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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限时征集

1.规律的饮食和作息时间有利于病情恢复。本院会为每一个病患在7:00~8:00供应早餐,在11:00~12:00供应午餐,在18:00~19:00供应晚餐,送餐上门,请订好闹钟,确保您按时吃饭,以免食材变质。本院会在23:00准时断电,第二天7:00重新通电,请不要在这个时间段外出,以免暗中遇险。

2.良好的卫生习惯有利于病情恢复。请确保您病房内地面上和垃圾桶内没有垃圾,以免传染病菌。本院工作人员每晚21:00~22:00会进行巡查,督促清洁未达标的病患复工。

3.适当的运动和社交有利于病情恢复。本院健身房和病友交流室二十四小时开放,随时准备为您服务。但独自前往有一定危险性,毕竟您可能会遭受来自病人的攻击。如有需要,请按铃联系工作人员带您前往。

4.和谐的亲友关系有利于病情恢复。本院会在每天12:00~2:00,19:00~21:00两个时间段归还您的手机,让您与亲友联系。您的亲友也可以在规定时间内上门探视,送礼。

5.谨遵医嘱才能使您更快恢复正常。请相信本院医生的专业性,务必好好配合治疗,并完成三天一次的定期测试,以便我们实时记录您的身心健康状态。如果您五轮测试指标合格,就能出院,有一项指标不合格,就要延期三天。

6.本院病患众多,其中不乏重症患者。所以,当您看到有人面容怪异,肢体扭曲,行为异常,请不要惊慌,更不要靠近,不要与之接触,迅速避开,以免被传染。如果您看到有人出现变色、悬浮、分身等异能,请不要害怕,那一定是幻觉,毕竟在人群之中,人类很容易陷入集体幻觉,何况这里还是精神病院。

7.如果您在闭门情况下听到呼救声,请不必理会,那一定是您的幻听。毕竟为了保护病人**,本院的病房隔音很好,不会有人能不开门就和您对话。

8.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本院绝不会虐待患者。如果您看见有人被鞭打,被电击,被套上枷锁,那只是必要的矫正治疗,请不要害怕,更不要做大叫,快跑等剧烈运动,以免恶化您的病情。

9.有时,一些病人会出现轻生**现象,如果您见到,请立即按铃联系工作人员,不要擅自行动,以免被波及。

10.挂有黄色警戒牌的地方是病人禁地,请您不要擅自闯入。

……

樊谷认真读了几遍,总结出一些潜在的突破点。

在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内,在健身房或病友交流室,或许可以寻找到一些同伴。但是得注意甄别……遇到的病人是敌是友还未必。

至于“亲友”,既然允许探视和送礼,那么只要沟通得当,应该也是可以发展成有效外援的。

确保病房内地面和垃圾桶里没有垃圾……这话莫不是个文字游戏?那床上可以放“垃圾”吗?被子里可以藏“垃圾”吗?……不确定,可以试一试,如果能攒一些防身用品藏起来,肯定有助于她应对那些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工作人员”。

至于扭曲的病人,恐怖的治疗,危险的禁地什么的,多半是为了恐吓她们才设置的……一定是假的,不要好奇,不要靠近,不要追问就行了。

让她比较烦躁的是病院守则下面那□□康指标考核表》。

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要想证明您已经符合出院标准,您需要在测试时满足以下几个指标:

1.不存在明显的自残或伤害他人倾向

2.服药后不会严重影响生活

3.自知力恢复,能判断自己是否处于异常状态

4.对治疗表现出顺从态度

5.展现良好精神状态

……

这跟现实中精神病院出院标准差不多,也就是说,十分主观,而且,必须以“服从治疗,服从工作人员为前提”。

那么假如工作人员故意不想让你出院,判定你不合格,或者直接在治疗药物里混入让你病得更严重的东西……

这就是个死局。

……如果工作人员能被放倒,果然还是直接放倒工作人员然后溜掉比较好。去它的考核。

……如果工作人员不好对付,那就看看怎么样偷偷破门而出……?

……虽然正常情况下不太可能,但是这一局既然设置了“重症患者可能觉醒异能”,她作为重症患者,大概率也是可以变强的吧?!

她把这些想法跟隔壁的林胜迹说了,得到了她的支持。

“反正,我是不可能乖乖服从无理规定的。”

“我一直觉得,很多规矩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被颠覆的。”

“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出去的。”

她这么说道。

樊谷觉得安心了不少。有个好同伴真重要。

她那时候以为她很快就能出去,几天,两星期,最多一个月。

可是事实却告诉她,这里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逃脱。

一个月内,樊谷尝试过许多逃脱方法,全都失败了。

她总是偷偷把药扔掉,无论自以为多隐蔽,都会被发现,被判定为“不配合治疗”,被延期出院。

她去过许多次健身房和病友交流室,但是并没有见到能当同伴的人。

健身房基本没几个女的,她基本上到那儿就能看到男的在发疯乱叫,自导自演,或者对骂打架,或者逢人就流着哈喇子问对方是不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或者逢人就炫耀自己五代单传,身高168四舍五入一米八什么的……看起来最正常的,竟然是自闭症患者……他们疯得太真实了,不像是演的,她选择远离。就算好不容易看见个女的,多半也被男的烦跑或者吓跑了。

在病友交流室的进展也不容乐观。大部分人试图说服她承认自己真的有病,并且一起积极配合治疗,早日以全新面貌融入社会,还说什么“我们要是没病,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们有病呢,所以我们肯定有病”“我们得按照考核标准来,争取早点出院,总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跟那些死变态男的一样疯,这样多败坏女人的名声”。

还有少部分人……一想跟她说话就会被工作人员拉开,说是“检测到病患暴躁值攀升,此情况不适宜继续交流”。

床上和被子里虽然能够藏东西,但遗憾的是,她没找到什么可以藏的东西。

作为一个受到严密监视的“重症患者”,她接触不到尖锐物品和重物,打火机和绳子什么的也碰不到,每天的食物里面绝对没有硬壳的东西,几乎都是软绵绵的豆腐、蔬菜、面条……还是装塑料盒里送来的,粉碎了她拿餐具当储备武器的念头。

她也试过像某些小说漫画主角一样,搜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神秘线索,撕床单——看看能不能绑成绳子从窗户下去。

结果是这房间简直比她月末时可悲的账户余额还干净,什么都很新,什么都没有使用痕迹,连床底都是一览无余的空,连个果皮什么的都没有。床单也非常结实,不管是手脚并用面目狰狞地撕扯,还是疯狂用牙咬,都裂不开一点。

她也幻想过抡椅子砸墙、抡铁拳碎玻璃之类的经典画面,并且在幻想多次后忍不住付诸行动了,费尽力气,墙和窗户都完好无损,受伤的只有椅子和她自己。

工作人员发现以后,笑眯眯地在她那份病情记录表的第一条和第五条上打了个叉,然后关切地给她上药。

“下次别那么激动了,有什么不痛快的也不要伤害自己啊,你应该咨询专业人士——按铃呼叫我们就行。”

“你看你细皮嫩肉的,受伤一定比别人疼,一定要改掉这个爱自残的坏毛病……”

她盯着那份表格,试图让上面的叉叉消失。

她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听我说,我不是想自残,只是好奇,想测试一下你们的椅子强度。”

“砸墙的事——我也不是想破坏什么,只是在——健身。”

“虽然你们有健身房,但是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健身,所以……”

“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时没控制好健身力度也很正常吧?”

工作人员不知从哪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她,然后用同情的语气回复:

“其实你不用说谎的,无论你是有自残还是轻生倾向,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好好配合治疗就可以了。”

“你的家人把你送来之前仔细交待过了,你从初中开始就有明显的自虐倾向,甚至还列了详细的自杀方案表……”

“就是这张,这是你自己写的,没错吧?”

樊谷接过那张纸,陷入了沉思。

她就说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种为了“破碎美感”而特意练习的细细长长摇摇摆摆花里胡哨字体,这张为了不被发现而特意选的低调灰色草稿纸……还有上面的内容……确实是她初二的“作品”。

但是这玩意儿,它不该在垃圾桶吗?

在它的使命完成以后,她明明早就冷酷无情地把它扔掉了啊。

似乎是看出她在想什么,工作人员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

“你确实把它扔了。但是你妈又把它翻出来了。”

“她真的很关心你……你不愿意跟她说实话,她只好这么做。”

她下意识地反驳:

“我妈才不会去翻垃圾桶!”

她妈可爱干净了!

工作人员——那个看起来跟她妈年纪差不多大的和蔼护士——一下子变得严肃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呢?”

“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你!”

“你知道自己这个病有多麻烦吗?!”

“你那两个一直争夺主导权的人格,一个有严重的被害妄想,天天都想着攻击别人保全自己,一个有严重的厌世倾向,天天都想着伤害自己了结自己……这一天天的,她不是在处理你的人际纠纷,就是在忙着安抚你,给你疗伤,你知道这有多累吗?!”

……

樊谷没有回话,但是当她半夜躺在床上失眠时,这些话总是萦绕在她耳边。

她当然是知道的,就算无法感同身受,也能意识到,她确实是个不好带的。

她从小就体弱多病,靠着长期的药物调理和锻炼,终于在初中的时候变得好像和普通同学一样健康,不用经常请病假。

但也只是“好像”,直到现在——或许还有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或许是整个余生,为了不让她仍然脆弱的身体忽然出故障,她的人生都必须遵守许多讨厌的禁忌:生冷辛辣油炸烧烤的东西,还有牛羊肉螃蟹肉这种“发物”,都不能多沾;不能喝酒;不能喝冰饮,不能吹空调;不能喝生牛奶;不能吃荔枝、芒果;不能打青霉素;不能空腹打针……她的护士妈妈非常遗憾地告诉她,当一个人身上同时有很多无法根治的炎症和过敏症,就必须过得清心寡欲一点。

是啊,如果那个人是别人,她有一万种安慰对方的办法,可是那个人是自己,她只会不断地问:为什么是我?

她一点点长大,在没法跟身体麻烦和解的情况下,又开始跟自己的头脑交战。

她知道的事越多,越是不得不承认:比起她的身体,她的思想还更容易发炎;比起她脆弱的皮肤、鼻子、咽喉、肠胃,她的情绪还更容易出状况;除了对乳糖、酒精、荔枝、芒果、蟹肉、青霉素过敏以外,她还对人类过敏。

小学的时候她因为身体脆弱和不善交际被同学孤立、欺负,被很多人说是“矫情”“装清高”“公主病”,等她初中身体没那么脆弱,社交技能也大幅提高了,却似乎已经永久丧失了对“人类”这个物种的信任,也没有兴趣再去特意融入曾经非常渴望融入的“集体”,只是开始报复性地还击小学时伤害她的人,回怼一切让她看不顺眼的存在,包括老师,包括校领导。

所以,她妈为了她,确实一直在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里,奔波于学校和医院,忙着帮她调解人际矛盾,忙着送她去看医生,忙着帮她向老师道歉,还有——忙着为了她跟她爸吵架。

她初中那会儿刚好是她爸的事业低谷期,那个本就不甚坚强的男人那段时间更是一点就炸,口无遮拦,动不动就说她只会惹麻烦,除了成绩还行以外到处都是问题,简直就是个讨债鬼,说完她以后又说她妈,说她变成这样都是她妈惯的。

这话她妈当然不乐意听,两人就你来我往地吵个不停,她劝架无效,索性放弃,自己回屋待着,每一次关门时都觉得自己对人类的过敏症更严重了一点。

在外人眼里的模范恩爱两口子,关起门来就这样时常为了一个麻烦的孩子争吵,吵着谁应该对这个麻烦负责得多一点,谁已经足够负责了而谁还不够负责,无休无止。

作为那个“麻烦的孩子”,她想做的有很多,但她最终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回屋关上门——因为她实在厌倦周而复始,毫无作用的解释和劝架。

解释,解释,她总是在解释,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同学没有因为她的解释相信她不是公主病,家人没有因为她的解释相信她不是故意引战,很多老师也没有因为她的解释相信她不是为了哗众取宠才总是提出奇怪的问题,奇怪的答案,而是——她真的想的和别人不一样。

她发现真正有用的,是武力和权力:她不是靠解释让别人不敢欺负她的,解释一万句都不如砸一个桌子发一次疯管用;她不是靠解释让她讨厌的人低头的,而是找来了一个后台很硬正义感又很强的老师为她出头。

而她爸爸呢,就算再怎么烦躁,也不会上街找壮汉单挑,也不会对领导横眉怒目,大呼小叫。

……她这样的想法,并没有瞒过她妈,这么以来,她妈更坚信她是心理出了问题,更忙碌地带着她去拜访各种心理医生。

……结果是她的问题没解决,还把心理医生都整无语了。

“樊春芳女士,你这个孩子对人的防备性实在是过高了,连我们医生都无法信任,总觉得我们的话都是套路,都是教条,都是偏见,都是想帮万恶的社会驯化她……她还预判了我要说的话,并且提前想好了反驳的点……这……你还是去找更高明的医生吧……这单钱我就不收你的了,你也不容易……唉……”

她记得一个总结能力极强的医生这么对她妈说道。

那似乎是被她整无语的第十个医生。

她妈愁云满面地问她:“这么多医生都拿你没办法,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自己?”

多熟悉啊,以前她被欺负的时候,也有老师说:“这么多人都欺负你,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自己?”

为什么不能是他们都不行呢?

于是她嘻嘻哈哈地回复道:“反省过了,我没问题,是这届医生水平不行。他们都能让我这个业余的猜到他们要说的话,这充分证明了他们的话确实都是套路啊。”

……后来,她妈大概是折腾累了,终于放弃了带她继续折腾心理医生。可是她经常用一种“这孩子怎么长歪了”的忧愁眼神看着她,好像她真的无药可救了。

……

樊谷失眠了一夜,想着过往种种家庭不和,想着她惹的麻烦,想着她妈忧愁的目光……第一次有些分不清,这个病院的一切,这个病院里的她,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她妈既然翻过她的抽屉,为什么不可能去翻她的垃圾桶呢?

她妈既然那么确定她有病,为什么不可能真的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呢?

有了她阳光开朗,身心健康的妹妹做对比,她妈会不会……至少有那么一次想过,家里只要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那是她被关在这里的第二十一天。

她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二十一天就能塑造一个新习惯。”

她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设定,并且觉得它很合理了。

隔天,当樊春芳来探望她时,樊谷问道:

“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一次那么想过——要是没有生过我就好了,要是家里只有樊林一个孩子就好了?”

樊春芳看起来很伤心,眼眶泛红,语气沉重:

“你怎么能那么想?妈妈从没想过要放弃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放弃你自己。”

“医生说你的问题根源还是对自己缺乏自信,所以才总觉得别人对你好都是另有所图,所以才会分裂出那个被害妄想人格……你要相信,总会有人爱本来的你。总会有人无条件地爱你。”

樊谷笑了。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会有人无条件地爱另一个人的,就算不索取物质价值,也会索取情绪价值;就算不求财富地位,也会求温情陪伴。”

“就算你是我最亲的人,就算你爱我,你也会要求我符合你的期待,也会试图改造我,让我变成你更喜欢的样子,而不是我本来的样子。”

“就算你在很多追求者里选了老何,就算你爱他,也是因为他最符合你的期待。你跟我说过很多次,你看中他长得高,学历高,斯文俊秀,脾气温和,思想单纯,家庭关系简单,而且遇见你之前还没谈过恋爱。因为你比起财富和地位更看重这些,所以你才选了他,并不是无条件的。”

“我不明白,我明明有理有据的,你为什么要说我的想法危险?”

“你为什么总要劝我去相信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只是想法跟你不一样……这并不是生病。”

樊春芳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就是病了。你需要治疗。”

“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没有妹妹。”

“根本就没有樊林这个人。”

“是因为你自己不受欢迎,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才会幻想出一个受欢迎的妹妹的。”

“你以前还幻想过一个变成鬼怪的姐姐,她叫何三妹……都怪我,多嘴跟你说什么邻居堕胎的事。”

樊谷过了好久才回道:

“我不信。”

樊春芳定定地看着她。

“医生说你又偷偷把药扔了。你应该配合一点,否则……”

樊谷问她:

“如果我配合一点,你会给我带个陶瓷摆件吗?”

樊春芳立刻拒绝了。

“我不能给你带任何能用来攻击的东西。就算带了,医院也会没收的。”

樊谷起身跟她告辞。

“那就算了。”

她们的谈话又这样不欢而散了。

樊春芳不帮她,其它来探视的人更不会。

樊谷发展外援的计划也失败了。

她一直期待的异能也没觉醒。

她甚至不确定那种东西是否真的能存在于这里——毕竟她只是不断地听到“某某飞出窗户逃走了”“某某化身成好几个围殴看守了”这种令人羡慕的描述,并没有亲眼看到。

她倒是亲眼看过没觉醒异能的人试图殴打看守,结果被看守电击了。

她对自己的近战能力有自知之明,不打算去步那些人的后尘。

而且,在她误伤自己的时候已经体会过了,这里并没有给她添加“疼痛削弱”的buff,就跟在现实中一样,这里的她,是一个对疼痛比常人更敏感的天选倒霉蛋。因为空腹打针差点疼晕过的人,因为“所有能实行的死法都会很疼”而放弃去死的人,怎么会随意挑战电棍呢?

可是——要配合治疗吗?

她实在是不敢吃下那些药。

当初光是喝这里的水,吃这里的东西,她都做了好久心理准备——纯粹是为了不渴死饿死罢了。

这种似乎怎么选都错的恐惧,胜过了她半夜被走廊的尖叫声和追逐声吵醒时的恐惧。

越来越深的茫然与恐惧加剧了失眠和脱发,加剧了精神恍惚。

显而易见,这样的状态让工作人员更有理由判定她不适合出院,于是她又继续被关着,继续恍惚,恶性循环。

就这样浑浑噩噩到第三十一天,她决定破罐破摔了。

她问隔壁的人:“胜姐,你要不要陪我一起闯禁地?”

2024.3.8

姐妹们妇女节快乐!

又到了大声强调“满14岁就是妇女”“不要把妇女这个词当羞耻”的时候了!

这一段剧情的社交量比较大所以我需要花点时间去理顺

先放一小部分来试着征集一下意见:有没有哪个传说(童话)角色让你觉得很有代入感?或者你很想成为的角色?

2024.3.18

哈哈我本来想写规则怪谈的,但是写着写着发现——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规则怪谈。

简单地说,我真的不想写个文还要被规则疯狂压制了,我只想抹杀讨厌的规则。

这一部分虽然写得很难受但是写出来感觉好点了。

必须接受自己比一般人脆弱,而且没有根治办法,这件事真的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说实话,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法跟自己的出厂设置和解,因为各种易敏和炎症真的会给生活和社交增加很多麻烦,比如因为“过分娇气”被嘲笑,比如不止一次因为空调开多久的事跟舍友闹矛盾……别的就算了,我直到半年前才被迫接受我生理痛敏这个设定,护士给我做理疗的时候按头说的:这个力度小孩子都不觉得疼为什么你疼成这样,唉你这是痛敏啊真惨,难怪刚才会晕针,下次不要空腹来打针了啊。哈哈可恶,我之前一直安慰自己说我怕打针只是心理作用,原来真的是因为我打针的时候会比别人疼……永远无法理解任何吸血鬼文学的美感,我只会觉得被尖牙咬那得多疼啊……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成长经历某些部分很像青春疼痛文学女主角:弱小敏感不善交际,还因为这些原因在学校受欺负。不同的是我的班主任没有像疼痛文学的老师一样当看客或者加害者,她勒令那些人给我当众道歉,还告诉我我没必要反省,这不是我的错。真的很感谢她,不敢想象没有她我会变成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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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病院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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