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萩原研二,渡边彻在心里默默想。
渡边彻透过掌心感受着萩原研二的温度,只觉心里痒痒的,他现在有点后悔,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选了萩原研二。
虽然这么想,但渡边彻始终紧紧握着萩原研二的手不放。萩原研二感受着掌心的力道,眉眼更加温柔,看着闷头一味往前走的渡边彻,心里只觉得可爱。
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直到走到了家门口。
渡边彻很自觉地拿出钥匙开门,萩原研二看着渡边彻的动作,心多少有了些安慰,还带了钥匙,原来是知道回家的。
家里还是和往常一样,温馨而整洁,处处透漏着生活的气息,桌子上摆放着早已凉透的早餐,渡边彻这才有实感,他这次真的回来得太迟了。
萩原研二看着失落低头的渡边彻,嘴角含笑,眼中全是无可奈何的包容,他伸手在渡边彻的眼前晃了晃,“好了,到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将早餐放微波炉热一热。”
渡边彻回神点点头,但还是站在原地,直到萩原研二走进厨房,彻底走出他的视线,渡边彻才来到客厅。
渡边彻并没有闲着,去找了一个花瓶和一把剪刀,还是修剪买来的那束鸢尾花,他特意找到一个角度,可以在客厅就能看到萩原研二的身影。
渡边彻注视着萩原研二背影,研二在厨房里哼着歌,是某首渡边彻从未听过的流行曲调。
萩原研二带来的温暖让渡边彻是不是恍惚,这是否属他应得的。
萩原研二是渡边彻的谎言,是他为了活下去而从命运指缝中偷来的第一块基石。
萩原研二为渡边彻带来了很多不一样的感觉,是他在组织中,在任务中都寻觅不到的感觉。
渡边彻在过去会嫉妒别人权限比他高,能力比他强,但在亲密关系上渡边彻从未嫉妒过他人。
在渡边彻眼里,组织的所有人都是消耗品,只是使用时间有长有短罢了,就连琴酒也不例外。所以在他眼中用情感去维系一段关系,远远不如利益交换来的方便。
可是渡边彻却嫉妒降谷零,清晰、尖锐、丑陋得像伤口化脓的嫉妒,嫉妒降谷零和萩原研二之间哪怕被遗忘也依然存在的羁绊,渡边彻嫉妒得发狂。
是他,渡边彻亲手将萩原研二从死亡的剧本里裁剪下来,修好了他,养好了他,让他习惯渡边彻的存在,依赖渡边彻给予的“过去”。
渡边彻心里愤恨着,手上的动作却干净利索,修剪醒花动作娴熟,他曾经为了伪装特意去学了插花这门手艺。
没一会儿,那束蓝色鸢尾花便静静躺在瓶中,花枝舒展,形态优美,高低错落,远望好似传情美人。
萩原研二端着早餐,观察着渡边彻的插花手艺,不由感慨,渡边彻涉及的方面可真多,就连他的做饭手艺,也是渡边彻教导过得。
只是萩原研二想起渡边彻以往节日送给他的贺卡,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萩原研二差点没认出来。
上帝是公平的,为你打开一扇门,就会为你关上一扇窗。
“阿彻,吃饭了。”萩原研二端着早餐走出来,阳光落在他紫色的眼眸里,温柔得让人窒息。
渡边彻和萩原研二落座,渡边彻咬着包子,观察着萩原研二的表情,因为渡边彻的眼神过于直白炽热,萩原研二一撇眼就发现了渡边彻的小动作。
萩原研二的心里开始冒黑水,从见面起渡边彻就没有拿出过手机一次,“阿彻,你的手机呢?”
渡边彻突然对视上萩原研二的眼睛,一心虚直接被包子噎住了,扣住喉咙咳嗽连连,萩原研二连忙起身倒水,拍渡边彻的后背。
渡边彻就着萩原研二的手喝水,终于将包子顺下去了,含糊不清的回答,“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萩原研二也不打算在逗渡边彻,“其实,阿彻直接告诉我手机没电了就行,不用付诸实践。”
萩原研二又猜到了,渡边彻心想,紧接着戳着萩原研二的胸口,“知道你还问!”
渡边彻抬头,望着那双萩原研二那双眼睛,内心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这双此刻盛满温柔的眼睛,只会剩下憎恨和痛苦。
到那时,他还能毫不犹豫地将研二推出去,替他完成那场死亡的演出吗?
渡边彻不知道。
但渡边彻知道,那早已在循环中冻僵的灵魂在这片由谎言构筑的温巢里,逐渐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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