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6时,耀月酒店。
一辆最新版、限量款的加长版林肯缓缓在酒店门口停下。
门童连忙快步笑脸相迎上前,帮忙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欢迎谢老先生、沈小姐、叶小姐莅临本酒店。三位的到来真是令本店蓬荜生辉啊。”
酒店经理亲自迎着刚下车的三人来到电梯口。
叶芝有些紧张地双手紧拽裙摆,沈昭怡见状连忙伸手挽住了叶芝的手臂。
这一系列小动作都落在了擅长察言观色的酒店经理的眼中。
“沈小姐和叶小姐关系可真好啊。不知两位小姐之前是怎么认识的?”
这也不怪酒店经理疑惑。
毕竟在现在的时候,叶芝还没有获得今后那般的成就。
现在还是个名副其实、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
而沈昭怡确是谢老养女,未来谢家的家主,谢老最宠爱的女儿,谢老走到哪里都带着。
名副其实的白富美。
两人无论怎么看,在生活上都不该有交集才对。
叶芝还在思考,一直旁观的谢怀章却说话了。
“叶小姐演技精湛,现在是小女的辅导老师。我们一家都很喜欢认真负责的小叶老师,包括我。”
酒店经理似乎也没想过谢老会回答他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被震住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谢怀章微笑着看向叶芝,轻轻拍了拍叶芝的手背。
“有空来伯伯家吃饭,你不是说伯母做得菜很和你的胃口吗?伯母说她也想你了。”
“好的,谢伯伯。”
叶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她看向沈昭怡,却见沈昭怡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看来这一切都是沈昭怡的主意。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最高层。
星河厅到了。
迈出电梯后转弯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便是此次的目的地,星河厅了。
星河厅前搭了一个简易的台子,用于进行入场签到。
“您好小姐,请出示邀请函。”
叶芝将江远舟发给她的电子邀请函打开,递给了工作人员。
“原来是江先生邀请的贵客。”工作人员态度骤变,“叶芝小姐,麻烦在这边签上您的名字。”
虽然哪里都觉得怪怪的,但叶芝还是依言签好了名。
“这是叶小姐的面具......诶?”
工作人员从箱中取出一个造型别致,上绘玫瑰图腾的镂空面具,目光却突然落在叶芝身上穿的白色花朵礼裙上。
工作人员皱起眉,递出面具的双手略带犹豫地停在半空中。
叶芝见状疑惑道,“怎么了?是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没。”工作人员支支吾吾地移开了视线。
“这面具本小姐看中了,本小姐觉得这面具和我身上的礼裙配极了!”
两人还在无声对峙,沈昭怡突然猝不及防地一把抢过工作人员手上的玫瑰面具戴在了脸上。
随后,很不耐烦地从面具箱中随便抓了两个,便拉着叶芝匆匆冲进了会场。
“哎呀渴死了渴死了,陪我喝酒去!”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离开了签到台。
“哎哟,你们两个小丫头等等我这个老头子——”
谢怀章冲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去追两人了。
只余下了一脸无语的工作人员。
进了会场,借助饮料区众人的遮挡,沈昭怡快速将其中一个面具套在了叶芝的脸上。
另一个则交给了谢怀章。
“谢老,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知道了,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成天折腾我这个糟老头子。”谢怀章跺了跺拐杖,杵着拐杖远去了。
沈昭怡看向叶芝,“我去找江浸月,裴镜辞应该已经在会场了。我现在告诉你他今天的妆造,一身黑。”
叶芝认真的看着沈昭怡,见沈昭怡没继续往下说,缓缓眨了眨眼睛。
“继续说啊,一身黑,然后呢?领带还是领结?”
沈昭怡:“领带,黑色领带。”
叶芝:“领带夹颜色呢?”
沈昭怡:“就最普通的那种啊。”
叶芝:“就没有那种非常特别的装饰?”
叶芝有些崩溃地摇头晃脑道。
大概是叶芝的表情太过无语,把沈昭怡逗笑了。
她边笑边说道,“逗你的啦,不过我说的没错,的确是一身黑,但就算这样,你也能顺利从人群中一眼发现他。”
“怎么可能......”
叶芝边说边环顾四周,却见二楼正站着一个孤单的身影。
那人静静站在二楼,居高临下俯视着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
见叶芝抬头,男人微微一笑,缓缓举高了手中的酒杯。
“小姐,请问您需要香槟吗?”
一旁的侍者恰逢这时递来了酒。
“谢谢。”叶芝接过酒杯,提起裙摆一路向上跑去。
终于,叶芝气喘吁吁停在了那人的面前。
“看你这幅狼狈的样子。”男人伸手理了理叶芝有些凌乱的头发。
“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消失。”裴镜辞笑着调侃道。
叶芝闻言没好气地瞪了裴镜辞一眼,“那可不一定,你比人参还调皮。”
裴镜辞见叶芝的呼吸渐趋平稳,背靠栏杆,偏头看向叶芝。
“这条裙子果然很适合你。就是这面具......”
“这面具怎么了?”因为方才沈昭怡怕叶芝露脸被江远舟的人看到,因此刚进会场就把面具扣在了叶芝脸上,导致叶芝现在并不知道戴在自己脸上的面具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该不会很丑或者看起来很滑稽吧?
叶芝下意识便要抬手揭下面具,却被裴镜辞伸手阻止了。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这面具戴在你脸上意外的合适。”
“哦。”
话虽这么说,但叶芝却一点也不信。
并且打算等会儿有空偷偷溜去化妆间看看。
“计划有变,方才朝朝和我说,江远舟临时更换了今晚的狩猎目标。大概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和谢老先生的养女是好友。”
提起这个,叶芝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说要拿我做诱饵吗?为什么还让朝朝来找我?这样一来计划有变,不就打草惊蛇了吗?裴镜辞,这不像你。”
裴镜辞微微收敛起笑意,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狠毒辣之人?”
“倒......倒也没像你说的那么糟。”叶芝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去。
“是,但你说对了,这的确不是我的主意。”
“是朝朝,朝朝不想你遇到危险,所以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擅自行动,险些毁了我们的全部计划。”
就在两人争执间,叶芝突然看到楼下,沈昭怡不断朝她挥手。
她连忙打断裴镜辞的话,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裴镜辞的衣袖,拽着他就往楼下跑去。
“出什么事了?”裴镜辞的声音意外的有些僵硬,然而着急之下,叶芝并未注意到裴镜辞的异样。
“我看到朝朝一直在朝我招手,我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总之我们快去找朝朝汇合就是了。”
“去女厕母婴隔间。”裴镜辞冷静道。
叶芝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应道,“好。”
两人风风火火就往厕所走去。
幸好现在女厕所没人,不然裴镜辞可能会被当作硬闯女厕的变态偷窥狂先给抓起来。
“朝朝。”裴镜辞轻声喊道。
“在。快进来。”隔间打开,沈昭怡将两人飞速拽了进来。
刚进来,她就把酒红色礼服上所有的珠宝首饰分批倒进马桶里,然后摁下按钮,全都冲进下水道。
叶芝张着嘴目瞪口呆望着她。
“这些里面都藏着□□,江远舟还挺聪明,将窃听器伪装成珠宝首饰,就是拿捏准了女人都爱金银珠宝的心理。”
“但可惜,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些。反而,厌恶至极。”
像是想到什么,沈昭怡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鸷。
“江浸月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是她出事了?”
沈昭怡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不知道江远舟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我没在大厅里找到她。换句话说,江浸月,丢了。”
“月月丢了?这不可能!”叶芝连忙从包中取出手机拨打江浸月的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无奈之下,叶芝只能拨打江浸月家的座机,这次电话被人接起。
“喂?哪位?”是江家的管家。
“管家叔叔,我是叶芝,我找月月,请问月月出门了吗?”
“原来是叶小姐。小姐吗,小姐中午就拿着便当说要上楼去找叶小姐一起吃饭,难道叶小姐没有和小姐在一起吗?”
“糟了!管家叔叔,月月可能出事了。你快去本家找江伯伯,让他们赶紧找人。我这边也会赶快报警的!”
“好!”管家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叶芝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那边怎么说?”沈昭怡轻轻推了推叶芝的手臂。
“管家说月月中午就上来找我了,但问题是我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过月月啊,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别急,冷静下来,再好好捋一遍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朝朝,打个电话给季语,告诉她我们这边的情况。”
“好。”
沈昭怡深知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才导致了江浸月的失踪,因此这次格外听话地去一旁打电话了。
到底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江浸月没有依照约定来找自己?
叶芝紧闭双眼开始飞速头脑风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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