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时宿舍,重新冷静下来的樊谷,再次打开了她的wetalk,打算关心一下妹妹有没有什么朋友受到那个神秘传染病的影响——毕竟樊林的朋友那么多,说不定其中有人就被波及了呢?
樊林自己应该是没什么事,否则以她那个藏不住事的性子,一定会给她打很多电话,可她这里没有一个来自樊林的未接来电。
樊谷点开和樊林的wetalk私聊页面,发现已经被她的信息刷屏了。
“啊啊啊啊!姐姐姐姐,你快看家群,这个叫楚遥的美女姐姐,她策划的试炼游戏是不是你现在正在玩的那个啊?原本每个试炼游戏第一次上线,为免泄题,都要等到第一届玩家结束试炼才公开简介的,可是这次居然有人提前泄密!太可恶了,这会不会影响你的积分评定啊?不会要你重开一个游戏吧?那你之前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姐姐姐姐,你快去看楚遥公开的直播视频,有知情人在弹幕里说,这次给她造谣的有以前就欺负过她的人,有跟她没关系就是犯贱的路人,居然还有她大学时要好的舍友!受不了了,这世界上的贱人怎么这么多,我要换个星球生活!”
“姐!你猜怎么着!我在学校玩手机被老师发现了,老师本来要没收,可是又忽然把手机还给我,说很可能要紧急停课了,叫我拿好手机,准备通知家人来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真的好激动啊!如果真能停课就好了!这学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我恨初三!”
“姐!你看楚遥的主页了吗?现在舆论反转了,有好多人在替她说话,证明她的清白,我好开心啊!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耶耶耶!你的试炼游戏应该也不会受影响了吧?文教部部长都亲自来骂泄密者了!”
……
“姐!我们真的停课了!嚯嚯,学校离家近94爽,我立刻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回到家的时候铁肩做的夜宵还热乎着呢!我直接就打劫过来了,嚯嚯嚯,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
“姐!刚才我回家的路上看到隔壁雅馨小区拉了警戒线,有一堆人在围观……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在群里跟住那个小区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初二的女生,在学校还好好的,回家忽然面目扭曲地手足舞蹈,还人体**了……怪吓人的……我有点害怕,你今晚能不能回家陪我睡啊?你的考场离家也不远吧?”
“姐,我想了想,你还是别回来了,万一那种寄生虫病能通过空气传播呢?你安心地在考场备考吧,要是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我可以给你点!我快十五了,快可以举办出花园成人礼了,一个人睡而已,我没问题的!可是妈妈今晚因为那个传染病的事要加班,你打个电话关怀一下她吧,她说她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
樊谷看完樊林的十几条私信,有很多话想说,但终究还是简单地回道:“知道了,林林。你好好保重,停课了也别熬夜,早点睡觉,少玩手机。姐姐马上给妈妈打电话。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我争取早点回去陪你。”
看到樊林的这些信息,樊谷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是不是她恐怖小说灵异文学看太多,总是习惯性地把事情往失控方面想,她总觉得在她补觉期间发生的事太诡异了,好像一觉醒来,世界就换了个画风,从平淡日常切换到末日考验。
针对文教部职员的集体造谣,在文教部总部城市学生之间忽然爆发的未知传染病,都赶在文教部举办至关重要的成人试炼游戏的关口……这太巧合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不好的预感总是很准,希望这次不准。
但这次的预感甚至有学术论据。
她在书中曾经读到,历史上有不少地区爆发过“人们忽然面容扭曲地手舞足蹈”的病症,其成因不单只是生物学病理学上的,也有精神上的。根据社会学家,民俗学家的分析,这极有可能是边缘人群,底层人群长期的精神压抑,积累到了无法自控的程度,便借助某个契机,以狂乱舞蹈的形式发泄出来。甚至令全世界震惊的“塞勒姆女巫案”,人类历史上的奇耻大辱,也是由八个女孩的“跳舞病”引起的。
跳舞病并不是只有女性才会得,但被押上审判台言行逼供屈打成招的,被当作邪恶的巫师送上绞刑架,火刑架的,大部分都是女性。
她看过樊春芳转发的本次传染病的初期调查报告,报告显示受害者也几乎都是女性。
只是巧合吗?
至于人体**的成因,科学家们至今众说纷纭,但她可没看到任何一种说法提到,这跟寄生虫有关……由神秘寄生虫引起的人体**?这比起科学现象,倒更像是神话中的诅咒。
当一个绝对凌驾于人类力量的神对人类感到极度失望,觉得人类无可救药,祂会发起灭世的诅咒,降下洪水、烈火,或是别的大灾。
各国的创世神话,都离不开这种“毁灭与重建”的母题。虽然逢昌国的大神看起来比较慈悲,可谁知道祂们会不会黑化呢?或者说……谁知道会影响世界运转的神奇力量,一定是“慈悲”的?
——假如那种凌驾一切的神奇力量真的存在,樊谷确实不认为祂会是慈悲的。否则,祂不会放任世间有如此多的罪恶存在。
樊谷不信仰某个特定宗教,但她确实对神秘力量心存敬畏。在人类已知领域,都有那么多不可控的事物,更何况是未知领域?人类进化了千万年,依然难以完全控制好自己的道德和情感,难以完全把握自己的言行,更何况是把握莫测的外部世界?
当然,樊林说的那个隔壁小区的初二女生,她得的也可能不是文教部和卫生部联合查出的“未知寄生虫传染病”。但这样岂不是更骇人了?这意味着她们附近至少有两种可怕的疾病传染源。
……越想越玄乎,越想越不安,樊谷干脆不想了,蹑手蹑脚地把桌上遗留的外卖饭盒拿去垃圾桶扔了(因为这个宿舍已经有别的同学回来睡觉了),挑了个安静的水房,开始回电话给她妈。
樊谷其实醒来发现有五个来自樊春芳的未接来电,就第一时间给她回了,但打了好几次她都没接,她就想着等会儿再回。
樊春芳是个医护人员,有传染病忽然爆发的时候,就是她最忙的时候。樊谷这次也做好了她没空接电话的准备,她果然一直没接。过了几分钟,樊春芳才匆忙地回复了一条信息,嘱咐樊谷最近情况特殊,让她暂时不要回家,减少外出,也不要轻易去医院。她还说她最近可能都要加班到很晚,没空回电话,有事可以留信息,她有空一定看。
过了一会儿,樊春芳又回了一条信息,嘱咐樊谷好好吃饭睡觉,少吃零食多吃健康食品,专心完成试炼游戏,不要担心她,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为传染病加班的事了,连持续好几年的全国性传染病她都应付过,现在这点小场面不算什么。
樊谷想想也是,要说这个家里有谁最让人放心不下,那应该是她自己才对。她妹妹樊林和她爸爸何如归都是那种“心大如天身壮如牛快乐傻瓜”,她妈妈则拥有丰富的护理知识和稳定的哲学信仰,知道怎么让自己身心一直处于最佳状态,只有她才是那个先天不足,后天作死,多愁多病的身。
这么想着,她点开了何如归的wetalk朋友圈,发现他果然一条大新闻都没转发,依然在转发他的“今年最好看的二十部玄幻小说!超燃超爽!不看错亿!”……并和他的朋友在评论区热烈讨论哪个男主的招式虽酷炫,哪个打脸桥段最爽最过瘾。
……傻瓜果然是没有烦恼的。
她一直疑惑她爸这种爱好只有打羽毛球和看玄幻小说,国内国际经济政治文化状况一问三不知,除了会做点饭以外几乎就是手工废物,语言能力和共情能力奇差,文艺能力是负值的单细胞生物,究竟是凭什么在试炼游戏里取得甲等评级的,又是靠什么把他妈骗到手的?
诚然他脸还可以,身高差强人意,身材管理也不错,在满大街挫男里可以说是矮子里面的将军,可她妈——在她看来她妈是这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而且,她还是个热爱谈论星星月亮诗词歌赋人生哲学的文艺女青年啊?她怎么会看上一个单细胞生物呢?这都不在一个维度啊?
也正是因为她爸的单细胞属性过于明显,她和樊林一直不太喜欢用“如归”这么文艺的名字来称呼他,更喜欢叫他的原名“铁肩”。
较真起来,其实“铁肩”这个原名也并不适合他,因为它的来源是“铁肩担大义”这句名言。他的双亲曾是热血青年,还有着某些知识分子特有的骄矜,给两个儿子分别取名“铁肩”和“大义”,指望他们脱离铜臭味脱离小我,做出一番造福人民造福国家的大事业。谁知他们长大之后分别做了“没出息的小商人”和“万恶的大奸商”,一个喜欢流水线打脸爽文,一个沉迷三俗狗血八点档,气得二老多次扬言要和他们断绝亲子关系,也懒得管他们自己想把名字改成啥样了。
何铁肩当初由于迷恋玄幻小说,想要改一个“像玄幻文霸气男主”的名字,苦思冥想几天之后,骄傲地对母女三人宣布:他想了一个很牛x的名字!既可以体现他的高贵内涵,还可以体现他和樊春芳的cp关系!(这个词是樊林教他的)
然后他说他决定改名叫“何王孙”。这一名字被母女三人轮番鄙视了,他干脆让她们来取,他自己选。最终樊春芳取的名字胜出,那就是“何如归”,取自“何如归去卧北窗,桃笙八尺昼梦长”,这充分体现了何某喜欢睡大觉做大梦的特点,还能跟二老说这新名字出自“舍生取义,视死如归”。
……但是说真的,樊谷依然觉得何某浪费了“如归”这个好名字,隐逸高人该有的文化底蕴和从容不迫他可是一样不占。经常用错词也就算了,毕竟词语那么多,他也不靠文化吃饭,但一个理科高材生连教自己亲女儿数学题都没耐心,还要劳烦工作比他忙的樊春芳亲自上阵,一直让樊谷颇为不满。
樊谷不想再看何如归的朋友圈,也懒得和他多说,默默退出之后,她想到了什么,又不放心地给樊林打了个视频。她嘱咐樊林特殊时期就不要整天想着出去玩,也不要叫人来家里玩,一个人待在家最安全,点外卖也别给人开门,让放门口就行。
她怕樊林这个社交狂魔一人闷在家里无聊,贴心地给她发了她最近珍藏的沙雕脑洞文合集,还有她重刷过无数遍的“奇妙猫猫星球”动画系列合集。
樊林给她发了十多个表示激动的表情包,她回了个摸头的表情包,姐友妹恭,其乐融融。
眼看着时间到了九点多,她此时要么选择再押押题,然后洗洗继续睡,要么选择抛开一切,听听歌看看动漫什么的,放松一下心情再睡,可她两样都不想选。她还是觉得心烦意乱,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是什么事呢?
她放下手机,闭上眼,集中注意力去思考,去回忆,一个答案缓缓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又拿起手机,给她的高中班主任龚宇慈发信息,问她现在是否可以打电话给她问点事情。高中老师一般很晚才下班,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她也有可能早早地回去睡了……希望她还没睡。
她在高中阶段关系最好的同学陈梓善,因为一个伪装成意外的蓄意事件,在半年前成了植物人。幸好,医生说她的身体损伤程度并不算很严重,如果修养得当并且从外界获得足够的精神动力,在一年以内醒来的概率非常大。
半年时间,本应作为她主要精神支柱的家人并没有去看她几次,经常去探望她鼓励她的,都是她的同学和老师。
龚宇慈和樊谷就是去看陈梓善最频繁的人,她们原本师生关系就不错,如此一来就更加亲近。
樊谷所在的考场离陈梓善住的医院并不远,但她不敢在最近去看她,她怕一看见她就控制不住暴走的情绪,无法正常进行试炼游戏。
在樊谷准备参加试炼游戏之前,龚宇慈贴心地告诉她,在这期间她会代替她多去看看陈梓善,如果她有什么好转,她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现在龚宇慈没有主动联系她,但她忍不住要主动联系龚宇慈,或许是因为一些无端的恐慌——这个忽如其来的传染病不会挤占陈梓善的医疗资源吧?不会给陈梓善造成其他不良影响吧?
龚宇慈很快就给了她肯定答复,她放下心来,给她打了电话。
在她拨这个电话时,这间临时宿舍已经有别的考生回来休息了,为了不打扰别人,她跑出去,到隔壁的水房,小声地跟龚宇慈交谈。
“龚老师,梓善最近还好吗?”
龚宇慈也小声回答,声音柔和,抚慰人心:“我正想跟你说呢,她这几天已经开始会对外界的声音做出一些反应了,虽然只是动动手指,但医生说这是质的飞跃。她第一次有反应……你猜是因为什么?是我在给她念《山家清供》……这孩子呀,真是……你告诉我给她念食谱可能会有用,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有用。”
樊谷眼一热。
“有用就好。”
陈梓善一直的梦想是当一个美食家,环游世界,享受天下美食,等她老了走不动了,就隐居山林,开个小饭馆,以野生时蔬入菜。
《山家清供》是一本介绍山林田野天然食材名称、特性和烹调方法的美食文学古书,是陈梓善最喜欢的书之一。在多种言语刺激方法都被验证无效之后,樊谷推荐龚宇慈试试在陈梓善耳边念这本书的内容。
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这可是今天……不,是今年以来最好的消息。
“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医生说梓善的大脑最近有了一些微弱的意识,如果家属同意提取她的意识画面,我们或许就能还原……”
“案发现场的真相!”
樊谷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她实在太激动了。
在那可怕的一天,她亲眼看到贾诺把陈梓善推下楼梯。如果不是她及时叫了救护车,陈梓善可能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可是那是个监控盲区,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目击者,她跟贾诺关系糟糕是人尽皆知的事,贾诺家又是著名的义商大家族,慈善的声名远扬……除非陈梓善亲自指控贾诺,凭她一面之词,很难有人相信她所言非虚。
她也试着去公安局报案,警察一听到就皱眉,反问三连:“你有别的证据吗?你确定没看错吗?那可是贾家的人哦?”
这些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没有意义,因为它只是用来委婉地表示怀疑,不包含丝毫求证的态度。
樊谷也想过把事情闹大,借助舆论之势达成目的,但被她妈樊春芳和她班主任龚宇慈阻止了。她们明确地告诉她,如果闹大了,舆论只会对她们更不利。
樊谷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她除了想办法让陈梓善快点醒来,没有更好的办法。收集更多证据?她当然也想,可她要怎么收集?硬碰硬吗?她们家可没有那个力量。故意讨好贾诺接近贾诺去套他的话?开玩笑,她这个暴脾气,见到贾诺能控制住不打他不骂他就很不错了。而且贾诺家对这个老来子独苗苗可是宝贝得很,派了专门的司机和保镖护送他上下学,他自己也谨慎得很,身边总是带着两个小跟班。面对这样的局势,她有再多恨也只能强忍着先按兵不动。
这种恨不得杀了他,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沉重怨气,日积月累,简直快把她折磨疯了。
现在知道陈梓善有了醒来的迹象,有了可以亲自指控他的机会,她怎么能不激动?
是几滴不小心泼到她手上的开水,把她从这种激动若狂的情绪中拉出来的。
那并不是她自己泼的。
她身边有人?什么时候?怎么没听到脚步声?
樊谷借故有事,匆匆挂了电话,惊诧不安地看向开水泼过来的地方。
那个人正在把自己弄倒的暖水瓶捡起来,然后也抬头看向樊谷。
等樊谷看到那人的脸,她差点下意识地一脚踢向那个人。
事实上,她脚都伸出去一半了,是那个人的声音阻止了她误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抖了一下……你没被烫到吧?”
这是个女孩的声音,温和如春风,跟贾诺那带点尖利,带点拿腔拿调播音腔,充满傲慢和虚伪,堪称噪音污染的高音完全不同。
在水房不那么明亮的橘色灯光下,大脸盲樊谷认真擦了擦自己的眼,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再一次更新了对她的印象:她的脸确实跟贾诺有那么五六分相似,但绝不是他,比如,她不是双眼皮桃花眼,而是单眼皮水杏眼。
是巧合吗?只是个和贾诺碰巧有那么几分相似的胆小女孩路过,听到“案发现场”这样的字眼,被吓到了,失手打翻自己暖瓶里的开水?或者只是她刚好手抖?
如果不是巧合……
樊谷本来就不轻易相信人,事关陈梓善,她更要慎之又慎。
于是她笑着试探道:“没关系,我没事。说起来我们还真有缘,我一转头才发现,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她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樊谷同学。如果可以选,我绝不希望自己像他。”
“你……”
这是完全出乎樊谷意料的回答,让她产生了太多疑问,一时反而不知从何开始问起。
她跟贾诺是什么关系?
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她出现在这是巧合还是蓄意?
还有,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哪怕她再脸盲,如果见过跟仇人相似的脸,绝不可能毫无印象啊。
不远处又陆续有学生过来打水,那个和贾诺相似的女孩把早已准备好的纸条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递给樊谷,对她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樊谷同学,我们再联系。”
说完,她就静静地走了,一如她静静地来。
樊谷展开那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名字,还有一个miao邮箱地址。
她当场拿出手机申请加这个邮箱联系人为好友,然后把那张纸条撕碎,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走回宿舍。
甄静静。樊谷在回宿舍的路上,反复在脑海里回忆这个名字,依然查无此人。她对文字的记忆力比对面孔好得多,她相信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人。太奇怪了,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一觉醒来,奇怪的事情摩肩接踵地向她冲过来,让她难以平静。
……不如先洗个澡吧。
过渡章应该还有一章TAT梳理一下目前得分情况,押押题什么的,祝英台故事应该是中国四大爱情传说(不是我封的是国家封的)里研究最成系统的一个了,比较好总结,我买的《梁祝文化大观》有四大本,每本都有几百页,织女白娘子孟姜女故事的研究都没有这个排面……
关于塞勒姆女巫案,我最早应该是在《乌合之众》这本书里读到的。
我可能是天生的民俗学人,我读这书的时候还没读民俗学专业,还是传播学院的,但是我读完之后没多久就把里面的传播学知识全忘了,只记得民俗学的部分……
不过后来我知道民俗学里也有传播学派……emmm我不是那一派,我比较偏功能学派,就是强调系统论那一派。传播学派比较关注同一民俗的传播路径、方式、变化等等,功能学派更关注各种民俗成分之间的关系,还有它们是如何与社会结构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的,又称社会人类学学派。
民俗学这个学科很年轻,并没有多少独立理论,基本还是在借用文艺学传播学社会学人类学的理论……甚至它在我国现在还是个尴尬的二级学科,这些年国内国外有影响的民俗学家还不断去世(今天丹·本·阿莫斯没了),跟这些人有同等影响力的还没出现,更觉得它前途惨淡……
乌合之众那本书里关于塞勒姆女巫案的描述如下:
1692年,美国马萨诸塞州塞勒姆镇一个牧师的女儿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行走跌跌撞撞,浑身疼痛,还会突然痉挛,表情非常恐怖。随后,与她平素形影不离的7个女孩相继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从现代医学角度讲,这是“跳舞病”的一种表现。这类症状的罪魁祸首,是一种寄生于黑麦的真菌“麦角菌”。但是当时,人们普遍认为,让孩子们得了怪病的真正原因,是村里的黑人女奴蒂图巴和另一个女乞丐,还有一个孤僻的从来不去教堂的老妇人。人们对这3名可怜的女人严刑逼供,“女巫”和“巫师”的数量也一步步增加,先后有20多个“女巫”和“巫汉”死于这起冤案中,另有200多人被逮捕或监禁。1693年5月,在菲普斯大赦所有在押的巫术嫌疑犯并终止所有的审判后,这场悲剧终于结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3章 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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