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也要走吗
“走吧，齐越。”江晚凝招呼齐越一同去送朝阳一程。
齐越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也希望能多和朝阳相处片刻：“好，那我们走吧。”
朝阳挽着江晚凝的手臂说道：“走吧！马车上有御厨新制的桃花酥，还有凝凝喜爱的冰酪。”
公主马车更加的舒适宽敞，中间的小桌上摆着精美的点心，当然最抢眼的还是桃花酥。
“快坐，凝凝快尝尝看，看看你喜欢吗。”朝阳坐在一边，笑着看着江晚凝，这倒惹的旁边的齐越心里有些醋意，故意开口调侃道：“哎呀呀呀，果然还是我们江大小姐，这么受宠，可让人羡慕啊。”
江晚凝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后也不甘示弱地暗戳戳地戳他心窝：“齐大少爷，你若羡慕，那就多看两眼吧。”
朝阳看着他们斗嘴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端正神色，笑着安抚他们递过去：“好了，你们俩，快尝尝这个冰酪，很不错的。”
齐越见状，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有些羞涩地说：“谢谢朝阳。”
朝阳看着江晚凝，欲言又止：“凝凝……你和他……”
江晚凝自然知道朝阳说的是什么，她放下手中的冰酪，轻声说道：“顾昭，是我朋友。”
“凝凝，你应该知道，坊间关于他的传言吧。”朝阳小心翼翼问着。
“知道。但坊间传闻不可信，不是吗？”
“凝凝，你不担心……”
“朝阳，他没做错什么，至少我和他接触的期间，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有礼貌，知进退的。”
“凝凝.......”朝阳看着江晚凝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本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听着的齐越，似是看出朝阳的无措，于是自然地接过话题：“凝凝，我们只是担心你。”
朝阳看了一眼齐越似乎想说什么，齐越递给她安心的眼神：“凝凝，我们是朋友，当然尊重你的想法。”
江晚凝看向他们，眸中带着几分认真：“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他，真的没做错什么。”
齐越和朝阳见江晚凝如此认真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想着以后多观察一下。
“顾昭他……”江晚凝欲言又止，有些犹豫。
“他怎么了.......”朝阳有些好奇，她也想知道凝凝眼中的顾昭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我第一次在街上救下他时，虽然他浑身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倔强桀骜。”
“他坐上马车，尽管模样狼狈，但眉眼间尽显从容不迫之态。我当时仅仅是想帮他一把。”
“后来，我把他带到府上养伤。与他接触之后，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萌生了解一个人的念头。或许，他也不过是个被传言误导的受害者罢了。 ”
江晚凝回想起那个夜晚梨树下的顾昭，想起那个初见时狼狈的顾昭，想起9527说着必死的结局，她深吸一口气：“总之，朝阳，齐越，我们不能凭借一个传言来判定别人的好坏不是吗，顾昭他也只是个因为传言过得很辛苦的人。”
“他，没错。”
齐越第一次听江晚凝对顾昭有这样的评价，心中不禁对顾昭产生了几分好奇。他也想知道顾昭是不是真的像她说得这般。
“既然你这么说了，凝凝，那我们也会试着去了解他。”齐越认真地承诺。
朝阳点了点头，她相信，只要顾昭真的是凝凝所说的那样，他们都会把顾昭当成朋友。
“谢谢你们。我就知道你们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江晚凝感激地说，她知道，他们都是善良的人。
马车缓缓前行，三人还在聊着今天的见闻，渐渐地江晚凝沉默下来，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海棠花玉佩。
“凝凝，”朝阳凑近，关切地问道：“你怎么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是不是有心事呀？”
江晚凝紧紧握住腰间的玉佩，犹豫片刻后，还是轻声说道：“朝阳，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说。”
车厢内的氛围有些异样，齐越很识趣地拉开车帘，坐到外面，给她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朝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她轻轻拍了拍江晚凝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别担心，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十日后，我也会离开夏国一段时间。”江晚凝声音放轻，却又很清晰地传到朝阳耳朵里：“我也要去灵剑宗。”
朝阳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她的手微微颤抖，有些失态地拉住江晚凝的手臂：“凝凝，为什么连你也要走？”
江晚凝你看着朝阳的样子，眼眶有些泛红，她拉起朝阳的手：“对不起，朝阳，”随后她轻轻开口：“朝阳，我.......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良久，朝阳看着江晚凝的样子，她强压下心中的难过，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凝凝，我听说即便入选，也要从外门弟子做起，做最累最苦的活儿，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嗯，我有要去的理由。”江晚凝看朝阳脸上勉强的笑意，笑着宽慰：“也许，我连试炼都过不了呢。”
“怎么可能。”朝阳握紧她的手：“凝凝是我认识的最最厉害的女子，再说了。”朝阳骄傲地扬起头，说道：“我朝阳认定的朋友，怎么会连一个试炼都过不去呢。”
江晚凝望着好友，心中的紧张消散了许多，随即又流露出一丝不舍，说道：“朝阳，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朝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勉强地扯出笑容：“我可是公主哎，就算不受宠，也是个公主，在宫里谁能欺负我呀。”
江晚凝没有接过这个话。而是认真看着朝阳的眼睛：“朝阳，你向来不争不抢，可皇宫藏着太多刀光剑影，太多虚伪算计，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凝凝，”朝阳打断她，声音有些哽咽，“你别说了，你这样说，好像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傻，我怎么会不回来呢。”晚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可她心里也明白，有太多太多谜团等着她，意外来到这里，总会有原因。
马车缓缓停下，车外齐越轻轻说道：“到了。”
江晚凝率先下车，伸手拉着朝阳扶她下车，站在她身前上前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朝阳，珍重。”
朝阳用力抱住江晚凝，突然问道：“凝凝，你的河灯许的什么愿。”
江晚凝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朝阳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告诉了她：“愿大家，得偿所愿。”
朝阳松开江晚凝，后退一步，她，其实猜到了，她眼里蕴含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凝凝，等我。”
江晚凝听到有些焦急，害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想要再仔细问问，此时宫门处传来侍卫恭敬的催促声，朝阳深吸一口气，挺直自己的脊背，恢复成那个高贵优雅的公主形象：“各位，保重。”
齐越和江晚凝点了点头，目送着朝阳身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内，直至沉重的宫门缓缓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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