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深夜。
乙骨忧太终于追上了那个身影。
“原来是你啊。”
她转过身，翻涌起一抹奇异的微笑，说不出是直觉还是什么，他毛骨悚然。
这是……葛罗莉亚?
乙骨忧太的瞳仁急剧缩小，喉间是被锁住的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
不对，这不是葛罗莉亚。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同为意外接触咒术界的新晋咒术师，他很清楚葛罗莉亚是个怎样的人。
而且——
他暗自握住背后的武士刀。
里香的状态不对。
特级咒灵虬结的手臂环住乙骨忧太，对着夜魔咧开两排利齿，额顶猩红的独眼紧紧盯着眼前具有强烈威胁感的女人。
“忧太……”
乙骨忧太将手放在咒灵青白的手臂上，安抚少有地表现出躁动不安的里香，套嵌在无名指指根的环戒微微发亮。
诅咒灌注进刀身，沸腾的咒焰几乎要将他点燃，里香向前扑去，庞大的身体遮蔽住了一小片天空。
夜魔的异色双瞳里泛悦着好战的兴奋，咒力铺散开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咬开一道口子。
紫红色鬼脸狞笑着，从她的身侧呼啸而来，如附骨之蛆与乙骨忧太厮缠着，从未见过的术式无视一切防御，附带的负面作用让他的动作渐渐迟缓。
速度越来越慢，慢到可以以毫米为单位地递进刀刃，粉碎性的痛意席卷全身。
里香的嘶吼也同样艰涩，乙骨忧太一眨不眨地锁定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人，无声伺候时机。
好痛……
终于，在风声的间歇之时，鬼脸消散如烟，向前抽刀的动作流利了起来，裹挟着夜间冰冷的雾气猎猎作响。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迷茫，他犹豫了一瞬。
锵——
夜魔低笑一声，上扬的尾音泄露出得逞的愉悦，“真是单纯得可爱，不是把我和她分得很清楚吗？”
白色的宽袖制服被划出了几道口子，长武士刀与锋锐法杖相撞，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几滴冷汗从额边落下。
她到底是谁?
夜魔凑近，那张速来温良的脸上是令人陌生的恶意，纯黑瞳孔在暗光下泛圆，占据了虹膜的绝大部分，有着黑洞般的牵引力，只有外延浅浅勾勒出暗红与浅蓝的微芒。
“仔细看我的眼睛。越来越困倦了，对吧？”
她的语调放缓，循循诱导着。见效果显著，笑容放大，手中的法杖在月色下笼罩着朦胧光晕。
“呵呵......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咒术高专的人，都把“那种手指”储存在什么地方呢？”
什么……？！
乙骨忧太的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困意侵袭了他的大脑，思维渐渐迟缓，任他如何抗拒也无济于事。
那个法杖……具有催眠效果的咒具……
就在理智摇摇欲坠的边缘，乙骨忧太恍惚间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
等等……五条老师？！……
残余的意识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保持清醒，眼前一黑，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是在找这个吗？”
五条悟倒不担心昏睡过去的乙骨忧太，他饶有兴致地拋了拋手里贴着符纸的宿傩手指，眼罩后的六眼张开，细细打量着这个术式催生出的第二人格。
“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吗？怎么称呼？”
来人一手插兜，姿态随意，那根极具吸引力的手指施施然在空中转了个圈，又重新落回他的手里。
夜魔的视线追随着手指起伏，就像某种被玩具吸引的猫科动物，她按捺住想要夺走那根手指的**，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五条悟身上。
——必须解决掉他！
无边的夜色掩去了她的身影，强烈的危机感刺激着神经末梢，战斗直觉在发出警示：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她将毫无机会。
潜行。蓄力。突袭。
夜魔没再去管陷入沉睡的乙骨忧太，直接向来人袭去，但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她的一切攻势在对方那里都无处遁形，五条悟灵活地格挡住夜魔的攻击，那副惬意的样子让人火大。
夜魔索性直接用法杖对着那张碍眼的脸劈砍过去，尖锐的顶端泛着刀刃般的寒光。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咒具与五条悟之间的距离无止境地缩小，缜密的咒力流被操纵着隔断，术式的某种相似作用让她极度不爽。
最后无下限术式让她手中的利刃停顿下来，无法寸进半分。
“这可不能随便给你哟～”
那漆黑眼罩被摘了下来，一双苍蓝之瞳含着笑，恣意横生。
“仔细看我的眼睛。越来越困倦了，对吧？呵呵......那么，能不能告诉我，罗德岛的人，都把“源石”储存在什么地方呢？”
——明日方舟夜魔角色台词晋升后交谈1
一个重要剧情节点。
改1：删减部分赘余，微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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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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