责,强烈到开始融化。
关键是战衣,认真点彼得,别转移话题。
战衣……也许真是它的问题,看看那些被蛛丝缠绕得难以呼吸的罪犯,瞧,它让一切变得难以收场。
当然,这不完全是错的。
战衣给了他很多。
蜘蛛侠现在很强大、勇敢、自信,他比过去更有责任心了。
它或许有益,或许冲动,令他为自己的力量心生恍惚,以及隐秘地发酵某种后怕。
事物总是有利有弊的,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彼得再次听见这句暖心的话。
是的没关系,他是彼得·帕克,日常里平平无奇的纽约皇后区高中生,是虽然在理科上有一定天赋,但缺乏运动,性格内敛又缺少存在感的彼得。
他也是蜘蛛侠,一个超级英雄,是媒体报道的纽约好邻居,也是刻薄的J·乔纳·詹姆森贬低话语中的蒙面暴徒,当然他是不会承认后面那个观点的。
彼得·帕克将本叔那句“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践行得很好。
他一直努力做得更好,新战衣帮了他很多。
那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当然没有,他只需要继续做彼得·帕克,维持普通的生活,以及作为蜘蛛侠打击犯罪就好。
就像今天傍晚,他一如既往地巡逻。
就在皇后区附近……结果就在他家附近的小巷里,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偷试图犯罪。
他们在撬她的门。
他看见这一幕时,脑中嗡的一声,漆黑的情绪将他拉坠到一滩深色黏液中。
纽约市正在下雨,城市的色调变得灰暗而潮湿。
蛛丝不断被吐出,双臂的肌肉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
彼得——应该说蜘蛛侠,一阵风刮过,小偷们咒骂了这天气几句,没有发现他突兀地挂在他们头顶,而他正倒吊在她的屋檐下。
蜘蛛侠俯视着那两个不知廉耻的小偷。他的头慢慢歪斜,呈现一种简单过度的弧线。
这会他不像之前抓罪犯那样话痨,而是沉默地观察着,吊在屋檐处,也是在他们的视线盲区处。
蜘蛛侠不希望打扰到她的休息,她这时多半在洗澡。
他能听见混杂在雨声中的淋浴声,或是她平稳的呼吸声。
百叶窗外的后窗,玻璃倒映着,自上而下的俯视视角,漆黑的身影倒吊在他们头顶,白而尖锐的眼罩透过窗户看他们时不时的捣鼓。
小偷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们的气息紊乱,发抖着抬头,视线触及到蜘蛛侠的白色眼罩。
蜘蛛侠笑了。很亲和柔软的笑,细微的笑声透过面具轻轻颤动。
但漆黑战衣令他们看不见这个笑。城市陷入黑夜,他看起来更像蜘蛛了。
小偷们发现不对了,他们看见蜘蛛侠了。
他们想要尖叫。
蜘蛛侠制止了他们发出那些难听的噪音。
弥漫的水汽闷热地附着在脏乱的巷子里,暴力与恐惧的气息在锈色金属堆间酝酿。城市的正义在此处发生。
蜘蛛侠翻身从蛛丝上下来,双臂的肌肉依然紧绷。
他蹲下,静静看着他们好一会儿,又射出一股蛛丝。
他用了一点过激的行径惩罚这两位小偷。
蛛丝绞杀着,他们难以呼吸。
不会死的。他知道分寸。
真不敢相信。
蜘蛛侠歪头,配合着毫无表情的面具,看上去有些无辜。
他们怎么敢来这偷窃?
他们怎么敢来她这偷窃?
这可是他的地盘。
彼得·帕克知道邻居小姐经常锻炼,她还会柔术,但这不是一回事。
罪犯说不定带枪了,这可是纽约。
如果他不在这,她或许会受伤。这太糟糕了。
如果她受伤了……
彼得·帕克想着,边将小偷吊起,边一步步靠近那扇窗户。
他伸出手,贴在窗面。
脸上的面具宛若黑色液体浓稠地蠕动并下滑,昏暗的环境下,窗户正倒映着,他的脸裸露出来。
棕色卷发,瞳色也是深棕色,五官立体,下颌线明显,但面容较为青涩,如果戴上眼镜会有点像书呆子。
只是此刻观察邻居小姐的家时,眼神极为专注,澄澈的深棕瞳色凝炼成更深的色调。
这里或许是她的厨房?
彼得专注地看窗内,而正在浴室洗浴的她没能发现她的邻居就站在她家厨房后窗外。
如果她受伤。
彼得想。
那一定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邻居小姐。
他只能幸好,这次来得及时。
从室内传来的淋浴声停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传来。她洗好,正要扭开浴室门打开。
很快,她的电话铃声又响起了,她接了电话,并笑了出来。
那应该是她的闺蜜,她们经常聊天,偶尔他会看见她的闺蜜从她房中出来。
她们经常一起过夜。
她的脚步声靠近,听上去是来自她那双款式简单的拖鞋。他见过那双,他买了同款的男式拖鞋,没让任何人知道。
她走近他。彼得不得不紧张起来。
她走进来了,打开灯,他看见她了。
这块窗正是厨房的窗户,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块窗户,但还是有点远。
这的确是厨房,他还从没见过她做早餐。
只是一些早晨,彼得会看见她扎个高马尾,单肩背了公文包,口中咬着三明治就匆忙出门。
要是偶遇上学的彼得,她就会随意点个头打招呼,或者开车送他一程。
在车上,她有时会问他在学校的近况。彼得为了不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接话时总是紧张,只是对话总无可奈何地滑入干瘪,单一的回答翻来覆去。
彼得不由得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锻炼社交能力。
她这时会不由得笑着摇头,素框眼镜下的眼神温和。
没有恶意,那是很有安抚力的微笑。
彼得会因此放松,随即冷静下来。
她继续打开话题,聊天的节奏掌握在她手上,但彼得感到非常自在,一路上气氛都很愉快,他很高兴她愿意和他闲聊。
她的车开得比较快,也许是为了赶时间,还没等到彼得想到什么其他的聊天话题,车就行驶就到他的学校门口了。
等彼得下车,她会在告别的间隙,抬手看一眼手表,下意识挑眉,随即便转动方向盘,驰车离去。
彼得就站在校门口,看着她的侧影远去。
而此刻,他站在窗外看她的侧影靠近。
那么,现在他应该礼貌地敲门才是,虽然是以蜘蛛侠的身份。
身为蜘蛛侠,他应该告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并提醒她最好再加一个安全防盗系统。
但彼得只是站在窗外看她,小巷里阴暗肮脏,雨打湿他的战衣,一旁的小偷被吊起。
他的手仍贴在窗面。
百叶窗将她的身影切割,光影杂糅,她的侧影破碎而抓人眼球。
她戴了素框眼镜,穿着宽大的灰色睡衣就站在冰箱前,长发湿答答的,斑驳地打湿睡衣,颈侧衣料的颜色变深。
她边笑着,边把手机放在一边,打开了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又关上冰箱,单手扣开啤酒。
她转身,斜靠在冰箱上聊天,姿态放松又有些疲惫,也许是因为刚结束工作不久。
彼得听见她语调松散地闲聊,会被闺蜜逗笑,会抱怨公司的老板。
是比在他面前,更为生动的模样。
彼得俯身贴近窗面,白色眼罩专注地看百叶窗的缝隙,过程很安静,慢慢的。
那些都是他陌生的话题。
彼得·帕克突然觉得应该放弃那个想法,他不该告诉她刚刚发生什么。
她会害怕的。
她会担心,如果蜘蛛侠没来,那么最后会发生什么?
对啊,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没及时赶来呢?
如果还有下次呢?
如果那些罪犯看见她如此的表现,会不会威胁她,伤害她?
她如此放松,如此松散,如此……激起罪犯的破坏欲。
和他的保护欲。
蜘蛛侠承认,他对她有保护欲,他想要保护他的邻居。
而彼得·帕克也希望她能安全。
一直都。
绝对的。
这很正常,她毕竟是他的邻居。
她没办法保护自己。
她需要蜘蛛侠的保护。
雨声淅淅沥沥,天色愈发黑暗,巷子里垃圾的气味开始扩散。
蜘蛛侠该离开了,这两位小偷该被扔进警察局,他还要继续巡逻。
彼得·帕克该走了。
电话聊天仍在举行,她斜靠冰箱上,微低头时不时笑着叹气,这是轻松的表现。
她自始至终都没发现他。
“我的邻居男孩?”
她靠着冰箱门,一脸无可奈何。
彼得·帕克的身体僵住了。
“你说彼得·帕克?”在闺蜜的好奇下,她说出他的名字,借此反问不正经的好友。
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时,一把无形的锤子砸在他的心脏上。
他听见她们聊的话题移到他身上,他感到有点不自在,可以说是尴尬,或者说羞赧。
他的耳尖好像有点发烫。
她们原来会聊到他吗?
她们会聊他的什么?
等等,也许他应该回避一下,留在这听不太绅士。
但彼得·帕克却停下了离去的脚步。
“不,你在说什么,他吗?怎么可能?心花怒放不是这么用的。”她好笑地伸手刮了下脸,觉得闺蜜的调侃不可思议。
“是是,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帅气友善,身量高挑,气质温和柔软。但他还是一个高中生,你怎么能想得这么偏?他喜欢的该是同校的女生,而非一个关系一般的邻居。”
彼得·帕克沉默着看她。
“不是我妄自菲薄,亲爱的,是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她喝了口啤酒,“彼得是个友好的邻居男孩,但仅此而已。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比起他,不如说我更喜欢隔壁的梅女士。是的,她送来的意面真的很迷人。”
窗外的雨声滴答,模糊得像是隔了一层纱。
“哦,亲爱的。”好似听到更夸张的话,她看向手机,并放下啤酒罐:“放过我吧。你知道我不想因为一个高中生进监狱的。”
“该恋爱的不是我,而是看多了浪漫小说的你。别纠结那个男孩对我的感受了,或是我对他的。”
对话仍在继续。
她把头靠向冰箱,略为苦恼地嘟囔:“你得请我吃一顿,这是精神损失费。说了不熟,完全不熟知道……”
吱呀。
窗外又传来几声急促的鸟叫。
她顿住,停下了一切动作。
吱呀吱呀。
同时是一声重物砸地的沉闷声响。
她缓慢侧头看向窗外,眼神警惕而不安。
窗外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那几声奇怪的声响传进电话,又没能听见她的回应,闺蜜开始有些担心地询问。
“没事,抱歉亲爱的,只是我走神了。”她拿起手机接听,装作一无所知,“那个啊,可能是因为雨下的太大,外面的花盆碎了吧。”
她一边聊天,一边侧身若无其事地靠近,在不经意间突然抽出案台的菜刀,身子迅速贴在窗的一侧。
她紧握刀柄,用刀尖将百叶窗拨开。
窗外是密密麻麻的白,像是丝线,将玻璃窗全部吞没。
她愣住了,当下和闺蜜交代几句就挂了电话,并将手机界面调到紧急呼叫上。百叶窗被拉开,她用力上拨玻璃窗,试图将窗户打开。
但是没用,甚至她的手上也沾到点白色丝线。
她抿了抿粘腻的指尖,惊诧地发现。
是蛛丝。
但这怎么可能?哪里有这样巨大的蜘蛛。
恰在此刻,她感觉窗外似乎有视线投下,粘稠地落在她脸上。
以及她手上的蛛丝。
她停下动作,深呼吸,试图伸手拿刀。
而那烦人的视线又消失了。
随即窗外响起脚步声,混杂雨声逐渐远去,朦胧而沉重。
那是被刻意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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