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迟少嘛!这么久没见,难道是找到心仪的男孩了?”
owl酒吧内,迟意被之前的狐朋狗友围在旁边,一声声“迟少”吵得自己头疼。
已经不再是被全家上下捧在手里的孩子了,这称呼听起来倒是格外讽刺。
曾经的同学,程确,关掉包间的音乐,将一杯雪利酒递到面前。
“有心事?说说吧,没准还能帮上忙。”
迟意垂着脑袋,心底的不安与焦躁驱使着自己将那杯酒闷下去,实在装不出从前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直言道:“最近在创业,能不能借点钱用?”
话音刚落,程确顿然凑近,唇瓣几乎要贴上来,“这么说来,迟家真的不要你了?”
被贸然靠近的人吓了一跳,迟意快速分开距离。虽然养父母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没对外宣扬,但自己身份的事情还是在暗处被传开了。
迟意怕这群朋友看不起自己,下意识打量着他们的神情。
“能不能借我点用啊?”
带头的程确似笑非笑地盯着,指尖不停敲打着桌面,“既然迟少都这么说了,做兄弟的哪能吝啬啊!”
“但都到酒吧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喝几杯,我们给多少啊?”
旁边那几个人听见有乐子找,也都在应和着,嬉笑间几杯长岛冰茶就被递到了嘴边。
迟意刚打完针,不太适合喝很多的酒。
但如今的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更何况现在是低声下气地借钱。
而且喝醉的话,应该可以暂时麻痹自己吧。
他这两天真得压力好大,好辛苦……
迟意硬撑着意识将接二连三递过来的酒尽数喝下,之前酒量就不太行,现在仅仅被灌了五杯,就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但起码要再喝三杯才够。
本想撑着桌面去拿对角的高脚杯,程确竟再次贴到身边,将杯子递到唇边稍稍倾斜。
红酒顺着下颚、脖颈径直流到胸前,染红了那身纯白色的短衫,很是漂亮。
“我喂你吧。”说完,他轻轻挑开纽扣,拿着纸巾伸进去擦拭那方白皙滑嫩的肌肤。
那两处被粗糙的纸巾蹭过,迟意不禁瑟缩了一下,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男士香水,快速起身推开人。而醉意上来后站不稳,不小心被桌角一绊,倒在地毯上。
“我喝不动了,先休息一下。”
几杯喝起来度数不高的甜酒后劲却出奇的大,迟意实在张不开沉重的眼皮,顺势趴到酒桌上晕过去。
剩下的几杯,还是等稍微醒酒一会儿再喝吧……
可旁边还在跟其他人选今晚床伴的程确目光一沉,垂涎了好久的美人终于跌下神坛,之前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真是欠*啊。
他给周围的人甩了张卡,驱赶道:“今晚我买单,你们滚去别的房间。”
“迟意,我要好好地玩玩。”
不知道昏了多长时间,迟意浑浑噩噩从醉意中醒来,意识混沌地眨了眨眼睛,天花板的顶光照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朦胧的眼睛重新聚焦,下意识摸索着外套。
奇怪?这怎么越来越冷了……
可下一秒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层黑纱,完全看不清面前这个正在解衣服的人是谁。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迟意正处于极度的紧张中,快速挣扎着,试图推开那个人。可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把握在手心中,动弹不得。
嘴里……(指路
有话说)
将迟意所有的声音埋没于喉咙之中。
仅剩的衣服被他撕到了肋骨那,白皙的皮肤与在空气接触,逼得迟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口口被指尖不断摩挲着,巨大的口口口如洪水猛兽般袭来,眼前的黑纱都被泪水沾湿了。
迟意强忍住几声口口,不想遂了身前那混帐的愿。只得像鱼一般毫无章法地扭动了几下,浅薄的眼眶蕴上一层红。
“真想口口。”
那人嘴里带着低沉的语调调戏着,声线平稳没什么起伏,只是夹杂些许喘息,刻意隐瞒着自己的声线,不想让迟意察觉。
舌尖舔上那对被酒精染上红色的耳垂,勾进来用牙齿轻轻咬着。
迟意艰难地从气管中卡出一声短促的呼吸,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猝然生出,空气吸回肺里,再呼出时已经变成了低泣。被口球禁锢着舌头,只能无声啜泣着。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想的背道而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腰上被什么东西硌着,他真的怕这人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心脏一簇一簇的抽痛,眼角滑落着泪水。
谁来救救我啊!
要是走之前跟路向野说一声就好了。
“路向野……”
迟意原本对逃走这件事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可身上的重物瞬间被推开,一声吼叫传入耳畔。
是谁来了?
一双温热的手将自己从桌上扶起,将嘴里的沾满津液的东西拿出,隔着仅剩的衣料轻轻拍着脊背。
路向野将身上的外套快速套到迟意身上,顾不上之前的猜忌,小声安慰着怀里受惊的人,“我在这。”
听见熟悉的声音,迟意再也忍不住盈在眼眶里的泪水,拉住怀里的衣服,扑到他的怀里崩溃大哭,“路向野,吓死我了呜……”
“没事了没事了。”路向野瞧见怀里近乎要哭晕过去的人,对迟意一声不吭跑掉的烦躁被眼泪彻底浇灭,心脏不免有些微微刺痛。
这混蛋怎么敢的!
眼神灼热地盯着面前被踹开的混蛋,用力锤向了旁边的石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本想给他两下,再揪着他去报案,可这富二代显然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外面他的保镖听见声音,竟当着老板娘的面强硬地将人带走。
路向野想追上去,但瞧见怀里可怜兮兮的人,一时半会儿离不开。
还是选择催促老板把监控调出来,去报警处理这事。
将人抱到旁边静音的休息室,让迟意稍微缓缓情绪,换身衣服换掉那混蛋的气味。
可余光瞥到耳垂上的牙印,忍不住用湿巾去擦了擦。他是打算来这破地借钱还是赚钱,心底疑虑带着那股磨人的焦躁感在不停扩大。
手上的力气没控制住,怀里的人哼哼唧唧地喊疼。
“疼点还长记性,下次就不敢来了!”
要不是之前护士看见迟意要打车去的地方,他还不知道会被这群男同干出什么事情!
路向野这话说得直接,但莫名的心痛驱使他说完就有些后悔,放缓了手里的力度,轻轻拍了拍迟意的后背。
不想再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待下去,看迟意这个小酒鬼还是晕晕乎乎的,一手环过他的腰肢,拦腰将人扛到了肩膀上带走。
迟意稍微恢复了些意识,半睁着眼睛看见路向野带着自己往酒吧门口走,自己还没从那群朋友身上借到钱,不能将业务搞砸,绝对不能离开。
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下幅度挣扎着,“我不要回去,我还没喝完酒呢。”
“你还敢喝?”
路向野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直言说道:“跟我回家!”
被凶巴巴地吼了一通,迟意难免有些委屈,自己就是想借钱有什么错!
被骨头硌着肚子很不舒服,一时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像只泥鳅般猛烈挣扎着,试图从他的爪子里逃脱,“我不走!我要钱——”
话音未落,只却听见“啪” 的一声,屁股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清脆的声音在这条静谧的走廊里回荡。
霎时间,迟意浑身上下直直愣住,瞬间涨红了脸,原本充血的脑袋更是一懵。他竟然用手掌重重打了自己的屁股。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打过自己的屁股!
感受到上面的疼痛,迟意咬紧嘴唇,忍不住去揉那片发热的地方,可身上被他禁锢得严实,手臂根本伸不到后面去,酒精将委屈的情绪无限放大,小声啜泣着。
明明自己喝了那么多酒,钱还没借到不说,还被一直傍着的大款揍了!
路向野闻声,顾不得安慰身上的人,将人强硬地打包塞进了车里。
这小酒鬼忌吃不记打,竟然还想回去。
亏得之前跑了五公里去给他买粥,真是就不应该管他!
可听见“呜呜”的哭泣声,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望向副驾驶。面前这个差点被人拐走的、可怜兮兮的待宰羔羊,就那么需要那份钱吗?
迟意喝醉酒后眼泪止不住,便用纸巾轻轻在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擦拭。整个人蜷缩起来,脸颊边哭得泛着薄红,连嘴唇都被咬得红肿,泛着水光。
路向野竟莫名觉得会很好亲,真是没救了,他不是直男吗……
迟意察觉到他在看自己,将脑袋快速埋进手肘里面,一个人默默沮丧着。顾不得之前抱大腿的念头,一个劲儿发着小脾气,“凭什么打我!讨厌你!”
路向野闻声,眉头一蹙,强硬地捏住迟意的下巴,“不准讨厌。”
迟意气鼓鼓地将脸转过去,不想再去搭理这个揍自己的人。但又怕他动手,捂住屁股,吸着鼻子小声说道:“大混蛋!”
“……好好好,我是。”
晚上九点半,房间内,
路向野将在车上就呼呼大睡的人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撇过脑袋把迟意身上被酒浸染的短衫弄下,换上了那套兔子睡衣,可指尖却迟迟扣不上领口上的几颗扣子。
僵持无果后,才叹了口气转过头,眼睛不自觉盯着那处之前在酒吧被擦拭过的地方,
泛着淡淡的嫩粉。
在空气中瑟/缩。
这个地方也被那人碰过了……
指尖不受控制地隔着空气在上方停滞着,直到奶奶推门送来醒酒汤,路向野才顿然回神将手指缩回去,矗立在床边,摸索着后脖颈,假装无事发生。
“小意这是怎么了?那么可怜,碰到什么事情了?”
路向野接过醒酒茶,几句话随便敷衍了过去,生怕她担心。
见奶奶离开了房间,路向野本想等茶吹凉了再将人叫醒,可迟意却突然抱住他的手臂,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眶再次透出薄红。
“妈妈我好没用啊,我拿了钱什么都没有干成,能不能让我回家啊。”
“酒庄是不是要被我搞毁了啊?”
原来他这个小少爷不回家要钱,是因为父母给的考验吗?
或许他跟那群没钱的人不太一样?
路向野是没想到竟然真得会有豪门,将自家单纯的小少爷送到村里干活,而且还对相关知识毫不知情,就算放他出去也是被骗。
不过路向野也没这么好心去帮他解决,毕竟适者生存,小少爷娇气成这样,虽然是挺可爱的,但还是回家被养着吧。
将迟意轻轻晃醒,醒酒茶递到嘴边,“醒醒,别做恶梦了。”
迟意猛地从梦中挣扎起来,不停顺着胸口,指尖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刚刚梦到业务失败,被父母赶出家门,又被真少爷抓住扛到了船上虐待,吓死了……
等看清面前的人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还好身边的是路向野。
迟意抵着碗沿将这抹茶皱着眉头咽下去,苦到脑袋疼。
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在跟朋友们借钱,又被一个流氓按在桌子上舔耳尖。
还耍酒疯,被路向野揍屁股了……
“小野,我之前心急没说一声就跑去借钱了。”
“知道就好。”路向野没回应起身,将空碗放到桌子上,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硬糖。
“离那远点,酒吧里面的男同不是什么好人。”
他刚进到酒吧,就看见躺在地上的人被好几个寸头围绕,呻吟的声音在门口回荡,想想知道在干些什么破事。
那种地方实在低俗。
还好,迟意只是去借钱的。
迟意闻声扣着被角,也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就继续睡觉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算了,钱的事情明天问问银行能不能解决吧。
可迟意刚躺下,之前被灌了好几杯酒的胃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像是放了块又热又硬的铁块进去灼烧。
疼得自己握紧了肚皮,在床上翻滚,说不清楚一句话。
“路向野,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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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冰球,茱萸,羞耻感,呻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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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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