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第二天是在担惊受怕中结束的,直到第三天,他的经纪人虹姐来了。他才打起精神。
祝时渔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虽然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既然来到了这个鬼神的世界,自然要入乡随俗。
之前的剧情他是在演唱会上死亡的。只要撑过了这段剧情没死就应该可以了吧。
演唱会就在一周之后。这期间他一定要去寺庙求个护身符。
“叮铃铃,叮铃铃……”突然祝时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睁开眼,整个房间还是黑的。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了。
他十分慎重又缓慢的穿上拖鞋,拉开厚重的窗帘。终于,阳光倾泻而出,像是给祝时渔阴冷的生活增添一摸亮色。
沐浴在温柔的日光下,他的视野有一瞬的发白。
“叮咚!叮咚!”突然从门外传来了突兀的门铃声,原本就略有些精神紧绷的祝时渔迅速转身“咚”一声,膝盖磕在了坚硬的床板上。
这一下实在太猛了,膝盖不堪重负,深红色的血液顺着膝盖不断往下延伸。
祝时渔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匆忙走到客厅,打开灯,心里的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
他随手拿起桌面上的卫生纸在膝盖上一通乱抹,血算是止住了。
他悄悄靠近门口忐忑的开口问道:“谁啊?”
“小渔,是我啊,虹姐。”
祝时渔听到与昨天一模一样的音色,瞬间打开了门。这时他才想起来,昨天虹姐进来时他并没有给她开门。说明她有他家的钥匙,为什么今天却要自己给开门呢?
门已经开了,对方也已经进来了,此时关门也已经来不及了。
祝时渔脸部肌肉僵硬的抽搐一瞬,一步步往后退。
“虹……虹姐,今天怎么来了?”祝时渔不敢问出自己的疑惑,他害怕将对方激怒自己真的像梦中一样死无全尸。
在靠近沙发时,祝时渔退无可退,他坐在自己刚才扔掉的纸团面前。
面色惨白,一副不敢喘气的样子。
这时,坐在祝时渔对面的虹姐拧眉:“怎么又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还要开演唱会,这个时间可不能生病。”说着她便坐起身将自己的两个胳膊抬起来伸向祝时渔的脖颈。
他瞬间从沙发上蹦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后退便被对方一把抓住。
她皱着眉,像是诉说自己的气愤。
“虹……虹姐,你……你……。”祝时渔面色白得像是晶莹剔透的雪花,话还没说完,腿便是一软瘫倒在地。雪花融了……
他虽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并非因为他不信,而是因为太害怕了,实在不敢相信。
突然温热的体温从他额头传来:“不烧啊,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她握住祝时渔的肘窝往上轻松一捞,浑身瘫软的祝时渔便轻松坐在了沙发上。
“虹姐,你今天为什么没带钥匙啊?”感受到对方正常的体温,祝时渔这才确定对方就是昨天晚上的虹姐。
“我送君君上学,有些迟了,一时着急就忘了带。”
“嗯嗯。”君君是她的女儿,祝时渔印象中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很喜欢自己。问清楚之后他才有些放心的点点头。
突然虹姐指着他发青发红流着血的膝盖道:“这怎么回事?”
“刚才不小心撞到床檐边。”
她指着祝时渔身后,有些僵硬的道:“那那身后。”
祝时渔向后望去,那血珠一路延伸到他黑暗的卧室,像是通往绝境的红线。
恍然间他有些头晕,那红色的线在他眼中一时间竟变成了一座红色的桥。
一位身着西服,稚气未脱的少年迎面走来。他咧开嘴笑着。
“哥哥,没人给你说过别回头吗?”
看着那单薄的鬼气森森的身影,祝时渔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他内心怒吼着:就是你小子吓我几天是吧。
他指着鬼气森森的少年道:“弟弟,少装b。”接着比了一个国际手势。
老子可是天命之人(系统选的)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祝时渔面前。
这时,祝时渔才看清眼前人的面孔。
那是一张英气十足却稚气未脱的脸。虽然面色灰白却难掩美貌。
一双桃花眼,眼尾上调自带淡漠疏离神情,鼻梁高挺难以靠近。整张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个大字。
祝时渔突然一个机灵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低垂着眉眼不敢看对方。
突然脖颈像是被一个粗壮又粗糙的麻绳勒住一样,祝时渔被迫抬起头看着对方。他眼尾泛红,生理性的眼泪挂在一边。
嘴巴不自觉张大,喘着粗气。脑海不停的喊着:上帝,上帝。
“叮咚,系统激活,您好,这里是上帝服务系统,期待为您效劳。”
“我快死了,怎么办?”祝时渔实在没有心思去吐槽这个烂系统前面的这些废话。
“您好。宿主,本系统正在检查您的使用资格。”
突然偌大的红色字样出现在祝时渔面前。
〔积分:零。不好意思,您没有使用资格。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穷光蛋勿用。〕
这一刻,祝时渔的血液都冰凉了,他破口大骂。
“傻b系统,等着,老子要是死了第一个拆的就是你。”他脖颈被紧紧箍着,实在说不出话。只能内心狂吼。
“警告警告,宿主出现危险想法,启用最高惩罚。”
突然祝时渔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任何疼痛,即使自己现在正在被人箍着脖子。
“淮肆,你弄死我。等我变成鬼你也别想好活。”
突然,被叫做淮肆的鬼少年终于停手了。
他开口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他似乎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了,声带像是被粗糙的铁片划开一般,处处透露着铁锈一般的嘶哑。
他发了疯的一般追问着:“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祝时渔刚想开口与对方说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突然大脑像是裂开一般的疼痛。
偌大的血红色字样出现在祝时渔面前〔警告!!!宿主出现危险想法,如果说秘密泄露,本系统将立即重置世界,宿主将会被抹杀。〕
这段文字祝时渔看得心惊,他无比感谢自己说话前先过脑子,不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面对淮肆的问话他选择闭口不谈。多说多错,还是少说为妙。
对方冷笑一声:“不说是吧”,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的痉挛开来,心脏像是被虫蚁啃噬一般发痒发疼。
祝时渔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双手更是直接将胸前白花花的皮肉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始求饶道:“淮肆,我求求你,别这样了。”他在地上翻滚着。
灰白色的少年只是看着他,抱臂一味的冷笑。
“哥哥,实话实说,死的不会太惨哦。”
祝时渔被他这样欺负也来了一些脾气。
“淮肆,我要是死了,你的仇永远也别想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淮肆没有丝毫破绽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你到底是谁?”他咬牙切齿问道。
祝时渔没有回答,只是一味挠着胸前。
突然身体没有了任何异样,淮肆也消失在自己眼前。虹姐也恢复了刚才的神情。
“去医院看看吧。”她只是通知一声祝时渔,说完这句话后她便独自一人将祝时渔抗在自己肩膀上,随后又将他送进自己的车中。
一切还在祝时渔的反应之外,他必须找系统问个清楚,积分他跌的是个什么东西。
“上帝,上帝。”他试着在内心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
“上帝?。”又是刚才淮肆的声音。
他嗤笑一声道:“哥哥,这是干嘛呢?我可不会放过你哦。”那声音是从祝时渔的大脑中传出来的。
突然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等眼珠再出现时已经由黑色变成了琥珀色。
祝时渔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心脏。
“哥哥还真是另我好奇啊,居然可以和我一样出现在身体这么狭小的空间中。”接着他有些不怀好意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过,哥哥似乎是被困在这里的。”
听到这话祝时渔迅速一惊,不能再让他呆在自己身体里了,不然自己迟早被系统抹杀。
祝时渔哈哈赔笑道:“嗯……我知道你的事情是小时候听到过一个故事。”
“故事?”淮肆笑得阴冷,“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提起的事情。”
“我小时候报纸报道,施工队在一处荒山野岭挖出一具男尸。而那个地方就是我现在住的小区。”祝时渔不疾不徐的编着谎话,额角隐隐渗出冷汗。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是将死之人。”此刻淮肆在彻底控制祝时渔的身体之后并没有了刚才那般慌张和生气,毕竟他能明显感觉到祝时渔不过是一个对他没有丝毫威胁的普通人,甚至他的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可以帮你复仇。”祝时渔冷静道。
“不需要。”淮肆说的坚定,祝时渔也被噎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任何话。
他拼命想着小说中关于淮肆这个大BOSS相关的剧情。
“一个人总会孤独,我真的可以帮你的。毕竟你的目标是整个道修。我可以帮你打掩护的。”祝时渔什么也没想到,他只知道淮肆的对手主角是天师堂的一个修道者。
淮肆笑出了声“谁告诉你我的敌人是那些人的?说谎也要打打草稿吧。”
不是吗?祝时渔腿有些软,他有些懊恼。真是为了活命什么都说的出来。他闭上眼睛,等死吧。
突然,一阵头晕,等再睁开眼时出现的是虹姐那双细长又精明的双眼。
怎么回事?他在脑海中问了一遍。没有人回应。
“上帝,上帝。”
“欢迎光临上帝系统。”
看来淮肆是真的消失了。
“刚才为什么没有出现?”祝时渔心有余悸,只能将所有的脾气与委屈全都发泄在系统身上。
“为什么我会突然和那个大BOSS同时被困在我的身体中?”祝时渔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此刻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一滴眼泪落在祝时渔交叠的双手上,他低头一看才知道这是自己落的泪。
“对不起宿主。你是被他召唤进去的,当时他也在你脑海我没有办法出现。”
听着系统冰冷的声音。祝时渔彻底生气了。
要你这系统有什么用?除了给我增加限制还有什么用?
“那我又为什么突然醒了?”
“您是被外界叫醒的,一般这种情况下只有被叫醒这一种方法,除非对方放弃控制你这个想法。不然您将永远被困在里面。”
祝时渔刚想说几句,突然系统又开始道。
“叮,任务进度50℅。恭喜宿主,为奖励宿主积极工作,本系统将赠送100积分作为奖励,将在明天升级之后发放。”
祝时渔被这突然的进度惊到说不出话,他刚才都做什么了?难道……我真是天选之子,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减弱淮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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