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甜做了个噩梦,梦里自己像是被有温度的藤蔓紧紧裹住,时不时身体各处还会出现刺痛感。
可她根本喊不出口,只能被迫吞下,可她的退让并没有换来温柔的对待。
这场噩梦持续了好久。
林予甜眼皮缓缓动了动,紧接着她慢吞吞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大脑还是懵的,所以在她看到自己正以一种很依赖的姿势躺在一个人怀里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再往那个人怀里钻了钻。
“......”
等等。
她怎么会在一个人怀里?
林予甜瞬间僵硬得像是冰棍。
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缓缓抬头往上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皙的下巴,紧接着是浅淡的唇、狭长且透着冷艳的凤眼。此时此刻这个人也在静静注视着自己。
林予甜:QAQ
这个人的长相让林予甜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很危险。
可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好漂亮的大姐姐。
司砚基本没有睡过觉,做完后就这么深深凝视着她的睡颜,连眼睛都不太舍得眨。
此时她正单手撑着头,一只手缓缓抚摸上了她的脸,嗓音还带着情事消散不久的沙哑:“醒了?”
而她的这句话彻底拉回了林予甜的思绪。
不对!
她为什么会跟这个漂亮姐姐睡在一起!
林予甜顿时弹射到了旁边,但因为动作太快,剐蹭到了皮肤,所以林予甜感觉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
她以为是手被擦伤了,可等她低头时,整张脸都烧红了。
她怎么身上这么多伤,而且...衣服也没有穿。
司砚念在林予甜体力不好,一直忍着,昨晚已经算是十分克制。
可林予甜这一动作又让她身子有些燥。
林予甜火速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她眼里满是震惊和恐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注意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那个漂亮大姐姐忽然浅浅笑了一声。
只是好像她笑得并不开心。
司砚换了姿势,墨色的长发垂落在白皙的皮肤上,眼里带着几分戏谑:“你都忘了?”
她的视线落在女生充满红痕的脖子上,声线压得很柔:“昨晚可是你自己往孤怀里钻的。”
孤?
林予甜懵了一瞬。
她成绩不算好,但不至于不知道孤这个词。
这可是皇帝的自称啊。
林予甜眼珠转得很快,那双雪亮的眼睛又扫了一眼周围的设施,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镶金的镜子上。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么说,她本来是想故意点错香惹怒那个暴君,结果阴差阳错把那个暴君睡了?
林予甜觉得自己的心态也是很好的,这种时候她甚至还认为睡了挺好,这样自己估计就能死得更快一点了。
司砚看林予甜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以为昨晚弄得太狠了,她哪里不舒服。
刚想抬手帮她整理脸旁的碎发时,却被林予甜下意识拍了开。
这一出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司砚望着自己被打红的手,久久没有说话。
林予甜看着那只如玉般的手上明显的红痕时也有些心虚,再加上司砚冷起脸时的模样压迫感实在是太强。
林予甜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往角落里缩了缩。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予甜那句对不起已经快到达了嗓间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道歉的话司砚应该会更生气吧。
可谁知司砚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她缓缓坐起,轻声问:“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林予甜愣了一下。
司砚竟然不生气吗?
不仅不生气,甚至还主动询问她难不难受。
她不提这个还好。
一提林予甜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昨晚那零星的画面。
她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些,可司砚真的太凶了。
林予甜忽然感觉身上那些伤口更疼了。
她记得自己有试图推开她。
可最后...
林予甜回忆起那一幕就觉得自己头脑发烫。
司砚拉着她的手让她去碰那些地方。
林予甜越想脸越热。
司砚明显是在关心她,她再说刻薄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
林予甜又想到那还在彩票店等着她兑换的一千万。
她咬了咬牙,决定当一个坏蛋。
她鼓起勇气抬眼,用那双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泛着水意的杏眼瞪着司砚,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都是陛下的错。”
说完这句话后,林予甜就摒住了呼吸,静静等待司砚对自己的处决。
明明是她主动贴上去,现在又倒打一耙,林予甜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恶极了,司砚更没有道理会不生气。
更何况她还是脾气那么不好的一个人。
肯定会很——
“抱歉。”
林予甜呆了一秒,茫然抬头看着她。
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司砚又坐得离她近了些,手指缓缓抚上了林予甜的手背,偏偏她的神色非常的正经,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
“是孤的错,孤给你补偿。”
司砚望着她轻声说。
林予甜错愕眨眼,她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陛下,不用你给我...奴婢补偿。”
“这件事是奴婢的错,陛下还是惩罚奴婢吧。”
司砚轻轻握住了林予甜略带湿润的掌心,温声说:“是孤的错,就算昨晚你抱着孤不肯撒开手,如果孤的意志力可以坚定一点,怕不会是现在这样。”
明明是那样一张美艳的脸,此刻却露出了几份恰到好处的愧疚和落寞。
完全不像一位暴君。
林予甜咬了咬唇,一时间也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了,她轻声说:“也不全是你的错,你...陛下也不要自责。”
她完全忽视了自己身上那么多深深浅浅的痕迹,昨晚被折腾到几乎脱水,还要司砚用嘴喂她的那些场景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林予甜向来是嘴笨的老实人,不会责怪别人,也不擅长哄人。
司砚越说她关于昨晚的记忆就越深。
好像真的就是她自己不知道怎么了才紧紧抱着司砚不肯松开手,最后好像也的确是她把司砚推倒在了床上。
“罢了,不谈这些了。”
司砚哑声开口,她看着林予甜关切地问:“孤以前不曾做过这些,你身子还可难受,孤去叫太医。”
她越是这么说,越是这么不计较,林予甜心里的愧疚感就越重。
她的观念里,这种事情只能跟世界上最喜欢最亲密的人做的。
可司砚就这么...
听说古代人十分看重这些,那她岂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背负了一个很沉重的担子。
林予甜垂下纤细的睫毛,这次语气特别真心实意地说:“陛下,你还是把奴婢关到慎刑司吧。”
她做了好坏好坏的事。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司砚唇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
她还是那么心软。
一个小小的谎言就能得到她的怜悯。
司砚嗓音很低:“你可知慎刑司是什么地方?”
林予甜只在书本和电视剧里看过,里面有各种酷刑。
她咽了咽口水:“听过。”
“可慎刑司其实比听起来还要可怕。”
司砚凑到她耳边,近到她的唇只需要一点点就能碰到林予甜敏感的耳垂。
“...”
她低声对林予甜说了几句话。
而林予甜的脸色也成功变得更难看了。
没人跟她说会这么可怕啊。
“孤现在问你,你还想去吗?”
司砚问。
林予甜想摇头,又想到了自己的一千万。
她狠下心点了点头。
“但...”
林予甜颤声问,“有没有不那么痛的刑法?”
她最怕疼了。
久等[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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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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