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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初尝相思

上灯时分,裴舒来到西院。

卫兵把门打开,裴舒走进门,只看见一个水蓝色的背影,正在对着镜子细细描摹。

那人回过头来,柳叶眼透出来的目光却有些锋利,自从被拆穿之后,上官落在裴舒面前也就不再伪装。

“答应我的事如何了?”上官落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过身,卸下了温婉和黏腻的声音,听起来顺耳多了。

“自是说到做到,待你回来就能见到上官淑。”裴舒不客气地自寻了个地方坐下。

“上官淑”这个名字,像是把火,让上官落日渐灰败的心又活泛了些,“你最好说到做到。”

裴舒桃花眼弯了弯,望向上官落,“做不到又如何呢?上官公子,你现在没得选。”

上官落嘴角抽了抽,真的感觉好气啊。可对方说得又没错,如果不答应,他现在可能就会死,若答应了却完不成那件事,他也毫不怀疑会被裴舒追杀到死。

可帮裴舒做事似乎又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试一试,万一真的会有好结果呢?

上官落起身,穿上披风,提起准备好的灯笼。

裴舒抬手接下他手里的灯,“你可是将军的‘郎君’,怎么忍心让你独自回去?我会派几个人跟着你,当然也是配合你。”

上官落不置可否,是配合他,也是在监视他吧?

裴舒只让自己拖住青州军大将,所以,真正实行计划的,是跟着他过去的那几个人?

上官落现在有点好奇,裴舒到底要在青州军里搞什么名堂出来。

跟着上官落行过宴门桥的是林羽和另外三个夜鹰的队员,扮作是上官落的侍从,这个人数对于回到青州军探视的二公子来说,不多也不少,人也都是裴放精心挑选的。

马车急行,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

青州军大将刚归帐,便听卫兵说“二公子”来了,他反应了片刻二公子是谁,这才想到,临出发前相国与他说过,若有需要上官落可做内应。

他还没主动找这位二公子搭上线呢,二公子倒是主动来了,听说他做了那贼将的郎君,忽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被宴清侯允许了的?

脑海里各种猜测闪过,他用布巾擦了擦手,“把人迎进来。”

卫兵刚要离去,又被大将叫了回来,“不,就说本将军在忙,把人领到空帐子里,派人先盯着。”

·

裴舒和上官落约定过,若是有什么变故,便以信号弹传递消息。

整夜都没有异常,确定无事,天亮后裴舒强驱散疲倦,同往日一样接见了青州军派来的使者。

这个青州大将很是有意思,虽然答应了把兵退到宴门桥外五十里,却每日派使者来拜访,目的就是催着赤霞军尽快发兵西北。

桑决作为主将是不可能总有时间与这些人周旋的,赤霞军一直在为攻打洛城做着准备,自是不能够分神。

那日裴舒陪着桑决在青州军大将面前露了脸,在青州军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腹身份之后,其重要性已经在对方眼中提高了不少。

是而裴舒出面应对使者就十分合适,也丝毫不会引起青州军的怀疑,毕竟贼军的首席谋士都出面了,他们还能在背后搞什么鬼呢?

会见使者的过程不过也就是品品茶,聊聊天下大势,使者虽则也算是有点文化,但碰见裴舒这个掌握全书剧情的人,就逊色许多了。

裴舒声音娓娓道来,却也抑扬顿挫如同说书一样,把明面上天下诸侯你争我夺的锋芒像故事一般讲来,还穿插了点风花雪月的传闻,若是放在民间茶馆里,简直不能再叫座。

使者时不时能接两句话,说的也不过是,“竟是这般”“合该如此”“我早就知道”!

渐渐地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天黑了该走了,才想起来正事还没办,刚要开头说“西北”二字,就见裴郎立刻低垂了眸子,面带伤心。

问他,“阁下是不相信赤霞军的真心吗?”

又或者,“阁下是觉得在下招待不周?”

使者于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叹了口气,收拾收拾回程了,打算次日再战。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使者再笨也回味过来,这几日他连贼军主将的面都见不到,只和这位谋士说些有的没的,分明是赤霞军在有意拖延,刻意回避问题!

急忙把自己的猜测要报给大将。

而这边,大将则刚和上官落吃完茶。

上官落来的第二天,他去试探一番,得知对方只是因为想念青州家人,看到青州军仿佛回到了故乡,是而来慰问小住,若是不方便他立刻就走。

看着二公子湿润的双目,微抿的薄唇,他虽慢慢认同了,却还是问道,“难道宴清侯不会介意么?”

上官落脸色忽地微红,“他都答应我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一向听我的。”

上官落这般,便是侧面说明了自己已经按照上官翃的安排,成为了桑决亲密之人。

大将于是直言,“那……宴清侯打算何日发兵西北啊?”

上官落脸色转而为难起来,“你附耳过来,此事我有些眉目。”

大将疑惑着听完,脸上渐渐了然,难怪宴清侯表面答应着却迟迟不行动呢,原来是在与相国置气!

赤霞军本来能出的兵就不多,晚发兵几日本就无伤大雅。自青州归来后,宴清侯本就已经连日练兵,为的就是跟着青州军西北之行能毫不逊色,但若是上官翃和青州军一直来催,这位桑将军倔脾气,反而不买这个账了。

这般来看,赤霞军表现得也是合情合理,贼将果然是贼将,顾全大局但不多,这般虚荣又爱使性子反而更好拿捏。

使者与大将说完后,同预料的反应不同,大将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告诉他不要再往宴城去催了,他们只要等着就行。

使者虽茫然大将为何如此,还是接下了命令,只是暗暗惋惜听不到裴郎讲故事了。

翌日,青州军使者果然没有再出现。

裴舒登上城楼,拿起千里镜往远方看去,能看到五十里外黑压压的一片长龙,沿着宴水的走向,蜿蜒盘踞,虎视眈眈。

虽然看不清更多细节,但千里镜能做到如此地步,在这个世界也是很可以了,只是不知道慕容家能不能做出精密度更高的来。

裴舒在心里盘算着,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夜鹰的人就该动手了。

裴舒又把千里镜往宴门桥的方向划过,发现上面的细节竟然看得一清二楚,连守在桥边的卫兵手中武器上挂着的穗子颜色都分毫毕现。

所以那日他和将军在桥上会不会被人看了去?若当时城楼上有人的话……

邓畅喊了声,“裴郎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裴舒放下千里镜,表情淡淡,“观宴水。”

邓畅抱着臂,吹着城楼上的风,“这水有什么好看的?都没有看他们扫马圈好玩。”

裴舒笑了笑,似不经意问道,“最近军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传闻吗?”

邓畅疑惑,“什么传闻啊?最近备战都忙死了,大家都没空聊天的。”

说实话他最近都没怎么八卦,平时总交流的裴放这几日也行踪不定的,他都觉得有点无聊了。

裴舒直接问道,“那有没有关于将军的,或者关于我的传闻?”

邓畅看了两眼裴郎,有点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对了裴郎,你有空去看看将军吧,他好像受伤了。”

裴舒嘴上答应着,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一切正常。看来没有其他人发现。

等等,刚才邓畅说的什么,桑决受伤了?

裴舒把千里镜往邓畅手里一搁,一言不发转身走了,风一样的,不留痕迹。

邓畅在后面“嘿嘿”一笑,他才不会主动告诉裴郎,将军受的只是小伤呢,而且,真的只是是很小很小的一点伤哦。

宴川大营内,桑决正一手拿着兵书在看,另一只手翻着书,手臂似乎不太灵活。

一声马鸣划过,只见青衣广衫的裴郎匆匆往主帐里闯,门口的卫兵见是裴郎自然不会拦着,放了进来。

桑决抬眼,“你来了。”

裴舒把身上背着的小布包往桌上一搁,发出清脆的声音,打开来看,全是瓶瓶罐罐的,青的白的,红的黑的,高矮胖瘦的瓷瓶,就像是把药房医馆都搬来了一般。

裴舒:“听说你受伤了,哪里伤了,我看看?”

方才一搭眼,并没有见到桑决身上有明显的刀伤箭伤,也没有血渍和衣衫破损,但桑决衣服穿得严实,谁又知道有没有暗伤在里头?

裴舒心下着急,整个人倾身过去,要扒开桑决的领子看。

桑决刚放下手里的书,躲闪不及,被裴舒拽住领子,可有薄胸甲挡着,裴舒动作哪能那般顺利?

裴舒扯了两下没扯开,抿了下唇,手下力道加重,却没顾上站稳,整个人往桑决身上栽去。

桑决忙抬手去兜,左臂扯动间动作虽然迟滞,好在没让裴郎额头磕到胸甲的铁沿,大手按住裴舒的额头,任裴郎整个人靠在怀中。

裴舒瓮声瓮气,“你手臂怎么了?”

桑决无声勾唇,“小伤,不影响本将军抱你。”

这个姿势虽然还算舒服,但毕竟帐帘大开,有点风吹草动,门外的卫兵都能听见看见。

裴舒耳尖红了红,忙要起身,却被桑决一兜,整个人坐起,落在腿上。

裴舒自然不应,想要推开将军起身,却被大力箍住动弹不得。他现在确定了,桑决确实没什么事,看来是邓畅误传,心里不禁想着回头定要去找人算账,却感觉颈侧忽然一热。

桑决的脑袋靠在了裴舒肩上,他目光乜了那耳垂一眼,虽然很想亲上去,但总觉得裴逸安会炸毛,只轻轻蹭了蹭。

“将军,外面有人在看。”

“无妨。”

“不可……”裴舒压低声音阻止,人却一动不动,任凭桑决的贴近,帮他解着思念,毕竟已经好几日没见了啊。

其实,只要自己想或者他想,就可以天天见面的。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总是以俗务为由,被晨昏分割,相隔着不能见。

不能见到,就更加常常想起,这莫非就是恋爱吗?

裴舒又轻轻挣了挣,而桑决搂得更紧,“他们敢多说一句,活不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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