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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好

第二日上官莺独自坐在房里,欧阳明日与弄月公子对弈去了。上官莺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见是上官燕,微微一愣。上官莺语气平和,但带着一丝心虚喊着:“姐姐。”上官燕在她身旁坐下,沉默片刻,目光也投向池水,神色复杂说道:“记得小时候,你最爱拉着我偷偷跑出风雨亭,去城郊寻觅美食,每次都是我帮你打掩护。”上官莺嘴角泛起一丝怀念的苦笑道:“是啊,然后回家被师傅发现,挨骂的总是你,因为你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上官燕正色道:“因为我是姐姐。” 她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上官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莺莺,我……我很抱歉。”上官莺有些诧异,疑惑道“姐姐为何道歉?”

上官燕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那天,我说我不了解你,说我没有保护好你……那句话是真的。我看着你与弄月、明日周旋,看着你提出那些我无法认同的计谋,我突然发现,我记忆里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妹妹,早已独自一人,走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她顿了顿,语气充满了愧疚,“我感到害怕,不是怕你的改变,而是怕……我失去了你。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条很宽的河,我看着对岸的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渡过去。”

上官莺眼圈微微发红,长期的武装在姐姐的坦诚面前开始软化,“姐姐,你没有失去我。我永远是你的妹妹。”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也敞开心扉,“我敬重你,从小到大都是。我的狠心决绝你是不会理解的,我生长在一个适者生存的环境,如果我像你一样,我早就死了。我提出给婢女下毒时,你眼中的失望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知道,我让你心中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幻灭了。”

上官燕:“不,莺莺,不是幻灭。” 她急切地握住妹妹的手,那手冰凉。“是心痛!我宁愿你永远天真,永远不需要懂这些手段!是我无能,没能给你和娘亲一个太平盛世,才逼得你不得不拿起这些武器!”

上官莺反握住姐姐的手,泪水终于滑落,说道“我从未觉得你无能,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至于咱俩的分歧,人不就是这样吗,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人与人的思想不断交锋,并将毕生所思记录于册,传给后代,如此循环往复。这些经历现在想起来是我人生宝贵的财富,如果我像一头猪一样没有痛苦,也不会成长,可是猪是被人养来吃的,姐姐你可以不认同我,但你不要怪你自己好不好。”

上官燕震撼地看着妹妹,仿佛第一次真正读懂了她。她眼中的愧疚渐渐化为更深沉的理解与疼惜,说:“所以,你不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你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生存。”

上官莺含泪点头,说:“嗯。姐姐,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不是非要走在同一条路上才算姐妹。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女神龙,坚守你的道义;而我,会继续做我自己,但心里始终装着这个家的上官莺。我对你,从未有过不舍之外的任何情绪。”两姐妹的手紧紧相握,月光下,隔阂的坚冰在真诚的泪水中悄然消融。

上官燕将妹妹轻轻揽入怀中,像小时候那样,只听一声长长地、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叹息。然后上官燕露出一丝带着泪意的、释然的微笑,眼中无限柔情说道:“我明白了。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你在你的路上走,若累了,一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上官莺将头靠在姐姐肩上,感受到了久违的、纯粹的安全感:“嗯。姐姐,你也一样。你的路更险。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和娘亲,不要再事事宁为瓦全好不好,我和娘亲都不想失去你。”上官燕斩钉截铁回应道:“好!”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将姐妹二人的身影拉长,投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却又在脚下紧密相连。

第二十六章 和好

皇宫的夜,透着一种金玉其外的森然。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如同我与莺儿此刻的关系,看似仍在同一屋檐下,内里却已裂开难以弥合的鸿沟。

我同意与她一同回到这囚笼般的皇宫,名为牵制我的父亲欧阳飞鹰,实则是我不敢放她离开视线。我害怕一旦松手,那个说着“等孩子出生再和离”的决绝身影,就会真的带着我的孩子消失不见。

殿内,父亲与子翎表面言笑晏晏,一个称“儿媳”,一个唤“城主”,看似一派和谐。可我清晰地看到,他们眼底深处对彼此的审视与不信任,如同暗流在平静的湖面下汹涌。父亲因她怀孕安排了更多奴婢,名为照顾,实为监视。而子翎,她竟在这种境地下,重新拿起了那些武功秘籍,日夜参详。

那一刻,一股莫名的不安全感攫住了我。我驱动轮椅靠近,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练武耗神伤心,于胎儿无益。”

她连目光都未曾从书卷上移开,只平静地回答:“我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我最为骄傲也最为自卑的地方。我几乎是立刻反驳:“我会保护你们!”

她终于抬眼看我,那眼神清澈,却带着一种客气的疏离:“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麻烦?”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声音涩然,“我们是夫妻,为何会变得如此……客气?”

她放下书卷,冷静得近乎残忍,一字一句,清晰地剖开我们之间的现状:“明日,我们两人的感情就像揉皱的白纸,再次铺开还是有折痕。” 她甚至为我规划了“后路”,“如果你想要和别人在一起,我不会阻拦。如果三个孩子有女儿,我想自己抚养,因为欧阳城主重男轻女。”

“我哪有想和别人在一起的心!” 我急切地辩白,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我曾经对她的伤害。

她的冷静终于被打破,像是压抑许久的火山骤然喷发,质问我为何对她姐姐念念不忘。她说我永远在追逐得不到的人,而她只想要尘世的幸福,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慌了,几乎是赌咒发誓地说我反思良久,以后会珍惜拥有的一切,发誓不再见上官燕。

可她只是嘲讽地笑了,那笑声里浸满了泪水干涸后的苍凉:“以前你也发誓对姐姐的心意不变……我原以为你是失忆才爱上她,没想到恢复记忆后,你依旧纠结于过去。” 她看着我,眼神空洞,“明日,我痛彻心扉过,但我已经哭够了。我想开始新生活。等孩子出生,我们和离。若你不同意,我便与母亲长伴青灯古佛。”

和离?青灯古佛?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我的心脏。一股巨大的悲伤和不被理解的委屈涌上心头,我脱口而出:“我当年娶你的时候,没想到你会对我和孩子如此无情!”

她迎着我悲伤的目光,反击得毫不留情,字字诛心:“你当初也没有想到我和孩子!你既已不在乎我的感受,又何必要求我在乎你的感受?”

我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间。我明知她说的是事实,却无法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的卑劣与不堪。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我的行为对她造成了多深的伤害,而我们之间,有些东西似乎真的无法回到过去了。

我几乎是卑微地请求,哪怕今晚睡在地下,只想看着她。可她拒绝了,态度坚决地要与岳母同住。我想阻拦,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我还有什么颜面,去强求她的陪伴?

夜晚,父亲悄然到来,带着他惯有的探究。我苦笑着应付,说我们“琴瑟和谐”。他却犀利地指出分房的事实,甚至用一种令人愤怒的语气,质疑莺儿腹中孩子的血脉!

怒火瞬间烧毁了我的理智!我的妻子,为我付出一切,甚至为了我接受她的杀父仇人做公公,却要承受如此污秽的揣测!我厉声反驳,维护她的清白,维护我们摇摇欲坠的感情。可当我说出“感情甚笃”时,内心涌起的却是巨大的荒谬与自我嘲讽。

父亲转移了话题,提及半天月的合作意向。我心中警铃大作,急切地表明立场——上官燕若死,子翎必不独活,我亦会携子殉葬!父亲言明“未曾答应”,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父亲离开后,寝殿重归死寂。我无法入眠,只觉得子翎,正在离我远去,心痛如绞。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她的一句句指控,尤其是那句——“你早已不在乎我的感受”。

随之而来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汹涌的、针对我自己的厌恶。我厌恶那个被虚荣和执念驱动的自己。我厌恶那个为了证明什么,而不惜伤害挚爱的自己。我清晰地意识到,正是那一念之差,亲手将我视若珍宝的人推开,将我梦寐以求的完整家庭,再次推入分崩离析的深渊。

思绪猛地拽我回到那日在摘星弄月居,与司马凌风的对峙。我以胜利者的姿态警告他,让他远离我的妻儿,否则即便他是世间难得的知己,我亦会杀之。他却冷笑着反问,他对上官莺的爱丝毫不比我少,且更为“一心一意”。我嗤之以鼻,揭露他与至少三名婢女有肌肤之亲,试图在道德上占据高地。

他反唇相讥,精准地刺中我的痛处:“我也曾听闻,赛华佗追求女神龙上官燕。”

我瞬间语塞,所有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接下来的话,更是如同照妖镜,将我所有潜藏的心思照得无所遁形: “赛华佗,你想要上官莺,却不自觉需要上官燕来证明自己的魅力?我一直觉得女神龙上官燕是座冰山美人,毫无深交意趣,她哪里比得上子翎活色生香。可没想到惊才绝艳的赛华佗,曾经竟痴迷她一笑……你想证明什么?证明即便身有残缺,依然能让最孤高的女子为你倾心吗?”

我大惊失色,仿佛被剥光了所有伪装,**地站在他面前。这个我看作知己的男人,竟比我自己更了解我内心深处的卑劣与不堪!

从那之后,我无数次地拷问自己:

我为何对上官燕有如此深的执念?

为何曾那般热烈地追求?

为何在那日,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如果上官燕真的对我动心,我会开心吗?

我与子翎的甜蜜过往一幕幕涌上心头,对比着上官燕与她在思想交锋时显现的、那种近乎天真的简单。我曾以为上官燕是我的精神知己,能理解我的孤傲。可如今看清,她的孤傲源于国破家亡后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封闭;而我的孤傲,却源于对世界复杂性和人性阴暗面的深刻认知,我渴望真情又害怕被辜负伤害。我们,从来不是同类。

我甚至荒谬地想过,或许上官燕才是“适合”我的。她简单,与她相处似乎更“舒适”,至少不会让我像在莺儿面前那样,时常感到失控,毫无主动权。子翎想在一起时,我能为她放弃一切;她想离开时,哪怕怀着我的孩子,我也无力挽回。

可每一次子翎的离开是为了什么?

第一次,是因我以爱为名,手上沾了血腥。

第二次,是因我那个狠毒的父亲。

第三次,便是这次,因我那可悲的、想要证明自己魅力的不甘心!

每一次,根源都在于我!

如果当初没有问上官燕那个问题就好了!

如果她从未出现就好了!

或许此刻,我正与我的子翎相拥而眠,而非在这冰冷的宫殿里,独自品尝这悔恨的苦果。

我扪心自问,在上官燕遭遇最危险的时刻,我虽出手相助,内心却异常镇定。或许,正因为我的“追求”本就不够真心,掺杂了太多证明自己的杂质,所以上官燕的拒绝,某种程度上保全体面。

那时的我为何还想着要一个答案?

是因为我自诩算无遗策,而上官燕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意料之外”吗?

可即便她真的爱上我,又如何?

一个更恐怖的画面浮现:如果不能和子翎在一起,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那失去记忆的三年,每日读书练武,生活看似充实,内里却空洞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即使那时上官燕就在身侧,我依然感到深入骨髓的孤独。

直到今日,我听清了她们姐妹的对话,我才彻底明白——上官燕根本不是我想象中那个需要我拯救、和我一样被世界抛弃的聪慧佳人。她简单,直接,她的苦难源于她不愿意反抗宿命也不愿意接受宿命。事实上,她曾拥有过我梦寐以求的天伦之乐。

只有子翎,她懂我的渴求,她爱我的心计也爱我的仁慈,她可以为抗下一起,也可以为我付出一切,她为我生儿育女!

如果上官燕真的接受了我,那才是真正的悲剧。以子翎的刚烈,我们之间将再无转圜余地。

此刻,我竟然后怕,继而庆幸——庆幸上官燕从未对我动心。

这庆幸如同最后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欧阳明日,终于在那轮虚幻的明月光辉彻底消散后,看清了自己脚下那片狼藉的泥土,也看清了那个一直站在我身边,与我根脉相连、命运与共的人,早已被我伤得遍体鳞伤。

无尽的悔恨如同夜色,将我彻底吞没。

当初,我为何要问出那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此后几日,我夜夜借酒消愁。某夜,子翎因孕期不适起身,于回廊尽头见到了醉倒在水榭中的我。此刻的我定是我形容憔悴,再不见半分“赛华佗”的雍容气度。子翎终于不忍心,出面劝阻,她透出是一股尖锐的失望。“明日,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你这样...” 。我打断说道:“这段时日,我反复思量,我确实有错,我不该对你姐姐问出那样的问题,我输给了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可子翎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你当初和赵磊在一起,那时我自欺欺人没有抓住机会,我认了!可你自作主张让我忘记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没有你的那几年我怎么过的。你关心过吗?”子翎闻言也陷入沉默,思绪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她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为保护我杀害师姑差点失去未来;你为自己疗伤、为我出谋划策;为我离开最敬爱的师傅;就算你失去记忆还是对我那么好,一直保护。我...我...我只是害怕你会离开我,我宁愿我先离开。或许我是在惩罚我自己!我说你追逐得不到的幻影,我自己却也执着于一份毫无瑕疵、绝对忠诚的爱。对不起,明日...”说着,她的泪水决堤,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微隆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两个崭新的生命。我的心也随着她的眼泪而揪了起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的手搭上她的小腹,子翎的泪水打在我的臂弯。子翎擦掉眼泪,冷静说道:“我确实有错,或许我的的性格太过极端。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却要求你完美。唉,常伴青灯古佛和合离的话,先当我没说。咱们先想办法帮助姐姐,然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这段时间你戒酒,我需要你的头脑,不要让酒影响你的思维,大酌伤身,我想要你平安健康地陪着我和孩子!”

“好!”她说她需要我!她想要我!这两句话于我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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