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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英台要改命(四)

当何雪露把樊谷带到一个像是乱葬岗的地方,给了她一把铲子,要她一起帮忙挖坟的时候,樊谷彻底沉默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应该说什么:“……这样不会惊扰到亡者吗?”

她妈一直教育她要敬畏死者,挖人坟墓天打雷劈,还要因为侮辱尸体罪被判刑。

虽然说现在的场景是地府……不对,是地府的话,亡灵就更会作祟了吧?!当着亡灵的面挖ta们坟真的好吗?

何雪露的话解除了她的顾虑:“放心吧,这一批亡者已经被我们分配完毕了,现在这个坟堆是空着的,我们可以放心挖!我闻得出来,这一带一定有霸王狂走莲,她的药效可是最好的!”

……霸王狂走莲。

听到这个名字,樊谷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果然,在她拿着铲子哼哧哼哧挖了半天土之后,一片绿油油的东西露了出来。

她凑过去一看,那绿油油的东西霸道地破地而出,甩了她一脸土。

——那是一片足够她整个人躺上去的巨大莲叶。

她还没把脸上的土擦干净,从那巨大的莲叶旁,又冒出了一支更为巨大的莲花。

那蓝盈盈的巨大莲花,每一片花瓣上,都赫然长着一排尖牙。

随着那莲花愤怒地抖动,尖牙也摇晃着,闪着骇人的寒光。

从莲花中心传来大声的怒吼:“是哪个瘪犊子打扰老娘睡觉!我很生气!!我要吃鬼了!!!”

樊谷此时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

这个地府狂走莲怎么会跟白蛇副本里的佛系蓝莲花一样小清新呢?

这怎么会是普通的打人莲花呢?

这是暗黑升级版的巨无霸吃人……不对,噬魂莲花啊!

何雪露一脸认真地跟这朵霸王莲交涉:“霸王莲大人,您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来取……”

霸王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取什么取,谁也别想取我!滚滚滚,谁也别打扰我!”

交涉失败,何雪露转头跟樊谷说:“没法子,我们只好用些特殊手段了。”

接着,何雪露不知从哪变出两只巨大的红色兔子,自己骑上一只,另一只交给樊谷。

等樊谷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骑在了这只毛绒绒的大兔子身上。

何雪露给她扔来一捆绳索,鼓励道:“让我们一起骑着赤兔征服霸王吧!冲啊!”

看到何雪露骑着兔子在发飙狂奔的霸王莲四周蹦蹦跳跳,还十分严肃地试图用绳索绑住霸王莲的根茎,樊谷忍不住想笑。

但是她骑着的兔子对此很不满,催促道:“快点出发!你想让队友孤军奋战吗?”

樊谷努力忍笑,下意识地对赤兔发出了“驾”的指令。

赤兔对此更不满了:“口令不对!我又不是马!你应该对我说‘喵’!”

樊谷忍笑喵完之后,那只大兔子立即撒丫子狂奔了起来,步履毫无章法,横冲直撞,差点没把她甩下去。

樊谷胆战心惊地死死扒着兔子的毛,一边质问它:“你不看路的吗?!”

兔子理直气壮地回答她:“我眼神不好,脑子不行,你要对我下指令才行。”

……

樊谷好不容易才习惯用“前三步”“后五步”“左三步”“右四步”这种指令来操控这只兔子,她手上的绳子又开始作妖了。

只见那股绳子忽然当场劈叉,分出了两个绳结,那两个绳结还开口吵了起来。

“得先把叶子套住了,让花失去平衡!”

“你是不是傻?不知道什么叫擒贼先擒王吗?当然要先把花按住咯!”

“拉倒吧你就会瞎指挥!我上次都把那玩意儿翅膀捆住了,就你瞎指挥让它给跑咯!谁再信你谁是二傻子!”

“那事儿能怨我吗?还不是你在那嘚吧嘚吧嘚吧嘚吧给我整分神了?!我要不分神我也不能搞错方向啊!”

“你先别扯远,咱今天就事论事,显然我才是对的,你看二姐照着你的法子来,她不就一直没成功吗?”

“那是她姿势不对!花指挥枝干,得先把花套住啊!一直套枝干算怎么回事?”

“那花瓣上长着尖牙,能套住吗?说你憨你还不信!”

这两个套索一边吵,一边往两处用劲,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谁也不服谁,一副想要散伙单干的样子。

樊谷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它们吵架。

她领悟到,这其实是个相当刁钻的考点。

在《佛本行集经》中有一个这样的寓言:有一只两头鸟,一只头睡觉时,另一只头负责守卫。那个叫迦喽嗏的头,有一次见到一朵香花,见另一个头优波迦喽嗏睡得正香,没忍心打扰它,又想着反正它们共用身体,它吃了花,对它也有好处,就自己把花吃了。谁料优波迦喽嗏醒来后得知此事,觉得迦喽嗏故意吃独食,十分怨恨,于是在轮到自己守卫时,故意吃了毒花想报复它,结果自己也跟着被毒死了。

虽然这个故事被翻译到国内之后,也被收入了一些通俗故事书里,但它的流传度并不算很高。连樊春芳这半个佛教徒都没听过,还是樊谷自己在选修课上听来,邀夸般地告诉樊春芳的。

现在这个互相争吵的绳索,本质上跟意见不合的两头鸟一样,如果放任它们继续拉扯下去,它们就会把自己玩死,她也会失去这个重要道具。

阻止它们互相拉扯的方法,不是劝和。

虽然逢昌国的通俗故事书编者总喜欢自作聪明地加上给两头鸟劝和的桥段,或者把这个故事的内涵总结为“不团结就要完蛋”,但事实上,这故事本意是劝导开悟者……

“尊重傻X命运,远离傻X身边,别被傻X连累。”

当然,或许在这个副本的设计里,正确答案并不唯一,但樊谷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大声对着越分越开,眼看就要把绳索扯断的绳结喊出了那句偈语:

“凡是痴人愿莫见,亦愿莫闻痴共居。与痴共居无利益,自损及以损它身!”

话音刚落,那股绳索就完美地一分为二,两个获得自由的绳结快乐地舒展身体,异口同声地感叹道:“爽!”

樊谷对这两个分开之后斗志满满的绳结下了指令:“好了,现在,你们一个套叶子,一个套花,再不行就换地方套,谁先把这朵霸王花套住,谁就是最厉害的。”

得了这个指令的两个绳结,像被打了鸡血一样,自己呼啦啦地从樊谷手中飞出,对着那朵霸王莲左右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把霸王莲绕晕了,并捆好。

被一层层绳索捆住的霸王莲不仅没生气,还乐呵呵地跟樊谷打招呼:“行啊老妹!有点东西!我愿赌服输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改天我请你吃烧烤啊?再整两斤白的来助助兴!放开吃,姐请客!”

收服了霸王莲之后,好感度+50的何雪露过来赞美樊谷:

“聪慧的英台,你果然没辜负我的期待。”

樊谷很想说,不是我聪慧,是你被“剧情需要”给被迫降智了。

但跟一个NPC说这个并没有什么用。樊谷只好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谦虚的微笑:

“过奖了。”

何雪露又悄悄地嘱咐樊谷:“你千万别答应跟霸王莲一起用餐,她们口味独特,净喜欢吃一些正常鬼觉得恶心的东西。”

樊谷好奇地问:“比如说?”

何雪露面露嫌恶之色:“比如说,她们喜欢吃牛氏烤串!”

“牛氏烤串?”樊谷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但她不太确定。

何雪露补充道:“哦,地府的很多词,跟人间是反着来的。地府的‘牛氏烤串’,不是姓牛的鬼做的,而是用姓牛的恶人的骨肉魂魄做的。先前有一只霸王莲请我吃了牛富牛牧两兄弟做的烤串,那味儿啊……恶心得我三年吃不下东西。”

樊谷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继续问:“这些恶人不用被投胎吗?就……做成烤肉?”

何雪露笑了:“转轮王这个懒鬼,巴不得投胎的鬼越少越好,这样他才能天天养鸡斗狗,钓鱼赏花,他底下人也有样学样,滥用职权成捆贱卖恶鬼,就为了换点酒钱赌资。”

樊谷心想,这些腐朽愚蠢,不务正业的统治者,就应该赶紧退位让贤,他们不愿意也没关系,她们可以采用一些“特殊手段”。

——果然对待他们,采用乱杀路线才是王道。

何雪露从霸王莲那里拿到她需要的一片花瓣之后,就愉快地飘走,去熬制孟婆汤了。樊谷原本也想同行,但何雪露嘱咐她现在原地等着,顺便再陪霸王莲说说话。樊谷意识到这个乱葬岗接下来可能还有什么重要剧情要发生,于是就乖乖留下了。

话说这朵霸王狂走莲和两个捆住她的绳结,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她们旁若无鬼地开始聊起了地府美食哪家强,越聊越带劲,干脆当场拜起了把子。

接着,她们把注意力转向了樊谷,热情地开始跟她唠嗑。

“老妹儿啊,我看你脑瓜子挺好使的,模样也挺周正的,咋就恁想不开找了梁山伯这个呆头呆脑的二愣子呢?而且他长得也不咋地啊!”

“就是啊,那马俊就更歪瓜裂枣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听说那脑子还跟被驴踢过似的,说话做事样样欠抽,比八岁小孩还不如!你爹好狠的心,居然要把你卖给这厮!”

“老妹儿,我看你也别回人间受苦了!不如跟姐一样当一朵狂走莲,爱去哪去哪,爱干啥干啥,爱咬谁咬谁,谁不服抽谁!”

“莲姐糊涂了,只有木灵根的魂才能转化为狂走莲呢,英台是水灵根,这可转不得。依我看呐,不如让她投靠孟婆,孟婆的汤药铺和金器坊都可缺人呢,要是英台能上手,孟婆肯定亏待不了她!”

“对嘿,我怎么给忘了?孟婆一向大方为人仗义出手大方,她要是随便送英台一只冻魂铁莲或者精铁蜘蛛什么的,这地府就没鬼敢欺负她了!”

樊谷听到了让她颇感兴趣的部分,一下来了精神:“孟婆还有金器坊?她还会做武器?冻魂铁莲和精铁蜘蛛都是武器吗?”

霸王莲笑得呲开一口尖牙:“可不嘛,我跟你说嘿那铁莲长得可精神了……诶巧到家了!你身后就杵着一个!”

樊谷一转身,就看见被一只铁莲咬得嗷嗷乱叫的马俊,向她飞扑而来。

“娘子救我!这怪物它无故咬我!”

樊谷顺脚把马俊踹到一边:“晦气,谁是你娘子?!”

跟着马俊追来的鬼卒一脸歉意地对樊谷说道:“祝姑娘,我们实在没看住这厮,让他惊扰了你,对不住啊。你是不知道啊,这厮干起活来哭娘喊爹的,半天走不动道,被这铁莲一追,跑起来比火炮都快……”

樊谷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只嗷嗷乱叫的男鬼向她飞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被一只铁蜘蛛用丝缠住的梁山伯。

“英台救我!这怪物它无故缠我!”

樊谷也顺脚把他踹到一边:“别连累我!”

跟着梁山伯追来的鬼卒看起来更为泼辣,听梁山伯这么说,当场就向他啐了一口。

“你个死瘟丧,喊你抄书不是喊你唱戏,摇头晃脑抄一个字唱三句,你卖弄个锤子!个铁蜘蛛性子最急,不咬你个龟娃儿咬哪个?叫你站到你还不听,莽戳戳咧就知道跑跑跑!这个蛛丝它就是你越挣扎它越紧,把你缠死了你也该遭!”

温和的鬼卒叹了口气:“我们得想办法救下它们才行。”

樊谷皱着眉问:“可以不救吗?”

温和的鬼卒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得救下铁蜘蛛和铁莲花,它们受了那东西的怨气影响,四处攻击鬼,用力过猛,怎么拉都拉不开,不及时控制的话,恐怕要散架的……”

樊谷一下子认真了起来:“那我们该怎么救它们?”

温和的鬼卒回道:“恐怕得劳烦祝姑娘帮我们看住它们,我们去找孟婆来。这是她制造的法器,只有她知道该怎么修。”

樊谷虽然并不想跟马某鬼和梁某鬼待在一起,但剧情需要,只好答应。

两位鬼卒走了之后,樊谷好奇地问霸王莲和两个套索:

“你们一直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进入这个副本以来,就一直有信息提示,有个神秘的存在一直在作祟,威胁着枉死城。那东西的所为至少导致:城墙塌了,名册乱了,戏台着火,法器乱舞……而且,那东西还有怨气,它的怨气还能轻易影响其他鬼怪和物件,看来是个很厉害的活物。

刚才一直很能唠的霸王莲和套索一下子都噤声了,过了许久才讪讪地回道:

“不是我们故意要瞒着你,但是,这可不兴说啊……”

“只要提到了那东西的名字一次,它的法力就会增强一点……”

“就是啊,要是提多了,它可就无法无天了……”

随后,她们就彻底闭嘴了,无论樊谷怎么试探,都不说话。

樊谷只好把目光转向地上打滚的马俊和梁山伯。

“你们两个呢?在枉死城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梁山伯回答:“我头上曾经凭空掉过一根红色羽毛,可烫了,但我刚想去拿掉它就不见了,兴许是我看错了。”

马俊回答:“我曾经听到过几声凄厉的鸟叫,可瘆人了,也不知是什么鸟,这么大声,恐怕是个大家伙。”

话音刚落,这两只鬼身上就凭空燃起了火,连带着缠住他们的铁莲花和铁蜘蛛,也被波及了。

他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嗷嗷嗷嗷嗷嗷烫烫烫疼疼疼救命啊!!!”

原来连提到“鸟”这个字都会让“那东西”暴走吗???

这下她更好奇了啊!

樊谷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问题是他们身上绑着的铁器也在遭灾,要是让这火继续烧下去,把铁器烧融了,她等会儿怎么跟孟婆交待啊?

樊谷举目四望,看到刚才被她和何雪露挖出来的满地大坑,灵机一动,发觉事情并不难办。

因为何雪露特地嘱咐她把坑挖大点,所以现在地上的每个坑,都足够躺进去两只鬼。

樊谷指着最近的一个大坑,对梁山伯和马俊下了指令:“不想死就滚进去。”

虽然他们早就死了,但听到这话,本能的求生欲还是让他们下意识地滚了。

滚进土坑之后,两人身上的火小了点,但还是没灭。

樊谷叹了口气,捡起她刚才扔掉的铲子,撸起袖子开始给两鬼身上填土。

“好吧,姑娘我今天就受点累,大发慈悲地把你们亲手埋了!”

她万万没想到,埋土居然比挖土还累,她手腕都快断了,才成功地让这里的冥土把两鬼身子盖住,只露出个头。

搞什么鬼,莫非这里的土也有意识,不想跟这两鬼为伍,所以才一直抗拒被她填进去吗?

不管怎么说,成功了就好。

大概是这里的冥土足够强悍,能把这怪火所需的氧气全部隔断,两鬼一被埋好,就不乱叫了,看来身上的火是彻底灭了。

铁莲花和铁蜘蛛从土里爬出来,飘到她眼前,对她道谢。

和它们的道谢一同出现的,还有它们各自好感度+10的提示。

它们继续说道:“聪慧的英台啊,我们刚才忽然失了心智,跟两个恶心的东西纠缠在一起,现在深觉沮丧。你可否给我们讲两个笑话,来宽慰我们呢?”

樊谷乐了。这岂不是送分题?

她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起了笑话。

两则都来自《笑林广记》,一则是讽刺酸秀才的《酸臭》,一则是讽刺小男人的《娶头婚》。

听完之后,铁莲花和铁蜘蛛愉快地又给她分别送了10好感度,被埋土里的两鬼脸色则一个比一个难看,纷纷惊呼:

“英台,你、你、你怎能作此粗鄙之语!简直是有辱斯文!”

“娘子,你这笑话可是对为夫的大不敬,赶紧跪下认错吧!”

樊谷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他们更为不忿,大呼小叫地就想从土里爬出来跟她理论,奈何她刚才把土埋得十分严实,他们根本挣脱不出,只好干着急。他们越着急,樊谷越开心。

更开心的事还在后面。

只听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从她身后传来,回头一看,鼓掌者不是孟婆又是谁?

孟婆看到她宝贝法器的危机已经被樊谷解除了,对她赞许地说道:

“聪慧的英台啊,感谢你救了我的铁莲和蜘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再帮我三个小忙,我就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如何?”

《笑林广记》是清朝人编的,它让我感到当代很多人比清朝人思想还迂,清朝人的民间笑话里还有很多大胆骂♂的,现在的笑话……拖出去埋了吧。(不是说脱口秀,就是说现在的通俗笑话书基本都不行。)

《酸臭》

小虎谓老虎曰:“今日出山,搏得一人食之,滋味甚异,上半截酸,下半截臭,究竟不知是何等人。”老虎曰:“此必是秀才纳监者。”

《娶头婚》

一人谋娶妇,虑其物小,恐贻笑大方,必欲得一处子。或教之曰:“初夜但以卵示之,若不识者,真闺女矣。”其人依言,转谕媒婆,如有破绽,当即发还。媒曰:“可。”及娶一妇,上床解物询之,妇以卵对。乃大怒,知非处子也,遂遣之。再娶一妇,问如前,妇曰:“几八。”其人诧曰:“此物的表号都已晓得,一发不真。”又遣之。最后娶一年少者,仍试如前,答曰:“不知。”此人大喜,以为真处子无疑矣,因握其物指示曰:“此名为卵。”女摇头曰:“不是。我也曾见过许多,不信世间有这般细卵。”

说起来,我第一次听到“赤兔”这名字,真的以为它是兔子,没想到是匹马。

可是骑兔子打架也很带感!(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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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英台要改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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